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窮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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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有很多人需要支援,即便同情那些女受害的受,可不能因為同情,就坐視罪案的連續發生吧…肥姐,我們現在都需要你支援,真的沒有噁心人的意思,要是有其他途徑能解決這樣的案子,它也不會躺在積案組了。”餘罪道。
好真誠的目光,餘罪從來是用這樣真誠着目光,勾引兄弟包括女漢子上當。
李玫被幾雙眼光的注視看得手足無措,彷彿她成了嫌疑人一樣,不就範就走不,好久才有點委曲地道着:“好吧,我去請個假。”好不情願地回請假了,眾小只覺得這事啊,真是有勉為其難,詢問的人都這麼難,可想像不到那些當事人還能有多難………
不過還好,總算有了一位能和女xing嫌疑人説上話的,儘管胖了點。
路上駱家龍篩選着受害人的資料,找着最近的受害人,第一位,就在廣場書店,車泊好時,看看時間已經下五點多了,李玫下車一攔,客氣地對熊劍飛道:“劍飛,不是姐嫌棄你啊,你這麼威猛的長相,還是呆這兒等着。”熊劍飛一笑,不介意了,鼠標笑時卻被李玫斥了句:“你也等着,長得跟個入室搶劫的樣,別嚇壞人家。”斥退了鼠標,連餘罪也晾到一邊了,長相倒嚇不住受害人,就是肥姐覺得見着他有點影響心情。
篩選完了,肥姐一招手:“走,家龍、慎修,你們倆跟着我。”兩人應了聲,哎媽呀,肥姐給親熱的,一手拉一個,揍跟親弟弟樣。
“我ri,肥姐都會假公濟私了。”鼠標樂了,看着駱家龍渾身不自在回頭求援,裝作未見。餘罪卻是笑了笑,這事情啊本來就是偏鋒,要中規中矩才見鬼呢。
等啊,等啊,三個人倚着車百無聊賴地着煙,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都心揪着那個詢問的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好像都變了,這身服穿上身上的時間越長,那種下意識去按部就班做事的慣xing就越強,那怕是身上惰xing最重的鼠標,也在糾結着這四處碰壁的案子,在此處豁然開朗。
過了十幾分鍾,駱家龍和汪慎修急急地跑出來了,幾個人圍上去,這肯定是開始詢問那些細節了,把兩人打發出來了,餘罪急切地問着:“怎麼樣?能説上話嗎?”
“沒問題。”駱家龍直豎大拇指道:“肥姐真有兩下子。”
“畢竟是女人啊,幾句就和受害人一起哭上了。”汪慎修道。
眾人催着説説,汪慎修説了,大致的案情沒想到肥姐過了一眼,比對着案卷記得還清。駱家龍講了,肥姐這情沒看出來真豐富,她説知道受害人的難處,知道那事對她的打擊,然後為了保護更多的姐妹,有些難處,咱們也得咬着牙過不是…幾句把受害人都動哭了。
對於李玫的水平餘罪知之甚清,成天介泡在罪案信息中,承受力都練就的百毒不侵了,剛説了幾件支援組的舊事,李玫已經出來了,那位女受害人送她出來的,在看到還有察的時候,告辭回去了。
李玫啥也沒講,直説上車走,一上車,後座擠着的四個齊齊問着結果,李玫意外地回頭道了句:“你們會受刺的。”
“啊?錯了?”駱家龍失望了。
“沒錯,所以更受刺。”李玫道。
“到底怎麼回事啊姐?”汪慎修急切地問。
“她告訴我一個大致的長度,應該是這樣…”李玫比劃着,食指和中指使勁劈叉開,亮了一個長柞的距離,然後後座眾人齊齊瞪眼失眼,果真大受刺。
還有更受刺的,李玫又加上了一手指道:“再加上三指節的距離,差不多就是這樣,據她講,兩隻手橫握還能個頭…沒錯,她説了,那個騙子在牀上很優秀,我覺得可能比你們幾位都優秀。”愣了、痴了、傻了,真相為什麼讓人這麼難以接受呢。眾面面相覷,果真是很受刺。
“其他特徵呢?”餘罪好歹清醒,問了句。
一句李玫怔了下,直拍額頭抱歉道着:“哎呀,壞了,我光震驚這個長度,忘記問其他了。”眾人愣了下,被肥姐這麼誠實的話逗得齊齊哈哈大笑,李玫面紅耳赤啐了句:“一羣氓!”不過這羣不走尋常路的“氓”高興得還是有點早了,接下來連連碰壁,九宗報案最長時間一年零六個月,兩位受害人已經離開這座城市,剩下的有換手機號的、有換工作的,等辛辛苦苦終於聯繫上了,對方卻是冷冷的一句:我現在有男朋友了,不想談這個事了。
