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四七年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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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時間彈指一揮,我坐在江邊的小船上,凝望着天空的明月,依稀沒有那麼明朗了。就在兩天前,談應手給我個消息“魔師”龐斑出世“小魔師”方夜雨已經發貼要他歸降,而他已經同意了!要我後面幾天聽到的事情,不論是關於誰的都不要手。他自會給我代。
那着這張便條,我心裏暗暗道“我們即將和龐斑發生衝突,莊主你這時候來這麼一手到底是在想什麼?”岳陽府(其實那時候叫嶽州,為了方便讀者,所以我寫岳陽)“抱天攬月樓”裏***通明,在岳陽府裏面,它是僅次於岳陽樓的酒家,但是由於它與岳陽樓的經營方式不同,葷素不,因此更得那些達官貴人、富商巨賈的喜愛,甚或在這裏酒席必須預定,且你預定還不一定有。
該樓就在長江邊上,和隔着幾條街的岳陽樓遙遙相對,附近藝社院林立,笙歌處處。只要有錢,不論你是達官貴人還是富商巨賈,抑或只是一個江湖走卒,只要你肯撒錢,在這裏你就可以找到自信、自尊以及快樂,樂不思蜀,大嘆人生也不過如此了。
三樓一個特別華麗的大廂房內***通明,筵開兩席,每席十二個人,正在嬌豔的侍女侍奉下,舉杯痛飲,好不快哉。
在當地名楚楚奏完琵琶,施禮告退後,一華服中年大漢站起身來,向大家敬了一杯酒後,臉微紅的對旁邊一個方臉大耳、二十五六的男子道“上官幫主三年前帶領怒蛟幫大破山城和尊信門的陰謀,讓乾羅和赤尊信歃譽而歸,聲勢更比爾父帶領時強盛,可説是虎父無犬子。葉某再敬你一杯。”上官鷹飽經世故,對於這些阿諛奉承也不在意了,加上三年前見識的那場大站,以及那和自己差不多,卻已經躋身宗師之列的韓希文給他的刺,多年來苦修勤練,和三年前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已經迥然有別。這時候聽到此人説話,淡笑道“三年前,上官鷹懵懂無知,能有這般大的光景,只不過是蒙蔭父承而已。若不是大叔和凌二叔這幾年來帶領我們一班弟兄幫扶把持,又怎麼可能輪到上官鷹來這喝酒?來來,讓我為叔輩及弟兄們敬一杯。”説罷,也不等別人,自己一飲而盡。
另一臉目瞿,年約五十的老者道“今聽説貴幫‘覆雨劍’翻雲忽然起了雲遊之念,飄然而去,未知時候還有聯絡?”各人力都集中過來,要是這據説可以和‘魔師’龐斑抗衡的黑榜高手不在怒蛟幫,那不論實力還是聲望都會下降一半不止。
上官鷹表面從容,暗自卻在警惕,今天是洛陽黑道“布衣門”已經金盆洗手的高手葉真為化解和怒蛟幫積怨,從新決定勢力範圍的“和頭酒”而他提出的這個問題顯然不是想關心怒蛟幫的安危。
翟雨時這時候接過話去“首座確實是有事情要辦,暫時離開了本幫,不過事情一了,自會歸來。勞幾位關心了。”這句話沒透翻雲的行蹤,不過現在不在怒蛟幫卻是一定的了。
眾人都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上官鷹和翟雨時對望一眼,都覺得事情不對。
一個面目陰沉的大漢沉聲道“聽説‘盜霸’赤尊信為了專心武事,上個月前讓位於師弟‘人狼’卜敵,不知道上官幫主可有耳聞?”發言的梁歷生以前是橫行洛陽一帶的黑道大豪,五年前邀戰封寒慘敗。封寒甚至放出話來,説他本就不配做自己的對手,是以連殺他的興趣都沒有。之後聲望大跌,不過由於其餘威仍在,上官鷹在接到他和葉真聯合署名的邀請信後,還是親自前往。
“梁老所言,敝幫十前才有所聞”上官鷹這麼説着,一邊甚是懷疑他們提及這件事是什麼目的。
桌上一個象三十餘歲,頗為英俊的文士道“赤尊信野心,怎麼會因為練武而傳位給卜敵?箇中原因,想是大有內情。”這人乃是“布衣門”門主陳通的好友“狂生”霍廷起,其人介乎黑白道之間,極不好惹。
“憑赤尊信的武功,有誰可以要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上官鷹是見過赤尊信武功的,三年前那一戰,説起來他只比翻雲差一點點而已。
坐在邊上還未發言的美女燕菲菲則是巧笑倩兮,嗲聲道“如果各位想知道的話,菲菲可是有內部情報哦!”説罷,一雙美目滴溜溜的在眾人身上打轉,特別是在上官鷹三人身上,盯了不長的時間。只看她那吊人口味的舉動就知道,她是極喜歡逗人的妖,不過在座的眾人可沒人有膽量去接觸她,就憑她是“十惡莊主”談應手的臠,便沒人去惹她。
