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密鼓緊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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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瀾,女,現年二十九歲,曾就讀於與深港相鄰的羊城師範學校…有數次出境記錄。
這就是訖今為止能查到的所有記錄,沒有案底,沒有從事任何職業甚至社會活動,只有一個名字和一張蒼白的簡歷,如果不是漸漸走向深入的案情,恐怕就排查也不會重視這位被藍湛一金屋藏嬌的女人。
“之前的排查我們倒沒有注意到她,關鍵在袁中奇身上…在深港,像她這樣,被富商或者官員包養的婦情不在少數,大部分都是這種生活狀態,除了消費和玩,很少出門。”李綽道,他帶着一位同事,指指照片,直道着:“我倒是覺得這個人相當可疑,彷彿是憑空出現的一樣,而且和温瀾、尹天寶、劉玉明走得很近,我一直覺得他們在密謀什麼。”説到這兒時,他突然發現滿座的西山同行表情怪異,他生怕別人不相信地加了一句:“關係很親,偷拍的照片裏,居然發現他們在車裏胡來。”換了一張,隔着車窗拍的,從車前窗附視的角度,能看到兩人膩歪在一起,鼠標眼睛睜得溜圓,口水快掉下來了,俞峯、曹亞傑眼珠子快凸出來了,李玫咖啡杯子傾得桌子上她都沒發覺,只是凜然地看着兩位領隊和老許,這可是生活作風問題,在組織裏會很嚴重的。
這是餘罪吶,也進入抓捕的名單了。
“確實很可疑,不過應該也是一位被教唆的手下而已,我們不能在他身上投入更多的力…對於系列搶劫案的動機,您怎麼看?”許平秋自動忽略了這個場景,不得不承認,薑是老的辣,這老同志,眼皮子都沒跳一下。
“我同意你們的看法,就在錢上,給別人當包養二沒有傳説中那麼風光,這就像生意,明碼標價的一個月給你多少生活費,因為錢鋌而走險完全説得通,當然,如果他們有這種能力的話。”李綽道。
能力,應該已經具備了,有尹天寶一人長年玩車修車的人,又有極度渴望金錢的動機,一拍即合肯定是行得通的,這也應該是尹天寶破產後,又迅速發跡的原因所在,眾人換看着這些人的資料彙總,一個大致的脈絡已經越來越清楚了。
“現在看來,劫案中女受害人沒有受到侵害,這一點似乎也能得到解釋。”肖夢琪觀摩着,看了解冰一眼,對於當時就能發現這個不同點,很值得她欣賞似的。
“那這個有點女傾向的劉玉明,以及這位温瀾,都有可能直接涉案。”曹亞傑道。肖夢琪點點頭道:“對,不管是女,還是心理是女心態的,都會下意識地這樣做,就像呵護她們的姐妹…解冰,你傾向於是誰?”
“温瀾。”解冰直接道,手快速的點擊着筆記本里的存檔,當時模擬的場面,兩個車裏,一個車外,他點着車前負責修車望風的那位人像道着:“她應該是這一位,負責在電暈受害人之後,掀起車前蓋遮擋,然後在完成後,她會在另一輛作案的麪包車裏,負責把刷到p刂的金額彙總…”
“為什麼一定是她,不是劉玉明?”李綽提異議了,他仍然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能把男人控制的附首貼耳,有兩個因素,一個是女人,一個是錢,恰恰她全部具備,而且綜合幾例其他案子,對於男受害人的待,也符合她作為包養情人,對有錢男人的憤恨心態…當然,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因素,在案發的時間裏,我們找到了劉玉明仍然在深港的監控,他有不在西山的證據。”解冰笑笑道。最後一句才是關鍵,其他的同行都笑了。
這是一個大膽的判斷,不過看樣子已經沒有多大的懸念了,所有你覺得蹊蹺的案子,如果能在思路上想通,那就離真相不遠。就像現在,已經是咫尺之“那位跟蹤有什麼發現嗎?解冰。”許平秋仍然是手叉在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平時這位許處一直有點嬉皮笑臉的,一旦肅穆起來,讓人覺得格外的不適應。
