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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風聲鶴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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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蠢貨呀。”許平秋一把把他推開,整整衣領道着:“衝你剛才這過表現,就必輸無疑,你那樣做,就不是害你一個人了。”哼,餘罪擰着脖子,揚長不理。

“我知道你不服氣,也知道你在爭一口氣,可這氣能這麼爭麼?你這是於什麼?你綁架了兄弟和戰友對你的信任,為了你的一點點個人意氣之爭,把他們都置於險地?你覺得你這是義氣?簡直是卑鄙。”許平秋喝斥着,是真生氣了。

“那我們怎麼辦?老曹人財兩空,然後還得忍氣聲;我們就喝個酒叫個妞,回頭還得被開了?兄弟們拼死拼活幾個月抓回嫌疑人來,誰朝組織伸過手啊?別以為我不知道啊,那橙年華里面有內部人撐,轄區緝虎營分局有問題,上次車行的事也是他們出警,我就不知道我他媽惹誰了,都把我往死裏整。”餘罪忿然道,也摸到點邊角了,只是位置不夠高,看不到全貌而已。

能看到這個層面已經讓許平秋覺得不簡單了,他嘆了口氣道着:“你既然知道有內部人撐,就不應該這麼衝動和盲目,這個關係網可能比你想像的大,可能不是單單針對你,可能所有和你有聯繫的內部人,你把他們都置於兩難境地了。”

“沒那麼玄乎吧?”餘罪這倒認真了。

“你可以往最壞處想…自己人下手,有時候要比嫌疑人更狠,我可以告訴你,市局督察已經進駐三大隊、重案隊以及杏花分局,正在詢問下午非法出警的事,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會拿到一手資料,你指使的這起恐嚇商人、打砸倉庫的事,會得到嚴肅處理…別覺得我是在危言聳聽,你們出入娛樂場所,不到十個小時,事情調查結果已經放在省廳紀律整頓會議桌上了…我剛剛得到了消息是,省廳督察今晚就等在總隊和你的宿舍了,外面的事是,緝虎營分局也加入其中了,據説橙年華強哥也揚言了,説關澤嶽是他兄弟,要替兄弟出口氣,開出賞格一萬找你。”餘罪聽着,呼漸重,臉上不自然地痙攣,從小到大的婁子,這一次最大,甚至到現在他都不清楚有多大,不過肯定的是,恐怕這一次他兜不住了。捧上黑白追殺的事了。

“大不了他媽的魚死網破。”餘罪惡狠狠地道。

“你還是沒明白,恐怕你不會有和他們斗的資格,督察的出面就是解除你的武裝,今天下午,所有支持你的警察可能這一時間,都或多或少接到警告或者詢問,誰還敢再跟上你胡來…現在只要找到你的下落,馬上面臨的就是被隔離、審查,然後等着一個除名的結果。等你了這身警服,那你就得去對面對那些見不得光的人和事了…你認為,你一個人能挑了橙華華眷養的黑勢力?”許平秋淡淡地道,後果已經點得很清楚了,了警服,趕出五原不追殺你都是輕的。

“你費這麼多口舌告訴我,想讓我於什麼?告訴你,想設計個開除,再秘密徵召進特勤,我不於。”餘罪道,危急的時候,還沒有消息警惕。

“你不像個怕死的,怎麼總是反特勤呢?”許平秋不解了。

“我不怕,也不是反。”餘罪道。

“哪是什麼?”許平秋問。

“我是覺得他們可憐,不管於了多大的事,不管做出了多大的犧牲,都得那麼藏着掖着活着,我替他們不值。”餘罪道,一時間想起了老郭,鼻子酸酸的。

“是啊,所有想當個好人的警察,都很可憐。”許平秋道。

“你不用勸我,我不接受。”餘罪道,看着許平秋諱莫如深的表情,他突然靈光一現道着:“你把我隔離出來,是不是嚇唬我,這麼大官僚機關,反應那有那麼快?”許平秋不説話了,掏着手機,遞給餘罪道着:“你打電話自己求證一下,重案隊、三隊、杏花分局、平陽路反扒大隊,還有你工作的過縣刑警隊…和嫌疑人鬥,你是難得一見的高手,可玩窩裏鬥,你還是個小學生啊。”餘罪不相信地接過手機,拔着號,低着頭,喂喂了幾聲,然後…靜默了,死一般的靜默。只能聽到越野車大功率發動機的吼聲,只能看到車窗外不斷掠過的夜景,那夜景,在視線中是支離破碎的景物,都是黑的,無法分辨。

放下了電話時,孫天鳴嘆了口氣,有點鬱悶了。

晚上八點半了,督察在這兒呆了兩個多小時了,本沒走的意思,審訊室被他們徵用了,包括他這位隊長也被限制在辦公室裏,雖然沒有限制和外面聯絡,可和限制自由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督察是警中警,警察中的警察,查的就是警察,孫天鳴自問今天的事實在是理虧,説話站不直吶,他有點後悔,要是沒聽餘罪胡扯多好,要是沒派警力去華泰物多好,甚至於本沒有把人帶回刑警隊,那會更好。這後悔藥沒地方賣去啊,動用了四台警車、十餘警力,抓回來了十幾個人,只要再往細裏查一查,真相很快就會浮出水面的。

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把這些跟着他摸爬滾打的兄弟們都牽扯進來了,刑警隊可不是什麼好營生,掙不了多少錢還是着冒着風險,所依仗的就是這些底層的兄弟那點血,就因為這事把人牽扯進去受個處分、降級工資,更嚴重點趕出警隊,任何一種料想變成現實,孫天鳴知道自己這個隊長,恐怕當不下去了。

對,肯定當不下去了,只要查到真相,他這個副科級別的小隊長,本負不起這個責任。

正心煩意亂地想着,隊部吵吵嚷嚷地亂起來了,他驚聲起立,扣着帽子往門外奔,被看門的攔住了,孫天鳴客氣地道着:“兄弟,都是當差的,沒必要這樣吧?”

“例行公事。對不起了,孫隊長。”對方道,沒有通融的意思。

“那這是…”孫天鳴聽到了有人爭執,伸頭看時,有位隊員喊着:“孫隊,他們要帶我們走,也不説去哪兒。”壞了,要尼馬帶回市局審了,要在本隊,肯定是咬死了鐵板一塊,可要帶走一分散,各個擊破,孫天鳴知道,那就無法善了,他焦慮地看着,咬牙切齒地握着拳頭,這股子悶氣就是噴不出來。

“請吧…玩得不錯啊。我看你們三隊都黑透了。”一位督察道。

這個人孫天鳴認識,趙新雷,督察處的外勤組長,説不上話,這督察都是市局的近衞警,出門就比別人高一階。

“別拉我,你放手。”有位刑警火了,打掉了督察扶着他肩膀的手。

“就是啊,你們憑什麼帶走我們?有證據麼?”

“我不能跟你走,我們隊長不發話,我們不走…”眼看着要走,有刑警開始質疑了,這事雖然不怎麼光彩,可也不至於被督察隔離吧?長年和犯罪分子打道的他們,從來者不善的督察眼中,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是那種你抓錯人了,要被整的前奏,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了。

“喲,還擺譜是吧,不協助調查也行,信不信我現在撕了你們的帽檐。”督察領隊趙新雷,撇着嘴道,不屑地看着這些基層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