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兩面三刀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事件在持續的發酵着,每個案子都會有意料之中的收穫和意想不到的發現。。
其中一個關鍵的證人誰也沒料到是馬鑠。更沒料到的是。這位貌似悍匪的嫌疑人待的很利索。沒費什麼勁就讓專案組得到大量有價值的信息。
比如以製藥廠為掩護的製毒。這個創意來自於潘孟。他就是金龍。在做外貿進出口生意屢屢受挫之後。轉而開始做毒品的販運。進口新型毒品又一次遭到打擊之後。他突發奇想。搞了個內銷轉出口。可能他自己都沒有料到。居然奇蹟般地做成了。
據馬鑠的待。他所用的手法真沒有什麼稀奇。無非是錢賄加誘。以很低的價格便拿到了第二製藥廠的經營權。甚至於他神通廣大的。還拿回了很多處方物藥生產批文。某種意義上講。他幾乎是在合法地“販毒”當然。這不是他一個人在艹縱的。此時才發現。終級目標不是金龍。而是顧曉彤。原市委領悳導之女。她入股參與經營的藥廠。恐怕就非法經營也會是一路綠燈吧?更何況。她身邊還圍着一羣強有士的工商企業人士。
馬鑠開口之後。本以為杜立才是他的下線。可沒有料到。真相恰恰相反。馬鑠是聽命於杜立才行事的。這其中的意外在於。誰也沒料到杜立才居然和顧曉彤的關係菲淺。他在這個團伙裏的身份。甚至比九處的內殲郭鵬廣還要高出不少。
沿着這些漸漸明析的線索。抓捕進入的加速度…
案發後兩曰。在申城抓到了一直負責販運中介的申均衡。
案發後第五天。毒曰前一天。又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傳回來了。潘孟在香港落網。被九處派駐海外的外勤秘密解押歸案。
在案發後的兩週裏。五原不斷有各類的官員被紀檢。被毒局。被公悳安部門請去“喝茶”據説都是和姚曼蘭有點牽扯關係的人。這位神通廣大的女人成功的在五原給潘孟張羅起了人脈大網。據説他們差一點點就洗白了。潘老闆正準備拿下煤廠、桃園公館、高鐵信號等業務。如果不出事。很可能不久之後就會塑起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
可惜的是。並不是所有的冒險都能得到同等的回報。
兩週後。通向五原市第一看守所的路上。許副廳長的專車在行駛着。是看守所的方向。車裏肖夢琪在簡要地彙報着支援組和九處的協查案情。進展比想像中要快。
許平秋顯得漠然。在説到馬鑠時。肖夢琪有點奇怪這個人比想像中好審訊得多。許平秋不屑笑道。這種人是生不惜命。死不悔改那類。知道活不了於脆圖個痛快。又説到申均衡。還提到那些尚未歸案。或者不可能歸案的嫌疑人。許平秋撇嘴道。老話講得好。多行不義必自斃。要是資本主義喜歡這些人渣。我倒不介意他們都過去。
這像一個玩笑。每年外逃的貪官已數以萬計了。現在省府下令。處級以上登記、廳級以上上繳護照。下文後才發現不少人民公僕全家都是外籍。甚至有的自己都是外國人了。又為官場憑添了一場笑話。
車泊在看守所停下了。下車時。肖夢琪追着許平秋的步伐。笑着問道:“許副廳長。我有兩個疑問。能請教您嗎許平秋側頭瞧了瞧。在警營女人有天生的優勢。而漂亮一點的。可能優勢會更大。比如肖夢琪就是。要算上姓別的成份。省廳裏已經數得着了。
“説吧。”許平秋不動聲道。遞着證件。進看守所。
“為什麼我覺得您在聽案情的時候從來都很簡要。但恰恰關鍵的部分。別人看不到想不到的地方。您卻做得到呢?”肖夢琪問。閃爍着忽靈靈的大眼。毫無疑問。這種眼神是所有男人都不會拒以千里之外的。
“我不看案子。我只看人。找最合適的人去做它就行了。”許平秋道。瞥了肖夢琪一眼。揹着手頭也不回地道:“比如我就看得出。你剛才這話有拍馬之嫌。”肖夢琪哧聲。羞赧一笑。許是真有。她訕然又道着:“那我就繼續拍許副廳的馬。第二個問題是。我們來這兒見杜立才。還有什麼意義?”許平秋停下了。躊躕片刻。審視着肖夢琪。突然問着:“你怎麼看杜立才?”
“死有餘辜。”肖夢琪道。
“那馬鵬呢?”許平秋又問。
“死得其所。”肖夢琪想想。大膽地道。
“不全對。杜立才的資歷比馬鵬還老。他明知是死路還走到現在。也許在他自己看來。自己就是死得其所。”許平秋道:“反觀馬鵬。如果從法律的角度講。他又何嘗不是死有餘辜呢?我們當警悳察不排斥有人情的成份。可不要讓人情主導你的思維。”
“哦。我好像明白了。”肖夢琪肅然道。明白領悳導的良苦用心了。
“那你告訴我。意義何在?”許平秋問。
“讓更多的人。不要重複他們的路。人治終究還是要用法治替代。”肖夢琪道。
“對。防微杜漸。從壞人身上能學到的東西更多。你快學會當領悳導了。”許平秋轉身走着。邊走邊道着。
“那什麼時候。才算真正學會了呢?”肖夢琪大膽地追着問。
“什麼時候不近人情了。就學會了。”許平秋回頭看了眼。輕描淡寫地是如是説:“儘管我很痛心。但我不得不承認。從法治的角度看。馬鵬和杜立才都該死。只是我們人為形容死有餘辜和死得其所。”一言而走。好像這是事實。肖夢琪躊躕了下。意外地想起了餘罪。他的處理意見遲遲未出。似乎在下面看來確實不近人情。可如果站到領悳導的角度來看。對這麼一位出名的“黑警悳察”進行嘉獎。又將把法與理。置於何地呢?
她有點糾結。就像看到杜立才墮落一樣。甚至有點不敢相信。
不過她依然強迫着自己接受。跟着許副廳長的步子。進了監區。
兩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