解冰應聲站起來了,許平秋招招手,讓他坐下,所問是那位“內鬼”向這個團伙提供消息的事,屢查不下,估計就有他的功勞,解冰搖搖頭道:“還沒有,都很正常,個人財產不到二十萬,符合他的收入水平,沒有房產,沒有車,他每天是跑步上班,從他的活動軌跡裏,沒有發現和其他涉黑人物的集解冰説着,把此人的整理資料放到了屏幕上,一位分頭、帥氣的小夥,正在街道上快步而行,這是外勤偷拍的照片。
他叫連陽,三十一歲,深港市經偵局商業犯罪調查科,科長。李綽對此人也有過了解了,他了句道着:“許處長,這個人不是本市人,沒有什麼背景,當時最早是他接觸到黑彩和網賭案件的,也是因為查抄了幾家這樣的窩點,他才嶄頭角的…要説他給對方通風報信,不排除這種可能,可你們是憑什麼懷疑上他的?”憑什麼?當然是不足為外人道的,憑的是他暗地通過警務網查詢“餘小二”的身份信息鎖定ip的,用得還就是辦公室的電腦,許平秋似乎仍然沒有透口風的意思,輕描淡寫地道着:“藍湛一經營這種生意,而經偵局負責打擊這種非法生意,免不了要集,離他們最近的,往往就是被腐蝕最快的。”
“可這不能成為對他立案偵查的證據啊?我們也查了,沒有找到什麼證據。”李綽道,相比而言,更讓他憤怒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而不是這一位其他單位的同行。
也是,這類即便是被收買的內線,在整個案子中也起不到決定的作用,許平秋沉思着,一個大的案子,就像一塊大的蛋糕,要一口一口吃,現在頭疼的是,應該從那兒下口。
“李副局…你們的意思呢?盤子大致就這麼大,藍湛一未歸,就即便能挖到他的窩點,我們也有點投鼠忌器呀。”許平秋道。
這完全是一種商量,而不是命令的口吻,頓時讓李綽對這位外來的同行多了幾分好,他大膽地道着:“既然你們準備把這夥劫匪誘到深港下手,那為什麼不能把藍湛一也誘回深港,來一個人贓俱獲呢?”
“繼續説…”許平秋眼睛一亮。
“藍湛一的主要收入來源,一個是網絡賭博,這個開盤時間是每天的上午十時到凌晨二時;另一個是彩外圍,這兩樁生意,只要某一樁出現不大不小的意外,您説他會不會出面解決…假如這個意外,是賬户被凍結,或者往來資金異常。”李綽不確定地道着,方法很多,但究竟那一種能奏效,卻不是想像得出來的。
這時候,許平秋就看上他的支援小組了,史清淮接着道着:“如果我們做手腳,問題不大,這幾天我們一直在和網站對賭,用了三十多個賬號,他的洗碼程、匯款方式大致已經摸清了,封賬户沒有難度,不過需要地方配合一下…窩點嘛,近期捕捉到了ip顯示,他們在不斷更換端口,已經發現的有四個,不過在同一天裏,端口和地點不會更換,我們有把握在短時間內,對他們進行定位…俞峯,需要多長時間。”
“三十分鐘。”俞峯道,熬得通紅的兩眼,就是這些天的收穫了。他看了看李玫,這位技術狂人也同時點點頭:“沒問題,最多三十分鐘。”
“好,今天咱們的碰頭會就到這兒…李副局,來我的房間,咱們的人員配給需要調整一下,其他人,抓緊時間輪休息,留給我們的機會和時間都不多了,一定要把所有力投入進來。”許平秋説着,來了個猝然的直接結束,看樣子對於李綽的提議有興趣了,兩方帶隊的出了臨時指揮室,估計還要繼續討論行動的細節了。
眾人伸了伸懶,解冰説了,要到最後的決戰了,對於最終的收穫有多少,他是相當期待的,李玫猜了,得以千萬為單位計算;曹亞傑附議,俞峯笑了笑,沒有異議,史清淮發痛的太陽,説了幾句鼓勵的話,從五原熬到深港,終於快熬出來了。
“解隊…看看那張照片。”有人捅解冰了,解冰一回頭,是鼠標,正賊眉鼠眼地示意着他。
“哪張?”解冰愣了,不過馬上想起來了,笑了,點開偷拍,放到鼠標面自然是那張餘罪和温瀾親的照片,場景很温馨,動作很蕩,温瀾抱着,餘罪摟着,鼠標辨認着,看得眼睛有點滯。喃喃問了大夥一句:“你們説,這算是打入敵人內部,還是入敵人內部?”噗噗笑翻了幾人,史清淮哭笑不得,起身離開了,肖夢琪掩着嘴,收拾着東西,曹亞傑看看鼠標,提醒着:“哎,快了。”
“沒有,頂多硬了。”鼠標道。
“我是説口水。”曹亞傑道。
“去死。”鼠標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