一句就掛了電話,擠一車的混搭偵辦人員七嘴八舌討論,有人支持窮追,有人建議尊重受害人,誰也會有自己的秘密,如果説出秘密是以賠上現在的生活為代價,估計很難辦到,對於察來講,抓個壞人捎帶毀上幾家生活,也得掂量掂量,反正李玫是堅決不同意。
於是在車上就爭、就吵,意外的大部分都同意李玫的意見,直斥堅持的餘罪沒有同情心,得餘罪不得不放棄,從現有受害人圈子找可以正常接觸到的。
仍然有,不過出了意外了,在山大找到了一位,那位女輔導員又一次受刺了,把問話的李玫趕出家門了,李玫上車鬱悶,直髮牢sao,這可好了,我也被人家罵成女氓了。
眾人又是好一陣安撫,這一天時間可就耗得差不多,小吃城胡亂吃了晚飯,目標直指最後一位,也是離發案時間最近的一位,楊葉青,解南路派出所報的案,鼠標對此女記得猶為清晰,直説了一番那騙子扮姓嚴的官讓他躺槍的事,惹得眾人一陣好笑。
不過給了李玫一個契機,正好,那天你出口不遜不是,這回姐帶你去,給人家姑娘認真賠禮道歉,好有個開口的由頭。鼠標死活不去,那不行,被幾人擠兑着,成敗皆系你標哥你一身啊,為了拯救更多的無辜美女,你這回還非去不可。
這幾個人沒具體當家的,不過極度發揚minzhu,到達綠野仙蹤花卉店時,很minzhu的推舉鼠標必須去,幾個押着直把鼠標扯到門,連推帶踹蹬進去了。
“啊?是你?”正整理着花,準備關門的小個體老闆,一眼認出那個猥瑣的察來了。
一瞬間她站起來了,還有兩位店員,讓他按捺住了發飈了,看到了同來的一位女察,她馬上意識到什麼事,那種覺既有尷尬,又有惶恐,下意識地催着店員:“你們…趕緊下班走吧,我關門。”兩位店員離開,李玫正要説話,那女老闆直問着:“你們抓到人了?”
“還沒有。”李玫道。
“都沒抓到人,天天來sao擾受害人,你們有點同情心好不好,我被騙子騙得夠慘了,兩年攢的錢全打水漂了,不得已我才去報案,誰知道報還不如不報,都快成笑話了。”女老闆黯然道,看憔悴的樣子也確實夠慘。
“人我們一定會抓到的…今天來有點其他事…過來,鼠標…”李玫嚷着,鼠標懵頭懵腦上來,李玫一揪,一掐,手在脖子上一摁,連鞠三躬。不鞠不行吶,不鞠肥姐的手就掐上了,三個大禮嚇了女老闆楊葉青一跳,愕然道着:“這…這是幹嘛?”
“我聽説你報案那天,他還説難聽話,讓你下不來台…這不,我今天帶他專程給您道歉來了。快説話呀?”李玫道,鼠標一愣,腳一疼,被李玫踩了,他趕緊低頭道:“對不起,姐姐…我那天真是,那個心情太差…那個,我們當察也難吶,就解南路,一天接案几十樁,什麼人都有,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那天我真不該那樣跟您説話,您千萬別見怪哈…”
“沒事,我和你們生不着氣,是我給你添麻煩了。”女老闆苦笑了笑道,對於這個白痴相的察,好頓生,現在怎麼看,人家怎麼老實啊。
“來,葉青妹子,你看看姐的身份…一級督察,幹了十幾年察了,你這事,放心,姐管到底了,不管那孫子鑽那個老鼠裏,我都把他揪出來…坐下,你放鬆一下,咱們回憶一下發案細節,你要相信姐,就把案情,原原本本,一點不漏地給我回述一遍,成不?”李玫鄭重道着,不知不覺開始同仇敵愾了。
楊葉青瞬間眼睛蓄滿了淚,哇聲伏在察肩上就哭了,哭了幾聲發現不對,一看抱着的是鼠標,她馬上把鼠標推開,又抱着李玫開始哭了。李玫安着,坐下來,鼠標趕緊地,給姑娘倒水,哭哭啼啼、絮絮叨叨,這個有頭沒尾的故事就開始了。
細節比報案更詳細,果真是在花市上偶遇的一位,等貨的時候偶遇了一位,居然是搖微信搖到的一位男子,兩人談了幾句花,覺得頗有共同語言,小夥子又殷勤,替她裝卸了貨…這就認識了,沒想到過了兩天他無意進到她的花店裏了,當時並沒有告訴他自己經營的這家店,於是這緣份似乎更近了幾分,更何況那天,小夥子説他是察,要專程找一束百合花送受傷的戰友,這讓楊葉青覺得那形象一下拔得老高老高了。
鼠標暗歎着,不得不承認騙子有高明之處,用很小很小的細節,把貌似很難辦的連續故事演繹出來,花市偶遇、微信相識、花店購物、察探病…形象描述得這麼高大上,自然上起來就容易,對,上牀的上!
