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這又有她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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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天明白的月票——————醜橘不想出門碰上了阿牛的姑姑牛氏,她心裏念着要到山上去舀水,忙讓開道讓阿牛的姑姑進去,免得牛氏一會兒纏着她讓她嘮叨宅門裏的事兒。
不過牛氏沒有馬上進去,而是伸手拉住了醜橘的手,笑麼呵的説她今兒是來看她,把她也拽到屋裏去了。
堂屋裏的水喝完了,王氏就起身去灶裏再燒一壺,讓醜橘陪着牛氏坐會兒。
醜橘想不通她娘幹啥讓她陪着牛氏,她們倆又沒得嘮。
可是牛氏好像很想跟醜橘處一塊似的,拽着她的手就沒鬆開過,一臉堆着笑問這個問那個的,都熱乎過了頭了。
好在李來福的煙葉完了,讓醜橘回裏屋幫他再裝一些出來,她才能把胳膊拽出來。
醜橘去裏屋把她爹的煙桿子裝滿煙葉,又磨嘰了好一會兒才拿到堂屋。
趁着給李來福裝煙葉的工夫,醜橘繞開牛氏坐到了李來福身旁。
牛氏倒也不在意,雙眼又直勾勾的盯她身上了。
“哎呦,瞧瞧,這醜橘丫頭可真是沒得説,真是孝順的很哩。”這話説的李來福笑眯了眼兒,“是哩是哩,我丫頭可知道疼人咧。”
“要不説閨女好哩,可知道疼人咧。”
“是哩是哩…”這倆人説着,醜橘只是扯扯嘴角,搬着凳子往旁邊又挪了挪。
原先醜橘想着牛氏過來,也就是想聽一聽她在宅門裏幫工的事,可牛氏這回來可不一樣。
也不是説人家原先沒來過,只是她這一回來,一進屋子,先是把她家裏裏外外都打量個遍,就跟以前沒來過似的。
再者坐下來,瞅着她跟李來福王氏,又都挨個誇了個遍,這好話就跟不要錢似的抖摟一地,聽的人嘴疼。
為啥要説聽的嘴疼,而不是耳朵疼哩,那人家誇你,你不得笑麼,這嘴咧的大,且一直咧的,不難受才怪哩。
醜橘這就奇怪了,這牛氏還真是無聊,閒的沒事跑到別人家裏來夸人家,她自個兒在家裏待著不好麼。
可牛氏説到最後又説到了她自個兒身上,其實也不是她自個兒身上,而是説到她自家身上,起先是一個勁兒的誇她,後面就一個勁兒地誇她侄子阿牛。
“要説我叫家阿牛啊,那可是個老實娃子,在我們村誰見了都打心眼兒裏説好…”
“…阿牛這娃子孝順父母,踏實能幹,對我這個做姑的更的是沒得説…”
“那啥前兩個月還學了一身手藝,這錢來的就跟咱山上的水一樣,這不還在鎮子上給我捎了件衣裳…”見牛氏誇得起勁兒,李來福只是咬着煙桿子嘿嘿笑着點了點頭,並沒有説啥,畢竟這是人家的侄子,他能跟着説啥麼。
估摸着是李來福沒跟着搭腔啥的,牛氏忽的覺得自個兒誇得太哆嗦,瞅着李來福訕訕的笑了下。
“哎喲,醜橘她爹啊,不是因為阿牛是我侄子,我才這麼説的,我這説的可是大實話啊。”李來福了口煙,笑道,“是哩,他姑,你説的是大實話,阿牛這娃子我知道,他也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是個不錯的娃子。”牛氏一聽這話,倆眼兒一亮,那臉變得快啊,醜橘才一眨眼的功夫,這人就坐到她這邊來了,這又有她啥事兒啊。
“哎呦呦,醜橘她爹啊,聽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前兒咱説的…”
“咳咳…”這時,王氏端着一壺熱水進了屋來,“妮兒,過來給娘搭把手。”醜橘看王氏就提了一小壺水,倒也搭不上手,不過她還是應了一聲,過去把王氏手裏的水接過來。
