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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她可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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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醜橘聽到這個歐陽少爺讓她們下去,以為這人心大,丟了個墜子就當丟了,也不追究了。

畢竟是有錢人家麼,他都能闢一處院子不住人,專門養玉來着,銀子多了就是闊氣,一個小小的玉墜子算啥麼。

就這點,醜橘還在心裏誇過這個少爺,他還不是那種把人往死路上的主兒,要不今兒個,在這屋子裏的人誰都別想安生了。

可誰知她才要走,忽的又被人叫住了,叫她的不是別人,就是這個歐陽少爺。

“紅穗,留下那個丫頭。”歐陽寒像似漫不經心的説了這句,也不看其他,將手中的茶放到桌子上。

醜橘一愣,要不是瞧見他嘴角動了幾下,還真以為這幾個字兒不是從他嘴裏蹦出來的哩。

還沒出去的那幾個丫鬟也停下了腳步,瞧着好奇,她們爺把這個鄉下丫頭留下做什麼?

紅穗瞧着便把杵在院子的那些個丫頭子打發了下去,她也是疑惑這茬來着,不過她主子唯獨留下這鄉野丫頭,自是有話要問,人少些還清靜。

不消一會兒,院子裏的人就都走了,留下了醜橘還有主位上的那主僕二人。

醜橘看看紅穗,又看看主座上的那個人,如玉的臉龐,狹長的鳳眸,立的鼻樑還有一雙削薄的嘴,真真是好看的很。

跟她們村那些五大三的農家漢子確實不同,就是太不同了。醜橘才多看了倆眼,也就是這倆眼,估摸着才讓這人給叫住了。

紅穗這邊也打量着醜橘。她家主子把人留下了又不開口,她也不好説啥。

揣酌一番,替她主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打哪來的?”醜橘眉間微皺,心頭不耐,才紅穗跟管事婆子咬耳朵那陣她都聽到一倆句了,那婆子不把啥都告訴她了麼。咋還問哩?

想想自個兒還在人家的屋檐下,醜橘不得不耐下子,把她叫啥。打哪兒來的又説了一遍。

紅穗一聽,又細看了醜橘一遍,拿着帕子掩住自個兒的小嘴。

她捂着帕子笑了下,“瞧你臉上鼻是鼻。眼兒是眼兒的。又不是醜無鹽,怎麼叫了這麼個名兒啊,也不換了去?”哎喲,真是的啊,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敢情這大宅子裏的人都是一個教書夫子教出來,就只會打問這一茬事兒!

醜橘強忍着心裏的不耐,笑臉回道。

“這名兒是我爹孃取得,又不是哪家主子給叫的阿貓阿狗。哪能説換就換哩。”紅穗聽了,立刻隱去滿臉的笑,直盯住她,“你説什麼?你再説一遍!”醜橘懶得跟她掰扯,直瞅着主座上的歐陽寒,“我憑啥説哩,要説也是你們説,那啥,歐陽少爺,你喊我啥事兒?”

“你…我…”紅穗心中氣極,只因自家主子坐其上,不敢造次,氣惱地瞪着醜橘。

歐陽寒許是要給自個兒找些事做,要不紅穗覺得自個兒一定憋不住這口氣在主子面前失了分寸。

她將歐陽寒杯中的茶倒掉,使了十足的勁兒潑到牆邊,隨後從壺中倒了一杯熱茶出來,送至他面前。

“爺,這杯茶不識份兒,想是涼了,我倒了給您沏杯熱的,聽李管事説,這是今年的新茶,得熱着喝。”歐陽寒是品過這茶了,並不是那麼好下嚥,他意不在此,只讓她放下,再無説話。

“我説這位爺,我擱你們宅子裏都快待着一早晌了,我就是個舀水送水的,您這扣着我不叫回去,又不説啥事兒跟我這打啞謎,我有幾個心思都不夠使得,這眼瞅着都快晌午了,您要還叫我留宅子裏,你可得管飯啊!”醜橘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可沒那麼多閒工夫耗在這宅子裏,這大活人難道還能讓話憋死!

“還有啊,我們村兒講究早吃糠,午吃,下半晌上山能揹簍,午晌我得吃點葷,要不下半晌沒勁兒回村,晚晌還得在你們這吃!”橫豎她就是一個鄉野丫頭,上不得枱面,撒潑耍賴又咋的了,最好這人聽的煩了,趕緊將她打發出去!

歐陽寒聽了,並沒在意醜橘的鄙,反而對她笑道,“好個丫頭,倒是有幾分膽識。”醜橘沒想到這個歐陽少爺是這個反應,這老話説的,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人都笑成這樣了,她哪裏‘打’的下去啊,她這一臉的憋屈,才那口火氣才提上來,正尋摸個出處哩,這倒好,叫撒氣了。

歐陽寒見狀,又是一笑,不得不説,這個鄉野丫頭倒是有趣。

不等醜橘應話,他又道,“行了,我且問你話,你若答得上來,我便由你出府。”醜橘一聽能回去了,那臉刷的一下又變了,自是應承下來,不過她嘴上應承的快,心裏卻已在打準備了。

“成哩成哩,那歐陽少爺你儘管問就是了,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保管跟你説。”就摁她琢磨的,她十有**能猜出這人兒想問啥哩。

歐陽寒聽得她這語氣,與他對話,竟像是鄉里婆子間在拉扯閒嘮,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若要説來,他是大户之子,久居府邸,少出鄉野,怎會聽過那些農婦之間的談笑之語。

可誰又知曉,以前的他…

似乎又要想起什麼,歐陽寒忙止住這念想,寬袖下的手,習慣似的摸了摸膝蓋。

片刻後,他微微點了點頭,對醜橘道,“丫頭,我的玉墜子在哪?”這話一出,醜橘跟紅穗都愣住了,紅穗疑惑更甚,她家主子這是怎麼了?

醜橘原還以為這歐陽少爺是要問她泉水是在哪裏舀的,她心裏也早就尋摸了個好的由頭。

要知道這有錢的主越是摳門,説到底都是守財奴一個,要他們花一兩銀子舀水,幾口就白下肚,那不心疼死他們啊。

這會兒人家忽的改了話茬,醜橘備好的説辭又落到肚子裏了。

醜橘一臉憤然的看着歐陽寒,敢情這小子擱這兒等着她哩,他是想尋摸個人來給他墊上這墜子的錢!

她可不是傻妞!

“歐陽少爺,你這説的啥話麼?我啥時拿你的墜子了,就你那個墜子我連見都沒見過,更別説拿了,也別説拿了,我連摸都沒摸過!哪兒知道你那墜子在哪兒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