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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高飛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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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鏈看到我失聲問話,臉上出一絲笑容,“主公,請恕冷鏈放肆。從主公為冷鏈膿療瘡,冷鏈已經下了決心,要將這殘生給主公。不過戲要做足,主公禮賢下士之名雖已經傳出,但是卻還不夠!要讓天下人知道主公你的求賢若渴的心情,所以我們還要將這場戲唱下去!”

“哦?請恕正陽愚魯,不知道這戲如何再唱?還請老師指教!”我恭敬的問道。

“主公,冷鏈自二十歲藝成,一直在等待明主出現。這二十多年裏,冷鏈雖然足不出户,但是並沒有放棄對天下的關注。多少的賢士被置之樓閣,那種種的命運,冷鏈一直都看在眼中,主公不可謂不是一代豪傑,年紀輕輕,卻已經有了赫赫的威名與戰功,但是這還是遠遠不夠,雖然你發佈了招賢榜,但是主公身為一員武將出身,那些文士難免會認為主公你會重武輕文,所以直到現在都還在駐足觀望。所以主公應該有一個襯托,將主公的禮賢下士凸現的更加突出!冷鏈雖然一介寒士,但是卻願為主公來當這襯托!”説道這裏,冷鏈停下來,看着我。我緩緩的點點頭,他的意思我已經有些明白,大致意思就是要有一個人唱紅臉,一個人唱白臉,看來這個唱紅臉的人是我,唱白臉的人就是他,只是這齣戲怎麼唱呢?我疑惑的看着他。

冷鏈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呵呵,主公也許在想,這齣戲怎麼來唱?其實很簡單,主公為在下膿,已經是看到眾人眼中,在大家想來,冷鏈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同意主公的要求,但是冷鏈決定不去,因為主公的禮數還沒有到。在下想請主公在開元與涼州之間建立一座招賢台,選一個黃道吉,大告天下,接冷鏈!嘿嘿,天下人必然説冷鏈貪婪無賴,可是卻可將大人的求賢若渴的心情襯托的更加的凸現,那時天下賢士都知道主公的禮賢下士,又怎麼會不蜂擁而來呢?”

“哈哈哈-!”我仰頭大笑,果然是一出好戲!我躬身向冷鏈一拜,“多謝冷先生指教,正陽明白了,只是這樣就太委屈先生了!”

“自我決定將殘生給主公,就已經不計較別的什麼!區區的虛名,冷鏈還不看在眼中,如果能夠幫助主公,冷鏈將命扔出又有何妨?此外,在主公建造招賢台時,請給冷鏈安排幾個護衞,一切都聽從冷鏈的安排!”

“這有何難?”我朗的笑道,“錢悦!”

“屬下在!”

“從今天開始,你帶領十名親兵,聽從冷先生的安排,護衞冷先生的安全,記住!用你們的生命來護衞冷先生,不得有半點的違背!”

“屬下遵命!”錢悦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恭聲回答道。

“先生看這樣如何?”我轉身詢問冷鏈。

冷鏈笑着點點頭,他對錢悦説道:“錢將軍,從今天起到招賢台建成,你可是要陪着我這個窮酸了,如果有什麼得罪,還請將軍不要責怪!”

“能夠護衞先生,乃是錢悦的光榮,錢悦又怎麼會有半點的責怪?”我看着他們,知道後面的事情就已經不再需要我來心了,拱手向冷鏈説道:“那麼正陽立刻趕回開元,準備這招賢台之事,先生就在這裏耐心等待,如果有任何的吩咐,可以給錢悦來處理!正陽告辭!”

“主公慢走!”冷鏈在榻上也拱手向我説道。

我大步的離開冷鏈的住處,但是此時心中所想已經和來時的大不一樣,我要讓這開元和涼州兩城成為我大業的起點…

高山焦急的在國公府邸中走動着,臉上出一種惶急之,他在等待着…

陳可卿匆匆的從外面走進了大廳,高山連忙了上去,急急的問道:“怎麼樣,消息是否已經送出?”陳可卿抓起身邊的杯子,將杯中的冷茶一飲而盡,了一口氣,他説道:“高大哥放心,我已經讓廖大軍連夜出城,快馬前往涼州送信,估計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那就好,那就好!”高山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緩緩的説道:“希望大軍能夠將這個消息及時的送到主公那裏,不然恐怕真的會造成很大的麻煩!”