哭哭啼啼講到兩人情濃之處,自然省略數千字,然後是兩次借錢,第一次是給戰友借一萬塊,很快就還了,還附帶了不盡,第二次一借八萬,説是挪用了一部分公款,要先補上,就幾天…楊葉青絲毫沒有懷疑,直接給了他…然後,這個故事就嘎然中止了,再沒有見到那個人。
“哦…情況類似啊,這個騙子做的孽可不少,據我們所知,葉青你已經是第二十幾位上當受騙的女孩子了。”李玫概嘆道,細打量這位在鼠標口中白痴加花痴的女人,其實何嘗不是一位善良和重情的女人呢。
二十幾位,楊葉青給驚了一下,不過旋即又是哎聲嘆氣,八萬塊差不多是小店一年的收入了,到這份上,除了怨自己命苦,還真沒治。
情緒差不多了,李玫擺擺手,鼠標知趣地悄悄退出門外了,李玫嚴肅地道:“葉青啊,我可以告訴你這種案子的實情,找回損失的可能xing真的不大。”
“我知道,謝謝李姐,其實是我那天胡攪蠻纏了,我都快急瘋了…哎,那位察呢?”楊葉青回頭看看不見鼠標了,好奇地問。
“別管他…我就問你一句,你真的想把那個騙子繩之以法嗎?”李玫問。
“當然了…我恨不得殺了他,我對他那麼好,都願意把心給他了,他卻為了幾萬塊錢,騙我…嗚。”楊葉青悲從中來,一下子慟哭不已了。
李玫輕撫着她的肩膀,直得哭聲稍輕,她小聲道着:“這種玩情,應該受到他應有的懲罰,我們已經找到點線索…接下來,我要問你幾件很難堪的事,你願意跟我談嗎?很可能通過這個線索找到他。”楊葉青抹着淚,稍有不解地看了看李玫,又看看門外駐守的察,對於這麼多為她的忙碌,她心裏隱隱地覺得動了,抹乾淚,坦然道着:“姐,我信你…你問吧,到這份上了,我還有什麼難堪的。”
“你的信任,一定會有回報的,我要問的是你們xing事…”李玫慢慢地開始了,楊葉青臉上慢慢地尷尬了,不過當她看到李玫嚴肅的表情,看到那幾們察背對着店門守在外面時,她那股子和忿意,在片刻的掙扎之後,壓過羞意。
半個小時後,李玫把眾趕上車,回頭幫着楊葉青鎖了店門,攔了輛出租車,先行送走,等坐回車上,眾人玩笑的心態一點也無,李玫卻是有點難堪地道:“沒錯,你們猜測是正確的,確實是天賦異稟,而且割過包皮…據楊葉青講,兩人玩得很瘋,開玩笑時,楊葉青説他那玩意長得醜,嫌疑人説,已經美容過了,還割雙眼皮了…而且他還無意中説過,他在大學裏一個寢室都是農村來的,十仈jiu歲的時候才知道割包皮…就這些。”靜靜地呆在車廂裏,沉默了好一陣子,還是李玫在説話:“你們得答應我,一定把這個騙子揪回來。”
“這線索夠嗎?”熊劍飛問。
“差不多了,這種手術只要知道大概範圍,醫院裏應該留有記錄。”鼠標道。
“據受害人反映。,這個人能説一口利的五原話,我覺得就不是五原人,也應該在五原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説不定上學在這兒。”駱家龍道。
“如果上學在這兒,那這兒肯定是他xing啓蒙的地方,這兒那個角落裏應該留下了他很多痕跡。”汪慎修道。
“據案發地點、選擇人羣、時間,他即便不長住五原,也應該常來五原,也許初始僅僅是泡妞,從他騙走的金額看,楊葉青這裏是最大的一筆,先前最少的八千、最多不過兩萬多,他是從和這些女人的相處中發現了有利可圖…按犯罪的形成時間段,咱們排一下任務,鼠標你從解南路派出人,把割包皮的手術記錄全部提取一下,重點查9*年到**年,五年間內的;老駱你把本行搬出來,從歷屆畢業生中提取模板篩選,往前推八年,八年以前的四年間,全部要…漢jian,你跟我,咱們去支隊找找肖像描驀的,等排查出了結果,叉對比,儘量多找一些知情人…”餘罪條理的安排着,眾人稱是,無形間成了這個小團體的領導。
“那我呢?現在晚上十點了。”熊劍飛問。
“你等着抓人吧…管它幾點了,開始,連夜幹,肥姐,要不把你送回去。”餘罪道。
“那不行,我也加入,信通處快把人閒出病來了,還是抓人刺。”李玫概然道。
眾人一陣大笑。車退下了路牙,急飈着,在夜se籠罩的城市中疾馳,這注定將是一個不眠之夜,可誰又忍心放得下,那仍然在繼續着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