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蓄電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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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無話,第二天一早,眾人準備下山返回南泉市。香香惴惴不安的擔心曹森要她尋找被扔掉的車鑰匙,卻沒想到曹森從車裏又摸出一把備用鑰匙。
兩輛車一前一後駛下太峯山,在高速公路上梅芳和曹森又飆車,這時跑車的優越能就顯現出來,把越野車甩的幾乎看不見蹤影。
當路過一座縣鎮的入口時,霍雲躊躇着説:“兄弟,能不能拐個彎…我很久沒回家了。”
“當然,我也要去拜見咱爹和咱媽。”曹森説着一打方向盤,車子駛下高速公路。
梅芳駕駛的跑車已經錯過了入口,她不管高速公路不能調頭更不能逆行的規定,個空子硬是調頭逆行,攆上曹森的越野。
曹森看着膽大妄為的梅芳,伸出了大拇指。
梅芳繃着臉沒有表情,副駕駛上的香香卻得意的昂着腦袋,哼的一聲。
霍雲家在農村,距離高速公路還有相當遠的距離,路況也不是很好,一條破破爛爛的鄉村公路,勉強可以讓跑車通過,路面上的一些大坑以跑車的底盤來説是過不去的,但梅芳踩着油門硬是衝了過去,土石刮的跑車刺啦作響,梅芳毫不在意,能開多快她就開多快。
曹森心裏直罵她敗家子。
當鄉村公路變成泥土路時,霍雲父母住的村子已經遙遙在望。
梅芳把跑車當作坦克來開,硬是把車開到村裏,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就像剛從地底下鑽出來一樣。
曹森看着眼前的村莊,已經叼在嘴裏的香煙卻忘記點燃,他震驚了。
村子不大,沿着一條不到一米寬的紅磚路修建了兩排住宅,幾乎所有的房子都是泥坯房,房頂由茅草鋪成,破破爛爛,似乎風大一點就可以吹倒。院牆也大多用泥坯壘建,很多已經坍塌,有一些乾脆就沒有院牆,幾間矮小的泥坯房靠在一起就算是個家,殘破的門板斜靠在腐朽的門框上,窗户用破舊的廢報紙糊起來,門前泥濘不堪,幾頭瘦弱的豬無神的趴在泥巴里,漠然注視着突然來訪的外鄉人。
曹森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是二十一世紀的住宅,如果不是身臨其境,他會以為這是佈景,是夢。
霍雲心情沉重的指着幾間紅磚房説:“那些用磚蓋的房子,是村長和他的親戚家,其他村民蓋不起磚房…我…我這做兒子的不孝順,三十好幾的人了…還讓爹孃住在泥坯房裏!”曹森無語默默下車,看着眼前破敗的村落他不知道該説些什麼。
“我靠!”香香驚訝萬分的從車裏鑽出來“我説霍雲啊,你們村子夠復古的。”霍雲垂着頭,一聲不響的在前面領路。
“不會説話你就閉上嘴!”曹森惡狠狠的説道。
香香不服氣的要反駁,姐姐梅芳拉了她一下,搖搖頭不讓妹妹説話。
金達錘、老樹皮都緊閉着嘴從香香身邊經過,不發一言,香香到氣氛有些凝重,也不吱聲了。
一行人快走到村子末尾時,聽到一個院子裏傳出老人的企求聲:“他三叔,不是俺欠賬不還,是豬病死了,沒賣上錢,明年俺好生伺豬崽,一賣了錢俺趕緊給你送過去。”聽到這聲音霍雲的身子突然僵住了,臉煞白,雙手握成拳,骨節攥的慘白,低垂的頭抬起來時已經是淚滿面。
曹森察言觀,推斷説話的人肯定是霍雲的父親,他搶先尋着聲音走進一處破爛不堪的院落。
院子裏站着一個老人和中年人,老人看上去飽經風霜,衣服破舊退卻漿洗的非常乾淨,中年人皮襖皮褲,油膩膩的到處是污漬,嘴裏叼着煙斜眼看着老人。
“二哥,不是兄弟不賣你這臉,這大年下了,誰都要過年,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吧?”
“我爹他欠你多少錢?”曹森突然發話了。
院子裏的兩個人都一驚,轉頭看着曹森。
中年人上下打量一眼曹森,練強悍是他第一眼的印象,又看曹森城裏人的打扮,原本沉着的臉就有了笑模樣“嘿,這位大兄弟,哪裏人?怎麼管俺二哥叫爹?”
“霍雲是我大哥,我不該喊爹?”老人吃驚的看着曹森,一時不知道該説什麼。
“別廢話,我爹欠你多少錢?”曹森冷眼看着中年人。
“不多,不多,就千數塊錢,連買豬崽,加上其他一些老帳,一千出頭吧。”中年人賠笑着説。
“爹欠賬,我還。”曹森説着掏出錢包,打開一看他傻了。錢包裏就五張百元鈔票,現金不夠!
