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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黃氏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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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下定決心要將黃風揚擊殺的同時,他突然説道:“慢着!賢侄,我想讓你先看一樣東西,如果你看完之後依然決定要殺我,那麼我決無話説!”我放下手,但是依然保持着高度的戒備,死死的盯着黃風揚,心中想: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花招要耍,以我們之間如此近的距離,我還會害怕你耍出什麼花不成?我點了點頭,沒有説話。只見他走到了那幅畫的前面,從畫背後拿出了一封信,遞給我,他也沒有説話,只是靜靜的看着我。我接過那封信,滿臉的疑惑,“這是什麼?”我狐疑的問道。

“賢侄還是先打開來看看再説!”他十分鎮靜,但是卻難以掩飾顫抖的語氣,看來他很動。我就着燈光,只見信封上寫着‘許家子弟啓’,那字體蒼勁雄渾,力透紙背,這字跡好悉,我好象是在那裏見過,但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我再次看看面前的黃風揚,只見他點了點頭,示意我打開信封,裏面是一張有些發黃的信紙,而且是那種十分普通的信紙,四四方方的折着,我打開信紙,映入眼簾的依然是那蒼勁雄渾的字體:字示許家子孫,你能看到這封信,就説明你一定是我的後代,我不知道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是什麼年代,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絕對不能傷害手持這封信的人,而且要儘量給他們幫助!許鵬炎黃曆一四四一年六月二十八

