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笑定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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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城五十里外,青州軍大營。
向寧在帳中來回的踱步,內心十分煩躁,四個兒子和青州眾將看着在大帳中不停走動的向寧,都有些到頭暈。向寧今年有四十多歲,中等個頭,清瘦的身材,白淨的面孔透着一種儒雅的氣質,遠看上去,他本不象一個領兵打仗的將軍,更象一個飽讀詩書的文士,但是千萬不要被他的文靜外表所矇騙,輕視他的敵人都已經為他們錯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向寧師從飛天大林寺主持神樹大師,手執一把三尖兩刃刀,在萬軍之中去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師門的降魔真氣已經修煉至第九重境界,乃是大林寺數百年來難得一見的人才,為人城府極深,心思慎密,於計算,用兵如神,在青州更有鬼狐子之稱,鎮守青州十年來,更是屢破東贏來犯之敵,青州地界傳有這樣一句話:向狐子中藏有百萬甲兵!東贏兵更是聞向寧之名而逃;而向寧有四子,長子向東行,年26,自幼多病,無法習武,但卻剛烈無比,每逢戰事,必命人抬榻督戰,身後跟隨一百校刀手,若抬轎之人後退,必被校刀手斬殺,人頌向老虎,一身暗器,令人防不勝防,御下仁厚,曾在巡視兵營之時,見到一名傷員生有毒瘡,親自為他出膿,令全營將士無不動,所以麾下將士無不拼死效命;次子向南行,年24,生暴烈,一把火焰槍,有萬夫不擋之勇,曾經東贏突襲青州,有人與他打賭,問他能不能將敵的過來犯主將,向南行二話不説領着一百親兵殺入敵營,守城之將大駭,連忙通報向寧,待向寧領兵趕到,向南行已經手拎敵帥首級返回城裏,一百親兵無一死亡,舉城皆驚,人頌綽號:火暴麒麟,麾下清一重騎兵,個個悍不畏死;三子向西行,年22,生堅韌,遇事冷靜,頗有向寧風範,手中秋風落葉刀,為人至孝,十六歲時,乃母患病,需雪狼之血方可救治,只是那雪狼生活在青州西北的野人山上,野人山終年積雪,而且雪狼生狡猾,情殘暴,喜羣居,極難捕捉,但他單人獨闖有死域之稱的野人山,在積雪中守侯十天,終於等到一羣雪狼,他一人斬殺數百隻雪狼,取得狼血,從容而退,綽號嘯天狼;幼子向北行,年18,自幼有神童之稱,協助向寧鎮守青州,善出奇兵,向寧每用兵必先詢問他的意見,手中斬天戟,有魔豹之稱。青州人稱呼向家父子為向家五獸,還編了一個順口溜:獸中王,鬼狐子,老虎吼,百獸驚!攻城掠地有麒麟,嘯天狼,守青州,更有魔豹使奇謀。除了這四子,向寧麾下還有無數猛將,,可以説青州兵是兵強馬壯,絲毫不弱於鐵血軍團,只是由於向寧原本是飛天皇朝的人,而且格梗直,不喜奉,雖然屢立戰功,卻始終受到排擠,無法獲得升遷。
眼下向寧舉棋不定,一個月前,他接到太子高良的信件,告訴他青州貢品被劫之事,説京中目下十分緊張,南宮飛雲叛跡已現,此次貢品被劫,就是他所為,希望立刻進京勤王,榮華富貴指可待!向寧接到信後,立刻與眾子和諸將商議,大家都認為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如果明月尚有可為,那麼這次勤王將是一次取得朝廷信任的好機會,如果明月真的已經沒有希望,那麼讓他們先拼個你死我活,然後再取而代之,也未嘗不可!於是向寧點齊兵馬,殺向東京,一路上他們聽到了無數關於許正陽和梁興的傳説,而且還探知了東京城那烈的戰況,向寧不由被這兩個人所引,一是我們恐怖的功力讓向寧半信半疑,二是我們在城防中出的表現,令向寧刮目相看,而這三則是由於我們是從飛天叛出,令向寧有一種親切…今一早,當向寧趕到東京城,南宮飛雲已經已經在昨天退兵,向寧仔細打聽了關於這次的戰役的情況,他不僅對我和梁興產生了深深的敬意,特別是聽到我將天榜中名列第四的摩天斬殺時,整個大帳都為之騷動,要知道,能夠位列天榜前五名,那就等同於神仙中人,而我將摩天擊殺,就意味着我已經將那第四位的位置取而代之,對於一個習武之人,那是何等的榮耀,但是當向寧得知東京目前的情況時,他不僅躊躇起來。眼下的東京已經是不堪一擊,向寧相信,只要兩天時間,他就可以拿下東京,而且不必有多大的傷亡,而最近的援兵,預計也要四天才能到達。打還是不打,向寧陷入了兩難,麾下的眾將也分成兩派,一時爭吵不休,該如何是好呢?
