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一網成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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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只能抓到證據證明他有罪時,你才履行你作為警察的職責。”林宇婧道。
“呵呵,你這是標準的學院派警察口吻,我不是。”餘罪道。
“那你是什麼警察?”林宇婧笑着問。
“江湖派的。”餘罪笑道:“所以我用江湖的手法解決。如果你看不慣,可以身事外啊。”
“我是配角,有選擇旁觀的權利。”林宇婧道,又把視線放到了監視鏡上。
不得不承認,林宇婧是位很敬業的警察,最起碼保持這麼一個監視的姿勢七八個小時,餘罪就辦不到,他起身,倚着樓欄,微涼的夜風襲來,帶着一股涼意,側頭再看林宇婧時,那專注的神情讓他心裏泛起微微的漣漪,極近的距離,能看到她潔白臉蛋,能到她和夜溶為一體的烏髮,她喜歡扎馬尾,簡單之至的髮型卻讓她顯得活力四。
素顏、制服…哇,多麼誘惑的字眼。
餘罪不止一次想勾搭這位警花,不過一直未得其法,既然是昨夜兩人壓馬路關係突進,但也僅限於談談理想以及天南海北的軼聞,而且為此付出了冒的代價。他不知道,還需要多少代價才能換回這種鋼硬線條警花的傾心。
不容易,他這樣想,再找羊城那麼個非禮的機會恐怕不容易了,而且他心裏有點畏懼,玫瑰雖好,可有着扎人的刺;美女雖好,可有成長為河東獅吼的潛質,這很讓他躊躕不定,萬一像鼠標那樣,就泡了一個妞結果死乞白咧成老婆了,也未必就是一種幸福吧?
或許,幸福有很多種解釋?或者暖昧也算…他又換着一種方式想着,暗暗有點後悔,當年沒有和漢汪慎修好好請教一下,那傢伙能在夜總會混得風生水起,肯定道行很深。
對,不會可以學嘛。餘罪笑了,湊近了幾公分,輕聲關切地問着:“要不,我看會,你歇會。”
“幹這個你不在行,就你那躁子,能看到五分鐘嗎?”林宇婧道。
“你覺得我很浮躁?”餘罪問,又湊近了幾分。
“最起碼現在心裏浮躁。”林宇婧不動聲地道,監視用了一隻眼,另一隻眼,或許已經窺到餘罪的心理活動了。她瞥見餘罪湊近的小動作時,笑着補充道:“而且不是為案情和嫌疑人浮躁。”話帶着取笑的成份,餘罪小聲道着:“沒錯,我是為你而浮躁。”
“哇,你不要這麼直白好不好?不覺得很骨嗎”林宇婧笑了。
“是表白,我覺得咱們的關係可以更近一步,你得留給別人機會,咱們的工作質太限制了,你又太過封閉自己,難道…你不覺得自己的生活很枯燥嗎?”餘罪道,搜腸挖肚,就這麼多東西,實在説不出柔情意的來。
得了,林宇婧笑了,笑着道:“東方人含蓄為美,再説我們的關係夠近了。”
“不,距離還有點遠…什麼時間距離成了負數,那才叫近。”餘罪嚴肅地道。林宇婧一怔,口而出更嚴肅地道:“他要走。”
“下樓。”餘罪一下子警省了,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扛着儀器,兩人飛快順着天窗往樓下走,邊在應急出口奔着,邊聯繫着蹲坑和馬鵬和後到一步孫天鳴,下樓上車,馬鵬已經咬住目標了,駕車啓動時,林宇婧突然想起來了,側頭問副駕上的餘罪道:“什麼叫距離成了負數?”
