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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隔岸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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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黑衣士兵終於開始了擊,他們同保鏢們對,沒有人做任何戰術動作,昂首闊步前進,平端着黑ak47邊走邊開槍,彷彿子彈對他們沒有任何殺傷力一樣,儘管數以十記的人不斷被打倒,但他們依然沒有躲避,依仗着人多勢眾從四面八方圍攻上來。

這樣悍不畏死的衝鋒實在令人膽寒,保鏢們沒有誰認為黑衣士兵愚蠢,受到的是他們全殲敵人的決心和無法撼動的勇氣,和這樣的敵人對戰,對己方的士氣實在是嚴酷的考驗。

曹森數次想發黃金戰刀,無一例外失敗,這讓他驚心不已,為什麼其他國家的異能者可以使用異能?黑袍老者有意無意掠過來的目光給了曹森答案,老者一直在對戰甲戰士們特殊照顧,遏制了他們戰甲的力量,或者説是阻斷了他們發戰甲的能力。

曲江和姜波立刻盯上了這兩名老者,作為狙擊手,最重要的任務之一就是消滅敵人的重要人物。

曲江據槍,槍瞄十字線對準黑衣老人的眉心,食指扣動扳機,一發7。62毫米的加重狙擊彈飛出槍膛,在槍瞄視野中,曲江看到子彈在距離老人十幾米時突然減速,彷佛老人周身的空氣已經變成極粘稠的固體,或者存在着無形的防禦力場,子彈艱難的飛行,很快就要失去速度掉落地面。

砰!第二發子彈再飛出槍膛,準確命中的一發子彈,碰撞後動能傳遞,第一發子彈驟然加速,又受看不見的力場影響再次減速。

砰,第三發又撞擊第一發,砰砰砰,曲江連開三槍,槍槍命中頭一發子彈,彈頭在連續撞擊下變形,也終於獲得了穿透屏障的速度,當曲江的槍發出最後一聲槍響,子彈終於打在了老人眉心,一朵絢麗的血花綻放。

老人屹立如山,依然用簡練的法術和敵人戰鬥,鮮血下來洇濕了面巾,他沒有擦拭,如同被擊中的不是自己。

曲江猶豫了一下,手指離開扳機,他敬佩這老者,但僅僅是片刻的猶豫,他的食指再次搭在了扳機上,瞬間把彈夾裏的所有子彈全部出。

黑衣老人眉心同一處傷口接連入三發子彈,最後一枚彈頭嵌在了他的額頭上,老人的目光終於看向曲江,平靜冷冽如寒冬深潭。

曲江放下狙擊步槍,視線和老人的目光相撞,同樣冷靜無波,在這一剎那,戰場似乎沒有了聲音,存在的只有二人的目光。

曲江哼了一聲嘴角下鮮血,而老人的目光凝固了,這時聲音再次回到曲江的耳膜中,他晃了晃摔倒在地。

姜波也在同一時刻倒地,他和白衣老者之間的戰鬥也已經結束,白衣老者的眉心同樣嵌着一枚彈頭。

失去了黑白老人的庇護,黑衣士兵們暴在子彈和異能雙重攻擊下,人再多也無法硬扛這凌厲的打擊,當最後一聲槍響迴盪在戰場,最後一名黑衣士兵倒下,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結束了。

所有專業士兵出身的保鏢幾乎同時從矮牆後站起來,立正,敬禮,敵人的勇敢和無畏獲得了發自內心的尊重。

曹森看着地上並排躺着的四個兄弟,心中萬分苦澀,那兩個老者到底用的什麼手段?剛才的戰鬥中,他幾次想催動黃金戰刀,腕間的手鐲就像沉睡一樣沒有反應,曹森只能用手中的槍彈進攻敵人,否則曲江和姜波哪裏會倒下?

司馬德、丁海濤他們同樣有這樣的問題,鬥佛戰甲變成了普通的貼身護甲,他們無法發戰甲的力量,當兩個老者如同石化一樣站立不動後,戰甲才恢復了力量,而那時已經無需戰甲發威。

在這場戰鬥中,所有的阿方士兵全部陣亡,五國代表團也損失慘重,有半數的保鏢在這次戰鬥中殉職,其中也包括數名異能者。戰士們在靜默中打掃着戰場,一名米國的士兵跨過層層疊疊的屍體走到依然站立的黑衣老人面前,恨恨的端量一下,舉起槍托把他砸倒,他有三名戰友因為老人而陣亡,他的一名同伴制止了他,損毀敵人的屍體實在不是一名真正戰士應該做的事情。

香香原本潔白的臉蛋被戰火燻的黑乎乎,她真正領略了什麼是鐵血戰鬥,小姑娘似乎成長了許多,跪在四名昏的兄弟傍邊默然不語。

靜哲多次嘗試喚醒他們都沒有成功,靈心中難受,擔心他們再也醒不過來,淚水終於控制不住紛紛滴落。

副總理站在一邊沉默着,剛才的戰鬥中,郭敬自始至終守在他身邊,給與他最大的保護。看着四名才接觸不就的下屬昏不醒,總理能清晰的受到曹森兄弟心中的擔憂和焦急,他無法勸解什麼,這個時候任何語言蒼白無力。