就在這時,門外衞兵來報:“京城派來欽差前來!目前在營外等候!”向寧一聽,為之一楞,欽差,來幹什麼,連忙問衞兵:“可知那欽差叫什麼?”
“啓稟大帥,欽差乃是傲國公,許正陽!”
“什麼!你可聽清!”帳中一片騷動,畢竟許正陽之名,現在是家喻户曉,他的睿智,他的兇殘,他的料事如神,等等等等,一路上已經貫滿了大家的耳朵。
“大帥,沒有錯,他是這麼説的!”在得到衞兵的確認後,向寧想了一下,問道:“欽差帶了多少人來?”
“大帥,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帶任何的兵將!”向寧聽完,更是一楞,他掃視了一圈,最後他向幼子問道:“西行,你如何看此事!”向西行想了一下,“父親,那許正陽這時候來此,目的不外是探聽我軍的動向,想來東京對於我們已有懷疑,依孩兒之見,不若讓他進來,聽一聽他如何説,然後再做定奪!”
“還説什麼!依孩兒之見,那許正陽只有一人,將他殺掉然後殺入京城,殺掉那狗皇帝,爹爹你做皇帝,不在受那些鳥氣,豈不快哉!”一旁的向南行嚷嚷道。
“住嘴!每天只知打打殺殺,那許正陽是那麼好對付的嗎?南宮飛雲何等人,五十萬大軍圍困東京一個月之久,尚落得鎩羽而歸;摩天道長何等武功,竟被他擊殺;若要將他圍殺,在營外本無法將他截獲,在帳內只怕即使成功,在座的將軍恐怕要有大半被殺;即便將他除掉,那京師還有一個夜叉梁興,必已經做好準備!讓你多讀些書,就是不聽,好好用你的腦子想一想!”向寧怒斥向南行,一時間向南行啞口無言。
向寧想了一下,“來人!大開營門,接欽差!帳中諸將隨我一起前去接,我倒是要見識一下,修羅到底是何等樣人,竟有如此膽氣,敢孤身前來!”我站在大營外,腦中一直在回想着有關向寧父子的資料,這向家父子決不簡單,靠着自己的力量,撐起如此的局面,絕非等閒之人,我心中暗暗盤算,如何能夠得到向家父子的這股力量。鍾離家族雖然已經向我臣服,但是那不是我自己的力量,我總會有一種坐在火山口的覺,而且鍾離勝離京前告訴我讓我等待五十天,可是直到現在還不見蹤跡,看來並不順利,這向家父子目前沒有依附任何的派系,如果我能收為己用,在今後的朝廷爭鬥中,我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我正在胡思亂想,只聽大營中三聲號炮,營門大開,只聽有士兵高喊:“大帥有請欽差大人入帳!”我抬頭一望,只見從營門到大帳,兩排校刀手立於兩側,威風凜凜,我抬腳來到營門,兩排校刀手同時高喝:“恭欽差大人!”接着‘唰’的一下出明晃晃的大刀在空中叉,形成一條刀路,大帳前還站立着一人,一身便裝,身後站立一排將官,想來就是向寧。我看看眼前的架勢,微微一笑,提氣高聲説:“一等傲國公,東京九門提督許正陽請見向大帥!”聲音不卑不亢,清楚的傳遍整個軍營,在我説第一個字時,我抬腳前行,眾人只覺眼睛一花,再見到我時,我已經出現在大帳前,此時我恰巧説完。向寧眼中出驚異之,口而出:“跨千里為咫尺!”不由得倒了一口冷氣,身後的眾將也面訕訕之。不過向寧畢竟是一個久經沙場老將,神馬上回復了正常,他郎聲一笑:“久聞傲國公大人武功高強,膽過人,自入京來,短短數月間,平亂黨,阻強敵,殺摩天,屢破南宮飛雲的詭計,乃是少年俊傑,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向某佩服!佩服!”我也連忙恭身施禮:“大帥過獎了,些許微薄之功何足掛齒!倒是在下對大帥是仰慕已久,向大帥十年來鎮守青州,屢建奇功,向家五獸威鎮東贏,使其不敢越雷池一步,勞苦功高,誰人不知,那個不曉;在下更加敬佩的是大帥錚錚傲骨,十年來大帥所立戰功,不計其數,但是屢受亂黨排擠,無法上達天聽,所受委屈與箇中辛酸,在下心中十分明白,然大帥始終不向亂黨屈服,在朝廷危急之時,更是身而出,實在是我朝典範,眾臣的楷模,今在下就代陛下、滿朝文武和東京的千萬百姓向大帥一拜!”説完我深施一禮,向寧早已經被我拍的滿臉笑容,數年來的怨氣早就不知道跑到那裏去了,一見我行如此大禮,連忙將我扶住,口中急急的説:“國公大人言重了,萬萬不可如此!”
