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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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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龍配龍、鳳配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夫子又曰:武大郎玩夜貓子,什麼人玩什麼烏。

“夫子説這兩句話的用意是勸小陶別太在意分手之事,其實他和黃夢珍本就不屬於同一個世界,不過夫子用得詞不達意,讓人覺小陶配不上夢珍,所幸小陶這時尚未喝醉,否則以他那樣惡劣的心情,不砸他的店才怪。

誰配不上誰,大家是瞎子吃湯圓。

“花花世界,女人何其多?”夫子收掉吧枱上的八個空酒瓶道:“小陶,你看我店裏,每晚進進出出就有多少女人,只要肯下工夫,夜夜都能打到不同的,煩吶!”

“夫子,再拿酒出來呀!怕老子不付錢啊!”小陶舌頭已經大了。

你媽!小陶,本店的酒全招待給你,我也無所謂,就怕你沒這肚量。不要跑了個女人就如喪考妣,沒出息。”夫子一下又端出半打啤酒,小陶馬上開了一瓶牛飲。

“夢珍那個賤貨,我才不在乎。”他放下酒瓶説:“我只是不甘心。”

“有何不甘?”夫子想到什麼又地笑起:“在理台上,不是撈回來了?”

“還是不甘。”

“你要這樣想,夢珍恰好是非安全期,不幸懷了你的孩子,又不忍拿掉,只好騙她的講師男友,孩子是他的,兩人不得已奉兒女之命結婚,孩子生下來後,假爸爸疼得要死,一直呵護長大成人,誰知道那小子是你的壞種,天生叛逆,不學好,變成小太保,當場把假爸爸給氣掛了,他媽媽才把這秘密告訴他,他有所悔悟,發憤圖強,終於金榜題名,一帆風順當了大官,決定認祖歸宗,千里尋父,歷經一番波折後,父子總算團圓,他媽媽夢珍也很後悔當初的決定,跪着求你原諒,別再離開他母子倆劇終。”夫子一口氣編了個故事,微笑着看小陶的反應,不料,小陶僅説了句“瞎掰”就自飲酒了。

“你他媽作廢了是不是?枉費我一番苦心編這劇本,搞不好還可以得金馬獎呢!”夫子有點生氣火大了。

“與與事實不不符嘛!”小陶有些言語不清了:“等到那時候,我恐怕早掛了,飲酒過量、酒中毒、肝硬化掛了,我兒子,只只能,捧我的骨灰。”

“夫子曰:”兄弟如手足,女人是衣物。

“,小陶,先站起來,好不好?”小陶放下酒瓶,真的從椅上站了起來,腦袋差點碰到頂上的破璃杯。他儘量穩住自己的身體,定定的看着好友夫子,良久才迸出一句:“謝了。”跟前這個枯瘦的男子,鬼靈怪,但和他一般時運不濟,從他姊姊那邊敲竹槓削了些錢開這間pub,也是要死不活的,不過,他可真是個好哥們。

好到什麼程度。

小陶和夫子當兵時是同梯,在訓練中心同在一箇中隊;小陶還記得有一次放探親假,收假那晚,他在左營街上巧遇夫子,夫子説離收假還有一段時間,問他要不要跟他去開開眼界?小陶問去什麼地方,夫子很神秘地笑了笑(還是他特有的標誌地),並未答覆他。

夫子帶他在後街的小巷間穿來繞去,終於到達一幢灰舊的二層樓房前,裏面散發出暈暈的紅光。

走進大廳,有幾對中年男女或坐或立着調笑,較醒目的則是牆上懸掛着的一排相片。一眼望過去,那些大頭照的女人相貌都醜得可以了,相片下方什麼阿貓阿狗的花名也就更教人不易記住了。

“這是什麼地方?”小陶問。

“窯子館呀!”夫子趁他尚未反應過來就推他向裏走去。

一條長長的通道兩側是一間間的小房間,門口簾布下有的站有女人、有的則閉了房門;當他倆經過時,女人就跟他們調笑,甚至出手在他們身上亂摸一通。

夫子很大膽的和她們相互挑逗,還“偷襲”了其中兩個,引得她們一陣笑。

“很便宜的,如果你錢不夠,我先借你。”夫子説。

“幹嘛?”

