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有錯未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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噝,餘罪臉一痙攣,他其實擔心的也就是這些,不過梗着脖子道:“怕個鳥,我是警察,他敢怎麼着?”
“是啊,大部分人都不敢怎麼着,要是個立案偵查,依法辦案的事,誰也不能怎麼着,誰也不敢和國家機器叫板…可我問你,你是嗎?擅自組織警力、跨區執法、誰被你拉下馬,都要和你結私仇啊,你多大了,就沒長一點腦子,這事能帶頭辦嗎?”許平秋吼上了。
餘罪氣勢一萎,一千里了,説到這裏,還真站不直
了,那怕成了英雄“還有,派你出任務的,你前怕狼後怕虎,抓賭可好啊,居然奪槍反擊,槍傷兩人…他要不是逃犯啊,這回關進籠子裏的就該是你了…我説餘罪啊,就搶點賭資,至於這麼拼命嗎?什麼原則、計劃都不要了,就那麼一窩蜂全衝進去搶錢?你是帶隊伍,還是帶一窩土匪?”許平秋氣急敗壞的訓丨斥着。
餘罪的頭低的更底了,話説那事到絕境不得不發,可真回想起來,還是處處後怕。
“啪”又是一巴掌,餘罪捂着後腦勺,仇視眈眈地瞪着許平秋。
“這一巴掌是提醒你啊,再發現你敢私自動用警力胡來,我親自收拾你…你拽了啊,把總隊價值上百萬的設備,用來對付幾位檢察了?你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還四面樹敵啊,真怕別人整不住你…就贏了一次,下次呢?下下次呢…這都是一招不慎,萬劫不復的事,這麼喜歡玩火?”許平秋伸着手,壯的手指指點着,就快戳到餘罪的鼻子上了。
指望他認識錯誤恐怕沒那麼容易,能不和你對罵就不錯了,許平秋眼看着餘罪訕訕失聲,他卻是漸漸兇不下去了,其實這事辦得在他看來着實不賴,遠遠地超過一個小隊長的水平了,短時間凝聚人心,又敢想敢於,案子和創收兩手抓,兩手都不誤,不到一個月時間就把莊子河給來了個翻身大變化,這樣的基層隊長打着燈籠也難找啊。
所差就是膽子太大了點,大到許平秋都有點心生凜意,孤身奪槍,獨闖賭窩,怎麼以前就沒看出來這傢伙在搶錢的相當有英雄氣概?
“話就説這麼多,你可以對我有情緒有仇恨,不過作為警察,千萬不要用你手裏的權力去試着拉別人的仇恨,那是很危險的,你就是一個普通人,穿上警服你也變不成超人…明天早上八點,總隊門口報到。”許平秋凝視半晌,收尾道,這敲打得,他也説不出效果如何。
“是”餘罪應了聲,禮都沒敬。
許平秋鼻子哼了哼,踱步出去了,看也沒看身後的餘罪一眼,等這位總隊長踱下樓梯的時候,福利發放現場已經清理於淨,兩行刑警夾道歡送,他一臉笑地和眾人告着別,在郭指導員的陪同下,上了車。
坐在車裏呀,老許這口悶氣才緩了過來,他回頭看看院子裏,沒有看到餘罪時,有點失望。不過走了不遠,他像緊張地似地叫着司機稍慢點、慢點…司機放慢車速時,他從倒視鏡裏看到了,匆匆從樓裏奔出來的餘罪,追到了門口,停下了,對着已去的車影,很標準的敬了一個禮。
這一刻,老許覺得很釋然,臉上藴着微笑,愜意地靠着座位。他知道啊,想讓這位同志認錯沒那麼容易,能到這一步,已經很難能可貴了。
被領導敲打了一通,餘罪自然是無處訴苦,不過他理解,許平秋沒有惡意,那些外表光鮮的事,怎麼樣步步兇險走過來的,餘罪也心有餘悸,能看到這些幕後事的人,恐怕不多,但許平秋肯定能看透。
