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仙源劍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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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極拳是一種類似於太極的拳法,只不過太極更加註重“大圓滿”的意境,而八極拳更加註重體術與心境的結合而已。也就是説太極是“得而忘之”八極卻是“得而用之”這時候我打的八極拳由於意境的提升,比以前慢得多了。以前快的時候甚至有點象是“南拳”裏面的“詠拳”那種短橋近打的功夫,而現在耍起來平和大氣,無處不是破綻,卻又無一處是破綻,身上每個地方都是武器,都是招式。
一套拳打下來,文老不住的點頭,看我停了下來,微笑着説“你的拳法很是奇特,它讓我想起了以前一個老朋友的一種功夫,兩者極為相似,但是又絕不相同。”我接道“是不是武當三豐真人的太極拳?”文老頗為詫異“哦?你知道三豐的太極拳麼?”文老之所以這麼問,是由於當年太極並沒有傳到民間,不象現在外面書店都有雜誌買。那個時候由於資質的限制,甚至是武當本家的入室弟子也沒有幾個人學得會,外界更是不知道“太極”這麼個東西,只是知道武當有一套鎮派秘籍而已。不然在《覆雨翻雲》中武當的小半真人也不會顯得那麼遜了。
“晚輩師承和武當有極大的淵源,這套拳法也是胎於三豐真人的太極。”我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只好忽悠一下了。
“哦,那到是難怪了”文老也沒追究,畢竟別人師門的事情,他也不好過多去問。
“那麼可以告訴我這套功夫叫什麼名字麼?”
“對前輩也沒什麼隱瞞的,這套功夫名叫‘八極’!”知道文老和張三丰真人是朋友,這點小秘密還真的沒什麼隱瞞的必要。
“‘八極’,果然是好名字,囊括了拳意裏面的全部髓,也算是創始人花費了不少心思。”文老對這個名字看來還是很有興趣的。
這時候韓柏乖巧的端了一個放有兩個茶碗的托盤,走進院子來,我和文老都微笑的接過了茶碗。
文老抿了口茶,對我説“剛剛要希文勞神為老夫表演了一套拳法,老夫也不吝嗇,教希文七式劍法吧!”
“晚輩多謝文老美意!”知道文老不是很固執的人,所以我也沒有拒絕這樣的好事。回頭看了看韓柏,準備要他下去,畢竟傳功的事情我也不能做主。
韓柏會意,雖然他很想看看那些厲害的武功,但是身份還是太差了,讓他隔遠着望一望已經是種最大的恩賜。他剛剛開口準備請安退下,文老就説到“讓他留在這裏吧,天意他以後會有場大難,也是大福,他留下看看也是好的。”我是從後世知道這些事情,沒想到文老竟然也知道,讓我不得不佩服他的神算了。
“天意説起來也是一個莫可名狀的東西,神秘得很,我是從星相中算到你這書童將有一番遭遇,但是看希文你的表情,好像也知道,是麼?”文老連我一閃而過的驚訝眼神都沒放過。
“晚輩師傅也有過類似的判斷!”我把這些不好解釋的話都推給了我虛擬的那個“師傅”只是不知道我“師傅”到底算是道家典籍的出版商還是《覆雨翻雲》的黃易。
“這麼説來我到是很想一會你的師傅了”文老呵呵大笑,看我想説什麼,擺了擺手“我知道你師傅是不可能現在來書院看看的,有緣再説吧!”我呼了一口氣,讓開丈餘的空地,等文老來施展劍法,而韓柏也把剛剛聽在耳中那些玄之又玄的話拋到一邊,聚會神的看着文老,生怕漏過了什麼。
文老示意一個童子取來了一把古樸的寶劍,他輕輕的拔出長劍,輕嘆道“不知道多少年了,沒想到我還會用到它。”聽到文老的話,我看向長劍,説長也就二尺半,換算成米制估計也就0。65米左右,劍身也沒什麼突出的,是一把很普通的劍。硬要説特別,也就是劍鞘設計很古樸而已。
文老回憶着,也沒注意我在想什麼,輕聲説“劍名‘仙瀾’,劍招‘仙源’,希文看好了。”説實話,到明朝來我還真的沒看別人舞過劍,這麼多天除開看那個夏厚行教希武戟術以外,就是看了大伯“刀鋒寒”韓清風的刀術,家傳武學裏面到是有用劍的,不過那真是慘不忍睹。
文老的劍術不快,旦凡武功到了一定層次都不再追求快了,而是控制,所以每一招式我都看得很清楚,由於有前面的談話做墊底,我對劍法中的髓也有點了解,不過想用好劍術那還是得靠不少的積累。
“看清楚了?”文老已經收招了。
“恩!”我點頭“您的劍意我有三分了解。”
“我估計也是差不多”文老看着已經大部分落進山裏的太陽,道“瘋子昨天讓古師侄帶的信裏面就説過你的天賦極高,而且有正一絕學‘同契決’在身,學我的‘仙源劍訣’應該是很容易的,本來就是同源麼。”
“正一絕學?‘同契訣’?那是些什麼?”我聽到這些東西很茫然,沒聽過!