“打炮啊!”夫子走到盡頭時説:“這層樓的女人太遜,二樓一定有合你胃口的、而且比較幼齒,上去。”他拖着他上去二樓,還是同樣的格局,走到一個穿廉價粉紅洋裝女人的門口,夫子上前摟抱住她,然後向小陶介紹她,叫阿珠。

“這是我同梯好朋友,我。”他用台語説。

阿珠將小陶一把拖進門,端起一個小面盆走了出去,隔了一會,捧着裝滿水的面盆回來,關起了門道:“你朋友已經幫你買好票了,開始吧!”她扯下背後的拉煉,粉紅洋裝滑落至腳下,出黑的內衣褲。小陶想拒絕但開不了口,一切來得太突然。這是他的第一吹,在此之前,他從未這般和女人接觸過。在求學階段也曾過二個女朋友,不過一切行為都“止乎禮”頂多親親嘴而已,他曾企圖更進一步,卻遭到對方嚴厲的拒絕。現在,他面對的是一個真正的女人的軀體,有點膽怯、有點興奮,又不知所措。

阿珠很俐落的除去罩和內褲,此際回想起來,那萎縮下垂的房和稀落的陰,着實提不起什麼“”趣,不過當時剛開陽葷的他可傻了眼,全身更加無法動彈,只有小弟弟在褲襠內不斷偷偷地膨脹,撐得他很痛。

“快呀!”阿珠走到牀沿,開始動手替他衣褲,扯出他碩大的陽具時,便張口含住它。

小陶想掙,但渾身乏力,覺臉紅心跳,不過一會,就在一陣酥麻下,了。

“壽仔”阿珠衝到臉盆前忙吐口水。

-----雖然,小陶的“初夜權”是在夫子的強迫下被女阿珠剝奪的,夫子仍無可置疑地是他小陶的至好友。

在他失戀的這個週末,夫子寧願自己顧店,要女友巧巧陪他去迪斯可瘋一個夜晚。這家迪斯可是巧巧那幫姊妹淘經常出沒的地方,説不定會有豔遇,可移轉小陶目標。

震耳的音樂聲下,小陶帶着些許酒意,和夫子的馬子巧巧擠在人堆中盡情扭擺;巧巧不時和這個那個打招呼道嗨,顯見她是此地的常客。這個女人得緊,夫子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他的下場也不見得會比我好到哪去,小陶心想。

舞完頗長的一曲後,他們下來休息了,巧巧立刻混到某個人堆中,嘻嘻哈哈地;她笑得很大聲,大概是想表現出她在這裏很罩。小陶對這一起歡場出身的女人很冒,她們晝伏夜出,沒有社會地位,價值觀扭曲,成天只想着如何削凱子,釣到一個算一個,牀頭金盡之後立刻説拜拜,毫不猶豫。某些不知趣的男人還想設計她們上牀,天啊!甭呆了,她們比狐狸還

小陶到有些無聊丁,相回去找夫子喝兩杯,就在此時,巧巧呼喚他,要他過去。

“諸位死黨,這是我老公的兄弟小陶。”巧巧揚聲宣佈:“他剛失戀,誰想收留他,就拿去吧!”眾人一陣吱歪亂笑,小陶幹在心底,有口難言。

跟着,巧巧為他一一介紹。這七、八人中,只有一個男人,穿着高級西服,一派斯文打扮,她們稱呼他“喬治陳”;他身旁的女人身材一級,穿一身黑,未施胭脂的面貌頗像某個清純的女星,小陶説不上來。

媽的,真是人間尤物。她叫曼玲,小陶牢牢記住了,至於其他女人,他就再無心觀賞了。趁大夥兒下舞池狂舞之際,小陶悄悄問巧巧,曼玲是幹什麼的。

“我考!”巧巧白他一眼:“你以為跟老孃一起的女人都是上班的啊!媽的,人家是大家閨秀呢!”

“唉、大嫂,吃炸藥啦,我有説她是上班的嗎?我只是隨便問問罷了。”

“你那點鬼腦筋還早得很吶!告訴你,曼玲你想都別想,她是喬治陳的女朋友,快論及婚嫁了,至於喬治陳,我考!你能比?他家的傭人比你公司的人還多。”

“去你媽的,騙我?”

“好啦,小陶。”巧巧拍拍他:“除了曼玲,其他人你都有希望,看準一點哦,別説我這嫂子不夠意思。”小陶不再搭理她,逕自下到舞池,就繞在喬治陳和曼玲身邊跳舞,不時地跟曼玲扮個鬼臉;對方一時興起偶爾也轉向跟他跳,這時他就盡情耍寶逗得曼玲更是開心,很顯然地,喬治陳極不高興,一曲尚未舞完,就拉着曼玲出場了。

“你在搞什麼?小陶。”巧巧在他出場後怒斥道:“喬治陳你惹得起嗎?”

“惹不起就閃啊!”小陶説完推開門就走了。

在大街上,他看見一位着長裙秀髮披肩的女人,正準備跨上一輛賓士車,他高聲呼喊:“琳達。”那女人回望他一服,迅速地鑽進了車廂,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