“向大帥萬勿阻攔,此禮乃是在下代明月的百姓一拜,今大帥率兵來援,使得叛賊無法得逞,百姓免受刀兵之禍,明月幸甚!百姓幸甚!”我運氣深深一禮,向寧也運勁阻止,但是隻覺所法真氣如石沉大海,他心中暗驚。
這時向寧身後的向西行看出了父親的震驚,連忙走上前説道:“大帥,還是請欽差大人先入帳再説!”向寧聞聽從震驚中驚醒,連忙拱手相讓,“在下失禮,欽差大人請入帳,我們帳中再敍!”説完拉起我的手走進帳中。到了大帳中,我們又是一陣禮讓,分賓主坐下,寒暄了幾句後,向寧扯入了正題:“國公大人今來此,目的嗎,你我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們不必再客套,不知國公大人如何教我!”他一語中的,大帳中原來和諧的氣氛一掃而光,一片肅穆,帳中諸將齊刷刷的將目光放在我身上。
“不知大帥想要什麼呢?”我沉了一下,反問道。
“向某的目的當然是為了救駕,為我皇掃平身邊的逆臣亂黨,還我明月一片青天!”我微微一笑,直視着向寧,“向大帥恐怕言不由衷吧!你我都是明白人,大帥心中所想在下也略知一二,大帥想要的恐怕不止如此吧!”向寧眉一挑,“依國公大人之見,向某想要什麼呢?”
“十年來,大帥屢受六皇子高飛一系排擠,雖屢立戰功,但是卻始終在那南宮飛雲之下,心存怨氣,今大帥明為救駕,實則是暗探虛實,如明月尚有可為則救,如明月已經是無可挽救,那就…”我故意停了下來。
“那就如何!”向寧緊着問道。
我端起身邊的一杯茶,拿起杯蓋吹了一下漂在上面的茶沫,喝了一口,然後微微一笑,“反!”我話音剛落,大帳之中一陣騷亂,眾將神大變,向南行等格暴躁之人更是拽出兵刃,一時間大帳內劍拔弩張,肅殺之氣更重。我沒有理會眾人的緊張,再次品了一口手中的香茗,“向大帥,這真是好茶,不知是產於何地!”我悠悠的問道。
向寧制止住騷亂的眾將,他沉了半晌,“既然國公大人將話已經説透,那向某也就不再多説什麼廢話了,省得讓大人笑話!依大人之見,我若要反,可能成功?”
“大帥可要聽實話?”我放下茶杯。
“當然聽實話!”向寧步步緊。
“大帥要反,下場會比南宮飛雲的下場更加慘痛!”我斬釘截鐵的説。
“此話怎講?東京還能擋的住我青州兵的進攻嗎?”向寧一臉的不信。
我呵呵一笑,“當然,以現在的東京城防,勢必無法擋住兇悍的青州兵,但是我想只要能拖住大帥五天,只要五天,哪怕是和大帥打一場巷戰,只要我確保皇上無憂,那時大帥將要面對的將不止是區區七八萬東京守軍,還要面對無數勤王諸侯的聲討,我放言一句,大帥將如何面對數十萬的西陲士兵,他們不比大帥的青州兵弱上多少!而那時,大帥的青州兵已經被我拖的筋疲力盡,又當如何?”一席話讓向寧不由得倒一口冷氣,半晌不説話,一旁的向北行冷冷的嘴道:“東京守將以國公大人為馬瞻,如果今將大人留下,不知大人有何想?”