見眾人都沒有求她的意思,她氣呼呼的撅起嘴,道“就知道你們這幫大男人沒什麼趣情。好了,我也不賣關子了。其實,大家不知道‘人狼’卜敵兩年前就已經入了‘小魔師’方夜雨的門牆,成了龐斑的徒孫,你説這個尊信門門主的位置是怎麼來的?”兩桌眾人均臉劇變,一時間安靜異常。方夜雨在“魔師”龐斑退隱後就一直掌管着“魔師閣”的一切事務,若是由此來推及,這次事件很可能就是龐斑出世的信號,因為單單以方夜雨的資本還不至於要赤尊信低頭。
翟雨時皺了皺眉頭,對燕菲菲道“方夜雨雖然得龐斑真傳,但是僅僅憑他還不可能對付得了赤尊信,若是如此,‘魔師’就應該已經出手,就不知道是生是死!”燕菲菲饒有興趣的看了看這個怒蛟幫年輕一代的智囊,嬌笑道“莊主可是對你們三個很有興趣咧,有時間我們親近親近。”説罷又用手把腦袋前面的劉海撥到一邊,媚眼盯着翟雨時“菲菲這還有一個消息,未知翟先生有興趣沒?”翟雨時苦笑,這個女人不知道自己對男人的魅力有多大,總是出這種讓人心癢的動作,遂無奈道“小姐請説!本人聽着了。”
“據説不但是尊信門,就是連乾羅的山城也已經向魔師投誠了,你説這個消息驚人不?”上官鷹三人面面相覷,魔師出世,肯定是有一些黑道人物歸順,但是如果連山城都在這個名單裏面,那就代表幾乎大半個黑道都到了其手裏了。
翟雨時瞟了瞟眾人,發現眾人聽到這個關乎生死的問題都很漠然。葉真有點緊張,陳通在邊上冷笑,而霍廷起和梁歷生則一直注意着自己三個人,對燕菲菲的話沒有理睬。暗道“黑道歸附後,自己這‘黑道中的白道’怒蛟幫將是魔師唯一的眼中釘,看各人的表情…,不好,今天這個聚會是個陷阱!”翟雨時抬起頭來,看到了正身退後的燕菲菲,他知道刻不容緩,馬上雙手一合,兩隻鐵手鐲碰出“叮”的一聲,震懾全場。
殺戮開始!
燕菲菲嬌喝道“你們攻擊他們為頭三人,其他的我來料理!”説罷,朝剛剛反應過來的怒蛟幫六大護衞掠去,身手竟然極其驚人!
上官鷹還沒反應過來,梁歷生的鐵掌就已經印到了前,不過三年來刻苦鍛鍊還是在這關鍵的時候發揮了作用,只見上官鷹的手肘在關鍵時刻擋到了其前,硬抗了這一下重擊。不過這黑道巨霸的掌勁怎麼可能好接!上官鷹吐血倒在地上向後滾去,以迴避敵人的追擊。
梁歷生怎麼會放過這個最好的機會,今天只要搏殺了此人“小魔師”方夜雨的任務就算完成,自己馬上將得到他的重用!想到這裏,這個黑道大豪如蛇一般纏住在地上翻滾的上官鷹,雙手不斷擊去。
翟雨時現在也是有苦難言,自己帶進來的鐵衞在幫裏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今天本來指望他們在危險時候能幫自己分擔一點壓力,沒想到這談應手的婦情燕菲菲的身手如此了得,竟然一個人纏住了六大護衞而沒落下風,隱隱的牽制住了除開自己、上官鷹以外的全部生力軍,方便了屋內眾人對三人的攻擊。他現在正對着葉真的長杖,雖然佔了上風,但是對方還有陳通和霍廷起在邊上還沒動!
只聽見慘烈的聲音響起,剛剛正風得意的梁歷生的右掌被一直隱忍不發的上官鷹誘砍了下來,形勢馬上急轉直下。上官鷹那傳承自父親上官飛的長矛如寒芒一般纏住梁歷生不能去料理自己的傷勢,看樣子他敗亡只是時間問題。
得到這個消息的振奮,翟雨時也把葉真打得連連後退,身上的破越來越多。
邊上的陳通和霍廷起見狀,馬上一人頂一個,加入到爭鬥中來,不過形勢並沒得到好轉。屋內三組人物,除開燕菲菲對上六人還比較勉強外,其他兩組人物已經是岌岌可危。
翟雨時在這時候發現了個問題,那就是站在屋外的十八鐵衞竟然一點聲息都沒有,剛剛自己發出信號他們就已經應該衝進來了,現在還沒有進來只有一種可能,全部被幹掉了!要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無聲無息幹掉凌戰天一手培養的鐵衞,除非是黑榜高手!想到這裏,翟雨時舍下葉真,向上官鷹那裏跑去。這時候,房門“砰”的一聲四碎開來,一錦衣大漢渡步而入,悠閒得就象是來赴宴一般。
“談應手!”翟雨時駭然,雖然驚訝,但是手腳並用,還是把上官鷹拉着向窗外躍去。
怒蛟幫六名護衞看到有人進來,馬上舍下了燕菲菲,朝進來的談應手跑去,想拖住這個黑榜高手,為幫主爭取時間。燕菲菲卻反常的沒再追擊他們,也或去追擊上官鷹。
“何苦來由!”談應手搖了搖頭,右手屈指連彈,六道勁氣出去,瞬間點倒了這些護衞。
同一時間,上官鷹和翟雨時已經擺了四人的追纏,衝破窗口,掉進了滾滾長江。
談應手走到窗口處,看着逃遠的兩人,心裏暗道“七年了,我可是苦苦等了七年,你們不要讓我失望啊,一定要頂到莫意閒那裏,否則我們的戲要怎麼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