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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緣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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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一隻受驚的小獸,猛然縮入錦被之中,將自己有如蠶般包裹的嚴嚴實實。

看着牀上這隻巨大的“蠶繭”無名心中突然生出調皮的念頭,猛然將“蠶繭”抱了起來。

一聲驚叫,徐文卿雙手掩面,整個人鑽入無名的懷中,説什麼也沒有勇氣面對他。

無名有些無奈,下意識的用大手輕輕撫摸佳人光滑如鏡的玉背,沒有人教過他這樣做,完全出於本能。

一絲比蚊吶還要細微的聲音自無名懷中響起:“弟弟會不會看不起姐姐?昨晚姐姐那樣的…那樣的…”無名心中充滿了一股陌生的情緒,温柔又温暖,他以前所未有的柔和聲音接道:“那樣的美麗,昨晚的姐姐真的很美。”玉首微揚,在指縫間出半隻星眸,徐文卿羞不可抑道:“弟弟不是安姐姐吧?”無名傻傻的猛搖大頭,呆呆道:“我説的都是實話,我也不會安人。”徐文卿似是鬆了口氣,不安的動了動嬌軀,卻馬上覺到身下某樣東西的變化,立刻老實下來,乖乖的窩在無名的懷中不敢再動分毫,低低道:“弟弟還不放開姐姐,頭已那麼高了,若被你那些屬下見到,姐姐怕要羞死了。”無名聞言聽話的鬆開了懷抱,兩人各自穿戴整齊。

不經意間,無名發現了牀上的點點落紅,這傻小子想也沒想突然驚叫道:“咦?哪裏來的血跡?難道是我昨晚上不小心傷到了姐姐?姐姐讓我看看你哪裏受傷了?”徐文卿只覺得自己臉上的温度已經能夠煮雞蛋了,如果眼前有一條地縫,她肯定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又羞又惱之下,徐文卿重重的在無名上擰了一把,嗔道:“你這壞蛋!”無名皮糙厚,本覺不出痛來,不過這一擰,倒提醒了他,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我明白了,這是姐姐的落紅。”想當然,無名的這些知識皆來自於程懷寶那壞小子。

羞!羞死人了!

徐文卿嚶嚀一聲,整個人鑽入到錦被之中,再也不肯出來。

半個時辰後,兩人坐於客廳的大椅上。

徐文卿雖仍滿面羞紅,但總算回覆了些許平的理智。

她端起桌上的涼茶正待飲上一口,杯到邊,突然嬌軀劇振,終於記起昨晚的某些蹊蹺,她便是再喜歡無名,也絕無可能那般放形穢,其中定有其他古怪。

想到這一點,徐文卿醍醐灌頂般突然清醒過來,腦海中細細的回憶昨晚發生過的每一個細節。

茶!肯定是這茶中有鬼!

徐文卿眼神複雜的看向無名,這小子正坐在那裏發呆的看着自己。

會是他嗎?

徐文卿在心中問道。

不會!

她的心堅定的回答她。無論如何,她也絕不相信單純質樸的無名會做出這等事來。無名的單純絕非任何人能裝得出來的,再高明的戲子也絕裝不出來。

算了,找出搞鬼的人又如何?事情已經發生了,便再難改變。

“幸好得到自己身子的人是無名。”這是她小心眼中潛意識的想法。

心中仍有些不安的她遲疑的道:“弟弟,姐姐今年已二十有六了,你會嫌棄姐姐大你五、六歲嗎?”自坐下後無名便一直呆呆的看着徐文卿,他心中也有許多不確定的想法,雖然他絲毫不懂情愛,卻也知道發生過最親密關係的男女會結婚,並生活在一起。

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認真的在想,她到底喜不喜歡自己,願不願意與自己生活在一起。

聽了徐文卿的話,無名一怔,回過神來,搔了搔頭道:“姐姐這話好生奇怪,我怎會嫌棄你大我五六歲,你若不比我大豈不便成了我的妹妹了?”聽了無名這等驢不對馬嘴的回答,徐文卿忍不住出了這個早上第一縷燦爛的笑容,彷彿盛開的玫瑰一般,美的攝人心魄。

她伸出玉指親暱的點了無名腦門一下,寵膩嗔怪的道:“二十歲的大男人,卻還這麼可愛。”無名並沒覺得自己説錯了什麼,被徐文卿那嬌寵的模樣得一張黝黑的臉變成了醬紫,訥訥的説不出話來,心中卻無比享受這等親暱的覺。

徐文卿心下已做了決定,將昨晚的古怪全部藏在心中,不告訴無名。

稍事整理了一下發髻衣衫,確認令旁人看不出古怪,徐文卿道:“弟弟,姐姐要回房梳洗一番。”無名點點頭,便要送她。

徐文卿心中大窘,嗔道:“傻瓜,你這麼大張旗鼓的送我回房,豈不是要昭告天下我們昨晚…昨晚在一起嗎?”無名搔了搔腦袋道:“可是我們昨晚上確實在一起啊。”徐文卿俏皮的沖天翻了個白眼,實在不知該如何對無名解釋這等羞人的問題,最後索俏臉一板,故作蠻橫道:“姐姐説不要送便不要送,你是弟弟,自然要聽姐姐的話。”無名呆呆的點了點頭,無比認真道:“我聽姐姐的。”看着無名那個傻樣,徐文卿心底裏最柔軟的一部分被撥動了一下,那是女子天生便具有的母

她温柔的在無名臉頰上親了一下,一雙玉掌貼在無名堅實的膛之上,受着無名有力的心跳,柔柔道:“真是姐姐的好弟弟。”受到那濃濃的温馨情意,無名一顆鐵石心腸已化得如水般的温柔。

徐文卿回房梳洗打扮,無名正待練功,突然記起了昨自己曾經要紀中幫忙解決徐文卿這事來了,趕忙衝向前院。

又到了那隱蔽的跨院,紀中果然在這裏督促着一羣屬下練功。

無名將紀中叫至角落,正琢磨着怎麼開口同他説自己與徐文卿間關係的巨大轉變,紀中已一臉壞笑道:“不知盟主昨晚上可滿意?”無名一愣,納悶道:“什麼?”見無名這種反應,紀中以為昨晚事敗,不奇道:“不會是那東西失效了吧?不可能啊!合和散乃是**中的極品,無嗅無味,除了行房之外,無藥可解。莫非那娘們沒喝茶水?我還特意教他們將菜鹹了。”無名只是單純,卻不是傻瓜,紀中這麼一説他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你在茶裏下了**?”無名眼中紫芒一閃。

紀中沒覺出危險,傻呆呆點了點頭。

閃電般的一拳重重擊在矮子的小腹上“嘭”的一聲,矮子被打得橫飛出丈外。

這重重的一拳險些將紀中腸子打斷,乾嘔着在地上打滾,矮子半天爬不起來。

無名殺氣滿面的走上前去,手已成爪形。

受到無名身上濃得有若實質的殺氣,紀中曉得自己的小命即將不保,忍不住叫道:“盟主要殺屬下,也要給屬下一個理由啊。”無名身形一頓,聲音冷得似冰道:“誰讓你下**的?”紀中急道:“不是昨天盟主你親自吩咐屬下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