“這位一定就是有‘嘯天狼’之稱的向三少爺吧!果然儀表人才,傳言不虛呀!不過三少要留下我恐怕不易!”話音未落,也不見我有何動作,眾人眼前一花,向家四兄弟只覺一陣微風,有人在他們的臉上一涼,連忙伸手去摸,卻發現每人手上都有一片茶葉,而我則還端坐在椅中,不僅心頭一陣發憷,我端起茶杯,悠悠對有些發呆的向寧説:“大帥,你説呢?”半晌之後,向寧才開口,“大人好快的身手!”我手中擺着茶杯,用低沉的聲音説:“即便大帥將我留下,東京城內還有戰國公梁興,梁大人,想來大帥有聽過他的名字,修羅、夜叉是同時在炎黃大陸出現,他或許沒有我的功夫好,但是同樣用兵如神,前夜東京的攻防就是由他來指揮,想來大帥必有耳聞,不知做何想?”説完我突然一變話題,“大帥,茶有些涼了!不若加熱一下?”説着我手中茶杯中茶水突然如一條水蛇般飛起停在空中,我暗運真氣,雙手剎時變的赤紅,帳中的温度瞬間升起,眾人都到炙熱難耐,空中的水蛇化成水氣,但是水氣不散,我開口説道:“對不起,温度有點高了!”真氣一轉,雙手由赤紅變成煞白,帳內的氣温又急速下降,眾將又到寒氣人空中的水氣瞬間變成冰珠落入杯中,我再次運轉真氣,杯中的冰珠迅速融化,沸騰起來,我端到嘴邊,抿了一口,長出一口氣,“好茶,不過經這冰火三重,味道更佳!”大帳中靜悄悄的,沒有人説話,向寧好半天開口道:“大人神技!今向某大開眼界,看來我這帳中的人是不會有人留大人了!”他停了一下,“不過,我若功不下東京,至少還有青州一方,大人為何説我會比南宮飛雲更慘呢?”
“大帥難道不知,南宮謀反乃是因為高飛的主意,高飛乃是當今皇子,所以這是皇家自己的事情,外人不好説什麼,怎麼處理由皇上定奪;而大帥不同,大帥沒有任何背景,如要謀反,只怕明月上下必將傾全國之力討伐,那時恐怕大帥的青州也不安穩!”我冷冷的説。
大帳中一片沉寂,所有的人都在思考我的話。向寧也有些不安,“依大人之見,向某該如何是好呢?”我看時機已經成,起身站起,大喝一聲:“向寧接旨!”向寧先是一楞,連忙跪下身,帳中諸將也紛紛跪下,我拿出聖旨,大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青州守將定東伯向寧,十年來戰功赫赫,勞苦功高,更在危難之時身而出,率先勤王,忠心可見一斑。故向寧官升一級,世襲定東侯,賜青州賦税,上朝不拜;麾下將士官升一級,各賞金十萬,欽此!”向寧連忙高呼萬歲,我伸手將向寧扶起,“大帥,恭喜了!十年不平,今得以宣,大帥好自為之呀!”向寧接過聖旨,動的説:“皇上聖明,向某十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想如何為聖上效命,但是朝中小人把持,多少有才之士無法為國效力,向某不善奉,受盡排擠,今有許、梁兩位國公在朝,何愁我明月不興!”我長嘆一聲,轉身坐下。向寧奇怪,連忙問道:“國公大人為何長嘆?”我看了看帳中眾人,言又止。向寧馬上明白,“大人放心,這帳中諸人都是隨我十年之久,絕對沒有問題!”
“既然向大帥問,恕在下直言,如今皇上聖明,但是已經老矣,説句大逆之言,恐怕時不多,一旦皇上龍御歸天,那時誰來當政?如再入小人之手…我明月再也經不起第二次南宮之亂了!”説完,我又長嘆一聲。
“太子殿下不是要接任嗎?何況太子殿下對大人言聽計從,何來小人把持?”向寧聽了我的話,更是奇怪,帳中諸將也一臉疑惑。
我沉半晌,“大帥,不知許某是否可以相信大帥?”
“當然!大人此話怎講?”
