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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臨安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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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的火把將整個山照的十分明亮,獨孤劍扯下殺手的衣衫,將兩位師叔的屍身包裹起來,卻發現莊師叔的背後有一個血手印,“奇怪,兩位師叔雖説受盡酷刑,但就背上沒什麼傷勢,而且馮師叔背後並沒有手印,莊師叔這個血手印是哪裏來的?”他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個手印是個左手的,他心中一動,舉起馮師叔的左手一比,心中明瞭:“馮師叔右臂已斷,因此將左手手印留在了莊師叔背上,這樣必然是有什麼意圖,而且,即使這些殺手發現了,也未必能覺察到什麼。只是這隻血手印到底代表什麼?”他又開始仔細觀察那隻血手印:五手指是朝下的,而手心卻是指向頭頂。獨孤劍抬頭看了看頂,卻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他看向山裏側,只見火光倒映着自己的影子,拉出去好長好長。他猛然一瞥,卻發現方才放置自己師叔的那塊大石上也有好幾個血手印,而且加上血跡,已經有些看不太清楚。獨孤劍急忙走近去看,仔細端詳了一陣。他發現,這些手印只有一枚是左手的,其他的都是右手!這手印五指指向的方向卻是正對着口!

他急忙走出口,此時天已經大亮,獨孤劍在外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又找到一枚血手印,但卻是右手的。他又連着找了許多樹,終於發現正對着口的第五棵大樹上是一枚左手手印,手指方向卻是指向北方,而且只出了三隻手指。這時候他已經明白是為什麼了,他又向北走出不遠,看到又有一片樹木,正對着剛才那棵樹的第三棵樹上,果然又有一隻左手的血手印!這次卻是隻有四隻手指,方向卻是指向東方。獨孤劍又照着走了過去,找到第四棵樹,又一枚左手手印!

不過這次方向卻是指向地面,他急忙蹲下身,四處摸索,果然有所發現:樹後側的土像是新土,而且上邊覆蓋的小草也已經發黃枯萎。獨孤劍慢慢往下扒開,果然,發現了一塊木頭,他拿出來仔細看了看,卻沒有任何發現,木頭完全是一整塊,他用劍劈開,也沒有任何發現。獨孤劍百思不得其解,又往下邊裏看去,也沒有任何異常,他伸手去摸,忽然發覺中右邊的土質與別的地方有些不一樣,他急忙挖開來看。

果不其然,裏邊別有門道,獨孤劍挖了兩下,就摸到了一個布包,取出來看,裏邊竟然是一封書信!上邊血跡斑斑,定是劉輕舟臨終前待的那封血書無疑!他打開血書來看,只見上邊寫着:今冒死得到消息:五教已重現江湖,並與金人聯手,定下暗殺計劃,武夷山柳中原大俠、華山派顧楓大俠、恆山派瑞心師太、泰山派池先秋掌門、丐幫雷天龍幫主、龍虎山正一教崇虛真人、少林寺無虛大師、還有韓…後邊的卻被撕掉了,上邊沾染了大片血跡,想來不知道經過多少義士拼死血戰,才保留下來。

獨孤劍雙目含淚,喃喃自語道:“兩位師叔,你們至死都不肯説出這封血書的下落,還想盡辦法保住了它,弟子也一定會保護好這封血書,給武夷山的柳掌門。”當下,他將血書揣入懷中,返回山之中,將兩位師叔的屍體一一抱出,放到了自己上島時藏起來的小船上,他慢慢將船劃離小島,返回岸邊。

