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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心靈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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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額頭上滿是冷汗,坐在牀上不停的息…

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明明聽出那聲音是出自惜月的口中,為什麼我會聽到這樣的聲音?為什麼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惶急?難道…

我不敢再想下去,只好自己安自己道:這不過是一場噩夢!但是真的是噩夢嗎?我不敢確定。我和惜月已經結婚多年,但是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這究竟是代表着什麼樣的意義?

“來人!”我將額頭的冷汗擦拭,高聲的喊道。

門外的侍衞聽到了我的喊聲,連忙跑進大帳中,恭敬的回道:“皇上,有何吩咐?”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看眼前的侍衞,沉聲的説道:“馬上請天齊王前來,朕有事情要和他商量!”侍衞應命走出了大帳。我站起來在帳中緩緩的踱步。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噩夢?我可以清楚的覺到那聲音就是發自於我的心底,是那樣的真切!突然間,我有了一種警兆,難道開元出事了?

就在我惶急不安的時候,梁興匆匆的從帳外走進,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單衣,想來是已經要休息了,然後被匆匆的叫來。一進大帳,他就開口問道:“阿陽,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着急的將我找來!”我穩定了一下心神,緩緩的將我剛才的夢境向他重複了一邊。最後,我有些憂慮的問道:“大哥,這麼多年來,不論我發生怎樣的危險,卻從來沒有這樣的不安過,究竟是怎麼回事?”

“呵呵,是不是想惜月了?”梁興聽完我的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坐在大椅上神輕鬆的説道。

“不,大哥,不是這樣!”我決絕的否定了他的話,“大哥,這不是什麼有所思,夜有所夢的事情!我雖然有些思念她們,但是卻絕不會有這樣的夢境。我清楚的受到惜月的焦慮,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她在呼喚我!我在擔心,開元會不會…”我不敢再説下去,靜靜的看着梁興。

梁興聽完我的話,他的神也有些緊張了。仔細的想了一想,他緩緩的説道:“阿陽,如果按照你的説法,那麼開元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仔細想想,我們此次出兵的時機並不成,甚至是有些草率。我們的後方基並不穩定,東有東贏對我帝國虎視眈眈,西有陀羅死而不僵,帝國中更有一股暗湧動,我想我們是否要停止對死亡天塹的攻擊?”

“不可能,陀羅自臣服我帝國之後,一直都不敢妄動。如果沒有強力的外因,他們決不敢對我有貳心!東贏自由水師總督,奮勇親王黃夢傑在青州鎮守,他們絕無法突破夢傑的防線。如今墨菲帝國忙於戰事,怎麼能夠對我造成威脅?不可能,不可能!”我連忙否定了梁興的話,但是心中卻在不覺間升起一絲恐懼。

仔細的想了一想,梁興突然臉大變,他沉聲説道:“阿陽,我突然想起來兩件事,一件就是清林秀風就無音信,這個女人心機深沉,絕非善與之輩!當年在東京她敗於你的手中,累得扎木合身亡之後,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任何的動作,這絕不是她的格!此次突破西南防線,我們的計策並不難識破,但是為何鄭羊君那樣容易的就取得了墨菲朝廷的同意?清林秀風應該可以看出這些事情,所以我想她是否是不在西京?若她不在西京,那麼她如今會在哪裏?”我額頭再次冒出冷汗,梁興的話讓我心中產生了驚悸的覺。是呀,清林秀風這麼長的時間沒有動靜,難道她…

“第二,阿陽,我們不要忘記了在帝國中還有一個大林寺的存在!大林寺與我們有着不小的過節,只是礙於你我強大的武力,所以這些年來一直沒有任何的動作。他們也很清楚,我們之所以一直沒有對他們有所動作的主要原因,是在於向叔父的存在!但是現在向叔父不在,他們是否會產生恐懼,而和我們的作對?不要小看他們,他們在帝國還是有很多的弟子,這股勢力不容小視呀!”

“不會吧,難道大林寺區區千人,敢和我們作對?”我懷疑的問道。

“阿陽,若是我們強攻死亡天塹,那麼死傷必然慘重,只要大林寺在這個時候和東贏。陀羅聯手,那麼帝國必然大亂!那個時候我們還有多少的力來對付他們?”梁興的臉越發的沉重,他一字一頓的緩緩説道。

我點點頭,覺得梁興的話不無道理。我在大帳中來回的走動了兩圈,突然抬頭説道:“大哥,這樣吧,我們做好兩手準備!一方面我們在死亡天塹防線之前做好防禦準備,另一方面,命令錢悦馬上派人打探開元的情況,然後讓巫馬和納蘭集結十萬人馬,向蘭婆江集結!一旦消息確定,我們立刻率領他們向殺回開元!”