雖然對老頭向來不齒,但不得不服,餘罪知道自己該收斂一些了,於是他回頭在隊裏做了如下安排,節假值班、輪休,
給師建成安排;還有給隊里人員訂的糧油,
給大嘴巴巴勇處理,低調,一定要低調,注意方式,最好下班後給大家直接送家裏。至於
常工作嘛,餘罪知道自己不擅長,到指導員辦公室走了一趟,敬煙倒茶敍了半個小時,叔長叔短把郭叔一捧,郭延喜自然就義無返顧地把
節期間值班的事攬下了。
當領導是需要藝術滴,餘罪覺得自己從老許身上都窺得門徑了,那就是有了事都讓別人去於,而他這當領導的,就可以有很多充裕和自由的時間嘍。
快十一點多的時候離了隊,沒有專車,他是乘了輛出租車走的,本來想去市裏玩玩,特別是想着會會那個妞去,可出了刑警隊就不知道該去哪兒了,當警察際的圈子本身就窄,刑警的圈子更窄,其實他一直想慄雅芳的電話的,可最終都沒有下了決心。又想去
毒局看看去,去年四月份林宇婧離開,到現在還沒有消息,那些緝毒警和毒販一樣,神出鬼沒,餘罪也快絕望了。
還沒想好聯絡那個妞呢,倒有妞的電話來了,肥妞,這位肥姐和隊裏大嘴巴一個得,肚子雖大,可藏幾兩貨
,電話裏直接問餘罪又有什麼任務,她接通知,也是明天到總隊集合,不但她,曹亞傑、俞峯、肖夢琪都接到通知了完了,餘罪雖然不知道什麼任務,可他知道,説不定又要和那個犯罪嫌疑人一起過年了。説不定又是一個秘密任務。和肥姐商量了幾句,趕緊地處理手頭的事,先去糧油店看了大
兄弟一番,今年推銷的糧油不少,又都是現款現結,餘罪來意不繁複,寫了幾個名和家庭住址,反扒隊的老兄弟們,還有和莊子河刑警隊結對子的支隊辦人員,千叮萬囑,一定親自送上門,別讓人瞧見啊,現在尼馬查得可緊了。
從糧油店出來之後,又給老爸打了個電話,中心的意思是有可能過年回不去,老爸自從娶了新媽,對兒子的念想淡多了,電話裏説不回來拉倒,省得我看着你心煩,倒把餘罪聽得好一陣鬱悶。
安排好家裏的事,又和指導員通了個電話,隱晦地待了幾句,本來想去看看馬秋林的,可恰巧路過的地方離鼠標的新家不遠,餘罪臨時改道,直接去鼠標家裏了。
“標哥,誰的電話?”細妹子從廚房裏探出身子來問。
“餘兒的,快到咱家樓底了。”鼠標懶懶地躺在沙發上。
一聽是餘罪,細妹子的臉不怎麼好看,每次出事都和那損友有關,她不悦地道着:“他來於什麼?”
“一會你問他呀。”鼠標道,看看手上的傷,傷雖在他身上,可心疼的是媳婦吶。
“我就不想見他。”細妹子忿然道。
“我也不想見,一會兒你告訴他。”鼠標呲笑道。
廚房裏,另一位的笑聲出來了,安嘉璐聽着兩人對話,輕笑着建議道:“要不咱們一起把他攆走?來的太不是時候了,好容易聚回餐,倒讓他趕上了。
“我還真想把他攆走,我家標哥每次都好好的,一和他在一起就出事…”細妹子很煩地道。
“這也不叫出事,你標哥和餘罪抓到了逃犯啊,成英雄的標哥了。”安嘉璐笑道。
“誰稀罕呀,以前是一身酒味回來,看見他我就生氣;現在倒好,帶一身傷回來,還不如原來一身酒味回來呢,嚇死人了…好好於什麼不好,非當個刑警…”細妹子嘮叨着,安嘉璐正在她的指揮攪粉面,準備做炸魚,手慢慢地停了。
這鍋碗瓢盆的生活吶,相比那些榮譽和虛名,誰又説不是大多數人嚮往的一種彩呢,她看着嫺
做飯炒菜的細妹子,忍不住有點羨慕,那是一種啊,她從來沒有領略過的生活吶。
叮咚…門鈴響了,鼠標從沙發上起身,細妹子的嘮叨停止了。鼠標一開門,餘罪急急地問着:“接到通知了嗎?是不是又有什麼案子?”噓,鼠標做了個噤聲動作,指指廚房,然後小聲道着:“接到了…別讓我媳婦知道。”
“噢。”餘罪愣了下,沒想到鼠標這貨還這麼有心。他小聲問着:“都接到了,是不是又要出省?”