曹森出門習慣刷卡,很少多帶現金,在這窮鄉僻壤,他到哪裏去刷卡提現?他那張存有兩萬元的銀行卡,在這村子裏還不如一錢來的頂用。
中年人一看得意了“錢不夠沒關係,**不離十的我也不和你計較。”這時除了霍雲,其他人也都進了院子,梅芳和香香翻翻自己的包包,各自掏了張銀行卡出來,她們也沒帶現金。而金達錘已經破產,全身上下不到五十元,老樹皮一分錢沒有,小盧迪就更不用説了。這一幫子異能者,竟然湊不起一千元現金!
“你是幹什麼的?”曹森問中年人。
“不論我是幹什麼的,欠我的債都要還!”中年人眼看一羣人都湊不出錢,他的底氣不自覺的就足起來。
曹森一眼看過去,那中年人突然覺自己矮了半截,急忙回答:“俺在外邊有個小建築隊。”曹森看一眼前破舊的院子,對中年人説:“你跟我來!”中年人莫名其妙的就跟着曹森走出院子,他想維持自己的尊嚴,不聽從突然出現的年輕人的命令,卻管不住自己的腿腳,乖乖的跟在曹森的後面。看到院子外的霍雲,他愣了一下還是跟上了曹森。
曹森領着中年人來到自己的吉普車前“這車你喜歡不喜歡?”中年人雙眼放光,摸着吉普車的車身“好車,真是好車,麥子地裏都能跑,俺看到過人家開過,還一次沒坐過。”
“這車我送給你了。”什麼?!中年人驚的嘴裏的煙掉落地上。
“我爹欠你的債,還有,開你把我爹的院子翻修,房子重蓋,”曹森一指村子裏最好的那棟紅磚房“你聽好了,房子要蓋的和它一模一樣,所有的費用都拿這車頂。”中年人結結巴巴的説:“兄弟,真的假的?這車真是你的?不是偷…偷的吧?”曹森從車裏拿出駕照和行車證,遞給中年人“為了我爹,我不會騙你。”中年人在外闖蕩多年有些見識,看這些證件不像假的,但他還是不相信有這樣的好事,在這村子裏人工和蓋屋的材料都便宜的不能再便宜,起一座三間大瓦房的宅子,花不了三萬元,而眼前這吉普車,哪怕是賣二手,至少也要個十一二萬吧?這其中的差價有**萬,天底下有這樣的好事?
曹森接着説:“別高興的太早,從現在開始,你以後每個月給我爹送一千塊錢,連着送六年,少給我爹一分錢,”説到這裏,曹森敞開懷出腋下的槍柄“你掂量着辦。”中年人一眼看到黑黝黝的手槍,身子哆嗦了一下,他驚疑的看着曹森,不知道這年輕人是幹什麼的,不是黑道上的人物吧?
曹森眉一挑“這事就這樣辦,節後你到南泉市找我辦過户手續。”他給中年人留了手機號,拎起車上的登山包返身走回霍雲的家。
中年人愣愣的站在當地,不知道這筆買賣自己是賺了,還是賠了。
香香和小盧迪一直跟着曹森目睹了事情的經過,兩個小傢伙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曹森,心裏直叫:酷,太酷了!為了兄弟仗義舍財,連車都搭進去,這樣仁義的人哪裏去找?二十一世紀缺的不僅僅是人才,還缺少重情重義的仁義大哥,而他們眼前就站着一位。
香香見識過曹森收拾老樹皮的霹靂手段,知道曹森的厲害;而小盧迪只見過曹森在古道中那絕然的一槍,當時他就被震懾住,現在看了曹森威而不怒、引而不發,輕輕鬆鬆的就降服住中年人,他小小的心靈沒有任何猶豫,即刻把曹森作為自己的偶像。兩個人都對曹森佩服的五體投地,亦步亦趨的跟在曹森身後,從此以後曹森就多了兩個小尾巴。
回到霍雲院子裏,香香的小嘴機槍一樣把剛才的事情説了一遍,小盧迪想嘴説上兩句,卻沒有下嘴的地方,憋的臉蛋通紅。
霍雲和他父親動的熱淚盈眶,老父親一個勁的説使不得、使不得。
金達錘和老樹皮看着曹森心中佩服,這年輕人做事幹脆大氣,人情要做就做到家,實在是個人物。
梅芳還是冷着臉,看着曹森若有所思。
當天所有人都留宿在霍雲家,在霍雲父母盡心招待下,雖然清苦擁擠了些,卻體會到北方農民的純樸和熱情。
臨睡覺前,曹森給郭敬打手機,告訴他第二天帶車來接人。
郭敬驚訝的問曹森你的吉普2500呢?
曹森簡單的説,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