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光明頂第五章國舅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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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強一手挽着楊雪怡,信步往山上走去。
他知道自己把這事兒太看重了,楊雪怡身體底子好,妊娠反應非常輕,現在也不過三個月出頭,大夫説過了三個月就是平緩期,就不打緊了。
可是他還是要小心翼翼攙扶着楊雪怡,一想到這個自己心愛的女子肚子裏面有着自己的小寶貝,高強渾身都喜地冒泡,楊雪怡知道他小事大作,不過一想到被他如此看重,又聽了剛才他斬釘截鐵的“保證”心中美滋滋,隨着他慢慢往山上走去。
楊雪怡一身鵝黃衣服,頭上戴一斗笠,上面一襲面紗垂了下來,遮住了那絕世臉龐,這一路走來需要下車住店的時候都是這樣,高強不想讓她的美貌招惹來過多的閒事,畢竟此時是多事之秋,不比平時。高強扶着她,漫步上山,隨手指點一處處,講一些故事,他自小在武當山長大,對這裏一草一木
悉無比,楊雪怡聽地也津津有味,不過一想到轉眼就要面對許多外人,心裏面七上八下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出逮門,還要面對許多人,雖説是高強的師門中人,畢竟對她來講也是陌生人。
高強為了勸動她,便給她詳細講了武當派的上下構成,從張三丰到第三代弟子有名有號的人物,一個不拉,給她傳達一個非常明確的信息:武當山張三丰,天下第一高手!武當派,鐵桶一般安全。武當的弟子,品行都是非常好地。
高強説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略微猶豫,如今人往山上走更是疑神疑鬼:這陳友諒該不會出問題吧?
二人漫步向前,走到山間但見一羣十七八歲白衣少年正在舞劍,一個白衣少年
纏黑
帶,與眾不同,站在一邊監督眾人,看着高強輿楊雪怡上來,大步向他們走上前末,一個抱拳道:“不知何方…呀!是高強師兄。您回來了?
“高強一看這少年,俊眉朗目。正是七年前他上山時遇到的張翠山座下弟子沈秋風,當初還打了一架。沒有想到這次上山又過到了。
他連忙還了一禮道:“原來是秋風師弟,太師傅他老人家,諸位師伯叔大人還好吧?”沈秋風呵呵笑道:“師兄,太師傅、諸位師伯叔都好。”他略微一緩,“您今兒個算是回來巧了,真武大殿內正熱鬧着呢,您不妨上去看一看。”高強見他笑得甚為古怪。問了兩句,沈秋風只是搖頭不説,沈秋風問楊雪怡身分,高強也笑着不説,二人對視哈哈大笑,高強拱手告辭。但見二人説話這段時間,那些弟子們一個個偷懶耍滑,紛紛把目光往這邊瞥。心中想:還跟幾年前一個樣,武當山規矩太鬆了。
他當下帶了楊雪怡往山上走,手下暗自用力將她推到自己身前,用身子擋着眾人視線,讓楊雪怡先行,自己殿後,心中想:到了哪裏,漂亮妹妹都是萬眾矚目的…你們這幫小子遇到我這氓老祖,還
點…他帶着楊雪怡一路往山上去,又見了幾個弟子,便直奔真武大殿去,看着殿門外武當七俠門下出類拔萃的第三代弟子都守在一起,面朝着殿堂,一個個
着後背衝着大門,不知道殿內生了什麼事情。
他眼睛先看到這般情景,耳邊隨即便聽到悉的聲音:“小僧達摩智,這次來拜訪張真人,難道見一面都難?”他造句話暗自用了內力,一時間傳遍了整個山峯,高強怕這和尚一聲吼傷了楊雪怡胎氣,手上一股棉和真氣度了過去,楊雪怡搖搖頭,高強隔着面紗看不清楚,知道她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他這才緩遇神來,不知道這摩智和尚眼巴巴跑到武當山幹嗎?這傢伙不是蒙古的狗腿子麼?
真武大殿內傳來莫聲谷中氣十足聲音,怒道:“和尚,別不知好歹,我們敬你是武林中成名的大高手,可不敬你身後的韃子皇帝!”就聽着一個嗓子道:“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別動氣,別動氣…”高強聽了大奇,這聲音
豪中略帶沙啞,
有磁
,正是朱武連環莊莊主武烈的聲音,卻是不難辨認,不知道這傢伙幹嗎作和事佬?