湖邊的漁民們這時候都已經進湖打魚,留在家中的基本都是以老弱婦孺居多,見到獨孤劍划船回來,還帶着兩具屍體,都是十分害怕。獨孤劍將屍體抱下小船,對岸邊的眾人説道:“諸位鄉親,不要害怕,這是我的兩位師叔,被前幾上湖封島的賊人所害,如今島上的賊人已經被我消滅,大家可以安心。”眾人聽了,議論紛紛,都是不敢相信。這時,村長走了出來,獨孤劍昨天來借船時,兩人已經見面認識了。村長詢問道:“獨孤少俠,你真的把那些賊人殺掉了?”獨孤劍微微一笑,回道:“村長,確實如此。不過,還請村長告知大家,賊人的大船沉在了湖中,具體位置我也説不清楚,但想來就在這一帶,不會太遠。村長報官的時候,還是要一起打撈出來才好。”那村長點了點頭,“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功夫竟然這麼高。獨孤少俠,還要多謝你了。”獨孤劍接口道:“村長,我還有一事相求。”村長笑着説道:“獨孤少俠,你為我們除去一大害,還有什麼求不求的,只要我們能做到的,我們全村上下定然不會推辭!”邊上的眾人也都紛紛答應。獨孤劍看了看兩位師叔的遺體,説道:“村長,我這兩位師叔慘遭毒手,我想向貴村買兩口上好的棺材,將我師叔送回去。”村長點了點頭,“這是應該的,我這就去幫你找。”説完,就回身去和眾人商量。不多時,一大羣人抬了兩口棺材過來,村長笑着説道:“獨孤少俠,這是我們村裏兩個年事已高的老太爺給自己準備的,但現在都願意讓你安葬你的兩位師叔用。”獨孤劍向村長鞠了一躬,表示謝,又拿出幾兩銀子,非要村長收下,給兩位太爺。村長那邊推辭不過,只好收了下來。

獨孤劍將兩位師叔的遺體放入棺中,又掏出十兩銀子,説道:“村長,煩勞您找人將我師叔的棺木送到衡山上,給我師弟盧青,讓他帶人好好安葬,我在這裏不盡。”村長收下銀子,答應了下來。他將這些事情安排妥當,自己便翻身上馬,往武夷山而去。

這邊村長則是找了幾個漢子,套了馬車,一起將棺木送回衡山。

三天後,獨孤劍便來到了武夷山腳下,他將馬寄存在山下的農户家中,自己徒步上山。可惜他並不知曉,十二年前,他父親獨孤雲便是和張風一道,從這裏上山,邀請柳中原一起北上的。這段往事,江湖中人都只知道張風和獨孤雲去了,知道柳中原也去了的幾乎沒有。而張風被人罵作漢的事,雖説沒有足夠的證據,可江湖上的人都這麼認定,柳中原也不出面解釋。箇中的詳情,到底是為何,卻是無人能夠説的清楚。

武夷山一派並不像少林、泰山、華山、衡山這些大派,傳承數十代,自唐末柳無霜女俠開創這一派來,也有三百餘年的歷史,歷任掌門俱是柳家中人,只是那柳無霜女俠終生未婚,這之後的十多位柳姓的掌門,當不是她的骨血。

這一代的掌門柳中原大俠,以二十歲的年紀擔當掌門,四十年來,將武夷山一派治理的是蒸蒸上,在江湖上也是享有盛譽。可這十多年來,他卻足不出户,從不曾踏出山門一步,只在山中調教門下弟子,卻又不知是為何。

獨孤劍來到山門前,請守山門的弟子前去通報。不多時,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就了出來,“原來是衡山派的師弟,請進。”獨孤劍拱手見禮,問道:“不知師兄如何稱呼?”那漢子笑着説道:“我是本門的大弟子,王森,獨孤師弟,請進。”兩人來到正堂,獨孤劍問道:“王師兄,小弟來此,是奉了我師父之命,有要事面見柳老前輩的,不知能否請他前來?”王森答道:“這可不巧的很,獨孤師弟,家師在幾天前去了臨安,卻是不在山上。”

“尊師去了臨安?”

“是的,聽説臨安最近有不少奇怪的事情接連發生,家師前去看看,順道拜訪一位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只是小弟有一封極為重要的書信,需得親手予柳老前輩。”

“如若是這樣,那就要煩勞獨孤師弟前去臨安一趟了。”

“既然如此,王師兄,事不宜遲,小弟就告辭了。”兩人敍話完畢,獨孤劍也不再逗留,急忙起身拜別,到山下取了馬匹,往北邊的臨安府疾馳而去。

高宗皇帝自建炎三年從揚州南遷到杭州,中途因金兀朮率兵打到這裏,在海上漂泊三個月之後,就一直在杭州駐蹕。紹興元年,高宗升杭州為臨安府,定為“行在”到了紹興八年,也就是去年,正式將臨安府定為都城。