王氏瞅着就坐到牛氏跟李來福當間,笑着跟牛氏説,“他姑,你這説了大半天,口該渴了,先喝一口潤潤嗓。”隨後對醜橘説,“妮兒啊,給你牛嬸兒把水倒上。”牛氏笑道,“不忙不忙,來來來,阿橘,坐嬸子這邊來。”王氏也一擺手,“沒事兒,就讓她忙活去,那啥她嬸子啊,真是對不住,讓你等了這老半天,連口水都沒喝上。”牛氏忙道不礙事,“醜橘她娘,你這話就見外哩,咱倆家還用的着説這個,那啥我剛跟醜橘她爹正説…”
“哎喲,要説啊,還是我家那灶不得勁兒,畢竟是有些年頭了,這水燒開的就慢…”王氏打斷牛氏的話,微偏過頭,看着牛氏的臉道,“到底是火候不夠。”醜橘給牛氏倒了一碗水,正要給李來福倒,一聽王氏這話,聽着像是話裏有話啊。
牛氏一見王氏,嘴角一抖,這主兒可不好對付。
她頓了下,又呵呵笑出來,也不接茬,只是把她來時帶來的一個小酒罈子從桌子底下拎上來。
“醜橘她娘,你也知道我大嫂前些子傷了腿,不好走動,今兒早一聽我要到你家來串門子,特地把她家老罈子裏的醬菜給扒拉出來,讓我給捎帶上一些哩。”李來福一看,連煙桿子都擱下了,“哎喲,我説咋一股子醬味哩,合着是這個啊,哎呦呦,這個好這個好啊。”醜橘不知李來福是不是在説客套話,其實要説這醬菜也不是啥金貴玩意兒,誰家都會醬,只是這十里八村的,就屬老牛家的醬菜最出味,誰家的都沒他們家醬的好。
好像原先有聽誰説過,這老牛家醬菜的法子是祖傳的,還説他們祖上有人在京城裏伺候過大官,人家就稀罕他家這口醬菜來着。
瞅着李來福很稀罕,牛氏笑的更歡了,“醜橘她爹啊,你要是吃着好,改明兒我再讓阿牛給你送來。”李來福説,“哎喲,這咋好哩,咱吃你這一罈子就夠難得了,咋好再…”牛氏擺擺手,呵呵笑道,“老哥哥瞧你説的,這不過是咱自家醬的菜糰子,這有啥麼,又不是老金貴的玩意兒。”李來福忙道,“哎,他姑,這話可不能這麼説啊…”王氏也是呵呵笑了倆聲,跟着附和道,“是哩他姑,這話可不能這麼説,要説你家這醬菜,那可是有銀子都買不着的稀罕玩意兒,我們咋能白得着吃哩。”牛氏聽這話不對頭,臉上一僵,笑的不大自在,問道,“醜橘她娘,你、你這話是咋説的。”王氏依舊一副笑臉,道,“阿牛他姑,這事兒你就不知道了,前幾年,我孃家姐妹害喜,害喜害得厲害,啥也吃不下,吃啥就吐啥,得虧有口稀罕的,就是你家這醬鹹菜,記得那年我腆着臉上門去找阿牛他娘,説是給舀一罐子醬菜,那時我是尋思着帶着錢去的,可誰知不趕巧啊,阿牛家那是滿院子醬菜味,就是找不着醬菜在哪兒,你説怪不怪啊?呵呵呵…”
“是、是怪了個巧的,呵呵呵…”牛氏一聽,扯了扯嘴跟王氏一塊笑了出來,這事兒她還真知道,早幾年她聽楊氏,也就是阿牛的娘她大嫂説過。
要説楊氏那年是故意不給王氏的,因為那時王氏總有意無意的説要給阿牛跟醜橘倆人定個娃娃親啥的,尋思着倆家結親家。
雖説他們倆家處的好,可楊氏看不上醜橘,説到底是看不上醜橘那個窮家,可這事兒不好明着説,就趁着那次王氏上門來舀醬菜,把倆家關係得僵一些。
醜橘跟李來福在一旁看着,爺倆相互瞅了瞅,也是心照不宣了。
經過王氏這麼一攪合,牛氏也沒多待,坐了一袋煙的工夫就急忙忙地走了。
摁李來福的話説,牛氏這都碰了一鼻子灰了還不走,難不成要等王氏給她抹一臉鍋底灰再走麼?
“我是你這嘴也忒不給自個兒跟咱閨女留後路了,人家好歹是、是那啥,哦對,過門是客,人家好歹是客人麼,你瞧你這事兒辦的…”在牛氏出了院子後,李來福就板着臉唸叨了一句。
這話一出,醜橘又愣住了,這裏頭咋又有她的事了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