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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佈施色身撈巨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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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中的“屍僧”被戳了一劍,雖非要害,左肩上也是殷紅一片,他不慌不忙地上藥包紮了一下,然後找出一個長長的布套,把玉面聖母的遺體套起,把口紮好,挾起來就走近牀邊,掀起竹牀,鑽入地下道。

在這下面只能跪着爬行,陰暗而濕,足足爬行了七八十丈,才到了盡頭,原來這個暗道出口是棵兩圍多的枯樹幹,樹幹中空,出口在兩丈以上的分叉處,有個木蓋蓋着。

“屍僧”先把長長的布袋送到枝椏上,自己再出來,那知才鑽出樹,蓋上口,忽然有隻手按在他的右肩上。

“屍僧”大吃一驚,絕未想到這個秘密通道居然已被人找到,猜想不是陸娟娟必是白婆婆白玉霜了。

對方這隻手的中指按在他的“肩井”上,拇指按在他也的“秉風”上,只要一吐勁,他這條右臂必廢,且必死無疑。

“荒冢屍僧”低聲道:“是那一位?”後面的人道:“白玉霜傳候你還成吧?”

“荒冢屍僧”道:“乘人之危,那算什麼?”白髮婆婆道:“你未想到這出口被人家識破,你已經輸了!還有什麼話説?”

“荒冢屍僧”喟然道:“你對陸娟娟忠心耿耿,可是那女人並不值得你如此的忠誠呵護!”白玉霜道:“你休想挑撥離間。”由於這出口是陸娟娟及白公羊見的下風頭,所以二人低聲談陸娟娟並未聽到。

“荒冢屍僧”道:“我要這遺體,是為了她不受人侮辱,而陸娟娟、方鶴年甚至於公羊旦等人搶此屍體,卻是為了私慾,白玉霜,你是不是應該三思?”白玉霜道:“你想帶着玉面聖母的遺體離去,簡直是作夢!”

“荒冢屍僧”道:“你就算袒護陸娟娟,也不能否認她的為人如此的狠毒,當年她是用什麼手段對付公羊旦的原配‘掃眉扁鵲,步步生蓮’陸儀鳳的?而她們還是堂姊妹呢!”

“住口!”白玉霜道:“昔年的恩怨,不要説你,就是一些當事人也都不清,你少在這兒挑撥。”

“荒冢屍僧”道:“你要怎樣?”白玉霜道:“把你留在樹上,把這長布袋帶走。”

“荒冢屍僧”道:“老虔婆,你看着辦吧!

”白玉霜手上一使勁“屍僧”一陣顫動,癱在樹上,白玉霜冷笑道:“讓你狡詐如狐,還是逃不出老孃的手心…”她正要去抓那長布袋,忽然一隻手搭在她的右肩上,就像她剛才對付“屍僧”一指按在“肩井”上,另一指按在“秉風”上一樣。

白玉霜昔年就很出鋒頭,武功浸了這多年,火候夠,經驗足,但有個人在她身後居然事先一點警覺也沒有,她不能不認栽,道:“是何方高人?”後面的人道:“不是,是無名小卒。”一聽口音,果然是個年輕的人,她道:“小哥,你要是開玩笑,老身也不怪你,快點放手!

”後面的人道:“誰有閒工夫和你開玩笑!你剛才制住‘荒冢屍僧’,也是開他的玩笑嗎?”白玉霜心想,今夜栽得太不值了。竟被一個黃口小兒制住,她道:“算了!你大概也是為了這布袋而來,你自管放手把布袋拿去,老身可有可無。”年輕人不願和她磨牙,手指上一加勁,白玉霜就不能動彈了。年輕人一手挾着長布袋,一手抓起“荒冢屍僧”躍下大樹,向陸娟娟及白公羊見二人的相反方向馳去。

