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收錢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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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主任被她一番話説得啞口無言，馬上又氣極敗壞:“你罵人！”

“罵人？”趙紅豔杏目圓瞪“老孃還打人呢！”她轉身進了屋，從裏面端出一大盆洗碗用的熱水。

“你幹什麼…哎呀！”孫主任轉身想跑沒跑掉，被她一盆油膩膩的洗碗水澆了半身。

他又是厭惡又是噁心，看着濕了大半幅的衣褲，站在街道對面氣得直跳腳:“孫紅豔，你好！你給－老－子等着…”

“不用等，老孃現在就給你好看！”趙紅豔邊罵邊去提那一米多長的擀麪杖。

孫主任見勢不妙，嘴裏叫着“好男不跟女鬥”、“走着瞧”這類，一溜煙跑掉了。

這個曲林季新並不知道，他帶着小花把這條街轉了個遍，每個年齡差不多的小孩都仔細觀察過，沒有一個是新人類，看天不早，他把小花送了回去，吃了點東西然後繼續查看，一直到睡覺前都一無所獲。

第二天，他又去麪館那邊吃早點，然後接了小花，邊帶她玩邊往更遠的街區走，就這樣，一連三天，把附近的小孩都查看完了，唯一的收穫大概就是和小花混得極了，以至他和小花作別時，把小花傷心得眼淚漣漣的。

和這對母女作別後，林季新換到了新的街區住下，又開始一段新的尋人過程。

在他走的第二天早上，趙紅豔和往常一樣做着面招攬生意，正當她忙時，她注意到街道那頭走過來三個剃着青皮光頭的三個二三十歲的男子。

這三人斜叼着煙，汲拉着人字拖鞋，手臂上繡着紋身，脖子上掛着金屬鏈子，大模大樣大搖大擺地走着，就差沒在臉上刺“我是**”四個字了。

趙紅豔心裏下意識地一緊。

“老闆娘，來三碗麪。”沒等她來得及反應，那三人已經大大咧咧地分別在一張桌子上坐下。

其中有張桌子上有個人在吃麪，被坐下的那人推搡一把，差點沒摔個跟頭。

這是個不到二十戴個眼鏡的瘦弱男子，他這樣被人欺負，只是漲紅了臉不敢吭聲，吃了一半的面也不要了，趕緊走掉，不僅是他，還有好幾個客人見勢不妙也悄悄撤退。

趙紅豔心裏的不安更加明顯，她強打神問道:“三位要大碗還是小碗。”

“大碗！”還是之前説話那個最瘦的男子開口。

“好的，稍等，馬上來。”很快，她就把煮好的第一碗麪送到説話的男子面前。

“臭的！”她放下面還沒轉身，那男子挑了一筷子，把筷子猛地一拍大叫起來。

“怎麼會？”她強笑道“客人你錯了吧，這都是新鮮做的。”

“明明是臭的。”

“我來聞…”

“聞你－媽－個b！”嘩啦一聲，這光頭連碗帶面直接摔地上。

這下子，所有客人都坐不住了，吃完沒吃完的都趕緊走人。

趙紅豔知道，她心中不好的預終於成為現實，也清楚這是誰安排的人。

“您別生氣，”她一個勁道歉“我馬上再做一碗。”這光頭也不説話，只是冷笑着看她往廚房走，他本來就是來找碴的，別説再做一碗，再做十碗他也照砸。

但是下一刻，他的冷笑便僵在臉上。

進了廚房的趙紅豔旋風般衝出來，雙手各持一把菜刀，一臉的殺氣。

“老孃砍死你們！”她大吼。三個光頭看來有着非常豐富的被人追打的經驗，幾乎在她出現的同一時間便閃電般彈起，飛快地跑開。

“狗崽子們，有種別跑，”趙紅豔攆在他們股後面破口大罵“敢來老孃這鬧事，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罵了幾句後，她不再管這三個嚇出一身冷汗的光頭，而是站定了叉着抬高嗓門:“孫仲高，沒種的蔫貨，盡幹些生兒子沒－眼－的缺德事，你良心被狗吃了，你這是斷我們孤兒寡母的生路…”她中氣十足，聲振屋瓦，前後幾條街都能聽到她的叫罵聲。

“孫仲高，是帶把的你給老孃站出來，老孃－你－祖－宗十八代…”一陣高過一陣的叫罵把左鄰右舍都驚動了，看熱鬧的人圍了好大一圈。

不遠的一個樓頂，前兩天勸她賣房子的孫仲高孫主任臉青一陣紅一陣，他看向身邊那個一臉橫的男子，恨聲道:“你不是説很容易搞定？”這個三十出頭，脖子上掛着小指頭細金鍊子的男人臉肌一陣搐，甕聲道:“我會搞定的。”

“再給你一天。”孫仲高又看了眼污言穢語不斷的孫豔紅，惡狠狠地道“錢你是收了，事給我辦好。”

“放心！”當街罵人只是趙紅豔生活中的曲，她還要努力掙錢為女兒的手術作準備，當那三個光頭灰溜溜地走遠，她也有些口乾舌燥，看到孫仲高又不出來，她便偃旗息鼓，重新做起她的生意。

等到一天結束，醒背痛的她把門關好，又給身體狀況明顯改善很多的女兒講了幾個故事，哄着女兒睡着，她也欣地進入了夢香。

不知道多久，她突然被一陣動機巨大的轟鳴聲驚醒，似乎有大馬力的工程車正從門口過，她不滿地轉了個身，正要重新睡着時，她突然覺到不太對:那個動機的聲音似乎正衝着她的房子奔過來。

“轟隆”一聲巨響，她覺到地動山搖，整個房子瞬間倒塌，只來得及下意識地撲在了女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