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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謀高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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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説許處,您這樣是不是太主觀了一點,萬一別有隱情呢,那倆嫌疑人到現在還不待贓物去向啊?”李處長瞠目問道,他關心的只有失物。

“呵呵,隱情肯定有,可我是領導,總不能什麼細節也過問吧。我得站在高度上。”許平秋笑着道。

“我看你這是官僚,領導專案組了,都有心思坐這兒喝茶看報。”李衞國諷了同行一句。

許平秋笑意更甚了,笑着道:“我在這兒喝茶也是工作,多等了一會兒,驗證一下我的想法。”驗證話落,電話鈴聲響了,許平秋看看來電號碼,説了句很快就會證實,他接上電話了:“王副廳長,您好,我是許平秋…呵呵,再是同學您也是領導嘛,有什麼指示,您説…哦,機場失竊案,剛立案,刑偵和特警的小夥子手腳麻利,把兩個作案的逮回來了,正審着呢,很快就有結果…這樣吧,要不我親自到您辦公室彙報一下進展…哦,好好,有了結果我再去。”扣了電話,許平秋眉一挑,兩手一攤。

此時無聲勝有聲,李衞國知道,這是手腳很快的徵兆,案子開始都幾天本沒有關照,都等着看笑話呢,剛一見報有眉目了,打聽的人就來了,而且是省廳的副廳長,又是市公安局的局長,這個中奧妙,恐怕要比案情更復雜了。

李衞國還沒來得及再説一句話,電話鈴聲,又急促地想起來了,他突然明白了,老許坐在辦公室別有用意,就是把實際情況誇大一點,轉達給所有打探消息的人。

消息就是一句話:很快就審下來了。……

內勤閒得蛋疼,外勤忙得腳疼。

警察行業的經常如是説,不過駱家龍覺得,不管那個位置疼都不好受,連夜查訪了肖梅,辨認無誤;又尋訪了杜笛那個老賊,確認無誤,為了安撫這位老賊不再去成為治安隱患,餘罪還編排了一番黃三已死的瞎話。忙完差不多就天亮了,回去接上已經睡了一覺的鼠標和李二冬,馬不停蹄地跑了趟機場,瞭解了一下審訊的進展,又折回市區,來找婁雨辰和郭風的近期行蹤,外圍偵查專案組給刑偵七大隊和雙公安分局負責了,那些內勤,居然還沒上班。

催是沒用滴,現在就這個效率,餘罪已經累到極點了,在suv警車後蜷縮着,呼呼睡上了,駱家龍也支持不住了,躺在後座埋怨餘罪打呼嚕,不一會兒他也打着呼嚕睡上了。睡醒一覺的鼠標和李二冬面面相覷,鼠標笑着問二冬:“冬啊,你説他們倆睡覺夢的是什麼?”

“餘兒夢的是女賊,老駱夢得是娶回白富美來了。”李二冬笑着道。

“真沒創意,説來説去都在女人身上轉悠,哥不一樣。”鼠標得意地道,説着自己不一樣的夢境:“哥昨晚上夢見到澳門賭場了,橫掃全場,哇,躺在錢堆裏睡覺涅。我翻來覆去想着,這麼多錢怎麼花涅。”

“拜託,那是婁雨辰家裏牀板太硬,喀得人不行好不好,你翻身把我都擠到牀邊了。”李二冬道。把現實道出來了,聽得鼠標不悦了,一豎中指道着:“真尼馬沒點情調,夢夢也不行,虧哥夢裏還想着給你發上幾十萬改變一下你的苦生活狀態呢。”

“甭來那虛的,早飯錢你請了,我承你人情了。”李二冬笑着,車停了,他跳下車去了,鼠標咧咧地下跟着下來了,要請這頓早飯,卻是有點心疼了,直罵着李二冬比餘罪還不要臉,兄弟們打認識起,就沒見過他主動買過單。

飯後等着上班,聯繫着尚在機場的劉濤局長,聽那邊的安排,從市區七大隊和雙分局拿到了監控上提取的畫面和追蹤記錄,案子有時候得一步一步來,現代的社會離羣索居的人已經很少了,只要在市區,只要有明確的目標,他就很難逃過無處不在的天網監控,拿到手裏的監控記錄已經整理成文了,外圍的偵查也沒閒着,把郭風和婁雨辰案發前半個月的行蹤摸了個大概,密密碼碼的打印紙幾大張,甚至還有詢問過出租車公司司機的記錄。

到了快十點,駱家龍醒了,車駛過一個路面的坑,一顛簸,把餘罪也給搞醒了,兩人着睡眼,一問時間,呀,誤事了。不約而同埋怨鼠標和李二冬沒叫他們,李二冬火了,罵着道:“真是狗咬呂賓,看你們可憐,讓你多睡會,還落埋怨。”

“你倆睡得像一對死豬,叫都叫不醒。叫了。”鼠標胡扯道,停車兩人就着礦泉水抹了把臉,上車時問着監控追蹤記錄,李二冬遞了一堆雙聯打印線,餘罪和駱家龍一人一摞,迫不及待地看上了。