大約在四五里外一個山澗旁停下來,黑公羊見立刻解了“荒冢屍僧”的道,道:“你對這位輩生前用情至尊,雖是一廂情願,但男女之情,講的本就是一個‘專’字,也就是至情至。這種事有人説是盲目的,或神秘的,或者是一種救贖;男女相愛,或一方單戀對方,最大的考驗必然是時間,那刻骨銘心的愛到底能維持多久?聰明的人想以婚姻來維持它,但有了婚姻而能維持下去的,又不能代表真正保有真愛。而你居然能在對方生前時未得其愛而在她死後始終不變,實在難得,所以我才手…”

“荒冢屍僧”自然是十分動和佩,一時之間竟説不出話來,因為他除了佩之外,還十分驚奇,這些話居然是一個涉世未深,甚至尚未接觸過女人的年輕人説出來的。

黑公羊見的確也覺得自己所説的一些道理自己確未親身體驗過,卻深信這些道理必然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荒冢屍僧”在佩之餘,不眼眶潤滋,道:“以你的年紀能體認如此之深,可見你聰明過人,心思細密,由此可見,你的技藝也必然在我之上,因此,我該拜你為師…”黑公羊見以為他不過是説説罷了,那知他納頭便拜,認真地磕了三個頭。黑公羊見一時手足無措,道:“唉!

唉…你這是幹啥?我才二十不到,怎麼能作你的師父?”

“荒冢屍僧”道:“你當然能,甚至當今武林之中,能接下你百招之人已不多見。現在我才想起在墓中,陸娟娟向我下煞手時,她為何虎頭蛇尾,踉蹌後退,匆匆逃出古墓的原因了!其實我想學‘先天一氣’秘學,也是為了要保護她的遺體,不為任何人所侮辱及佔有,我相信你已經學了,且有很大的成就,我就本不必學了…”説着自袋內取出那張人皮,還黑公羊見,道:“師父,如果你已經學過,就把它毀了吧!免得武林中人你搶我奪,了無寧。”黑公羊見接過道:“‘先天一氣’我是學過,卻不是直接學自這位前輩小腹上的秘笈,而是別人教的,也未學全。不過,教我的人,和這位前輩有極深的淵源,我是應該把這人皮及遺體給她,你意下如何?”

“荒冢屍僧”道:“我絕無異議,師父説怎麼好就怎麼做!”黑公羊見低吼了一聲,只要是在他情緒動時,他就會低吼一聲,這也是有原因的,以後自有代。他道:“不要叫我師父,連我自己的技藝都還沒有練好,這怎麼成呢?”

“荒冢屍僧”道:“我志已決,今生決定不離開恩師左右,以盡孝道,只是徒兒已屆五旬,恐不能陪伴恩師於百年之後…”黑公羊見道:“不可,不可,這太荒唐!這樣吧!咱們就以兄弟相稱,以你我的年紀,已經很不襯配了!你看如何?”

“荒冢屍僧”斷然道:“如果師父認為徒兒不成才,留在身邊有損人你的俠譽,那徒兒我就化裝易容,改名換姓,使別人不認識我,對師父就沒有什麼不便了!”黑公羊見道:“這件事恐怕武林自古以來,前所未有,那有徒兒比師父大三十多歲的呢?”

“荒冢屍僧”道:“師父不必為難,古人説過:‘學無先後,達者為師。’以你的所學,作我的師父綽綽有餘,何必為難?倒是這具遺體,應該打算如何處理?”黑公羊見道:“人死之後,入土為安,我看就埋在此處,作個暗記,待事了再隆重移葬如何?”

“荒冢屍僧”道:“師父的決定很對,此處景優美,作為長眠之地極佳,徒兒以為在下葬之先,應為她沐浴一番。”黑公羊見道:“此意甚善,相信她死後經過數人之手,始終沒有淨過身子,何不在山澗中洗滌一番?”兩人説做就做,把玉面聖母的遺體到澗邊,澗水並不急湍,但看來極深,水呈墨綠,只是並非澗邊也有那-麼深,而是由澗邊往裏走三五步即可沒頂。

兩人把玉面聖母的遺體自長袋內出來,站在及深的澗水中“荒冢屍僧”洗上半身,黑公羊見洗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