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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論劍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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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閉上了眼睛,她已經沒有半點的反抗之力,就在那犀利刀鋒將她的頭髮吹得散亂的一刻,秋雨臉上一片平和,甚至出了一絲微笑…

“娘娘!”正在搏鬥中的丁鋭也瘋狂了,他身體陡然飛起,在半空中一轉,雙手合十做老僧拜佛之狀向攔在他身前的兩人撲擊而去,絲毫不理會身後斬來的刀劍…

“嗆-!”的一聲清脆響聲,神妙只覺握刀之手一震,一股奇絕的大力傳來,一股連着一股,前力未曾消失,後力已經跟上,宛如海一般洶湧澎湃!神妙心中一顫,身體向後倒飛而去!

就在神妙後退之時,又傳來一陣雨打琵琶的刀劍鳴之聲,斬向丁鋭的刀劍被一道寒光擋住,絕猛的真氣將撲擊向丁鋭的眾人得向後連連退卻…

一個稚而又柔和的聲音響起:“傷我丁叔者,死!”眾人只覺眼前突然一片刺眼的奇光閃爍,一道人影在半空中飛旋掠過,手中一把青旺旺閃爍人寒光的長劍發出刺耳的呼嘯,七道劍光在同一時間飛出,將丁鋭身後四人牢牢的鎖住…

四人慌亂間連忙舉起手中的刀劍向那七道劍光,但是卻只是捕捉到一抹殘影,劍光瞬間消失,而後無邊的劍影漫天而來,無法分辨出到底那一道才是真正的劍光!就在漫天的劍影之中,再次閃出七道別樣的劍氣,這七道劍氣分別按照北斗貪狼,巨門,祿存,文曲,廉貞,武曲和破軍七星的排列之序呼嘯而來!如果説那漫天的劍影是點點的繁星,那麼這七道劍影就是決定人間生死的北斗七星…

一陣淒厲而悠長的慘叫聲響起,四人無力的向後倒飛而去。他們彷彿一段朽木一般無力的摔倒在地,眉心之中,各出現了一個紅點!

那稚的聲音冷厲的説道:“七星主死,劍下無生!”在丁鋭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年齡在十四五歲的少年,他那稚氣未消的臉龐上籠罩着一層寒霜!烏黑的髮髻,深邃的目光,白皙的皮膚下轉着一抹神光。

“正陽!”到情況有變的秋雨睜開眼睛,恰好看到少年手刃七人,不由得失聲的喊道。眼前的少年,簡直就是夫君的一個翻版,只是看上去自少年的身上,更有一種別樣的飄逸…

所有人都驚呆了,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每一人都吃驚不小,就連神妙的那張老臉之上也出了一抹驚懼之

丁鋭回身向少年望去,先是微微一愣,但在轉眼間又出了狂喜之,他失聲的喊道:“思陽!”少年還沒有回答,只聽在空中傳來一個十分清雅,不帶有半點人間俗氣的聲音,“神妙大師,你塵心未絕,枉費者許多年的修為!大林寺將因你今之舉沉淪,而你將是大林寺的千古罪人!”聲音縹緲無蹤,好象傳自於九天之外…

“誰?誰在説話!”神妙在驚慌之間再無法保持心靈的那份平和,他舉目四望,尋找着聲音的來源。

“大師利令智昏,眼中皆是名利二字,如何能看到他人?貧道在此稽首了!”淡雅聲音再次響起,那悦耳的聲音讓在場所有的人到心中平和,再無半點爭鬥之心…

皇宮大殿的飛檐之上,一個身穿白衣的道姑於月下卓立,那潔白的道衣隨風輕飄,飄飄然似要乘風而去,那孤絕高傲的氣質令所有人到自卑!道姑飄然而下,如踏月而來,看似緩慢,卻在眨眼之間閃身在秋雨身邊。

“你是誰?”神妙厲聲的喝問。雖然尚未動手,只是這飄然的輕身功夫,已經讓神妙到無比的心驚。

道姑沒有理睬神妙,她彎輕撫秋雨脈門,神微微一緊…

“你可是小月姐姐?”高秋雨突然明白了來人的身份,她驚喜的叫道。南宮月,自當年東京一戰之後,名滿天下!其獨創的觀星論劍決被稱為天下第一劍法,世間除當年文聖梁秋的破殺七法外,再也沒有任何一種劍法能夠超出她的境界!

破殺七法,僅有七劍,是融合天下劍法的總決而成,以七情為本,每一式劍法都是為了破除**…

觀星論劍決,劍法繁多,南宮月據天上星宿排列,創出一百零八路劍式,每一路劍式都據天上星宿移動的規律而成,渾然與天地相合!

這一繁一簡兩套截然不同的劍法,卻已經讓天下所有的劍法都黯然失。破殺七法已經失傳多年,而觀星論劍決雖然出現僅數年的時間,已經使得天下的劍術大師再也無顏論劍…

道姑臉上帶着平和笑容,微微點頭。她招手對站在丁鋭身邊的少年説道:“思陽過來,見過你阿孃!”少年走到了秋雨身邊,此時秋雨臉蠟黃,沒有半點的喜,看到少年走來,她的臉上竟有了一抹紅潤!

“你就是思陽?”秋雨驚喜的説道,她知道這個自幼離開父母的孩子,她更知道他也是自己夫君夜思念的親生骨,如今看到少年,她動不已。

許思陽輕輕的點頭,他有些羞澀的喊道:“阿孃!”秋雨沒有骨,許傲等人雖然對她十分尊敬,但是卻從來沒有叫過她阿孃,只是叫二孃。如今有人這樣叫她,她不高興不已。伸出手想要去抓住思陽的手,但是腹中的胎兒似乎不太高興,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秋雨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南宮月神大變,她看了看場中的眾人,此時大家都已經恢復的神智,相互緊張的戒備着…

不能拖下去,必須要速戰速決!南宮月下定了決心,站起身來對思陽説道:“思陽,看護好你阿孃,不要讓她受到半點的傷害!”思陽點頭應命。南宮月又對丁鋭説道:“丁總管,今勢不利我,看來你要搏命而為了!”丁鋭從東京和南宮月一別之後,已經有數年未曾見過,但是對於南宮月,他十分的尊敬。聞聽南宮月説話,他動的説道:“仙長放心,今就是豁出雜家這條命,也不會讓這些賊子逃走!”南宮月點點頭,轉身對着一直在戒備中的神妙説道:“大師,我們開始吧!”

“道友何人?”神妙還沒有清楚對方的身份。

南宮月冷冷的一笑,“貧道就是貧道,大師何須知道在下的名字,只要大師今能夠留得命,自然知道貧道是何人!”神妙聞聽南宮月那輕蔑的話語,頓時然大怒。單手虛空一抓,將散落於地面的念珠抓在手中。真氣轉之處,念珠發出刺耳的歷嘯。神妙狠狠的説道:“道友好大的口氣,老衲倒要看看道友有何等的道行!”説着,他向前大踏一步,龐大的氣場自他的身體發出,頓時將南宮月籠罩在其中…

南宮月冷冷的一笑,身後的長劍驟然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劍鳴。身體微微一側,將神妙那磅礴之氣化為一片無有!

那一聲劍鳴讓神妙氣機一亂,更讓他難受的是南宮月那輕輕的一讓,幾乎在瞬間失去了她的氣息。發出去的氣場頓時落空,那空蕩蕩的覺險些讓神妙吐出鮮血…

就在神妙氣機一亂之時,南宮月背後長劍而出,發出悠然的龍之聲。在場眾人頓時到處身於一片無盡的虛空之中,縹緲間充斥着無窮的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