沒有錯,這正是我曾祖的字跡,我太悉這字跡了,我從小就讀的《練兵紀要》就是曾祖親手寫的,我又怎會不認識呢?我抬頭看着面前的黃風揚,一臉的茫之,怎麼辦,殺還是不殺?我臉上一時間陰晴不定,陷入了兩難。想了一想,我開口問道:“還請先生明示!”黃風揚長出了一口氣,他抬手示意我先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好半天,他才開口説道:“應該怎麼説呢?這個事情太過複雜,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從何説起。”他沉了一下,接着説道:“我們就從這封信開始吧!孩子,想來你也知道,家父和令曾祖乃是飛天皇朝的中興大臣,當時你曾祖在外,武功高強,智謀過人,家父在內,通易術,占卜之術天下無雙。兩個人共同輔佐先皇昭帝,着實創立下了赫赫的戰功。他們兩人不但是同僚,而且還是知心的朋友,那時你曾祖,家父和先皇昭帝可以説是合作無間。事情應該從三十年前説起,那時你曾祖已經是當朝唯一的外姓王,戰功赫赫,威名遠播,家父當時也是朝中的一品大臣,位列三公,而先皇卻已經不再有當年的英明和睿智,他開始變的多疑,暴躁,整天都疑神疑鬼的,好象有人要謀取他的皇位,為此他將不少大臣用各種藉口誅殺,但是唯一沒有動的人就是你曾祖和家父,並不是他仁慈,而是因為家父和他是表兄弟,有血緣關係,而令曾祖長年在外征戰,很少駐留天京,更何況令曾祖在軍中當時有極高的威望,可以説只要在軍中效力的人莫不把許王爺視為天人,先皇對王爺可以説是又敬又怕,家父當時也隱隱到了情況不妙,曾經提醒過王爺,但是王爺對先皇深信不疑,沒有半點的提防。後來先皇暗中培植勢力,慢慢的用他自己的人替代了原先四大軍團的統帥,將王爺的弟子紛紛派遣到了外地,大部分都是明升暗降,沒有實權。家父幾次想勸阻,先皇都不願理睬,還家父立下了效忠書。大約在二十二年前,先皇開始向浴火鳳凰軍團調派親信,明裏是説去學習,暗中卻是要分化軍團的力量,在這種情況下,我的女婿也被派到了那裏,並且在軍團中擔任要職,家父的意思是要他前去暗中協助王爺,可惜他沒有把話説明就已經去世了,家父臨終前告訴我,王爺乃是飛天的擎天支柱,萬不可輕動,而且據卦相,如果對王爺不利,飛天遲早會有滅頂之災。之後我接任了黑龍軍團的職務,本想找機會將家父的意思告訴我的女婿,但是那時的先皇對誰都不相信,立刻將我調往安西,前去鎮壓當地的叛亂。當時我想,也不用如此着急,一來先皇的力量還沒有成,二來王爺如此的人物,也不會沒有防備,所以我就決定先前往安西。沒有想到的是,不知為何,明月鍾離世家的人去和王爺聯繫,而且還被先皇得知,於是先皇決定不再等待,立刻誘殺王爺,在天京大擺千叟宴,準備擒拿王爺。當時我身在安西,聽到了這個消息,立刻令人千里傳書,通知我的女婿讓他不可妄動,並且暗中協助王爺躲過這一劫,書信送出以後,我覺得不妥,又命令我的兒子在開元和天京的路上等候王爺,一定不能讓王爺前往天京,同時我也立刻從安西動身,奔赴天京,試圖阻止先皇。可惜我還是晚了,而且前去給我女婿報信的人也沒有及時趕到開元,我的女婿在沒有我的提示下,貿然夥同其他先皇的親信配合四大軍團發兵開元城,鑄下了大錯。當我趕到天京,王爺已經被擒拿,關押在天牢。我星夜前往天牢探視王爺,卻發現王爺十分坦然,我將事實的真相告訴了他,沒有想到他十分的鎮靜,只是説:天意!天意!他問我如果先皇一定要殺他全家,他會請先皇留下他的曾孫,我會怎麼辦?我説我一定會勸説先皇釋放他,但是如果先皇一定要殺,那麼我會堅持不留活口,因為家父兩年前的話我一直牢記在心。王爺看着我,突然放聲大笑,他説:我太瞭解姬無憂了,既然他已經把我擒拿,那麼殺我的決心已經不可改變,就是天皇老子也改變不了,但是他一定會給我許家留下一條命脈,而那條命脈將會是飛天的噩夢。我清楚的記得王爺説這話時的那種君臨天下的霸氣,那霸氣讓我不過氣來,他又一笑,對我説:念在我黃家世代忠良,而且他和我的父親相多年,黃家對他的照顧頗多,所以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於是他寫下了這一封信,説如果有一天許家的子孫出現在我的面前,讓我把這封信給他,可以保證我黃家三百年無憂。那封信就是你今天手中的這封信。我沒有保住王爺,但是王爺的每一句話都成為了現實。首先我知道許家有一個子孫還活在世上,雖然我不知道他在那裏,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會見面的,沒有想到居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王爺睿智,天下誰人能比,每一句話都一言中的,即使是二十年後的事情也妙算無疑,家父號稱是通易術,能查知未來,但是和王爺相比,又怎能並論!”我默然無聲,不知道應該怎樣説好,沒有想到曾祖有如此的本事,天意!莫非曾祖早已算到了這一天,那麼他為什麼不去抗衡呢?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淚滿面。一支大手放在了我的肩上,我抬頭一看,黃風揚站在我的身邊,他眼中也含着淚水,“孩子,我想你一定沒有見過你的曾祖,抬起頭,他就在你的面前!”説着他來到了那幅畫前,指着左手邊的人,“這就是王爺,那個世間無人能比的戰神!”我來到了畫前,仔細的看着畫中的曾祖,一個平凡的人,但是在平凡中卻隱透帝王的威嚴,相比之下,他身邊的那人一定是姬無憂,雖然看上去很氣派,但是卻沒有那中君臨天下的豪氣。我撲通跪在畫前,淚水已經濕透了前襟,我聽童大叔説過,聽向寧形容過,聽無數人講述過,但是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那傳説中的鳳凰戰神,我的親人。我強壓住悲痛的心情,不敢大聲的痛哭,只是默默的着眼淚。曾祖,你明知道自己的命運,卻不去躲避,難道是為了那可笑的友情,讓你放棄成為一代帝王的希望;或者你知道這是一種不可避免的命運,為了讓自己的曾孫去成就功業,故意做出的犧牲?我不明白,我明明可以有一個温暖的家,卻就這樣失去了!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孩子,起來!我想王爺一定不會希望自己的子孫只會伏在地上痛哭!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説。”黃風揚將我扶起來。

我擦了擦淚水,躬身對他施晚輩禮節,開口道:“正陽剛才多有不敬,還請叔公多多原諒!”

“好了,孩子,不用客氣,你叫我叔公我聽着不習慣,還是叫我先生,象以前一樣!”黃風揚笑呵呵的説道。

我遲疑了一下,“先生!”我開口問道:“只是不知先生是如何發現我的身份的?莫非先生早已經猜到了我的來歷?”黃風揚一聽,哈哈大笑,“孩子,我那有這個本事。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的時候,是你的老師邵康節的來信,我只知道你是童飛養大的,這個童飛我是知道的,我也見過他,是一個好漢子!”