“嗯,那也只有這樣了!”梁興緩緩的點頭,“那我立刻就去處理此事!阿陽,你也不要想的太多,先好好的休息吧!”我點點頭,沒有再説什麼。梁興起身走出大帳,我看着梁興走出了大帳,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頭沉甸甸的無法輕鬆下來。倒在牀上,我腦海中思緒萬千,方才的那陣話語在我腦海中不斷的盤旋,清林秀風、大林寺、東贏!這將是我今後的三大障礙…

就在這種焦慮不安中,我的神智再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淪!

“夫君-!夫君-!”惜月的聲音再次在我心中不斷的響起。

我這次沒有刻意的迴避,而是集中神,全力接收這種若有若無的信息…

“夫君-,夫君-!你為何還不回來!”惜月聲音在我的心中響起。

“惜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我可以聽到你的聲音?”我用我的心靈在表達着我內心的疑惑。

“夫君-!”惜月的聲音有些疲憊,聲音很輕,但是卻還可以聽得清楚,“…這是我青衣樓的一種不傳之密,叫做心海迴音!通過神力進行的心靈…”惜月的聲音突然中斷,我心中連忙在呼喊,“惜月,惜月-!”過了好半天,惜月的聲音再次的響起,“夫君,這種密法極為消耗心力,妾身堅持不了多久,快回…開元危急!”她的聲音再次中斷。

我將自己的心神完全的集中,捕捉着惜月那微弱的聲音,“惜月,你説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是一陣沉默,惜月的聲音在沉默半晌之後又迴響在我的心底,“夫君,東贏…突破狼胥…,大林…他們襄助…陀羅起兵…謀反!開元危急!”她的聲音斷斷續續,我只聽清楚了她最後的一句話,開元危機!

“東贏怎麼了?”我心中不斷的在呼喊着。

但是惜月再也沒有半點的迴音…

“惜月,惜月!”我不停的在呼喊她,她的聲音似乎完全的消失了,我再也無法捕捉到她的氣息!

我睜開眼睛,一陣頭暈目眩襲來,我險些倒在牀上。這種以神力進行心靈的溝通實在是耗費心神,只是這短短的時間,我已經到了無比的疲憊,渾身的力量好象在瞬間都被空,我大口的着氣,緩緩的調息着。這樣的甚至比我和扎木合的一戰還有累,好久我才逐漸的恢復了狀態。

我站起身來,走到大帳中的桌邊,端起桌上一杯涼茶一口喝下。冷冷的茶水讓我的神智再次的清醒。心海迴音!這是什麼東西?我到這似乎已經超出了我的理解!相隔千里,居然能夠將兩個人聯繫,好詭異的密法!

坐在大椅上,我仔細的整理着剛才和惜月的心靈對話,漸漸的我理出了一點頭緒!但是卻讓我出了一身冷汗…

“來人-!”我大聲的喊道。

有些睡眼朦朧的侍衞再次走進了大帳,疑惑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命令!

“通知天齊王,讓他趕快過來,告訴他我已經知道了真象!”我有些焦慮的説道,“通知陸非殿下,讓他也來我大帳,召集各營的將軍,讓他們在一個更次後大帳中集合!同時命令血殺團給我馬上集合!”我一連串的命令讓侍衞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卻明白事情一定非常的嚴重,因為他從來沒有看到我如此的焦慮和憂急,躬身應命,他匆匆的離開了大帳…

我馬上將衣服穿好,將掛在大帳牆壁上的兜囊揹負於身上。自我與扎木合一戰之後,我的功力已經進入了一種通神的境界,一切的兵器都對我來説成為了一種負擔,於是我將誅神贈給了憐兒和秋雨,搏殺兩陣的時候,我一般只是拿着噬天做做樣子,因為有沒有兵器對我來説已經不再重要,我本身就是一件無人能夠阻擋的無敵神兵!

