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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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圖書館裏,詠良詫異地看着坐在對面的曉攤開書本,卻抓着筆在書上胡亂畫着,臉上一片木然,顯然心神在另一個世界。
“這書是圖書館的。”詠良連忙奪下她手中的筆,關心地望着她,想着她的腦部“問題”
“曉,你怎麼了?最近老心不在焉,是不是頭痛?”曉回過神來,搖搖頭,語還休地喊了一聲:“詠良,我…”登時,圖書館裏温書的人立即瞟來不滿的眼神和噓聲,抗議着他們談話稍高的音量。
“我們出去吧!”詠良看出曉有心事,四下望了一眼,悄聲説道。
他們並肩走出圖書館,詠良下意識偷偷打量曉,是他的錯覺嗎?這幾天來,總到她神憂鬱,人也瘦了許多,難道她腦部的“不明物”擴張了?
“曉,”隨着自生的想法,他不慌張地叫住她。
“你最近有沒有不舒服?還會動不動就想吐嗎?”這驟來的問題讓曉的心猛震,她逃避地別開視線。
“沒…沒有。”
“真的?”詠良並未被説服。
“可是你最近的氣愈來愈差,你答應過我的,要是身體不舒服,你會告訴我。”這切切的關懷令曉眼眶發熱,登時幾來積鬱在心頭無法説出的沉重化為酸楚的淚水,簌簌過漸蒼白的臉頰,滴落在地上。
“曉!”見她黯然落淚,詠良忙遞上紙巾,連聲輕問:“你究竟是為什麼這麼難過?告訴我看我能幫什麼忙?”
“詠…詠良,”曉擦掉眼淚,了口氣,遲疑了許久,才喑啞開口,臉上一片悽然。
“我覺得難以啓齒,但是除了你,我不知道還有誰能…”
“是什麼事?”詠良聽得一頭霧水,見曉神悽楚,當下決定不論什麼事,只要能做到,他一定全力以赴。
“能…能陪我到醫院一趟嗎?”她的聲音細如蚊蚋。
“我…”曉重重咬住下,直至滲出血絲,才一鼓作氣地告訴他。
“我要拿掉肚裏的孩子,所以需要一個‘父親’簽字。”
“怎…怎麼會?你…”他驚急又心痛地問:“難道你被人強…”曉只對他哀慼地搖頭,眼眸閃着一絲憂鬱的淚光,不見悔恨。
那麼她不是遭到那樣的不幸,而是另外有人了!詠良的心痛苦地痙攣起來,這個人不但走進了曉的心,還佔有了她的靈與。
“你…你這麼喜歡他?”他到冰寒自頭頂衝淋而下。
“甚至直到現在也還是…”她仍沒作聲,泉湧的悽淚水已給了他答案。
當時他只到五雷轟頂,曉,竟然…
但是面對曉的無助,他生不出一絲怨尤,只想全心呵護,早看見她恢復往昔陽光般璀璨的笑臉。
***其實這只是一家婦產科診所,規模小,而且光線幽暗。
詠良不安地坐在候診室,看着身旁黯然垂頭的曉,心中升起陣陣的嘆息。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是陪曉到這個暗無天的診所來墮胎,究竟誰是孩子的父親?他沒有勇氣問,但無法不恨那對曉始亂終棄的男子。
“你們的同意書填好了嗎?”護士從櫃抬探頭的詢問把詠良拉回現實,想得太入神了,他竟忘記要填那份擺在腿上的同意書。
“一下就好!”他回答着,草草在同意書上簽字後,遞給默默無言的曉。
曉遲疑地接過同意書和筆,怔怔看着同意書上簽字的地方,久久不曾落筆,匯聚在眼中的淚水卻滴在紙上,雙手顫抖得厲害,悽清的淚水更是墜不止。
她仍愛那男人,所以才捨不得孩子!在旁的詠良注視許久,見曉如此悽傷痛苦,心中一陣悽惻,旋即奪下她手中的同意書與筆,還櫃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