“先生認識夫子?”我心頭一震,動的問道。

“夫子,你們是這樣稱呼康節的嗎?我當然認識,他原來是我飛天的文書閣大學士,懷乾坤,文采過人,我如何不認識。而且我們忘年之,呵呵!可惜他生不逢時,如果早生幾年,那麼一定是一個絕代名將,治國良臣,可惜他情梗直,得罪了翁同一般小人,放漠北。我雖然盡力保全,還是沒有能保住他,唉!”他長嘆一聲,“你們能夠從奴隸營去開元,還是我介紹的呢。沒有想到,最後…你們反出開元,我曾經四處打聽你們,後來才知道你們去了明月,我利用我的關係,使得飛天停止嚮明月施加壓力,不然你們怎麼能那麼安生的就在明月安家。”我一聽,心中更是有千般受,我就奇怪,為什麼我去了明月後,飛天沒有一點的動靜,原來是有人暗中呵護,我再次起身深深的向黃風揚深施一禮。黃風揚擺手笑道:“孩子,不用多禮,許家和我黃家真是緣分不淺。剛才我説的有些跑題了。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是,我有些懷疑,一來,你是姓許,二來你又跟着童飛,但是我不敢肯定,所以我只是讓你們在開元,想在適當的時候再和你見面確認,但是後來由於德親王的那檔子事情,你們反出了開元。第二次聽説你的名字的時候,是你在西環大敗飛龍軍團,我還是不敢確定,但是心中隱隱有些覺,之後你苦戰亂石澗,血戰東京,擊殺摩天,勸降向寧,等等這些事我都仔細的留意,我不敢肯定,因為你的武功裏沒有一點修羅斬的痕跡,不然那麼多和你手的人都不曾察覺?我的信心有些動搖,後來你組建修羅兵團,開駐涼州,我就有了一個想法,我想讓我的孫子前往開元駐守,一方面可以增加閲歷,另一方面則是要調查你的情況,説實話,我一直不相信你能獨力擊殺摩天道長。今天我一看見你,就先是一楞。孩子,你和你的曾祖長的太像了,雖然都是平凡的面孔,但是你們身上的那種霸氣,那種君臨天下的氣勢何其相似,雖然你説你叫鄭陽,但是我卻十分懷疑,所以我故意提了幾個問題,想要測試你,看來你來之前對於這些都有了充足的準備,但是我最後的一個問題你卻漏了馬腳,雖然我確實是送了一幅字畫,但是卻不是以我的名義,而是朝廷的名義送的,所以鄭羊君絕對不會是謝我,因為他本不知道是誰送的。不過我還是很佩服你的聰明,在那短短的時間裏,居然據極少的情報猜的**不離十,如果不是那一點小小的破綻,我當真就相信了你就是鄭羊君的侄子。”姜到底是老的辣,看來我還要努力呀,我不僅暗中佩服。黃風揚喝了一口茶,又接着説道,“我之所以能確認你的身份,就是因為你和天一的那場切磋。第一,天下能與天一戰如此烈,讓他使盡全力的不多,我雖然不懂武,但是我明白他的武功絕對可以進入天榜前五名,而你卻將他擊敗,令我吃驚!能將天一擊敗的人,絕對不會是無名之輩,其中包括了許正陽,我不相信天下有那麼多的青年才俊,而且是一個無名的青年才俊,特別是你出手狠辣,顯然是久經沙場,怎麼會是一個無名之輩呢?在加上你先前的破綻,也許你並沒有覺察,但是我到了你的傲氣,可以改姓,但是決不可以改名,也許是這種傲氣,你説自己叫做鄭陽。鄭陽,許正陽,兩個名字何其巧合?我心中有一種預,你就是那個反出開元的許正陽!”我看着他,實在是無話可説,我以前只佩服梅惜月驚人的推理,但是我現在有增加了一個欽佩的人,就是眼前的這個老人。梅惜月或許是天生的聰明,而這個老人則是用他的經驗,不顯山,不顯水的剝繭絲,更是厲害。

“那您是如何判斷我就是許家的子弟呢?”我恭敬的問道。

黃風揚笑容不改,“孩子,我説過,我雖然不會武功,但是我的眼力自信天下無人能比,更何況許、黃兩家情頗深,我曾經和你祖父多次探討,當你和天一最後的一招,雖然已經出了修羅斬的範疇,但是還有着修羅斬的軌跡,天下武功萬變不離其宗,即使你將你的武功在變化,但是都是由一個基礎而來,你可能自幼修習,雖然已經將修羅斬的面貌全改,但是依然難以出它的變化,所以我可以看出,呵呵!”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上次和摩天拼鬥的時候,到了最後他還是發現了我使用的是修羅斬,雖然我已經做了許多的改變,但是自幼而成的習慣難改呀!看來我還要繼續努力,爭取有一能真正創出我的武學。我敬佩的看着眼前的這個老人,不知道該怎樣説才好,就是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者,卻有着如此的見識,怎能不讓天下武人到羞愧呢?