呀,這把鼠標和李二冬看異樣了,李二冬伸着頭道:“這上面沒什麼東西啊。”

“這尼馬了不得了呀,睡了一覺,都是福耳貓屎啦?”鼠標潑着涼水,有點看不慣兩人的專注,在他看來,絕對是無事扮深沉,裝還不行,還裝福爾摩斯涅。

“地圖,我念,你標註一下。”餘罪道,不理會這倆説風涼話的,駱家龍拿着平板電腦,餘罪説一個地名,他就在地圖上標註一個點,都是監控發現嫌疑人的去向,不過多數都沒有什麼價值,超市、家裏、美容會所、醫院、藥房,路名,地名,不一會在駱家龍平板的電子地圖着標了十數個點。

有時候不值錢的東西,堆積的足夠多了,就顯示出它的價值來了,駱家龍的臉上鬱着即將浮現出來的笑容。餘罪和他相視微笑着,似乎兩人同時發現了什麼。

“笑啥?笑得這麼詐?”李二冬不解地了,輕聲問,他不敢打斷。

“這好像我也會,從他常行蹤裏,找異於規律的小概率的事件,好像刑偵課上學過。”鼠標使勁想着,李二冬説了:“不可能呀,刑偵課你比我睡覺還多,怎麼可能你知道?”

“哥在夢裏學滴,這招你不會吧。嘿嘿…哎,餘兒,你們找到黃三的照片了,那得記我首功啊,不是我看他電腦裏的h片,你們都想不到呢。”鼠標道。

餘罪唸完了最後幾個地方,笑了,笑着道:“那功算個,馬上就要找到黃三了。”啊!?鼠標和李二冬嚇了一跳,那個傳説中三十年前就橫掃五原市的賊王,敢情還在江湖上隱姓埋名。兩人興奮地問着究竟怎麼幹,駱家龍一亮電腦道着:“他就藏在這裏面,按正常的推斷,這幾個兒是被黃三帶大的,他們之間的生活不可能不發生集,而且我們本身就懷疑還有其他同夥…所以,從他們案發前十餘天行蹤來定位…看,那個地方的去向最多?”

“我靠,這兒不是腫瘤醫院嗎?”鼠標驚訝地道。方向所指,有數個點在醫學路,雖然不多,但相比那些正常上班、回家的路,這裏就顯得格外突出了。

“難道,這幾個傢伙,平時上班,閒出來撈一把。可能嗎?”李二冬道。

“怎麼不可能,現在有點小姑娘白天站着當營業員,晚上躺着當按摩員,一月掙得抵得上咱們好幾個警察工資呢。”鼠標道。

“你什麼人呢,又沒長那器官,連人家那錢你都羨慕。”李二冬罵道。鼠標火了,我就説説,怎麼了,前排兩人,互掐上了。餘罪把兩人趕了下去,自己坐到了駕駛位置,笑着道着:“不要爭了啊,馬上就見分曉,事實肯定會超乎你們的想像。”又一次踏上了新的征程,這一次卻是路,郭風曾經四次到醫院,最早的一次是十三天前,通天網的記錄攝下了他進入醫院的畫面。沒到之前主聯繫着曾院長,等到了之後,直接據監控追蹤的時間點,很快在醫院的監控上發現了郭風的出現。不過很意外,這個賊不是來偷錢來了,而是來錢來了,這個意外看得哥幾個面面相覷,分成兩路,一路繼續比對時間點上嫌疑人的出入,另一路據監控,到費處查找收費記錄。

“化驗報告!?”駱家龍被聽到的答案震懵了,醫院的記錄錯不了,這是例行檢查的費用,人名用的就是郭風,人好辦事,幾人又火急火燎帶着院長奔後住院部的後樓,在主治醫生厚厚的病歷中查到了存

“哦,惡腫瘤…看,這兒是胰腺,不但胰腺,而且引起了肝臟部位的病變。”醫生很熱情,見是院長帶來的,還以為又是關係來了,熱情地道着:“趕緊把病人送來吧,全省咱們腫瘤醫院的設備和技術都是數第一的,這種病變引起的機體疼痛,不靠‮物藥‬,本承受不了。”沒人搭理,院長擺手把醫生打發過一邊了,鼠標剛要説不像呀,餘罪一看駱家龍,兩人已經明白了,又重新奔回監控室,那個病歷單本身就有問題,名字是郭風,而年齡寫的是六十八歲,反查着監控,當郭風攙着一個耄耆老人,艱難地踱步進了t室時,眾人的又被震驚了一下下。

幾乎不用辨認,就是黃解放,傳説中的黃三。

可這樣的已經身患絕症的人,能是失竊案的嫌疑人嗎?

餘罪的眉頭皺起來了,其他幾人的也難為地摩娑着下巴,都在想一個問題:是不是又是錯的,這次還錯得很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