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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同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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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以前雖然用過異能,但也不過是給自己治個小傷口或者給那些受傷動物治個病罷了,從未遇到過面積這麼大這麼重傷勢,所以他也不逞強,將對方身上那些外傷治差不多了以後,就打算剩下內傷什麼慢慢來——反正這些傷勢並不急。

以前翻卷外傷現都合攏了,只剩下淡粉疤痕,原本滾燙體温也降了下來,徐文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眼前這個因為昏而任他施為傻子身材很不錯,估計平常沒少做運動…要不是這樣,受了這麼重傷他恐怕也是撐不下來。

給這個傻子蓋上棉被以後,徐文就將自己衣櫃翻了一遍。他常常也會擺攤賣衣服,內衣褲什麼自己進貨時候趁着便宜都買了備用,正好可以拿出來用,不過外套他卻只有沒幾件…想了想,徐文就把自己初三校服拿了出來給對方當外套穿,他當初為了打工,初三幾乎沒怎麼去讀,可校服還是要買,坑爹是,因為校服普遍偏大很多人覺得不合身,所以他隔了幾天去領時候,原本還能穿衣服已經被別人換走了,換成了一套巨無霸。

徐文已經很不意自己穿着了,但對鬆垮垮巨無霸校服也沒興趣,不過現倒是可以給這個傻子當外套…

徐文拿了衣服下樓時候,就發現躺泡沫板上傻子已經醒了,他茫然地睜着眼睛縮棉被裏,直到看到徐文,才突然跳了起來,然後一把抱住了徐文。

徐文知道眼前這個傻子應該是因為他治療異能緣故對他非常黏糊,也被抱過幾次要習慣了,可這會兒,對方還是光着身子!

“下來,穿衣服了。”徐文掙扎了一下,然後拍了怕傻子腦袋開口。不過對方卻全無反應,見狀,他見狀只能強行扯下了對方手,然後再給他套衣服。

傻子雖然傻,但卻很乖,徐文給他穿衣服時候,他一點都不掙扎,就跟一個孩子一樣,特別坦然地讓徐文幫他穿上了衣服。

如今天氣很冷,雖然傻子之前穿單薄看着似乎也不怕冷,徐文卻還是給他套了件棉衣,後又穿上了那身校服。這個傻子很年輕,長也英俊,清洗過後看着細皮,倒像是個還讀書學生了,如果那頭灰白頭髮能好好打理一下,也許還能當上校草。

“你乖乖坐着,我去晚飯。”徐文扯着這傻子坐自家八仙桌旁邊,他以前一直只有一個人家,因此從不説話,可這會兒遇上了這個傻子,就算知道對方可能聽不懂,卻還是忍不住開口説話那個傻子應該是看明白了徐文動作了,乖乖地坐下了,徐文見狀,這才套了個雨衣,帶着一個盆子一把菜刀去了門前地裏。

徐文家裏鄉下,當然也是有田地,他將稻田全都出租了,不收租錢,就收糧食,每年收來糧食也夠他吃了,有時候還能賣給收糧,而門前被村裏人稱為自留地地方,則是和其他村民一樣種了各種蔬菜。徐文不太會打理,不過那麼大一塊地,隨便撒點種子種菜也夠他吃了。

如今雖然濕冷濕冷,但是這裏地處江南,冬天飄一次雪都難得,一年四季地裏都綠汪汪,冬天能吃蔬菜也有不少,霜打過蘿蔔青菜味道就都好很。徐文雖然種不多,不過青菜蘿蔔還有葱蒜之類卻都有。後想到家裏還有個人,他就特地多拔了幾個白蘿蔔,又拔了一把菠菜幾大蒜,後砍了兩顆大青菜,然後才用盆子裝了帶回家。

徐文不種地,自然沒有柴火,他也懶得土灶上燒飯,因此早就買了個電飯鍋。這會兒他就用電飯鍋煮了米飯,把白蘿蔔切了蒸上面,然後又一邊用煤氣灶炒了青菜,拿出幾個雞蛋煎了荷包蛋,後,他還用之前沒賣完串串香材料加上菠菜做了個湯。

徐文手藝不差,從父親出事開始,家裏做飯事情差不多就壓他身上了,從初天天把所有菜用水煮或者直接蒸到後來煎炒煮炸什麼都會,他也慢慢長大了…

將幾樣菜端上桌時候,飯也好了,然後起油鍋,將蒸好蘿蔔倒進去,加點醬油翻滾幾下,要出鍋時候再撒上大蒜葉子,一碗蘿蔔也就做好了。

三菜一湯,是他一個人吃飯時候不可能會有豐盛。徐文看到傻子乖乖坐着,就算看着飯菜都看直了眼不住地咽口水都沒動手,突然覺得養這麼個傻子應該給不難,他笑了笑,給對方盛了飯以後,就端了自己飯碗吃起來。