他拉着楊雪怡,緊走兩步,咳嗽兩聲,一象弟子扭回頭來,看到是他,一個個面帶喜,不過沒有敢高聲説話,俞岱巖座下一個弟子低聲道:“師兄,你進去看看吧,蒙古韃子來人了。”高強聽了覺得古怪,六人派還沒有圍攻光明頂,那朝廷眼巴巴派人來武當山算什麼意思?
他拉着楊雪怡,低聲道:“娘子,等會兒進了大殿,你什麼也別説,一切由我。”楊雪怡看他在大庭廣象下叫她娘子,心裏甜,點頭答應下來。
高強衝其他師兄弟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其他人見他出去兩年便帶回一個“娘子”來,一個驚奇不已,讓出道來,高強輕輕扶着楊雪怡,從殿堂側門而入,抬眼一掃,但見大殿內人羣分左右而坐,涇渭分明。
但見武當諸位在大殿左,蒙古一方在大殿右。
高強牽着楊雪怡地手無聲無息從左側門而入,所以沒有看見武當諸人的面龐,倒是對面地蒙古一方將高強和楊雪怡進入看了個滿眼。
高強和楊雪怡站定,仔細看,他雖然看不到前面武當諸人面龐,光憑背影便認出他們。
但見大殿左,武當七俠都坐在椅子上,七人上空一張大椅。自然是為常年閉闕的張三丰準備地,七人後面各站着一名弟子,宋遠橋身後是一襲明綠袍子地宋青書,小夥子站得筆直,一杆標槍似的,英氣
人;俞岱巖身後是道童打扮的明月;而張翠山身後是張無忌,這小子兩年來長壯了,後背寬大,不似他父親柔弱模樣;殷梨亭身後是殿堂內唯一的女弟子,年方十四歲的殷寶寶。小姑娘身材青澀,頭上還扎着可愛的小辮。穿一身粉紅
衣服,俏生生甚為可愛。
其餘幾位師伯叔身後弟子。高強不是很悉,也僅僅是認識而已,所以他只是略掃了一眼。
大殿右,卻是蒙古一方,三個人坐在一邊。
當先坐地便是達摩智,這和尚入了皇宮以後不知道吃地什麼東西,臉上一層晶瑩玉光奪目耀眼。越地寶相莊嚴,只是不知道佛學修為輿武功是否進。他身後則是那天生神力的弟子喀爾巴,手持沉重的金剛杵在身後,怒目圓睜如立眉金剛。
高強再往下看,便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了。
達摩智下坐着的正是武烈,武烈兩年未見。略顯富態,臉上胖了一圈,似乎生活不錯。只不過他沉着臉,身上穿着地卻是蒙古官服!
武烈下,卻是一身員外打扮的朱長齡,他臉上帶着地全是尷尬,坐在那裏,看着似乎股不穩當,坐得不安寧的樣子,而他身後則是朱九真,她低頭看她爹,那是一臉怒氣,但是一抬頭看向張無忌,變得柔情似水,温柔婉約。高強覺得怪異無比,曾經是武當座上賓地朱長齡、武烈怎麼到了朝廷一方,且那武烈怎麼成了蒙古官員?
便聽着摩智慢悠悠道:“大家不要這麼拘束麼?武烈先生已經貴為朝廷地護國揚威大將軍,正兒八經的國丈,諸位…”張無忌突然出聲,憤怒道:“若不是你們偷襲了他們,嬰姐怎麼會被掠去當什麼勞什子的妃子?”高強在後邊聽得一頭霧水,聽這樣子,朱武連環莊的人迴歸西域崑崙時,莫不是又被朝廷派了高手掠去?武青嬰居然給那蒙古韃子皇帝掠去,當了什麼皇妃?
不過轉念間想武烈父女一直沒有什麼鮮明的立場,做人也不算很成功,也怪不得武烈還能厚着臉坐在那裏,只是朱長齡不知道為什麼也來攪這趟混水?
高強還沒有想清楚,達摩智抬眼瞟了張無忌一下,看他站在張翠山身後,腦子一轉,便知道是張翠山愛子張無忌,他眯縫着眼睛冷冷道:“看你也是武當山第三代弟子吧。當年在少室山上,小僧座下弟子曾經敗於張真人之徒孫,四年之後,不知道你有無此能耐?