“我實在不明白,那高飛和南宮飛雲弒君造反,為何皇帝老兒還要將他們招進京師!”陳可卿恨恨的説道。

“胖子,政治上的東西你永遠是無法猜透的!今天的敵人也許就是明天的朋友,你永遠無法知道誰才是你真正的敵人!”高山長嘆一聲,“自東京之危解除,皇帝老兒對主公的猜忌就沒有停止,不得已向將軍提前離開了東京,回到青州!鍾離世家也不敢和我們走得太近,主公外出兩年,沒有回京,就是為了消除皇帝老兒對他的猜忌!但是開元大捷和梁興大人在通州的戰績已經讓老兒到了威脅,只是他沒有藉口來對付主公!現在他赦免高飛和南宮飛雲的叛逆之罪,就是為了讓他們來對付主公和梁興大人!高飛狡詐陰險,南宮飛雲知兵法,這兩個人曾經對主公造成很大的威脅,我們必需要讓主公早做防備,以防他們耍什麼花招!”

“靠,這兩個傢伙乃是主公手下的敗將,我就不相信他們能夠對主公造成什麼威脅!”陳可卿心中有些不忿。

緩緩的坐下,高山看着陳可卿,“胖子,怕就是怕你有這樣的想法!大家都認為高飛和南宮飛雲不可怕,其實輕敵才是最最可怕的事情!因為這兩個人都是主公手下的敗將,所以大家就不會對他們提防!殊不知,老虎不可怕,因為它在攻擊前總是有各樣的跡象,毒蛇可怕則是因為它們會不知不覺的攻擊!如果每一個人都有你這樣的想法,那麼主公就真的是危急了!”陳可卿臉上出赫然神,他吶吶的説道:“高先生,你知道我這個人比較笨,有時候不喜歡用腦子,想來也就是這樣的原因,主公才讓你來負責京中的事務!説實話,我原本對高飛等人真的是到無所謂,但是聽你這一説,我才發現他們的威脅!你放心,我陳可卿什麼都不行,但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去傷害主公,我聽你的!”高山緩緩的點點頭,“希望大軍能夠早將消息送到涼州,主公早給我們一個指示!胖子,你馬上吩咐府中眾人,這段時間,沒有事情不許輕易的出門,如果出去,必需要有你我的同意,還有,你馬上到鍾離大人的府中,向國師請益,看他有沒有什麼意見!總之,從今天開始,國公府的人員都要小心謹慎,不得有半點差池被敵人抓在手裏,不然主公就真的是有危險了!”

“我馬上就去鍾離大人的府中!”陳可卿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起身就要離去。

“慢着!”高山連忙出聲道:“胖子,想來目前國公府一定已經被皇帝老兒派人監視,你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傳到那老兒的耳中!你去國師的府中,一定要萬般的謹慎,在確定沒有人跟蹤以後,方可以和國師聯繫!否則連國師也會過早的暴,那樣對主公就真的是十分不利!”

“我明白,放心!高大哥,我會小心的!”陳可卿慎重的答應道。然後起身離開了大廳…

看着陳可卿離開的背影,高山心中產生無限的煩惱,主公這一生真的是多災多難,才剛有些進展,卻又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真的不知道此次高飛的出現是否對主公會造成很大的麻煩?

炎黃曆一四年七月十二,因在兩年前企圖造反的明月六皇子高飛在謀逆失敗的兩年後,受到赦免,與原鐵血兵團的主帥南宮飛雲一同入京…

高佔在朝堂之上嚴厲的訓斥了高飛的大逆不道的行為,高飛痛哭涕,發誓悔改!高佔最後決定將高飛囚宗人府,終身不得跨出皇城半步;南宮飛雲雖然協同謀逆,但是也被赦免,在內務府為奴,終身不得任用…

高山拿着手中的拜貼,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是明月左平章事(相當於宰相)嶽清的一份請貼,言明請高山過府一敍…

這嶽清乃是明月的重臣,雖然經過多次的政治清洗,但是卻依然屹立不倒。表面上此人和朝中任何人都沒有牽連,但是高山知道,這嶽清乃是一個忠實的六皇子黨!在這樣的一個時候,他突然發貼請自己過府,恐怕不會那麼簡單。自己雖然是國公府的重臣,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職務,對外只是一個管家,而且從來和嶽清沒有任何的接觸,這突然相邀恐怕其中還有其他的目的…

