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玄青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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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間,外面傳來一陣震天響的歡呼聲,接着原本整齊劃一的呼喝練功聲轉為嘰嘰喳喳的猶如鳥雀爭鳴般的吵鬧聲,無字輩的弟子們結束了今天的集體修行,到了吃中飯的時辰。
玄青派中規定,無字輩的弟子每天上午進行兩個時辰的集體修行,由一位道字輩弟子傳授玄青派基本功夫。到了下午便是自己的時間,願意做什麼便做什麼,只要不惹出事端,沒人會理會。
有些勤奮的孩子在這個時候會自己修煉,而大多數的孩子自然是玩耍,反正院中的空地夠大夠多,便是再多些孩子也容納的下。
吵鬧之聲越來越近,突然房門被一撞而開,五個**歲大小的孩童鬨鬧鬧的闖了進來。
五個孩子猛然發現房中多了一人,自然想到是新來的師弟,其中一個囂張道:“你是新來的?懂不懂規矩?見到師兄們怎麼不來行禮?”無名猛然驚醒,抬眼皮掃了五人一眼,卻沒一點停頓,又自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眼前這小子竟如此不識相,五個小子登時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大侮辱,吵吵着就待教訓無名。
這時一個稚氣的還沒開始變聲的童音響起:“你們吵吵什麼?還不給本少爺安靜下來。”聽了這話,原本羣情憤的五個小子同時老實了,慌忙轉過身來,五張小臉上全是諂媚討好的神情道:“老大來了,報告老大,這新來的小子好沒規矩,竟敢對咱們愛理不理的。”他們口中的老大是個一身衣褲質料上乘的少年,這少年面如冠玉,皮膚白裏透紅煞是可愛,只是小臉之上那倨傲的神情有些刺眼。
少年道號無亮,俗家名字叫陳天宇,他老爹金背大鵬陳天鵬乃是蘇州著名的鏢頭,一身橫練的功夫頗為了得,在江湖上也算是條響噹噹的好漢。
無亮自幼隨父習武,他爹見這兒子天資絕佳乃練武的上上之材,練自己這一身外門功夫可就耽誤了,所以才花百兩銀子送了兒子上玄青派習武。
各位讀者一定問了,怎麼上玄青派習武還要花錢不成?沒錯!想進玄青派習武,每年最少也要上十兩銀子才行,不然派中上下兩千來人吃什麼喝什麼?
玄青派倒也不是單隻靠這點收入過活,七老中的逍星子通商賈之道,專門負責各項買賣營生,維持派中生計。
這是題外話,這裏不再多説,回頭再説無亮。
無亮入了玄青門後,憑藉其絕佳的資質及家傳的外門武學基礎,可説是這一屆無字輩中的幾個傑出人物之一,道洪自然不敢怠慢了這位小爺,將他分到這丁排丙房作了室長。
無亮自幼便是孩子王,自然形成了一股驕狂之氣,將同室的幾個小子收拾的服服帖帖,惟他命是從。
無亮打量了無名一番,見無名理都沒理,不覺心中不快,冷哼一聲道:“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住在這丁排丙房就要守我這個室長的規矩。”無名彷彿當他是空氣一般,仍自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裏。
無亮狂傲的子怎受得起這等怠慢,怒火彷彿就要噴薄而出般燒的兩眼通紅,然而不知怎的,他竟強自按捺住中的怒火,臉上泛起一絲有些陰沉的笑意道:“咱們走。”説着領着五個手下拿着飯盆離開了房間。
對於無亮最後那個有些陰沉的笑容,無名雖然沒有看到,卻直覺的到這個傢伙身上有一種危險的覺,這或許是從大灰與棕頭那裏學來的吧。
門口飄進陣陣飯菜香氣,無名的靈鼻一陣猛嗅,腸胃咕嚕咕嚕的叫號聲提醒他該吃午飯了。小傢伙記起道洪方才的話,拿起道洪剛剛發給他的飯盆,走出了房門。
隨在一大幫手持飯盆的無字輩弟子身後進入開飯的窩棚處,排隊領了飯菜,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狼虎嚥將飯菜解決掉。
下午是無字輩弟子自我修煉的時間,孩子們三五成羣有練功的,也有玩耍的。無名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漫無目的的在院中閒逛。雖然失去了記憶,可以前不幸的際遇早已深深印在靈魂深處,他不自覺地躲開別的孩子,獨自一人。
不知不覺間無名轉到了偏僻的南牆,南牆外便是擎天峯的密林叢莽,他仰着頭專著的看着高牆外那彷彿近在咫尺、高聳入雲的雄偉山峯,一種莫名的親切令他一時間呆住了。
突然,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將無名驚醒,他猛然轉過身形,就見方才那六個傢伙滿臉狠了過來。
不知怎的,無名覺得這六人臉上的神是那樣悉,彷彿自己曾經見過,不!自己一定見過,而且是經常見到,還沒來得及仔細追憶,一股暴怒之氣猛然升起,在腹中翻滾。
無亮等人走到近前,見那臭小子仍一臉木然的戳在那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無亮冷笑道:“小子,在房裏收拾你怕聲響大了引來旁人,這裏好,清靜,沒人。小爺給你條活路走,乖乖跪在咱們面前磕上一百個響頭,今兒便放過你,如若不然…哼哼…”無名腦中一片混亂,眼前的六張面孔漸漸模糊起來,腦海中四張模糊的臉隱約浮現,卻怎麼也記不起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四張面孔上的神情與眼前這六人一模一樣。
無名受着中那股似陌生而又悉的莫名怒氣,整個心神皆被這怪異無比的情形引,嘴裏模糊道:“你們…你們是誰?我們以前見過嗎?”跟班甲頗為稱職的大叫道:“臭小子少跟老大面前裝傻充愣,沒聽方才老大的話嗎?要麼跪在咱們面前磕上一百個響頭,要麼…嘿嘿…”無名仔細的打量着眼前這六張臉,努力的在記憶中尋找哪怕一丁點蛛絲馬跡,因此對方的話在他耳邊一飄而過,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見無名半晌沒有動靜,只是用一對閃亮的眼睛在自己等人臉上掃視,無亮到自己被羞辱了,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本就想好好教訓這臭小子的心更加堅定,重重的哼了一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既如此小爺便成全你。你們上去,好好教教他咱們的規矩。”五個跟班乾脆的應了一聲,臉上現出陣陣做作的獰笑,捏着拳頭緩步了上來。
失神的無名鋭的覺到危險,猛然回過神來,戒備的看着不懷好意近自己的五人,冷冷道:“你們想幹什麼?”多嘴的跟班甲誇張的叫道:“他居然在問咱們想幹什麼?你們説這話好笑不好笑?哈哈…”説着他自己先笑了出來。
其餘四人也笑了,那是貓吃老鼠前捉老鼠般的笑,聽得無名中怒火更盛,彷彿要將他燒穿一般。
五個跟班怎的也練了多半年的功夫,走至無名身前一丈處時動作突然由緩而疾,幾個閃身已將無名圍在中間。
跟班甲一聲吆喝,攜着隱約的拳風,五人同時出手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