“好!我就將大帥視為長輩,今之言,除了帳中諸位,萬不可傳出!”我神凝重,向寧看到我嚴肅的表情,也知事情嚴重,厲聲對帳中諸將説道:“今國公大人所言,如果傳出一個字,莫説國公大人,向某第一個不放過他,明白了沒有?”眾將齊聲應是。
我環視了帳中諸人,“太子殿下在高飛謀亂之,就已經殉國了!”
“什麼?”帳中眾人全部都呆住了,向寧更是被這個消息震驚的呆若木雞。
“不錯,只是這個消息一直被我封鎖,南宮飛雲攻城期間,我害怕這個消息會使京師再起風雲,所以…,而今亂黨已退,這個消息勢必要公佈於眾,那時皇位之掙會更加烈,黨派之掙會愈演愈烈,你我都要捲入其中,大帥要早做準備!”大帳中沒有一點聲響,向寧更是不在説話,低頭沉思。半晌他毅然抬頭,“大人將此消息告之,足見大人視向某是一個人物,而且大人更使向某懸崖勒馬,向某不盡。大人想來已有對策,可否告之?”我想了一下,“我決定推太子之子高正,畢竟高正年幼,可塑較強,有我扶持會少些麻煩,而且,太子在世之時,對我不薄,我理應為他再盡一分心力,如果成功,恕我直言,明月將會更加興旺!”
“不知大人有幾分把握成功?”向寧小心翼翼的問道,帳中諸將也聚會神的等着我的答覆。
“武威鍾離世家已經向我表示,而向大帥手握青州兵馬,必將是眾人爭取對象,若大帥能保持中立,我就有七八分把握!”
“什麼,鍾離世家已經站在大人一邊?”向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錯!鍾離家的下代家主目前就在我麾下,任參軍一職!”我肯定的回答。
向寧呆了半晌,“如果我也站在大人這邊,大人將如何對我?而且大人如何讓我相信你能成功!”
“若我成功,大帥必將能再升一級,現在大帥只是一個侯爵,與那逆賊南宮飛雲平級,而大帥的才能勝那逆賊十倍,我必保證大帥位列萬户侯,與在下平級!”我停了一下,想了一想,決定拋出我的王牌,“聖上目前還能主事,我想三年之內應該沒有問題,在這三年裏,應該還不會有太多變故。而我目下還沒有太多的威信,我想必須要有足夠的軍功,方可一言九鼎,威懾眾人!陛下已命我和戰國公組建修羅、夜叉兩個兵團,只要我一手有強悍的兵力,一手有呵呵的戰功,再加上鍾離世家和大帥的,朝中的一幫跳樑小醜何足為慮!”
“只是大人如何取得這呵呵的戰功呢?”向西行在旁嘴。
“四少果然聰明!一語道破核心!”我看着臉微紅的魔豹,扭臉對向寧説:“自我明月六十六年前,敗於飛天的鳳凰戰神,飛天對我橫徵暴斂,明月就象是他的倉庫一樣,這些年來受盡壓迫,若要明月復興,就要扳倒飛天,不知大帥意下如何?”我突然發現當我提到曾祖時,向寧的臉一變,我心中不由得一動。見他不出聲,我繼續説:“要扳倒飛天,開元城將是我們的一個最大障礙,向大人早年也曾在飛天呆過,當知若我拿下開元,飛天北大門就被我打開,所以我要在三年內佔領開元!”我此話一出,帳中一片譁然,大家議論紛紛,向寧更是神動,猛然起身,單手戟指我,“開元經戰神許家父子三代經營,固若金湯,你小小年紀竟然開口要佔領開元,我,我,我問你,你憑什麼去佔領他,你,你,你又有什麼資格去佔領!
“看着向寧動的神,再對比他的情報,向寧二十年前的資料中有數年的時間是空白的。一剎那我決定鋌而走險,我也站起來,神動,從脖子上摘下我已經帶了二十二年的玉佩,我將玉佩高高舉起,用顫抖的聲音厲聲説道:“憑什麼,就憑它,就憑我是戰神的後代,就憑我是許家的後人,天下還有誰比我更有資格去佔領開元!”帳中諸將全都站起來,向寧看到我手中的玉佩,恍若電擊,神大變,眼中出一種狂熱的尊敬、崇拜,就象路的孩子在歷盡艱辛後,看到了親人,他‘撲通’一聲跪在我的面前,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