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組成小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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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我是莉莉，我絕對不會讓你做這種事情…”七七的眼神中竟然出現有一絲愠火。

晴晴望着七七那樣的表情，有點呆住了，覺這已經不像是前幾天，她剛認識的，那個“氣質女孩”七七了“晴晴，你可不可以先答應我…一個請求？”

“你先説吧！是什麼請求？”直覺這將不是件簡單事，晴晴沒有先答應，而是要七七先説出是什麼事情。七七深呼一口氣，才有點膽怯但仍然堅定地説出，這讓晴晴瞋目結舌的要求…

“跟莉莉保持距離。”

…

我跟小芬朝小可的方向走去，在離她不遠處。她也發現我們，興高采烈地朝我們的方向走來。

“莉莉，我好想見你喔！昨天的事…我好怕你崩潰，但又一直沒機會跟你見面説説話，昨晚上廁所時間也都沒見到你們。

晴晴呢？她是我們的女英雄，大家都在談論她耶…這位是？”小可一連珠炮講了一堆話後，才發現陪着我一起過來的小芬。小芬的身體已經瑟縮到不能再縮了，雙眼不是看地板就是不安地瞄向我，始終不敢與正在好奇打量着她的小可雙目接。

雙手竟還下意識去遮住她的羞恥部位，完全無法習慣這樣被一個陌生女孩“視”

“小可，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一位是小芬。

她是我跟晴晴的室友兼好朋友。小芬，這位是小可，是我跟晴晴的‘好…朋友’…”我本來是想説“好姐妹”但是又怕這樣小芬更不敢走進來我們的圈子裏，所以才緊急改口，不過小芬也查覺到了。

微微一笑，小聲地對我説:“我知道…你們前天還求過學姐…想去找她…”

“你好！我叫作‘小可’，請多多指教！”小可主動釋出善意，伸手作握。小芬的眼神依舊不敢跟小可對上，只是一直望着小可伸出的手。

“…小芬…”彆扭了好一會兒，小芬才終於用蚊子般的聲音説着。

並緩緩將右手從前移開，伸出去輕碰小可的手。哪知，小可卻突然用力握緊小芬的手，嚇得她驚呼一聲。

“看嘛！這才是正常説話的音量啊！”小可笑着鬆開小芬的右手，小芬趕緊將右手拉回，左手也忘記遮掩自己的下體，而是撫觸着自己另一隻“受到驚嚇”的手。也在這時。

她才抬頭仔細打量着眼前那位比她矮了不少的女孩，對於患有“人前恐懼症”的小芬，遇到人還好，遇到陌生人前來攀談、搭訕。

甚至就連打個招呼，都會讓她心生恐慌，避之唯恐不及，更遑論要做握手這類的肢體接觸。所以小芬是鼓足勇氣，才敢跟小可握手。

本來也只是想稍微一握就拉開，哪知小可卻以跟她嬌小身軀不對搭的力量突然握住小芬的手，這在小芬的世界中已經算是無預緊地“受到侵犯”的級別了。

才會讓平常輕聲細語，不想被別人發現她的存在的小芬，不受控制地驚叫出聲，雖然不是特別大聲，但幾乎是這兩天下來，我所聽到小芬最高分貝的表現了。

所以，當小芬打量着小可時，是以一種“被侵犯的人”打量着“侵犯自己的人”的詭異心態。

本來預期自己可能會受到嘲笑、戲謔的眼神對待，但是小可的眼神卻是真摯、誠懇的，完全沒有取笑自己剛才失態的糗樣。

就這樣看着看着，連小芬自己都沒發覺，自己的嘴角正逐漸上揚。

“不好意思，是不是痛你了？”小可到抱歉地説着。

本來也只是想開小芬一個小玩笑，但是鬆開手後，小芬急忙撫觸着被自己狠握過的手，直覺是自己不小心握太大力的緣故，連忙向小芬道歉。

“不…不會啦！我只是…有點嚇到…”小芬説着。音量竟然就跟她與我們談時的音量相差無幾。小芬跟小可對上的眼神。

也不再頻繁地飄移閃避了，我從剛才就只是站在旁邊，默默含笑地看着事情的發展經過，也很清楚明白，我們讓小芬結識小可的目的已經達成一大半了。

甚至比我們預料的還快上許多。不僅僅是受到小可的開朗活潑個渲染，她的嬌小身軀，也能減低小芬對陌生人的恐懼與警戒心，更快地卸下心防去面對、接受。

看到小芬能跟小可聊得投緣，我除了替她欣之外，也有股莫名的成就，彷佛剛做完一件偉大的事情。心中想着真希望晴晴也能看到這一幕。

（不過…）我轉念心想，（晴晴究竟跟七七在聊些什麼呢？）…“你説這話是什麼意思？”晴晴對七七説話的口氣儼然換了個人，不再像之前那麼友善。

“我沒有惡意，只是…你昨天也看到了，我只是不希望，你也像她一樣…”七七也被晴晴嚴峻的口氣嚇急了。連忙解釋道:“大家都討厭莉莉…我怕你如果跟莉莉繼續這麼要好，也會同樣被討厭的…”

