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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曲盡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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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錢、以及滿場不同香水味道的刺下,雄姓的荷爾蒙分秘會很快超標。。

這個情況不算嚴重,可嚴重的是,超標的荷爾蒙刺着滿滿的蟲上腦,就要生出其他事端來。

答謝晚宴再往後,又是充斥着曖昧的小聯歡,不同的男人之間,在斛籌錯時,或生意、或女人,談得眉飛舞;不同的女人之間,在竊竊私語間,或衣飾、或男,談得興高采烈;偶而中意,有男士前來邀着,即便是有男伴的美女,也會偶而賞光,和不同和帥哥共舞一曲。

其實女人和錢是一樣,一手換一手再換一手,誰可能真正的永遠擁有?

今晚的主角是戈戰旗,幾乎到場的所有美人都有幸被他邀來共舞一曲,那漂逸的舞步、那雅緻的風度、那微笑的風情,在很多女人心裏留下了極深刻的印像哦,特別是對比自己的男伴,那種神往可就更強烈了。

有最出彩的,就襯托出最黯淡的人,宴會尾聲,藺晨新和杜雷不約而同地退出了舞圈之外,今夜折戟歡場了,臉上舊傷未愈,實在有礙觀瞻,饒是藺晨新使出渾身解數,也沒有泡到一位中意的妞兒,更讓他受傷的是,來此的富且既貴,人家就不需要泡,一張名片一遞,那單身妞兒幸福的滿眼直冒小星星,簡直就恨不得馬上獻身土豪的樣子嘛。

“算吧,今兒沒戲了。”杜雷看到一位旗袍的妹妹,被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子勾走,兩人相攜着離開了,去幹什麼了,地球人都知道。

私人的宴會有一個共知的秘密,都會邀請一些模特公司、禮儀公司,甚至直接就是藝校的。而這種多金的聚會也正是很多極品美女求之不得的,不管是釣上還是被釣,成全一段水姻緣,那怕是發展一段不倫之戀,都可能少奮鬥好多年啊。萬一成功晉升小三、小四什麼的,那就更不得了,那叫:偶然一濕身、便誠仁上人吶!

好像真沒戲了,藺晨新嫉火中燒,心如刀絞,憤慨地痛斥着這個不公的社會:“太傷自尊了,想我獵香團長,縱意花叢多少年,拈花惹草無數,今天居然完敗在這裏。”他撫着額上的傷,這是主要問題,當然,還有更主要的問題是,你就再獵香,還真不如人家一個批發商啊。包裏的厚實,可比下的堅重要多了。

“想開點,就當好妞都被狗曰了。”杜雷安道。

“滾,那説的,咱們豈不是連狗都不如?”藺晨新氣壞了,一直以來不得見這個發小,出門都不願意帶他,一帶就壞事。

“在富豪這些禽獸面前,咱們窮人活得確實不如狗啊。”杜雷慨嘆道,很自覺地以窮人自居了。

“少來了。”藺晨新回頭揪着杜雷,火冒三丈地指着自己額頭道:“都是你害得,要不是破了相,老子今天早泡個妞上牀去了,離我遠點。”扔了發小,怒氣衝衝而去,太尼馬受傷了,駱家龍挽着個美女,連黑不拉嘰的餘罪也泡了個高個妞在膩歪,真讓團長沒臉呆下去了。

“哎…別走啊,等等我…去我家睡吧,我家牀大,我又不嫌棄你。”杜雷看着哥們走了,後面追着,好動情地嚷着,身後引來了一片詫異的眼光,這滿滿的基情招來了好一陣笑聲。

咦?人呢?車呢?

都不見了,兩人出了廳門,更桑心的來了。這尼馬鼠標都關機不知道去哪兒了,只得攔了輛出租,黯然退場………

心境因環境的不同而不同。

當鍋碗瓢盆奏鳴換成了輕柔的薩克斯、當滿腦子嫌疑人換成了紅男綠女、你的心境,就會隨着這兒的環境而改變,忘記時間、忘記身份、忘記曾經種種的不快。在脈脈相視,在心意相通時,慢慢地升騰起了與這個環境相符的心境。

很久沒見到過老婆這麼漂亮了,淡藍的裙裝襯着高挑的個子,微‮絲蕾‬的前,拔着極度的誘惑,平時總見拉着臉,梳着個解放前髮型的,今天這麼着一換,讓餘罪看來看去,看得那叫美不自勝了。

林宇婧總是那麼笑,得意的、竊喜的、興的,都有。她現在相信莫專家説的話了,男人的姓都在眼中,這個扮相確實要比家裏好上很多,她也很久沒見過老公眼裏這麼賊亮的眼光了。

又一曲輕柔的舞曲響起時,林宇婧頭擺了擺,像在説着:跳支舞。

餘罪是個舞盲,或許更多是因為既不英俊也不瀟灑還不高大,所以很自覺地成了舞盲,不過這一次沒有拒絕,很做作地躬身做了請勢,牽着老婆的手,自然而然地漫步在舞池中。

他不怎麼會跳,不過並不影響隨着音樂的節奏在舞池中漫步,林宇婧從沒有見過他如此愜意的笑容,像在享受着一段最美好的時光,她微微的心裏有點痛,真的,她現在覺得莫專家看得很準,所有婚姻的不幸,大多數都是因為忽視對方太久了,久到已經忘了曾經幸福的樣子。

林宇婧眼波如此的温柔時,輕聲附耳道:“你跳的真難看。”

“所以才襯托出你更美啊。”餘罪笑着道。

“當初,就是因為美而選擇我?”林宇婧輕聲問,這個沉寂了好久的疑問,她終於按捺不住問出來了。

“其實我比你更有理由問這個問題。”餘罪道,依戀地看着老婆。

“什麼理由?”林宇婧道。

“我吧,警銜沒你高、工資沒你高、品德吧更沒你高,甚至連個子都沒你高…你媽到現在都看我不順眼,你又是因為什麼而選擇我呢?”餘罪笑着問,又補充了一句:“對了,還有滿身污點,這些污點對警察是致命的,我很可能止步於現在這個位置。”

“還好,這點自知之明讓我很安。”林宇婧取笑道,不過她攬得丈夫更緊了點,幾乎是貼着耳朵在説着:“別人看你,看得是風光的時候。而自己看別人,得你自己倒黴的時候,那個時候,可憐你、能幫你一把的,是能當一輩子朋友的人;只有不介意和你一起倒黴的人,才是和你能過一輩子的人。”林宇婧輕聲道,餘罪的心裏驀地一動,泛着微微的漣綺,小臉老紅了,訕然一笑:“那倒是,和你一起生活,肯定更倒黴。”這話説得,林宇婧卻是不好意思了,脾氣大、拳頭硬,兩人沒少拳腳相見,她笑着問:“那你明知道我這脾氣,為什麼還死乞白咧追着,我又沒求着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