獨孤劍加緊趕路,又花了三天時間,終於趕到了臨安郊外,他知道騎馬進城多有不便,就將馬匹寄存在了南郊的一家小客棧,自己徒步進城。

進到城中之時,已經是下午,獨孤劍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羣,心中暗自想道:“臨安府這麼大,我該去哪裏尋找柳老前輩?”他一邊走一邊看着,忽然間抬頭望見一家酒樓,他思忖道:“這酒樓、客棧往往是南來北往之人落腳歇息之地,三教九混雜,消息比較靈通,我進去看看,順便打聽一下,説不準就能夠得到有用的訊息。”心中計議已定,便走進了酒樓。

門口的小二急忙了上來,“這位客官,不知您打算吃點什麼?”獨孤劍問道:“小二,向你打聽一下,你可知道武夷山的柳中原前輩在不在這裏?”那小二想了想,回道:“客官,小的只是個跑腿的,倒是沒有聽誰説起過,不如您到裏邊問問。”獨孤劍點了點頭,走進酒樓,找了個位子坐下,點了兩個菜一壺茶,邊吃邊聽其他酒客們的談話。大半個時辰過去了,卻是沒有聽到一點有用的訊息。這些人談論的,盡是一些怪談趣聞,或是宋金兩國的戰事。他料想這裏是得不到柳中原的消息,便到櫃枱前結了賬,又向掌櫃的問道:“掌櫃的,不知你這些天有沒有聽到關於武夷山的柳中原大俠的事情?”那掌櫃的仔細思慮了一番,笑着回道:“客官,前些子倒是聽起人説過,説柳大俠來了咱們臨安府,但具體的情況我倒是不太清楚,不如客官再去別處打聽打聽。”獨孤劍默然,走出了酒樓,繼續四處打聽,但卻是沒有一人知曉。眼看天將晚,他知道今只怕難以得到什麼消息,就只好找了一間客棧住下,準備明再去打聽消息。

第二一大早,獨孤劍便起身準備再出去,他先問了問客棧的老闆,老闆也並不知道,但卻告訴他可以去明月樓轉轉,那裏是臨安府最大的一家酒樓,客人很多,消息也會比較靈通。獨孤劍得到這個消息,自然是十分高興,急忙往明月樓趕去。

獨孤劍本來想向酒樓掌櫃打聽,不料人卻不在,小二又是一無所知,他便打算在這裏聽一聽,看看旁人是否知道,便上了二樓,吩咐小二,“幫忙去給我壺茶來。”

“得嘞,客官,您稍等!”小二急忙跑了下去。

這時,獨孤劍就聽到隔壁的雅座傳來一陣笑聲,“其實我覺得宰相之意甚是,送些金銀美女給金人,保我大宋江山太平,又有何不好?你們説是不是?”邊上又有附和之聲,“路大爺説的有理,那些金人咱們是惹不起的,還是同他們講和比較好。”聽到這裏,獨孤劍氣憤萬分,一拍桌子,走到近前,大聲喝道:“你們這羣人,簡直是胡説八道!”這時,一個身着白衣的青年男子從窗前走了過來,指着那些人罵道:“確實是胡説八道,虧你們是大宋的子民,居然説出這樣不知廉恥的話,簡直是辱沒了祖宗!”主座上的那人站起身來,拔出隨身帶的大刀,指着獨孤劍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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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罵你爺爺!知不知道爺爺是誰!”邊上的跟班也跟着起鬨,“就是就是,連我們路達路大爺都敢罵,真他媽活膩歪了!”獨孤劍心中十分憤怒,喝到:“像你這樣的敗類,就應該罵!”邊上的白衣男子也接口説道:“不僅該罵,還更該揍一頓!”這邊路達和幾個跟班自然是羞惱異常,着刀劍,向二人砍了過來。獨孤劍一看他們的姿勢,就知道這幾人功夫稀鬆平常,連劍都沒拔,直接一掌將一人打翻在地,又一腳踢飛一人手中的刀子。再看那白衣男子,也是左右開弓,將路達打成了豬頭。二人盞茶功夫就把這四五個人打倒一地,那白衣男子罵道:“滾!以後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們!”路達幾個人互相扶着,起身就跑,“有種的別跑!大爺回頭來收拾你!”話還沒説完,就一溜煙兒的不見了。

“哈哈哈哈,真痛快!對這種連自己祖宗都忘記的人,早就應該好好教訓一番!”那白衣男子一邊拍手,一邊説道。

獨孤劍拱手抱拳,説道:“在下衡山獨孤劍,還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那白衣男子也急忙回禮,説道:“在下張如夢。”

“張公子剛才罵的好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