“你的絕學來自《黃庭經》和《抱朴子-內篇》對麼?”我點了點頭,這個我和邋遢道士説過。
“《黃庭經》胎於《太平經》,它是學習‘同契訣’的引子,《抱朴子-內篇》
胎於《周易參同契》它是‘同契訣’的基本,只有同時修習,而且心境吻合的才能達到目的。”文老看了看我,見我點頭明白,才繼續道“其實很早我和一班老友就知道‘同契訣’的存在,也有很多人天賦極高來練習,可惜這個東西不是看你天賦怎麼樣,而是一種難以言語的意境,練習它以後,對武學會有比別人更
的瞭解,學習起來也更快。本來我有一種心法叫‘仙罡戰訣’,也可以教給你,其實和你身上的‘同契訣’差不多,所以沒必要了。”我認同的點了下頭,貪多不爛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不過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韓柏到是瞪大了眼睛努力想讓文老看向他去。
文老看着他那滑稽的樣子,笑道“小朋友,你以後有你的際遇,想來也不會比我的功夫要差,沒必要奢求了,不然反而會對你有害。”韓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過任誰也可以看出他是極其不忿的,現在和將來的利益,估計一般還是現在的實惠點。
文老也沒繼續和他説明什麼,其實這個東西難以解釋明白。
談話間,太陽已經完全下山去了,書院裏點起了燈籠和油燈,反正我還有很多東西沒和文老討論,所以也不急着走。文老則很長時間沒和人暢談了,所以也樂得找個人侃侃大山。論學識,我是遠遠及不上的;不過我知道後世大家都知道的異域見聞,當然現在只能叫“大秦”、“大食”、“天竺”等等,到是很好的滿足了文老的好奇心,甚至拉着我秉燭夜談,開始的時候韓柏還頗有興趣的在邊上聽聽,後來實在是熬不住,我就打發他去睡覺了。
第二天清晨,我起得很早,文老也在院子中散步,看到我出來,就盛情邀請我一起去山頂看看。我估計韓柏昨天晚上睡得極晚,應該沒起來,所以就欣然隨文老爬山去了。
嶽麓山其實不高,也不險,所以硬要説看奇觀可能你就要失望了,不過古代的嶽麓山還是很美的,不説微亮的天空還是繁星點點,就是初秋楓葉也開得漫山遍野了。所謂“停車坐看楓林晚,霜葉紅如二月花”就是説的這個,山下“愛晚亭”就是得名由此。
“前世”爬山是我不多的愛好之一,走在山上才知道什麼是自然之力、造物之奇,而且每天呼這樣的空氣,不知道是多麼享受的一件事情。
上山一路上文老並沒和我説話,靜逸是清晨的主題,而我們兩個也沉在一種玄奧的意境中。不多久,雲麓峯就在我們眼前,正中有個道觀叫“雲麓宮”不過裏面道士清修的少,賣香火解籤的居多,也説是社會需要吧。我和文老沒走過去,只是經過了它站到了山頂一個崖邊,俯視着古長沙城。看着下面臨河的城市,相較後世的繁華,直讓我恍然。不知道那邊的父母怎麼樣了,也不知道公司怎麼樣了,適應了現在的生活,適應了現在的身份,我不知道以前的
子是不是我的一個夢。
文老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只是看到我出神,也沒打擾我,只是看着從長沙城後面緩緩爬上來的太陽,喃喃道“新的一天來了,子還是要過的。”不知道這是不是文老對我的提點,不過我還是從思考中清醒了過來,向文老拱了拱手。
寧靜沒有持續多久,山上的香客多了起來,我和文老施施然看着忙碌的人羣閒聊着回到了書院。剛剛進門就看到滿臉驚慌的韓柏正象個沒頭蒼蠅樣的四處亂跑,抓着這個儒生問一下,抓着那個又問一下,看來是不見了我吧。
我和文老還是很打眼的,韓柏馬上發現了我們,馬上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眼裏帶着淚花道“您到哪去了?我還以為大少爺不要我了!”安撫了韓柏半天才搞定他,不過看樣子下次他不睡覺也不會離開我了,至少在這個行程中是這樣。
玩歸玩,家裏的事情還是要辦的,所以我也不便在書院久留,用過早飯我就匆匆的向文老告辭,在同意了以後多來看看的前提下,終於是向長沙進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