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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違禁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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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奎在聽見小虎牙説出他們七個孩子是門嶺村的人時,驚愕得半天説不出話來。

這麼幾個孩子是怎麼生存下來的?單憑一個弱女子,要想把這些孩子從門嶺村安全輸送出來,那是本不可能的事情。

退後兩三年,孩子們當中最大的就屬小虎牙也就十一歲,小的不過就是七八歲。他們躲避在什麼地方,吃的是什麼?這些問題一下子沒頭沒腦的滿鍾奎的思維裏。

鍾奎看着緊挨着身邊的小虎牙,認真的神態一本正經的問道:“哥哥的話,你信嗎?”

“小虎牙點點頭説道:“小青姐姐説,除了她之外,叫我們都要聽你的話。”小青?她究竟是誰?好像很瞭解自己似的。鍾奎沉思片刻,苦笑一下繼續看着小虎牙説道:“你還記得爸媽是誰嗎?”一經鍾奎這麼一問,淚花花的面龐還沒有完全乾,小虎牙的眼眶再次湧出淚珠,哭聲悽悽道:“記得,我娘死了,爹下落不明。”

“你爹是幹什麼的?”

“我娘説是出去掙大錢,給人挑東西的。”鍾奎一怔,心説道;挑夫!看來小虎牙是香草幹嬢嬢的孩子,難道小青是香草?

“你們以前呆在什麼地方?不會一直呆在這座破廟裏吧?”鍾奎問出這句話時,小虎牙惘的瞥看了他一眼,視線挪開掃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小‮花菊‬。

小‮花菊‬知道小虎牙在徵求她的意見,是否把棲身之地告知眼前這位大哥哥。

小‮花菊‬對小虎牙點點頭,調回視線依舊托腮眯眼看着水潭藍湛湛的水面發呆。

“我們從來處來,準備從去處去,哥哥還是不知道的好。”小‮花菊‬的回答好奇怪,鍾奎微微一怔,一時不知道怎麼來對應。而後想了想道:“你們知道紫竹林嗎?”聽説到紫竹林,孩子們空無神的眼珠子,相互瞥看了一眼。死氣沉沉的沒有出聲,小‮花菊‬扭身看向別處,從側面看她的面龐十分傷

他們的神態怎麼這樣?鍾奎納悶的凝視着蕩起一圈圈漣漪的水潭發愣。

耳畔聆聽着孩子們悄聲細語,思維活躍遐想道;這些孩子一定得給他們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安置下來,不能再這樣讓他們小小年紀就居無定所,顛沛離着外。

想法冒出,鍾奎腦海裏自然而然的想到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陳誌慶,可是又怎麼找得到陳叔叔呢?

鍾奎記得在之前,他們棲身在夏老漢家,夏老漢的家倒是一個現成的住所,可是萬一讓鍾漢生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子的舉動?

鍾奎覺得先不管那麼多,得和陳誌慶聯繫上再説。

鍾奎和孩子們從水潭回到廟裏,發現絲茅草下面藏了一包東西。

這包東西是用一方好看的絲巾包裹住的,鍾奎在拿出包裹時,驚訝的發現,包裹紮的蝴蝶結很眼

鍾奎一輩子也無法忘記那一次的逃離,香草送來的包裹,扎的蝴蝶結也是這樣子。

小青是香草,這個問題在鍾奎的腦海裏深深紮了。他暗自打定主意,把孩子們安頓好之後就去找小青。

包裹裏果然是給孩子們帶來的食物,有白麪饅頭,有玉米窩窩頭,還有麥芽糖等。

孩子們在吃東西,鍾奎對小‮花菊‬簡單的待幾句,閃身出了破廟,瞬間融進茫茫夜中。

夏老漢的家,院壩門口傾斜到一邊,在進入院壩裏時一股臭味撲鼻而來。

鍾奎藉助暗淡的夜光,仔細看着院壩裏橫卧着一具發臭的什麼東西。

這一看不由得大驚失,目測倒卧在地是賴皮?天啊!鍾奎猛拍腦袋瓜。恨恨然的低罵道:艹!是誰把賴皮給死了?

罵歸罵還得趕緊的進屋看看,有無別的異常。鍾奎撂下賴皮的屍體,疾快的摸黑進入屋內。他輕車路的從灶間,摸索出一盒貌似已經濕了的火柴,出一來卻老也打不出火花出來。

就在鍾奎划動火柴老也打不着火時,從河坎下傳來腳步聲,接着看見一抹黢黑的身影。恍惚黑影就像一個虎背熊的人似的,矗立在院壩門口…

從鍾奎的角度看外面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出外面看屋裏那麼就得費勁一些,除非來人是不正常的人,或則本就不是人類。

鍾奎在聽見院壩門口傳來的動靜,哪還敢繼續划動火柴,他矮身一躲藏在灶間下,偷偷的伸出半拉腦袋窺看着院壩門口究竟是誰來了。

這一看差點沒有把鍾奎嚇得半死,外面的黑影有一雙只有狼才會有冒着綠光的眼睛,有小燈籠那麼大一般。説小燈籠誇張了點,應該是給那種微型手電筒的燈泡差不多大吧!

既然這黑影有一雙可怖冒着綠光的眼睛,那麼它特定就不是人類來的。鍾奎這一驚非同小可,猛然想起門口倒卧的賴皮屍體。

看來賴皮應該就是這畜生殺死的,要不單憑他們簡單的就那麼隨意把它關在院壩裏,也不會因此要了它命吧!再説單憑看賴皮的死狀,也不像是餓死什麼的,而是遭到兇猛的攻擊之後,被乾血死的。

知道對方不是人類,鍾奎的心立馬就懸吊吊起來。

他的擔心看來並不是沒有道理,外面高大的黑影,在停滯腳步時,彷彿在嗅聞着來自空間裏另一種氣味。一對綠瑩瑩的光束呈現散狀態,帶着一股煞氣兇狠的盯向灶間這個位置來。

在還沒有分辨請外面來的是什麼玩意,心裏就異常的緊張。由於緊張,喉嚨就乾澀。越是乾澀,喉嚨就刮蹭得不舒服。渾身更是密密匝匝冒出一身冷汗,此刻的他除了禱告夏老漢在天之靈保佑之外,好像沒有別的對應之策。

對了,得捂住口鼻,這是爹曾經教過他的辦法。鍾奎記得爹告訴他,在深山老林裏有一種直立行走的怪物,叫狼人的,專門靠血和吃各種動物的生存。

鍾奎低頭捂住口鼻,再次抬眼看向院壩門口時,那高大的黑影已經不見了。

是離開了?還是躲避在另一處等待鍾奎出去,自投羅網?

鍾奎趴伏在地,一直不敢動彈,直到胳膊肘痠痛得不能伸展。他才爬起來,也不敢在靜寂中拍打手上的泥土。而是動痠麻的腿杆,躡手躡腳的靠近灶間窗台,望向外面墨汁般的夜幕。

一兩聲夜鶯低的鳴叫聲,時有時無的傳來。在如此靜謐的氛圍中,顯得分外突兀越發讓人難以自制的產生不寒而慄之

豎起耳輪的鐘奎,聽着不遠處傳來河嘩嘩的水聲。在確定沒有聽到異常動靜後,他才機的從灶間閃出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