“介個,你都説了。有些話不能説得太骨不是?”餘罪嚴肅地道。林宇婧眉頭一皺,瞬間握着拳,在餘罪脖子上捶了幾拳。然後啓動了車子。
車如箭駛離,夾雜着餘罪吃痛的嘻笑聲:“哎喲,真聰明,一下就推理出正確答案了。”
…
…小商原居然區那幢獨家院是租來的,大廣在出衚衕時看了眼,對這地方倒沒什麼留戀,就是有點可惜,不過他很決然地走了,出了衚衕,在路口上了車,預備好的事,高價召來的出租車。
“去火車站。”大廣上車道了句。
司機什麼也沒問,打着哈欠,上路了。
雖然表像上看還沒到非走不可的地步,可大廣心理清楚,自己聚攏的這幫賊本不足為恃,只要一個骨幹落網,整個團伙的傾覆是遲早的事,從開始的那一天,他就想過結束的時候,也許這個時候,應該是最好的時機。
所以他安撫了手下的弟兄,讓大家放心,他會出面去刑警隊撈那幾個幫過忙的保安,而且會設法處理好喬小瑞的事,他還釋放了一個假消息,説知道了內幕,醫院要保那兩個保安,會壓住這事不讓曝光,兄弟們的飯碗無虞。
下面人很相信,放放心心地各忙其事去了,而他卻籌劃離開了。他知道,再巧的作犯科手法只要被警察窺破,就沒有多少存活的時間了,更何況還有一個喬小瑞不確定的因素,萬一落在警察手裏,他從來就沒期望過那傢伙會一字不。
“這不是普通的警察。可好像又不太像警察辦的事。”他這樣對自己暗道着,不像片警那樣好對付,也不像刑警那樣按部就班,甚至本不像警察,明明覺得四平八穩,誰可知道一下子天平就傾斜,他回憶着自己的疏漏在那兒,在想不清原因的時候,他甚至歸罪於那憑空出現的兩位扒手同行,他懷疑難道那兩位是警察重點追緝的,引得自己受了池魚之殃。
或者,是警察已經通過某種渠道掌握了很多的信息,只是沒有到發作的時候?是誰?是保安裏的誰犯其他事了,拔出蘿蔔帶了泥來了。那幫保安同樣在他眼裏沒有一個像樣的,他相信保安為那點好處出賣良心肯幹,要賣命就不可能了。
想不通,不過他覺到了危險,一種他本不知道來源,而且無從控制的危險,這是屢受打擊養成的一種直覺,它來自於心裏最深的地方,再篤定的罪犯心也是虛的,他知道,那是一種恐懼,一種對報應最深的恐懼。即便已經踏上了出走的路,他仍然猶豫不定地觀察着窗外。
這座悉的城市,大多數正常的、普通人已經進入的夢鄉,車駛到了濱河路,偶而只能見到勤勞的攤販正在收攤,來往的車輛愈見其少,不像白天那麼臃堵,這一刻,在即將遠離未知的危險時,他心裏又莫名地湧起了一種自得,他在想,等很久之後,警察才能搞得清這究竟怎麼一回事,而那時候,他已經在某個現在連他也不知道的地方快活上了。
驀地,淒厲的警報聲音響了,他心裏喀噔一下子,回頭看時,一輛普通的車頂上扣着警燈,鳴着警報,在距離很遠的地方同向駛來,出租車司機沒當回事,罵了句什麼。他有點心虛,暗暗安着自己,和我無關…和我無關。
嘎然一聲。出租車停了,正前方,兩輛車八字排開,堵着去路,後面警車追上來了,擴音器裏喊着:“晉at9*34,停車接受檢查。”車停了,司機嚇壞了,對走上來的人緊張地道着:“怎麼回事?我這又不是套牌車。”
“沒你的事。”孫天鳴拔拉過人,朝車後窗看了眼,萎靡的大廣,是一副昏昏睡的作態,他敲了敲車窗道着:“跋哥,到地方了,下車吧。”
“説誰呢?”大廣奇怪地回了句。
“有意思嗎?這時候還裝?”孫天鳴道。
“我雖然是刑滿釋放人員,你們不能想抓就抓吧?”大廣開門了,平靜地道。
“你活得快死了,這點國情都不懂?”有位小個子説話了,特別難聽且噎人,痞痞地瞪着大廣來了句:“天朝執法,什麼想抓不抓了?”馬鵬和林宇婧一笑,他們知道餘罪什麼貨,孫天鳴皺了皺眉頭,要不是知道是誰,他都不敢相信這貨是警察。反觀大廣就被氣着了,慢慢挪下車,拄着拐,連出租車司機都看不過眼了,不料連他也不了干係,孫天鳴叫了句:“走,把車開到刑警隊。”
“啊。”司機苦一臉,不過對於這麼橫的天朝警察,沒敢説不願意了,生怕擔上事似的,一直強調就是預約出租車,拉活的。
大廣被帶上了孫隊長的車,孫天鳴就當着他的面佈置着全線抓捕開始,掛上步話時,他笑道:“跋哥,我們盯你的徒子徒孫很長時間了,一會兒你們就要大團聚,想好見他們時候説點什麼吧。”
“呵呵,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在説什麼,即便你們我承認做過什麼事,我保證在法翻供。”大廣緩緩地道,一副睥倪之態,他知道,這麼倉促抓人,本沒有什麼證據。
“不用急於表白,越這樣,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很心虛呀。”孫天鳴回頭看了眼跟上來的車,不予理會了。
在西營、在東城、在醫學路,在各個藏污納垢的旮旯犄角,接到命令的隊員衝進了賭得興起,喝得熱鬧、嫖得快活的地方,連摁帶撲,一個個上了名單的扒手團伙人員,被架着、銬子,進車裏,呼嘯着朝刑警隊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