曹森看看四個兄弟“他們能醒過來,不用擔心。”

“要是萬一呢?”香香喃喃的説,才説完就扇了自己一記嘴巴。

郭敬和曹森同時一聲冷哼,無聲的殺氣讓温度驟降,真要有萬一,他們肯定要徹底剿滅恐怖分子的老巢,就是現在這二位也有直搗黃龍的想法。

“香香,你和靜哲保護長官,”曹森分派人手“其他人照顧傷員,一人背一個,咱們還有任務沒有完成,要繼續前進。”香香脯大聲應道:“是,長官!”司馬德嘿嘿一笑,香香白了他一眼,驕傲的昂起頭,從現在起她就是一名真正的戰士了。

副總理俯身撿起曲江的狙擊步槍,卸下空彈夾更換了滿彈夾,嘩啦推彈上膛背在肩上。

曹森沒有制止,和副總理一起去和其他幾個國家的人商量下一步的行止。

一場兇戰讓五國代表團融合成一個戰鬥團體,大家簡單商量一下,聯繫了派出去尋找車輛的戰士,他們決定向地下基地進發。

這次隊形發生了變化,前突做尖兵的只有曹森一人,沒有受傷或輕傷的戰士在隊形最外圍,護住中間的傷員,五國的領導人都拿起了武器,儘管他們沒有專業戰士的戰術素養,但握住槍身的手卻是有力而沉穩的。

沒走出多遠,曹森鋭的注意到一座土丘後有異常,他據槍瞄準,左手搭在槍掛榴彈扳機上,要進行偵察擊。

“自己人!”土丘後傳出生硬的漢語喊聲。

“誰?”曹森低喝。

“是我們。”島國的人馬出現了。

他們驚異的看着損失慘重的五國代表團,護衞長跑過來詢問曹森發生了什麼。

看在護衞長的漢語不錯的份上,曹森簡單講述了戰鬥經過,可是當他走上島國人藏身的山丘時心頭湧起一股怒氣。

山丘所在的位置正好側對着剛才的戰場,距離二百米左右,山丘背面有人趴伏過後的痕跡,儘管已經做了簡單的清理,但遺留的痕跡還是告訴曹森,這是一支鋭作戰小隊潛伏後留下的痕跡,因為從痕跡上可以判斷出趴伏人的位置和隊形,他甚至可以推斷出哪裏是機槍手,哪裏是狙擊手以及火力支援小組陣地。這樣的陣形不經過嚴格訓練佈置不出來,在這片區域除了島國人還有誰有這能力?也就是説剛才惡戰的時候島國人就在這裏看熱鬧,他們沒有開一槍。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如果島國人從這裏發動進攻,攻擊黑衣士兵的側後翼,那麼代表團不會死那麼多人,可是他們沒有,玩了一出隔岸觀火。這的確是個好機會,既可以詳盡的觀察五國的戰力水平和特點,又可以削弱五國代表團的力量,讓島國人成為最強大的一支力量。

一股厭惡湧上曹森心頭,不過這些都是他的猜測沒有實據,就算真的如此也無法説什麼,所以曹森表面上不動聲,給後方作了個手勢,故意讓隊伍路過這座低矮的山丘,他則在一邊看着不給島國人徹底清理痕跡的機會。

當大隊人馬過來後,一名沙國保鏢第一個登上山丘,看到地上遺留的痕跡,他愣了一下,冷冰冰的目光掃過一邊的島國人,視線落在一名島國人攜帶的攝像機上,很先進小巧的數碼攝像機。沙國的士兵一向以作戰勇猛和魯聞名,他裝作套近乎打招呼,突然搶下攝像機扔給自己的同伴。同伴打開一看大罵着就要掏槍,攝像機裏完整的記錄了剛才的戰鬥。

當代表團幾位老大看過錄像後,儘管以政客的涵養臉上依然出寒霜,勉強應付了幾句場面話,就把島國人晾到一邊。

下面的士兵可不管這些,剛剛掩埋了戰友的屍身,正有一肚子的惡氣,四種語言、五種俚語中的咒罵都奉送給島國人,其中就有香香那清脆而陰狠的詛咒聲。

如果不是老大們約束着他們,也許就要下了島國人的槍,甚至扒光他們的衣服也不是不可能,尤其對沙國人來説,北方四島的糾纏和歷史上的兩次戰爭,在士兵之間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如果有機會沙國人很樂意教訓一下島國人。

打仗就是這樣,最痛恨旁邊看熱鬧的,我這裏打的要死要活,你在旁邊看的眉飛舞還錄像,不恨你恨誰?

島國人尷尬的看着大隊人馬離開,知趣的沒有跟上。他們的確早就來到了這裏,見戰鬥進行的烈,擔心代表團失敗後殘餘的黑衣士兵再向他們發動進攻,便做了相當的準備,曹森過來的時候他們不是不想徹底消除這些痕跡,只是沒有足夠的時間做到盡善盡美。

這個仇口就此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