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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再會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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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是北京三環內的一家滷煮店,雖説地址上寫的清清楚楚,但是我還是抱着懷疑的態度過去的,畢竟以藥王的身份,他即便不會去咖啡廳,怎麼也應該選擇茶館,所以即便從車窗看到了這家滷煮店,我還是猶豫了一會兒。

直到古月敲了敲車窗的玻璃,我才反應過來,兩個人我前她後地推開了滷煮店的門。

滷煮在北京是一道著名的傳統小吃,深受老北京人的喜歡,胖子曾經帶我到城南的南橫街吃過幾次,起初我吃不慣那種味道,後來逐漸慢慢適應了,覺得越吃越想,只不過藥王邀請我來這裏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用一碗滷煮打發我過了上班點,滷煮店沒什麼人,老闆在櫃枱裏邊撥着算盤,三個店小二坐在一張桌子上鬥地主,見我們兩個人進來,立馬就有一人起身笑呵呵地問:“您兩位”我真的有些難以啓齒説自己在這裏約了人,就環顧了一圈,發現店的規模一般,沒有包廂,説明藥王還沒有到,所幸自己也沒吃早飯,便點頭説:“兩位。”小二立馬對着後廚吆喝道:“兩位客人,六號桌。”然後又問我:“吃些什麼”因為我不是第一次來,自然知道里邊的特,肯定不會點一盤魚香絲,便是把單子推到古月的面前,問:“你吃什麼”古月打量着帶着一些朦朧霧氣的滷煮店説:“隨便。”我苦笑一聲,其實知道也是這個結果,只不過是出於禮貌地謙讓一下,旋即就把自己常吃的東西點了一些,伴隨着小二的吆喝聲再起,我們兩個就坐在桌子前發呆。

不一會兒,點的東西上來之後,我和古月就吃了起來,而那三個小二又接着玩牌,老闆倒也是一個不錯的人,畢竟沒什麼事情,也就沒有阻止,更不要説我端着一碗滷煮在一旁還興致地看着,其實也就是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

吃完了東西,小二連桌子都收拾了,但是藥王還是沒有出現,我心説這老賊不會是誆我吧,可是這又有什麼意思,難不成目的就是為了費我點油錢,或者説白了就為了放我的鴿子堂堂發丘派掌門人,又是武當山全真派的長老,他應該沒有這麼缺德才對。

由於吃完了飯,掌櫃用莫名其妙地眼神看了我好幾次,我只得裝作沒看到,一心放在了鬥地主之上,偶爾還給我看好的那個店小二出謀劃策。

一個店小二用下巴指了下古月問我:“大哥,那是你女朋友”我搖了搖頭,説:“怎麼可能。”另一個店小二就接着問:“不會是情人吧”我白了他一眼,説:“你見過有誰把情人帶來吃滷煮的”

“行行,你們兩個人別瞎打聽了,人家大哥不願意説,這把地主你們還叫不叫”和我一頭的店小二就催促道。

“叫”第一個説話的店小二剛要叫,忽然店門就被推開了,我們都朝着來人看去。

店門是被兩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推開的,緊接着就看到琦夜攙扶着巍巍顫顫的藥王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兩個同樣打扮的男人,只不過他們並沒有進來,而是等到藥王進來之後,他們從外面把門關上了。

一時間,三個店小二都站了起來,連櫃枱裏的老闆也摘掉了老花鏡,處於職業習慣的店小二,幾乎同一時間問道:“您是幾位”藥王看了琦夜一眼,琦夜便説:“給我師傅來碗滷煮就好。”

“哎”店小二答應了一聲,立馬叫道:“五號桌,滷煮一碗。”我和琦夜互相點頭示意,店小二一看我們認識,立馬給我拉開椅子,態度和剛才完全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稱呼也成大哥變成了爺。

看着藥王專心致志地吃滷煮,我忍不住再度打量着,還記得上一次見他的時候,這老賊是鶴髮童顏,想不到這一次居然蒼老成了這個樣子,我生怕他哪一口吃的不合適,再噎死在這滷煮店裏。

總的來説,藥王體內的那種怪病沒有壓制住,已經從年輕的模樣到了現在這個模樣,而且比起我所見過的呂天術、米九兒已經張道光都要嚴重的多,估計也沒幾天活頭了。

我又看了琦夜一眼,卻發現琦夜正盯着古月看,而古月卻是看着藥王,反倒是我好像搖頭翁似的,左顧右盼的有失自己的身份。

在藥王吃了沒幾口之後,他便擦了擦嘴,用極其蒼老的聲音説:“結賬。”一個黑衣人把一張綠票子放在了櫃枱上,掌櫃的顫抖着接過錢,然後從錢櫃中拿出了好幾張紅票子,一時間那黑衣人都愣了,説:“你這是什麼意思”掌櫃的哭喪個臉説:“大哥,最近生意不怎麼樣,您就高抬貴手,下次,下次我一定給您多補一些。”一時間我們都樂了,原來掌櫃以為我們是來收保護費的,畢竟從呂天術身邊的人來看,除了那些手下之外,琦夜就像是一個小情人,怎麼看藥王都像是一個為老不尊的老東西。

