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要什麼給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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氖氣燈照耀下,一個年輕的駐唱歌手哼着不知名的情歌,小小的舞場裏幾個人扭動着身體。大廳的人越來越多,很快熱鬧起來,他對這一切充耳不聞,工作了一天。
他覺得骨頭都累得要散架,這種覺並不陌生,但因為心緒不寧,讓他無法再從工作中獲得滿足。
表面上看林瑾和他的生活並沒有什麼改變。兩人工作繁忙,需要佔據大部分的時間,平時只是電話、短信聯繫,但黃振東察覺到林瑾的漸漸疏遠。最近她連正眼都懶得看他。
即使他想放設法接近她、怒她,卻不能起任何作用。這些年不少女人曾試圖綁住他,從驕傲上來講。
他不能容忍這個女人不想對他有所企圖,黃振東有了一種被遺棄的覺,他不否認,他渴望重新得到林瑾的注視。這種想法聽起來好像神經錯亂,和初衷南轅北轍,但他就是無法穩住心神不去想這回事。鬼使神差的,黃振東來到“翰廷”
“你還要旁邊那個妞兒等你多久?”何寶山來到旁邊遞給他一紮啤酒,眼神示意不遠處一位濃妝豔抹的女人,正嫵媚地對着他們笑。黃振東無法隱藏他的不耐,悶悶不樂喝了一口啤酒,澀澀的,很像他的心情。
“我吃飽撐了在你的酒吧勾搭女人。”何寶山挑起眉,出雪白的牙齒和譏諷的微笑“阿瑾不是説你們的事兒解決了麼?”黃振東聞言拿起酒杯緩緩搖晃,然後盯着啤酒上的白泡沫發呆,他不意外何寶山這麼説,也明白林瑾的意思。從黃振東這邊説。
他已經得到想要的,現在輪他履行諾言了。如果是任何普通一些、虛榮一些的女人,他自然會説到做到,要什麼給什麼,然而林瑾讓他有些惑和混亂。
黃振東自認是個需求正常的男人,經驗自然是隻多不少,他喜歡看到女人合,也願意合女人。上一次和林瑾的體驗卻完全不同,對他也算是重新一種認識。何寶山靜靜看着黃振東陰晴不定的臉“很難的問題?讓你腦袋想得相當使勁兒啊。”
“沒有。”黃振東接腔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讓何寶山出會意的微笑,他不有些惱火“她很重要,但沒有那麼重要。”何寶山終於樂不可支笑起來,好像在説那你來我這兒幹什麼,但他到底沒説出聲,而是沒頭沒腦來了句“你會玩真的。”
“什麼意思,”黃振東知道這是他自找的,即使對何寶山的妄加評價很不滿,也只能硬生生的嚥下自尊和心頭火“憑什麼這麼肯定?”何寶山聳聳肩“你原本指望的只適合兩個簡單膚淺的人,你,確實很膚淺,但阿瑾不是。”黃振東差點兒拍杯子,不是每天有人可以如此不客氣得當面給他貼標籤。
“我和林瑾跟你們無關,所以別手。我有分寸,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兒。”
“就憑你聽到阿瑾這個名字的德行,”何寶山嗤笑“我有沒有説過你是個差勁的騙子。”
“不喜歡我的答案就別問。”黃振東很是後悔跑到這裏聽何寶山胡説八道,他想要岔開話題,於是一個問題口而出“林玥和你倒是相親相愛啊。”何寶山比林玥高二十釐米,重二十公斤,更不用説千差萬別的專業學歷和工作,再也沒有比這倆更不相配的人了。
“槍都指到我腦門了,能不喜歡麼!”黃振東驚訝地看向何寶山,很難想象。何寶山又笑了“嗯…説到喜歡,她們姐妹是蠻幹脆的,爭得兇不説,屬於見血都毫不猶豫那種。真的,我説的可是字面上的意思呢。”他不自覺摸了摸手上的傷疤。黃振東聞言舉着酒杯停了好一會兒,然後仰頭倒個光。