“先生既然已經認出了晚輩的身份,那麼打算怎樣處置晚輩呢?”動是動,但是目前我的命運不明,還不能盲目的樂觀,我靜下心來問道。

黃風揚長嘆一聲,“孩子,如果早二十年,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你置於死地,或者如果當今的皇上有昭帝一半的賢明,我也會讓你難出這書房半步。可惜我老了,經歷了太多的風風雨雨,這些年我一直冷眼觀察,飛天已經無可救藥了。當今聖上親政三年,文武百官卻難見聖顏,廟堂之上,小人當道,政令**,百姓們都已經寒了心了。夢傑的父親雖然盡心竭力,但是獨木難支,總有一天會落得個悽慘下場,所以,我不會拿你怎樣。原來我想讓夢傑前往開元,控制火焰軍團,但是目前看來,他有你這樣一個敵手,恐怕凶多吉少。今就算我想要對你做什麼,也是有心無力,天一是絕對不會手我們的俗務,沒有他,天京無人能夠將你制伏,這就是我為什麼説現在我不希望夢傑前往開元的道理,可惜他現在頭腦發熱,再加上你今天的一嘯,十後的殿試他是志在必得,我心裏擔憂呀!”他停了一下,“你敢孤身前來天京,可見你膽識過人,你的武功我已經見識過了,那麼想來東京血戰的事情都是真的,你的智謀也不會簡單。夢傑雖然是優秀,但是畢竟年輕,自幼於温室中長大,絕非你的敵手,這讓我怎麼能不擔心呢?”我躬身向他行了一禮,“先生不必擔心,黃兄絕對不會成為開元城守,這點先生放心。晚輩心中早有定奪。”黃風揚聞聽先是一楞,但是他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孩子,那樣是否有點過於冒險?”

“此事先生不必過慮,正陽已經有了計較,只是先生要早做準備,有個安排才是!”我恭聲説道。

黃風揚點了點頭,他沉了一會,“孩子,飛天遲早是要垮的,今老夫厚顏想向你要一個保證,那就是保我黃家無憂,如果可以,那麼我將隱瞞此事,並且幫助你方便行事!”我再次躬身一禮,“黃家與我許家世代好,如果有朝一在下能破了飛天,我保證黃家的待遇不會比現在差,而且終生不動黃家一草一木。如違此言,天誅地滅!”我神肅穆。

“好,君子一言!”黃風揚神動。

“駟馬難追!”我和他擊掌相誓。

用了好久,他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突然,他好象想起來了什麼,對我説道:“還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先生請講!”

“你是不是對小雨那孩子很有好?”黃風揚冷靜的看着我,“你必須如實回答我!”怎麼問我這麼難堪的問題,讓我怎麼回答,我的臉上有些發燒,低頭吶吶的説道:“先生慧眼,正陽不敢隱瞞,是的!我很喜歡小雨!”

“那你可知道小雨的父親是誰?”

“她是您的外孫女,別的我就不知道了!”我有些奇怪,他怎麼問這樣的問題。

他長嘆一聲,“冤孽呀!她姓高,這能否對你有些提示?”姓高!我腦子了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來,當初之所以對她留意,是因為聽到翁大江説她是從開元城回來,黃家的女婿絕對不是普通的人物,我的臉有些不是太好:開元城裏姓高的當官的人不多,而且能夠和黃家女婿這個身份相當的人只有,只有…高權!我猛然抬起頭,怔怔的看着黃風揚,結結巴巴的説道:“莫非,莫非,莫非小雨的父親是…”我始終沒有勇氣將那個人的名字説出來。

黃風揚臉凝重,緩緩的點了點頭,“孩子,你果然聰明,你猜的沒有錯,小雨的父親就是高權!那個在你反出開元時重傷的高權!”我的大腦裏‘嗡’的一聲,立刻亂成了一鍋粥,今天給我的震驚真是不少,但是都沒有這個消息令我慌亂,我張大嘴巴,半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