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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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前的,不再是隨和平寧卻高不可攀、天人一般的歐陽逐呵…想着想着,竟陶然了起來,有着難以形容的…契合。
歐陽逐一個翻身,將耿玉宇的身子囚錮在狹窄的、他和牀墊間透空的範疇時在。腦子兀自昏虛,失卻了理智的封印,屬於生物本能的部分全權主導着他的一切。
他要她,他想要她,每個細胞都呼喝着他將她進他的身軀!太強烈的思念積壓成顫巍巍的崖壁,一經震晃,便輕易地落石坍方,再擋不住那股衝勢了…
他噬在她微燙的齒之間,將她天籟般的嬌悉數納進他的喉間,享受着共鳴的情調。
她似乎猶不明白自己何以意亂情得這麼開心,可人生,總是需要一點冒險神吧?儘管她與他糾葛的情結未解,儘管身軀各部分全比大腦來得有意識…嚴格來講,這種生理覺醒大於心理認知的行為並不值得推廣;可賀爾蒙上升、血循環加速的結果,就是她成了癲、犯了癮,停不下來了…
但…
他居然在下一瞬糊糊地倒在她身上繼續未完的酣眠?方才一番心神盪漾的愛撫嬉像從沒發生過似的,被他穩靜的睡顏自動撇得乾乾淨淨。
“媽的咧…”耿玉宇備敗興地鑽出他的壓制,繃着一張絕豔臉蛋,簡直不知該拿他怎麼辦。難得她想通了那麼一些,他卻不給面子地睡死了?
靠…@#¥%…她一身衣衫不整地走出房間,轉到角落的浴室賭氣地將自己從頭到腳淋個濕透。
該死的,明明先一手主導慾火焚身的是他,為什麼最後在大冷夜沖涼水降温的卻是她?
…
耿玉宇嘟噥着語法不明夢囈,卷着鬆軟的羽被一百八十度大翻身,正打算繼續睡它個天荒地老、石爛海枯時,她腦昏昏、視茫茫地拍了拍身下舒服的牀墊…
嗯?牀墊?像只貓咪被踩着尾巴似的,她頂着一窩雜草赫地彈坐起來!
為什麼她會睡在牀上?她凌晨不是在他身旁打地鋪嗎?難道她真求不満到在睡夢間爬上他的牀、蹂躪了他?可是“苦主”咧?她左看右看沒睞見半條人影…他不會正躲在某個角落暗暗啜泣吧?
耙耙不必太耗時整理就能回覆原型的短髮,她丟開被子,很難得在時媚的晨光中…説是晨光嘛,其實也已將近十一點…醒覺並且下牀。
天曉得她有幾百年沒跟晌午以前的太陽打過照面了!只今兒個不知怎地,一見他不聲不響地離開,立時睡意全無,失了與周公搏鬥的興致。媽的,孃親昨晚打理媽她參加宴會的行頭之後,便匆匆趕赴墾丁和某位趕拍唯美寫真集的當紅女明星會合;這是孃親的工作,她自然能體諒。可重點是,她那做廚師的老爸幹嘛因思念子而眼巴巴地跟去湊熱鬧?哇靠,一星期耶!也不想想他無依無靠的女兒該怎麼以三腳貓的廚藝度過漫長的七天?噢,真***衰到深處非常衰,她茶來手,飯來張口的可愛假期泡湯了,嗚…
拉好窗簾,踱向衣櫃,發現她替他打點好、擱在椅上的衣褲已不翼而飛,想是他瞧見了她特意標示的字條而穿走了吧。
無所謂,反正她的媽是造形設計師,前些子剛好在處理一系列時尚雜誌的男專題,也就趁工作之便順道污了幾套名牌男裝回來,然而她孃親卻因“情人眼裏出潘安”之故,錯估了爸那已不復當年的身材,以致尺寸大大不合。既然如此,送他也好,省得這些衣裝活生生被某中年男子的啤酒肚給糟蹋了。
隨意換上牛仔短褲、t-shirt,她沒啥神、遊魂似的正想蕩去浴室梳洗,怎知一打開房門,陣陣雞湯香味竟撲鼻而來…
他沒走?大喜過望的耿玉宇幾個大跨步奔向一樓,拐個彎,果然在廚房裏尋獲他那總是優雅淡然、優閒做菜的頤長身形。
“早。”歐陽逐持着鍋瓢,含笑頷首。
他是否笑得太若無其事了點?凌晨所發生的…他忘了嗎?
“呃?早。”不過那些衣服搭在他身上的覺…很不錯。銀灰的七分袖合身上衫與白長褲,同樣的款式讓雜誌模特兒顯出輕浮蚌儻,可他,卻穿出了一番卓爾不凡的優雅靜定。
“餓了嗎?我盛一碗給你。”
“呃…”她撥了撥發尾,神情是侷促的。想確認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問起,只能:“我…我還沒刷牙洗臉。”一轉身,又其快無比地消失了。
他失笑地瞅着她逃難似的背影,這樣一個來去如風的女子呵。
五分鐘後,耿大小姐終於以太空漫步艱難地接近餐桌,等在她眼前的是一砂鍋熱氣蒸騰的燉粥和了整以暇的他。
第六分鐘,實在看不過她老是言又止、難以啓齒的模樣,他於是打破沉默:“想問我要個代?”
“沒錯,基於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得快快從實招來!”這會兒她以理直氣壯了。
“不能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