琦夜把錢還給了掌櫃,並説:“老闆,我們在這裏談點事,麻煩您和您的夥計先避一避。”

“哎哎,唉”掌櫃的一臉自認倒黴,我知道他又理解錯了,可能以為我們要在他的店裏解決什麼恩怨,所以最後才無奈地嘆起了氣。

在掌櫃的和三個夥計都到了後廚,我本來等的就有些上火,此刻一分鐘也不想和他拐彎抹角,直接問道:“藥爺,您有什麼話就直説,咱們也不是第一次打道,不用再搞那種彎彎繞。”藥王微微一笑,那種病態的笑容,看起來並沒有多少慈祥的模樣,倒是有種説不出的猙獰,使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覺得這笑容中包含着某種陰謀在裏邊。

也許是藥王看出了我的窘態,便搖了搖頭,説:“你不用害怕,我這次找你不是個人的事情,而是發丘派和卸嶺派兩派掌門的見面。”我皺起眉頭,嘴硬道:“小爺什麼時候害怕了害怕就不會來赴約了”藥王説:“難道你不怕向上次那樣,我再讓我的手下把你包圍了”我笑道:“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這裏不是陝西,北京是我們卸嶺派的地頭,該擔心的應該您吧”藥王隨意地擺手説:“好了,不説玩笑話了。”我一聽知道要進入正題了,立馬坐直了身體,豎起耳朵仔細去聽,因為這老傢伙的聲音實在不怎麼高,生怕漏掉什麼,他猶豫了一下便繼續説:“我的身體狀況你也看到了,我希望在我西去之後,你能照顧琦夜。”我和琦夜都是一愣,然後忍不住互相對視了一眼,顯然不但是我沒有想到,就連琦夜事先也不知道,我遲疑了片刻問:“藥爺,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讓我把琦夜娶”藥王微抬手打斷了我有些興奮的話,他説:“你誤會了,我死了琦夜便是發丘派的掌門,以後你們兩個身份相同,但她畢竟是個女人家,必然會遇到很多拿不下事情,我希望到時候你能幫她一把。”

“我靠。”我忍不住低聲地罵了一聲,接着説:“藥爺,這事即便你不説該做的我也會做,如果今天就是這事情的話,那我們就到這裏吧”説實話,我剛剛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被他一句話打回了原本的位置,整顆心拔涼拔涼的,我還真的以為這老東西良心發現,覺得打鴛鴦可能會下地獄,沒想到他是為了給未來發丘派的掌門鋪路來了。

藥王説:“你先等一下,還有兩位沒到呢”;。{。

我無奈苦笑,還以為他只是邀請了我自己,説一些關於我和琦夜的事情,沒想到居然是這種臨死前的囑託,看樣子紅魚和張道光還在來的路上,早知道我就不找古月來了,也不用惹出昨晚那檔子事,真他孃的

可是,不管怎麼説,藥王都是我的同行前輩,他既然開了口,我總不能拍桌子走人,那我可就是代表着整個卸嶺派,而不屬於個人行為,必然會被同行戳着脊樑骨在背後罵我的。

果然,不出半個小時,紅魚這個摸金派掌門人到了,而搬山派的現任掌門沒到,但也讓張玲兒過來了,兩個人是一起來的,來了就説堵車之類的話,我並沒有覺得反,反而對她們的到來有一種親切,畢竟我們都在北京城混,抬頭不見低頭見,關係總比和遠在陝西的發丘派要好上一些。

互相大了招呼,她們兩個人就坐下了,然互藥王又把同樣的話跟她們兩個人大體説了一邊,張玲兒和紅魚也聽得也用心,畢竟他們不像我有個人的情關係,而是完全出於各派的代表來見面的。

聽完之後,張玲兒嘴甜地説道:“藥爺您放心,怎麼説咱們四派世代好,即便您不説只要有事情我們也不會不管琦夜妹妹的。”紅魚倒是很誠懇地説:“我們也是一起同生死共患難的朋友,有困難只要知道就不會袖手旁觀的。”

“好,好,好啊”藥王滿意地點了點頭,便緩慢地從他的兜裏掏出一張紙來,一邊打開一邊説:“謝謝各位掌門了,為了表示我的謝,我把我們發丘派手裏的一個肥鬥介紹給大家,也算是我的一點兒小小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