那個傻子握着筷子朝着徐文看了好一會兒才動手,他一開始連筷子都握不好,後來卻很學會了,狼虎嚥地吃了起來。

徐文對這幾樣自己差不多天天吃菜都不怎麼喜歡,不過對他來説吃飯就是為了填飽肚子不被餓死,所以他也很少會特地去買自己喜歡吃東西,這會兒就慢慢嚼着飯。但是跟他不同,那個傻子卻吃得很歡,飛地幹掉了一大碗飯以後,又眼巴巴地看向徐文。

徐文煮飯,總會多煮點留着明天當早飯,今天多了個人,就是多煮了一些,可後那麼多飯菜,後竟然全都被那個傻子給吃了。

“你胃口可真好,要是不幫我幹活,我就不養你了。”徐文又伸手摸了摸對方頭——明明眼前人並不比他矮,身材可能健壯,他卻很喜歡做這個動作,而且他每次摸對方腦袋,傻子就會很開心,笑得能看到一口潔白牙齒。

只是,傻子這頭髮…看着那頭髒兮兮頭髮,徐文皺了皺眉頭,讓對方坐好以後,就去拿了把電推剪回來。

他家裏窮,父親出事以後,他頭髮就是母親隨便剪了,而等後來他長大了,母親又病了…要打理病人頭髮很難,那時候他就去買了一把適合給老人理髮電推剪給母親理髮,套上套頭以後,還能給自己理個平頭。

傻子頭髮有點長,披到了肩上,同時也亂成了一團,徐文先剪了幾刀剪掉了幾把頭髮,然後才給電推剪套上了一個六毫米套頭,給對方推了個板寸。一開始他動刀子時候傻子似乎有點怕,到了後來卻變得很享受,還拉住了徐文手往自己頭上蹭。

“你就那麼喜歡我摸你腦袋?”徐文又伸手摸了一把對方頭:“好了,洗頭去吧!”碰上這個傻子,他倒是提前體驗了一把養孩子覺了。

把這個傻子上上下下打理乾淨以後,就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徐文一向睡得早,這個時間就累了,所以他推着那個一直想把腦袋往自己身上蹭傻子就上了樓進了自己房間——父母死後,他就把他們留下東西都燒了,所以整個家裏自然只有他房間有牀有鋪蓋,這個傻子不想凍死話,只能跟他睡。

這棟讓徐文父親摔得癱瘓房子並不高,也就兩層,徐文卧室就二樓。當年他父親出事以後房子只是草草加了個頂,還是這兩年他有了有了閒錢才把頂修好。

徐文還記得,蓋房子以前,他父親拍着他頭,説等蓋了房子,以後他找對象就容易了——鄉下人就這樣,房子蓋好了,臉面就有了,以後説親時候也會容易,可就是這房子,後禍害了他一家子。而且,莫名其妙有了個異能,又找不到相關消息情況下,他現又哪裏敢結婚?

徐文鋪了牀,打算跟傻子將就一晚上,但是想到之前傻子什麼都不懂情況,卻又有些擔心了——這個傻子會不會牀?

自己可只有這麼一張牀…徐文想了想,專門找了個塑料膜鋪了半張牀,又上面股位置放了兩件破了衣服——這麼一來,就算對方牀了,也不用擔心會濕牀。

傻子一直跟着徐文,徐文忙活時候他就旁邊傻笑,等徐文做好這一切,他就乖乖地徐文幫助下了衣服,然後躺了上去。

徐文十多年不曾跟人一起睡,第一次身邊有個人還真不習慣,翻來覆去好一會都沒睡着,反倒是那個傻子,呼很就勻稱了起來,而且一動不動,睡得非常安穩。

聽着旁邊呼聲,徐文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再加上今天又忙了一天,他到底還是糊糊地睡着了,不過半夜時候,他卻又突然醒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忽略了一件事——男人牀先濕肯定是上面,所以下面墊衣服本沒用,而且要是自己被子遭了殃,那自己還怎麼睡覺?

剛有了這念頭,徐文就發現那個傻子跟自己挨很緊,他遲疑了一下以後,就對方身上摸了幾把,確定了對方沒有牀以後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