高山不僅有些猶豫,究竟是去,還是不去?他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好半天,他高聲對廳外的家臣説道:“馬上請陳可卿前來,就説我有要事與他商量!”門外的侍從應聲前去通知陳可卿,高山坐在大廳中,思緒萬千:想自己本來不過是一個破落貴族,後來被主公相中騙上西環,一步一步,經歷了無數的風風雨雨,走到了今天,雖然至今沒有半點的功名,而且還落得一身殘疾,但是卻受到各方的重視,連當朝的皇子也不敢在自己面前放肆。雖然不是朝廷官員,卻勝過那些官員百倍!這一切都是得自與主公,現在自己將要面臨着另一個危機,何去何從,還要自己來決定!

“高大哥叫我前來,不知有什麼吩咐!”陳可卿大步走進了大廳,雖然身體依舊肥胖,走起路來已然是波濤洶湧,但是卻有了兩分官樣!

高山示意陳可卿坐下,將手中得請貼遞給了他。陳可卿疑惑的伸手將那請貼接過,看了看裏面的內容,抬頭問道:“這個東西是什麼勞什子?”

“這是左平章事嶽清發來的請貼,讓我過府一敍!”高山緩緩的説道。

來到東京三年,陳可卿已經不是那個對什麼事情都不懂的莽漢,他當然明白這嶽清是什麼來歷,但是究竟為了什麼請高山前往,他還是一時無法明白。陳可卿奇怪的看着高山,在等待高山往下面説…

長嘆一聲,高山緩緩的説道:“這嶽清身為朝廷重臣,從來和我沒有情,在這個時候卻突然相邀,這中間絕不簡單!高飛入京不久,嶽清就發貼讓我過府,這中間是否有些牽連,我現在還不能肯定!但是我有一種預,一場新的風雨就要開始了!

““高大哥,你説的我有些不太明白!”高山從椅子上站起,在廳中來回走動,突然他對陳可卿説道:“胖子,恐怕一場針對主公的陰謀馬上就要開始了!”

“什麼?那我們馬上去通知主公!”陳可卿聞聽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他大聲的説道。

“不行!”高山厲聲的阻止道:“這只是我的預,是否屬實,我也沒有把握!只是這嶽清在高飛入京沒有多久就發貼相邀,是否有些巧合?我想我們已經被高飛注意到了!如果只是高飛在搞鬼,我倒是不怕,怕就怕他的身後有那皇帝老兒!”説道這裏,他看了看陳可卿,卻發現陳可卿的臉上茫之,他嘆了一口氣,接着説道:“高飛被赦免,雖然囚宗人府,但是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情況,你我都不清楚,甚至連鍾離國師也探聽不到!這説明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有計劃的陰謀,這高飛和南宮飛雲究竟在幹些什麼?我們都不知道,可以説,他們是在暗,我們是在明!今天嶽清突然和我們聯繫,這中間是否有一些牽連?我不知道,但是我覺今晚的嶽府宴請,只不過是一種試探!我想從今天開始,我們平靜的生活將要不再,我在為主公擔心呀!”

“那就不要去,你我馬上前往通州和涼州,通知梁大人和主公,讓他們早做準備!”陳可卿大聲的説道。

“不行!胖子,主公將我們留在東京,就是為了讓我們能夠留意京師動向,這是對你我的信任,也是一種莫大的恩寵!”高山厲聲的喝止陳可卿,他又在客廳中來回的走動了兩圈,抬頭對陳可卿説道:“胖子,我決定今晚去參加這鴻門之宴,倒要看看那些傢伙究竟要做什麼明堂!”

“這――!”陳可卿言又止,他看着高山。

“該來的終究是無法躲過,如果不去,又怎能瞭解他們究竟要如何對付主公?而且這場鬥爭關係到主公的將來,如果不去,又怎能知道其中的奧妙?還顯得我國公府也太過膽怯!”高山朗的對陳可卿説道。

“只是這過於危險,如果他們要對你有什麼不利,那豈不…”

“呵呵,胖子,你放心!現在他們還不敢對我怎樣,我想這只是一次試探,就是為了知道我們的動向!他們羽翼未豐,還不敢拿你我如何!呵呵,他們在試探我們,我們也未嘗不是在試探他們!”高山眼中出一種堅定的光芒,獨臂輕輕的拍了拍陳可卿的肩膀,臉上出了一種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