只是那鏇月鍘是我當年苦心鍛煉出來的暗器,這麼多年來已經沒有剩下多少,我時時的放在身邊,不過是為了留有一個紀念。如今看來我要再次的使用它了!我心中此刻殺機狂湧,我迫不及待的想要馬上趕到開元…

梁興匆匆的從帳外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緊緊的跟着陸非,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大帳。一進來,梁興就憂急的問道:“阿陽,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我聲音酷戾的説道,“馬上回兵,開元危急!”我的話音一落,梁興一愣,他看着我疑惑的説道,“阿陽,你怎麼知道的?我剛將探馬派出,你怎麼知道開元危急?你不要急,慢慢的説!”我努力將心中湧動的殺機壓下,陰冷的説道:“東贏繞開了青州,在狼胥山一線登陸!大林寺與東贏狼狽為,神妙老兒讓大林寺弟子協助東贏,放開城池,使得東贏一路突進,兵臨開元!陀羅趁機起兵,將我西線守軍引,無法援助開元…”我一字一頓的緩緩説道,“大哥,你的顧慮成為了現實!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我想這一定是出自清林秀風的手筆!她恐怕早已經看破了我們的計策,只是我現在還沒有想到她為何不阻止鄭羊君的建議!”聞聽我的話,梁興的臉一連數變,他也有些坐不住了,但是還是強行的壓住心頭的憂急,急急的問道,“那麼阿陽你是怎麼知道的?”

“是惜月以心海迴音的青衣樓密法告訴我的!”

“心海迴音?”梁興疑惑的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師伯,這個我好像知道!”一旁的陸非突然口道,“我記得又一次看到師母在密室中焚香靜坐,好象在修煉什麼武功。當時我就問正在護法的憐兒,憐兒告訴我那是師母在修煉一種青衣樓的密法,好象就是叫做心海迴音!”陸非神有些緊張的説道,“憐兒告訴我這種密法好象是一種以修煉神力為主的功夫,通過神力來連接兩人之間的心靈,不過好象這種心法極為消耗心神,每一次施展至少需要兩年的時間才能恢復神,而且好象還會消耗施法之人的命…”陸非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我和梁興還是清楚的聽到了,就在他那句消耗生命的話語還沒有結束,我們兩個人的臉頓時大變,梁興率先無法坐住了,他騰然起身大聲的斥責道:“非兒,你既然知道有這種密法的存在,為何不早早的告訴我們?”然後他轉身對我説道,“阿陽,我們馬上回兵!”我臉陰沉,心中極為沉重,看着他們兩人,我緩聲的説道,“我已經糾集血殺團集合,我馬上帶他們殺回開元!非兒和我同去。大哥,這撤退之事,就給你來負責,安排向西行為主帥,緩緩後撤至大宛氏王都。你安排好之後,立刻率領納蘭、巫馬等人追趕我們。我會在蘭婆江糾集伯賞清源帶領閃族鐵騎先殺回開元!”梁興點點頭,他神肅穆的説道,“阿陽,你就在蘭婆江等我,我最多十天趕到蘭婆江,你我一同殺回去!”我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不再多説。招呼了陸非,我大步走出了大帳,帳外血殺團已經集結完畢,烈焰此刻就蹲在帳前,它看到我立刻衝到了我的面前,那樣子興奮極了!

如果是在平,我一定會和它逗上一番。但是此刻我已經沒有了半點心情,只是輕輕的拍了拍它那碩大的腦袋,輕聲的説道,“兒子,這次要辛苦你了,跟着老子奔襲開元,殺他一個天翻地覆!”烈焰似乎受到了我心中狂湧的殺機,它突然張口發出一聲震天的巨吼,頓時整個大營中戰馬嘶鳴不已!全營的將士都被它這一聲怒吼驚醒,紛紛走出了營帳觀望…

我沒有理睬眾人的疑惑神情,翻身跨騎上烈焰。一旁的親兵將噬天抬到我的面前,我看了一眼噬天,一把抓起甩手扔給了站在原地的陸非,“非兒,接住噬天,從現在開始,它是你的了!槍可噬天,不要弱了它的威名!”

“多謝聖上!”陸非神狂喜,他一把將噬天抓在手中,翻身跨上親兵為他牽來的照夜火獅子。我掃了一眼已經集結帳前的血殺團成員,陰冷酷戾的喝道,“血殺團上馬,我們走!”説完,我一拍烈焰的腦袋,烈焰再次發出一聲巨吼,劃過了一道紅的閃電,向營外飛馳而去…

陸非緊跟在我的身後,在他的後面,五千血殺團蕩起了陣陣的沉煙…

惜月,小雨,小華,你們要住!我來了…

我的心在不停的吶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