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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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中,她只能憑恃着直覺反來回應他的親暱,淚眼濛地與他齒相依,纏綿得似要着火…
他輕喟一聲,像鬆了口氣,又像無可奈何。該慶幸嗎?她全身上下的細胞似乎全比那顆遲鈍的腦袋來得易於撥呀…
他的封緘着她的,發覺略雜鹹澀的柔檀口已經無法満足他了。心念電轉,他細碎的吻齧來到了她皙白的頸項,厚實的大掌則自她淚痕斑駁的妍容順滑至衣下襬靈巧竄進。
“呃,歐陽…逐…”芙頰暈染着微醺一般的緋紅,她暈頭轉向地連自己開口要説些什麼都忘了,唯能任他的名字縹縹緲緲地懸蕩在空氣中,意外地成為一種催化情慾的旎;腦子裏淨空得什麼也不剩,只依稀靶到她與他的界限模糊了,靈魂,貼近了…
“啊?”忽地上身一涼,她發現衣已被高,雖未褪下,卻也與赤祼無異。
他的吻、他的挲撫未曾稍歇,一股從體內被導引出的熱意漾満周身,令她不由自主地輕顫起來。
他鋭地察覺她的不適,摟着幾乎站不穩的她,體貼地暫停了所有動作。
“對不起…如果害怕,就別繼續了。”他是不該利用她思緒容易停擺的弱點,小人地乘虛而入。煎熬八年的等待,為的是她的心,而非一場近乎誘拐的翻雲覆雨啊。
“不…不是…”捱着他暖和的膛,她結結巴巴地組織着表達的語意:“那…那個…媽…的,不要…一直站站…着好不…好?我腿…腿痠了…”他媽笑地打量着懷中的人兒,果然見她一臉可憐兮兮地緊緊“掛”在他身上,深恐隨時有失足的慘案發生。“就這樣?”他一把抱起她,將她置於舒服的長沙發上。
“然後呢?”他手肘撐在她的兩側,居高臨下地瞅着她問,儘可能強迫自己忽略她雪白緊緻的修長身段、忽略她帶點茫的誘人。
彼此稍嫌急促的呼息靜靜轉,彷彿正進行着場形而上的融…
“然…後?”她訥訥地重複他的話,腦筋依然是打結狀態。
他們究竟是怎麼進展到這一步的,她一進也搞不懂,可是…其實不排斥的…
“就…就然後吧…”她語焉不詳地應闐,因他過於靠近的英磊俊顏而不住怦然。
屋外,暮漸濃,黑夜降臨。
屋裏,一個卸除熾焰怒氣卻仍舊惹火的女子,一個拂去沉靜後依然丰采優雅的男人,正攜手開啓着屬於彼此的光明天堂……當兩人再度醒轉時,已是子夜的十二點半了…仔細追究起來,應是她空胃的咕嚕聲驚擾了向來淺眠的他。
“媽的,晚餐沒吃嘛。”瞧着他含笑的眸,耿玉宇尷尬為理直氣壯。
真不敢相信,她和他竟然真的…“那個”了…
“想吃什麼?”歐陽逐順手整理着她“輕輕一撥,就回復原來樣子”的髮絲。
喜歡這種家居的温馨受,醒本第一眼見着的是她,下廚餵飽的對象也是她。
“都可以啊。”她端凝着他和悦的神,終於鼓起勇氣扯住正要轉身的他:“欽,我們…和好如初嗎?”可恥地發現自己竟出現小少女般的扭捏與嬌怯。
一場逾越分際的行為讓他們的關係徹底改變了,那種相契令她對他的情深有了概念。可她就是有一點遲鈍嘛,現在想開始全心醖釀愛情會不會太晚?
“不然呢?”他笑着掐掐她水的臉頰。情人間能做的事全讓他們給做盡了,能不和好嗎?
“要像謝安室和陶美惠那樣兩手圈成心型才算數嗎?”
“咦,你有在看電視哦?”“又不是生活在荒島上的原始人,怎麼不看?”他在她心中那麼不食人間煙火嗎?
“因為還和媽是忠實觀眾,前些子回台灣的時候就跟着看過兩三次了。”
“妹也很喜歡那個節目耶…”她正逕自碎念時,忽然被他拆沙發布套的舉動嚇了一跳!
“喂喂,先生,你在幹嘛?”
“拿去洗衣機洗啊。”他傾向她的耳畔,難得玩心大起地逗她:“除非你可以保證下次坐在上頭的時候不會臉紅心跳、想入非非嘍。”
“殺千刀的你這死情狂…”羞惱的她一拳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