“出就出唄,你敢不出呀。”鼠標道。
“可這傷?”餘罪指指。
“千萬別提傷啊,別我媳婦罵你。”鼠標做着鬼臉。
這該輪到餘罪鬱悶了,娘們就沒講理的時候,這錯硬得賴在他頭上才算,進門細妹子打了個招呼,餘罪尷尬地應了聲,沒想到細妹子之後,又有一位“嗨”在廚房門口,向他做着了鬼臉,擺了擺手。
哎喲媽呀,把餘罪動得,小心肝砰砰差點跳出來。手一哆嗦,給鼠標提着禮物差點全摔了,幸虧鼠標眼疾手快,早全拎手裏了。
“真有口福啊,一會兒嚐嚐我的手藝。”安嘉璐笑着道,回廚房了。
“坐吧,餘哥,一塊吃飯。”細妹子倒了杯水,繼續忙碌去了。
兩位女人一忙乎,餘罪急匆匆坐下來,拽着看什麼禮物的鼠標,使着眼問着怎麼回事,鼠標笑眯眯地瞅瞅禮物,然後悖然大怒道着:“拿這麼點禮物就來看傷病指導員?你掉不掉價?”
“隊裏還有發點米麪,豬,回頭他們給你送來。”餘罪討好的道。
“噢,這個還差不多,多送點排骨啊,媳婦愛吃。”鼠標一聽,勉強可以接受了。
“那這是…怎麼安安在你家?”餘罪興奮到兩眼泛光。
鼠標得意了,敢情是安嘉璐想跟着細妹子學做飯,鼠標又經常不着家,兩人的關係於是就處得愈見其好,今天商議着一塊吃頓飯呢。也不對啊,好像少了一個,閨不是歐燕子嘛,鼠標一聽,哎喲,太老土了,他們駕考中心早放假了,燕子早飛到京城,和李逸風一塊過年了。
説到此處,鼠標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道,就張猛結婚那天,哎喲喂,那幫女生比男生還野,把燕子推到逸風房間裏了,兩人本來還羞答答的,這倒好,一推尼馬就沒羞沒騷了,早滾一塊去了。
鼠標説得賤笑一臉,餘罪聽得心裏暗惴,那天晚上亂逑的,何止李逸風胡來了,他自己也當了回新郎呢,不過這事可放不到枱面上了,而且…他突然發現很長時間未見,安嘉璐好像換了一個樣子,什麼樣子呢?
曾經記憶中,她穿過一襲紅裙,在校園走過,於是就成了全校很多男生的夢中情人。於是就有了警校男生都知道的那朵烈焰玫瑰。曾經還記得,她一身警裝,站在畢業典禮上代表學生會發言,直到現在那張颯的照片還掛在警校招聘網上。
不過所有的形象似乎都沒有今天漂亮,繫着圍裙和細妹子一起忙活的樣子,怎麼就看着那麼温馨,那麼人呢?這還是曾經讓警校那些男生夢寐以求的烈焰玫瑰嗎?
餘罪的視線凝視着廚房裏若隱若現的安嘉璐,慢慢地看痴了。鼠標説着、説着,突然發現聽眾走神了,他順着餘罪的視線看,然後很快發現了這個小動作,本來準備斥幾句的,不過他話到嘴邊又放棄了。
不知何故,他心裏突然泛起了一個詞,叫紅顏薄命,安安這女神就夠命薄的了,眼看着身邊的閨個個都有歸屬了,她還是那麼孤傲着一個人,和解冰曾經那麼兩情相悦都沒走到一塊,現在又有餘賤這麼個追求者,哎喲,這命真快薄如紙了啊。
標哥沒吭聲,開始裝聾做啞了。餘罪沒顧上吭聲,只顧痴痴看了,飯還沒開,口水倒了幾大口。
看來這頓飯,要有點味道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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