“失陪,我還有事兒。”他站起身拿上外套,走出兩步又停下來,偏了偏腦袋朝何寶山道:“謝謝。”林瑾的“合適”男人不是憑空想象而是確有其人。黃振東納悶怎麼一開始沒有覺察,聽到何寶山的提醒才恍然大悟,然而經過好多天的暗中觀察。
他卻沒有絲毫收穫,讓他忍不住懷疑自己錯何寶山的意思,畢竟,林瑾和他在一起時的狀態放在那裏,怎麼可能表示會有另外一個男人存在。
他把心思拉回來,盯着眼前的路面,臉更加陰沉,他討厭現在扮演的角,討厭在車裏等待,但是為了揭開林瑾的秘密,他還是忍了。
突然,視線不遠處出現兩個人影,他立刻怔住,就像是被釘子釘在椅子上,整個人都不能動,那兩個人談笑着朝他的方向走來,臉上的表情開朗而歡愉。林瑾穿着天藍的齊羽絨服,下面是一件及膝的深格子尼裙和長筒靴。
旁邊的男人身材頎長,長得頗像馮紹峯,一身簡單優雅的衣着,除了雪白的襯衫和領口,從頭到腳都是黑,把他襯托得英俊無比。
兩人俏生生站在暖洋洋的陽光下,好像一道亮麗的風景,讓蕭瑟的寒冬頓時變得温暖和朝氣蓬。微風吹過,林瑾綁在腦後的髮絲有幾散落拂在臉上。她伸手去撥,可那幾縷頭髮卻不聽話,撥開了又再度纏繞回來。
“馮紹峯”笑笑,低下頭替她將那縷髮絲繞到耳後。林瑾挽住他的胳膊,陪笑獻着殷勤,那人無疑是她的中心。黃振東整個人好像火一樣燃燒起來,真正明白原來妒火中燒這個成語不是比喻而是現實。
憤怒與無助在心中翻騰,他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能使勁兒敲打方向盤大聲咒罵見鬼。沒錯,那句老話怎麼説的…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他竟然也有淪落至此的一天!
終於,黃振東坐不住了,一個跨步從車上下來。重重的關門聲驚擾了他們,林瑾看到他時一陣驚慌,更加牢牢抓着旁邊男人的胳膊。
“馮紹峯”也看到黃振東的臉變幻,手臂微微一扯想要掙林瑾,但覺到她的緊張和戒備後,也就任由她拉着,還拍拍她的手錶示安,示意她不用怕。
黃振東臉鐵青走到跟前“了新朋友,也不介紹一下?”他的乖戾語氣讓林瑾畏縮一下,張了張嘴卻沒説出半個詞。旁邊的“馮紹峯”倒是鎮定“不是新朋友了,很小我們就認識。
我叫陳昊天,阿瑾提起過你,黃振東,是吧?”他最後一句説完看向林瑾,她微微點點頭默認。所有人都在叫林瑾小名,除了他嗎?黃振東討厭看到他們一幅很有默契的樣子,他伸手抓住林瑾,碰觸冰涼而不帶情。
“回車裏等着。”説完轉頭冷冷看着陳昊天“我有幾句話要和他説。”林瑾到掌心發汗,從第一天認識黃振東就知道這人自大張狂,也見過他惱火發脾氣,可和現在比起來。
那些時候的他簡直温順得就像小兔子,尤其那雙冒火的眼神盯向她,好像視而不見,又好像要她到牆角。
林瑾不由自主看向陳昊天,看他點頭表示沒事兒,這才鬆了他的胳膊,乖乖坐進黃振東車裏。陳昊天向遠處多走了幾步,確定林瑾聽不到他們的説話聲,這才肩膀靠在樹上點起一煙。
他對上黃振東充滿敵意的眼眸,輕描淡寫道:“我知道你想説什麼。如果讓你好受些,我只是幸運而已,很早就認識她們姐妹了。”黃振東嘲道“別謙虛,那隻會讓你顯得更傲慢。”陳昊天歪歪嘴角“你是説我可以惹惱你,但不能端架子。”
“顯而易見。”雖然不,但陳昊天預到黃振東如此不加掩飾的惺惺作態只會表示有人不久要倒黴,他祈禱不會是林瑾,黃振東不是那種喜歡玩遊戲的人。
“阿瑾是個好姑娘,她要什麼給她就是,別為難她。”他憑什麼替林瑾説話,好像他黃振東是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