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情為何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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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看時間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小跑而來的餘罪,直着、兩手握拳,標準步,簡單裝束,一身橄欖的冬裝,顯得很於練,她笑着招招手,嗨了聲,餘罪向着她奔來了。
“哇?跑着來?”慄雅芳好驚訝。
“哇?你不喊我都認不出來?”餘罪愕然道,中午的知美女,眨眼變成了長靴馬褲、身披短氅、偏梳髮型的悍妞,衝擊力還是蠻大的。
“那這個形象怎麼樣?”慄雅芳做了個叉動作,直接問。
“嗯,像個匪婆子。哈哈。”餘罪樂了。
“那請啊,到我選的匪窩看看?”慄雅芳笑着道,一下子覺得這氣氛遠遠超過了她的預期。
“好啊。”餘罪道。
並肩進門的時候,慄雅芳沒有挽着餘罪,卻彎着胳膊,拽着他的手,挽到自己胳膊上,餘罪稍一納悶,她壞壞地一笑道着:“你是嘍羅,見了匪婆得有當嘍羅的自覺。”餘罪一笑,挽着慄雅芳,小聲地道:“是,老大,你説了算。”謔笑中進了這個主題餐廳,入眼獷的裝飾,帶疤的木柱、做舊的方桌、燈光顯得有點陰森的吧枱,讓餘罪愕然間,有種悉的覺…真尼馬像電影裏匪窩啊。
而慄雅芳也像個匪婆,一勾手指,把服務生叫過來,直領着訂的小隔間,上樓時,樓道穿梭服務生或貝雷帽裝、或at裝、或警裝、都是改裝過的,男裝偏向硬派、女服偏向暴,不過乍一看,都是各國警服和軍裝的大致樣式“好玩不?”慄雅芳看餘罪愣了,笑着問。
“嗯,確實好玩,要女警都成這個樣子就了。”餘罪指着一位,短襟警裝的女服務生道,前不知道真的假的,凸了一大塊。
“我覺得男警要都這麼帥就了。”慄雅芳卻是打着響指,指了幾位很帥的小服務生。
“確實是啊,假貨比我這真貨帥多了。”餘罪自嘲了句。
兩人相視笑着,進了隔斷的包廂卻又是一種風情,牆上是個兵器展,各式輕武器,虧了曾經在後勤裝備處學過,這裏塑模做的樣品真度很高,慄雅芳好奇地問,餘罪解釋着,那種是hk45,那種是沃爾特手槍、那種是np9解釋間慄雅芳眨着美目傾聽,不經意地挽着他的胳膊,餘罪突然覺到,這個極似一對消閒情侶的樣子,似乎是一種很愜意的覺。
桌椅是鋼製的、簡約到糙的水平,不過和這兒處處剽悍的風格相得益彰,坐到椅子上時,慄雅芳短氅一,椅背上一放,豹紋裹着的窈窕上身讓餘罪眼睛一亮,飯菜未上,口水先,他掩飾似地一拍前額,今天尼馬失態的地方,簡直太多了。
慄雅芳卻是故意似地問着:“這身是不是顯得好土氣啊。”
“沒有,絕對沒有,女人扮漂亮不難,扮硬朗也不難,但漂亮中帶着硬朗,就不容易了。我怎麼以前沒發現啊。”餘罪道。
“那是因為你一直躲着,沒機會啊。”慄雅芳嗔怪道。
“沒躲,工作真忙,刑警不是個什麼好活,發案就得到場,管你是大白天還是深更半夜。”餘罪道,於那行傷那行,他此時才發現,這個世界沒有領略到的東西太多了,比如這樣的餐廳,居然還會顧客盈門。
“我接受你這個藉口,嗯,喜歡這兒嗎?”慄雅芳問,雙手保持着一個叉的樣子,徵詢。
“酷的。”餘罪道,服務生進來了,大肚子的酒瓶子,嚇了他一跳。慄雅芳輕笑道:“別害怕呀,這是甜酒,度數不高,和老汾酒比起來,頂多算白開水。”輕挹了一杯,嘗着前味輕香、後味略甜,頂多算個開胃的飲料了,慄雅芳卻是介紹着,這個老槍主題餐廳,主要是針對一些軍警愛好者開的,槍支、彈藥以及各警的裝束,營造出這麼一個另類的氛圍,據説生意很不錯,慄雅芳介紹時每每看到餘罪會心的一笑,總有一種滿足的覺,就像做成了一單生意,拿到了一個訂單那種覺。
一個講心儀的傳聞,一個講真實的對戰,兩人談得頗為投機,菜上時又免不了讓餘罪愕然了一下下,湯盆像個彈藥箱、菜盤像鋼盔、小菜碟子、直接就是軍用的罐頭盒子,吃飯的桌邊,還放着一個隨時應急的步話,可以呼叫服務員:喂,來個at,倒酒慄雅芳童心大起了呼叫了幾遍,果真有穿着反恐部隊裝束的進來倒好酒,敬禮問:阿r還有什麼需要。
“這兒有國際刑警嗎?”餘罪促狹地問。
“喊一個來,這位先生喜歡女警。”慄雅芳笑着補充着。
“阿p請稍等,我馬上通知國際女型警支援。”那男子敬禮退出。
一會兒果真有位穿法國警服的女服務生應門進來,問着需要,慄雅芳笑得花枝亂顫道:“這位先生想認識一下他的同行。”餘罪糗了,倒了杯酒,那“女型警”擺着的肢告辭出去了,每每都會有客人調侃的,這裏的女服務生會迅速變成任何一個國家警種,讓你滿足一下當指揮員的需求。
餘罪吃得樂呵,菜是慄雅芳點的,又一道烤上來的,繼續延續了餘罪愕然,烤的架子像集羣導彈發架,吃用的是仿軍用匕首,餘罪試了試,居然相當鋒利,他看着慄雅芳嫺了削了塊,刀尖挑着放在嘴邊,銀牙一咬,咯吱咯吱嚼着,狀極剽悍。
這個樣子是故意做出來了,吃着慄雅芳一笑問着:“我的樣子是不是很傻啊?每天對着賬單、生意、客户、下屬,不是板着臉,就是裝着笑容,難得有這麼開心的時候啊。”
“不傻,我是覺得…這刀簡直就是管制刀具啊。”餘罪把玩着匕首,職業地道了句。
“吃就是廚具,殺人就是兇器,那麼認真於什麼?”慄雅芳削着,又削一塊,一伸手,刺到了餘罪面前,很剽悍命令着:“嚐嚐,這西北風味相當不錯。”餘罪愣了下,然後咬着刀尖,啃走了,烤得不錯,孜然芝麻味很濃,他就着酒嚼着,慄雅芳卻是饒有興致地看着他,他也回望了,笑着問:“怎麼了?難道我吃的樣子很傻?”
“是啊,傻到連謝謝也不説啊。”慄雅芳責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