“張無忌哈哈笑一聲道:“若是我贏了又如何?”達摩智道:“你贏了,我們立刻下山,不多説一句話,只是不知道你輸了怎麼辦?”張無忌冷笑道:“若是我贏了,你們自當下山去,若是我輸了,便讓你們在武當山上盤亙幾,便看你們有沒有福分見到我太師傅。”張無忌一言出口,高強看宋逮橋微微點頭,達摩智帶着武烈上山,若要強趕下山,先不説一層面子如何,張三丰曾囑咐過眾弟子,言及達摩智內力高強,告訴眾人若要單對之,立刻逃跑,絕不羞恥,此刻這和尚在這裏,若要強自動武,武當眾人極有可能損傷不輕。摩智點頭合十:“一言為定。”他話音剛落,喀爾巴拖着金剛杵走了出來,沉重兵器劃過地板,咣咣咣作響。
喀爾巴悶聲悶氣道:“金剛杵,長一丈,重五十三斤。”他心中想:這次沒有那張老頭子在後面裝神鬼,我用上沉重兵器,把你腦漿打出來,若是上次那小鬼在,我非剝了他皮不可!
張無忌冷笑兩聲,身子一縱,只腿在空中一曲,隻手一,從兩腿外側各
出一柄判官筆來,只筆相
,出叮一聲細響。
他人剌刺道:“和尚,你先出招吧!”喀爾巴哈哈一笑:“這可是你自找的!”張無忌語言多有輕浮之意,他見喀爾巴一舉金剛杵,左腿往後一撤,只筆一上一下、一左一右擺出防守架勢,身上便自有一股凝重之氣,他心裏面也沒敢小瞧這和尚,畢竟當年喀爾巴與高強一戰地時候,他就在一邊看着。
喀爾巴金剛杵一揮,施展起他吐蕃密宗獨有的蓮花杵法,這一杵法名字雖然好聽,但是施展出來,迅疾如風,一柄金剛杵能在一招間舞出多葉蓮花狀,這杵法招式從外看美麗端莊,但是又快又狠,若要蹭到了人的骨,剎那間蓮花杵便會成了血
紅花。
高強在一邊看的心頭不由一緊,他看出來這喀爾巴幾年來功夫人有進步,比以前又強了三分,再看張無忌,但見他只筆翩翩起舞,身子前進後退自有章法,帶着獨有的飄逸輕忽,左右判官筆不輿金剛杵硬碰,靠着上佳輕功刺向喀爾巴身上大。
但見他一筆刺出,、氣、神無一不到妙處,攻敵之必救,只筆飄飄,判官筆出嗤嗤風聲響起,聲音雖輕,但是在喀爾巴金剛杵揮舞一片的呼呼風聲中,聽得親親切切。
高強仔細看,張無忌使用地竟然是朱長齡一路一陽指的筆法,再看朱九真,果然滿面含羞,又是關注又是自豪看着張無忌。
這樣片刻後,便聽着屋內盡是兵刃揮動時的呼呼風聲,間或夾雜着衣袖帶動地聲音,卻不聞金屬碰撞之音。
喀爾巴緊舞兩下金剛杵,橫掃一片,將張無忌開,將金剛杵重重往地上一砸,石板碎裂,怒道:“小子,一味躲閃,不敢接佛爺金剛杵麼?”張無忌身形瀟灑之極退後兩步,聽喀爾巴言語,臉上略顯不屑,笑道:“我怕你接不過我三招!”喀爾巴怒極反笑:“接招!”他
杵橫擊,如一杆竹竿點來,又快又急,中間金剛杵頭搖晃,一杵化六杵,如六葉蓮花狀,將張無忌上身都籠了進去。
張無忌判官筆似慢實快往下一點,正好按在了金剛杵頭上,緊接着快帶着金剛杵轉了四圈,筆再往外一帶,這一下是夾雜着喀爾巴自己力量輿張無忌之力。合二人之力,喀爾巴拿捏不穩,手一鬆,金剛杵呼一聲向後飛去,破牆而出!<倚天屠龍反轉記vip章節解處第七卷光明頂第五章國舅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