“所以，你要我也跟你們一起，討厭我自己的好朋友嗎？”晴晴難掩動地問。

“不，不是討厭她…我也沒有討厭莉莉…只是，希望你能跟她拉開關係，不要那麼親暱，只是這樣…而已。”

“只是這樣？”晴晴不敢置信地重複“只是這樣？七七，你到底知不知道，莉莉現在可説是我唯一、最要好的朋友了，你還要我跟她保持距離。這還‘只是這樣’？”

“可是…可是…”七七説話不再順暢，而是多了不少咽聲，她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晴晴看着不停泣顫抖着的七七，心中的情緒很是糾結。

她好生氣，氣她的好朋友七七，竟然會要求她去疏遠另一個更要好的朋友，但是她又無法真的生七七的氣，因為七七會這麼要求。

只是七七想用她的方式來幫助自己…看七七哭得這麼動，讓晴晴想起七七被木無情地蹂躪後，嚴重的歇斯底里及崩潰的模樣，心中的不忍取代了憤慨。

七七確實是想為了晴晴好，但是她卻不清楚，晴晴的為人與個…從小就極富正義的晴晴。

每當班上同學遇有困難，晴晴都會義不容辭，為他兩肋刀。如果有人被其他同學孤離、排擠。

她反而會走過去站在他那邊，也沒想過有可能會受到牽連波及，幸好晴晴平的付出與表現，早就為她贏得不少人氣與尊敬，所以大多數都能靠她的人脈，把被排擠的同學拉回團體之中。

而這一次，被排擠的對象，竟然輪到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晴晴更是不能坐視不理。

“七七，你剛剛説的話，我可以把它全都忘記，我們的友誼也絲毫未損，不過，請你以後別再説這種話了。”

“嗯…”七七仍然是低着頭不語。

“我還記得，你曾經説過，你都沒有一個很投緣的好朋友，很渴望能有姐妹一樣的朋友，但是，你如果因為朋友受到其他人排擠，就想跟她保持距離，那麼別人當然也不會把你當最知心的朋友。”七七依舊沉默着，仔細嘴嚼着晴晴説的道理。

“現在，你跟我來，我們一起去找莉莉跟小可，我們都可以成為最要好的朋友，走！”晴晴説完，就拉起七七的手，但七七並沒有動身的打算。

“你到底怎麼了？其他同學不認識莉莉，或許會誤解她，但是你不是不瞭解她啊！莉莉不是惡人。

她是受害者，跟我們一樣的受害者耶！如果換成是你被同學們這樣欺負、排擠，你難道願意嗎？”七七仍然沉默。但嘴已開始微微顫抖，像是又有什麼話在掙扎着是否説出口。

“再説，莉莉也沒做錯什麼事，她只是昨天沒有衣服可穿，也不是自己想要如此，她是受到教官跟助教們刁難。你們為什麼還要加害於她，害她受到更大的羞辱呢？”

“晴晴，你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人討厭莉莉嗎？”七七忽然鄭重地説。這回輪到晴晴沉默住了，同樣的疑惑，其實已經在她的心中困擾昨天一整天了。

為什麼大家看到莉莉受到凌辱，卻仍然不存一絲同情，甚至還落井下石。如果只是瞧不起她沒衣服可穿，這好像有點太過火了。

但剩下來唯一的可能，卻是晴晴不願去想象的:同學們是真正地討厭着莉莉…難道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竟然被那麼多同學討厭？晴晴不肯相信這種事情，更加不敢去詢問本人確認。現在，七七忽然提起，難道七七知道些什麼？

“我可以跟你説。但是…你別讓莉莉知道，好嗎？”七七央求着“那麼我不想知道，”晴晴堅定地説着。

“我不想跟最要好的朋友之間存有秘密，還是跟她有關的秘密。”七七看到晴晴堅定的決心，緩緩嘆了一口氣:“唉！好吧！我跟你説，如果你有勇氣，可以轉告莉莉的話，那就告訴她吧！”七七沉重地説着。

晴晴也到自己開始起雞皮疙瘩了，彷佛她即將聽到的是惡魔的言語般。

“你知道，很多同學們，私底下有組成了一個小團體嗎？”晴晴沒有回答。

她知道原本正常同學之間就會有各自的小團體，甚至還有互相惡對立的，也都不足為奇，不過難道七七説的小團體，是跟莉莉有關。

“那個團體裏的人，把她們的團取名為‘反奴隸聯盟’，你有聽過嗎？”七七再次向晴晴確認。晴晴搖頭表示沒聽過。

不過光是聽到名字，也能覺得出，那是一羣女孩們不願自己的將來也成為屈辱的奴隸，而組成的小團體。

“那麼，這跟莉莉有什麼關係呢？”晴晴不解地問。反對“奴隸”跟排擠“莉莉”有何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