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虎毒不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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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立波見自己的將法起到作用,暗自一喜,裝模作樣道:“那,盛情難卻,既然兄弟夥這麼豪。我宋立波,也不會拉稀擺帶,走…”自持手裏有槍的宋立波,趾高氣揚斜刺刺走在最前面,身後則尾隨來他的敢死隊員們。夜真的很黑,他們這一夥人就像一羣,四處遊蕩不安分的鬼魂,再次鼓起勇氣,一尺遠一尺遠的靠近鍾馗廟。
殘燈下,兩隻斑斕大蟲,糾纏在一起。相互撕咬,低吼着…遠距離看,這兩隻森林之王,活就像兩隻頑皮的貓咪在玩抓撓把戲。
原本就繃緊了神經的宋立波,手指緊張的扣住扳機。手掌心早已汗濕,滑溜溜的,有些捏握不住扳機的覺。他自己都覺得到,由於緊張,哪怕是身邊一丁點風吹草動,都讓他害怕。
他不敢近前,身後的敢死隊員們。更是不敢靠前一步,一切行動都取決於他那隻手槍上。兩隻老虎在打架?這可是出名的好機會,無論中那一隻,都是好事…宋立波忽然興奮起來,之前的膽怯也隨之煙消雲散了。尋找芳菲的想法,在看見兩隻大貓似的老虎後,暫時拋之腦後。他摩拳擦掌,蠢蠢試…
宋立波可是在部隊服役有一年的時間,在一次摔跤時,因為不慎把戰友的一隻胳膊給扭臼了,還和指導員發生爭吵。最後部隊把他遣送回家,取消他服兵役的資格。在部隊一年多以來,他最喜好練習擊的訓練。所以對手槍的程有一定研究。手槍最佳的程一般在50米左右,而且在這個距離上目標即便沒有被擊斃,也會因為受重傷而無法繼續對手進行反擊。他一邊謹慎的用視線來衡量距離,一邊手托起槍柄仔細認真的瞄準目標,口裏悄聲對後面的爪牙們説道:“噓!你們看我的…”空氣中發出‘咻’一聲破空的疾響。細若牛的毫針再次化作一道閃亮的光,刺入到暗黑之中間接殺進其中一隻老虎的肩胛部位。
“嗷嗚…”一隻,不對,應該是兩隻老虎同時發出虎嘯。綠幽幽的眼睛,閃出兇光,視宋立波他們一夥人隱蔽的位置而來。
聽見虎嘯,宋立波嚇得面一變,手一抖,差點就把槍支丟了。在看見其中一隻好像受傷的樣子,已經停止了對另外一隻老虎的撲咬。渾身緞子似的皮一抖,搖搖擺擺。顫巍巍的站起又像一座山丘似的駭然倒下…他突然神經質的哈哈大笑起來道:“中了,你們看中了…”就在他嘚瑟的大笑之後,有點奇怪,為什麼沒有人給他拍巴巴掌,也沒有人恭維他…
就在這時,有人發出驚叫“劉二哥,快跑…”聽到喊聲的宋立波,定睛一看,媽呀!還不跑更待何時?那隻沒有受傷的老虎,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們隱蔽的位置,正跳躍着奔他們而來…
這一夥人再次投入瘋狂馬拉松式的逃命中,這一次逃跑比上一次更加滑稽。一個個口裏喊着爹年輕,嚇得是滾啊!
猛跑了一陣之後,宋立波忽然停住腳步,扭頭看向身後。身後是無止境的黑,卻沒有看見有什麼老虎追來?這是怎麼回事?是老虎怕他們人多嗎?還是這隻老虎原本就不是吃人的老虎?
“等一等!”他對前面跑得氣踹如牛的同夥們喊道。就指着身後説道:“沒有老虎追來,我覺得其中有詐!芳菲的下落不明,咱們不能就這麼離開。”同夥們聞聽宋立波的話,一個個目定口呆,不知道怎麼辦才能説服他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聽見沒有?芳菲,沒有找到,我還是要死。我死後,你們也就完蛋了。孰輕孰重,你們自個掂量!”宋立波説着,固執的提起槍,順原道返回那條通往鍾馗廟宇的山路上。
同夥們都深知,宋立波説到做到的脾。加上,a市現在就是宋氏兄弟的天下,誰敢違揹他們的旨意,明裏沒有動靜,説不定哪天就就死在某一處亂墳崗,讓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可不是吹的,在宋陽收購塔水村時,就發生了與民眾賠償不合理事件的爭論。表面上,宋陽很豁達的樣子,讓村民們合計一下,派出代表去談判。實際上是趁村民們早出晚歸的時候,實行血腥威脅。迫他們一家一家的在本就不合理佔用土地的協議書上簽字,有頑固不化的,就小懲大誡。讓你一家子整天價的沉溺在,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中。而且去執行這些喪盡天良事宜的就是這一夥人…
宋立波帶頭走在前面,誰也不敢吱聲,也不敢私自離開。只能規規矩矩,服服帖帖的跟隨在身後,第三次去了鍾馗廟宇。
那盞燈依舊老樣子在風中頑強的抗爭着風的襲擊,門口已經沒有了兩隻老虎的蹤跡。他們大着膽子,一步一步的靠近了看,除了發現門口庭院前,有一灘已經風乾的血跡外,沒有看見其他。
老虎已經離開了?宋立波有些惋惜的自問道。接着又對其他人説道:“沒事兒,老虎已經被我嚇跑了。”聽説老虎已經被嚇跑了,其餘的人,膽子也大了起來,就問道:“劉二哥,這裏沒有芳菲。怎麼辦?去那找?”對啊!芳菲在那?黑燈瞎火的她回跑去那裏?宋立波一對帶着殺氣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廟宇門口那高高的門檻。暗自道:她會不會是趁亂跑進廟宇裏了?可是想到之前有一隻老虎就在門口,她又怎麼可能跑進去?這樣反覆揣測之後,他突然對同夥們發問道:“你們説,如果一個人遇到危險時,她最先想到去什麼地方躲避?”
“當然是有房子的地方。”宋立波點點頭,心説道:這裏距離下坎村落還有一段距離,如果她是給我們跑散。怎麼着也應該返回來找我們才對,除非是老虎真的在追我們。在老虎離開大門口之後,跑散了的她,再次返回時,卻發現老虎也在返回,嚇得她趕緊跑進廟裏。老虎返回一直就蹲在那沒有離開所以不敢出來?
更或者是,她已經進了老虎的肚子?這可不是宋立波想要的結果。他寧願胡亂猜測,也不要芳菲已經死亡的事實。
“走,她一定是躲避在廟裏了。”宋立波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慌不擇路,一時情急,跑錯了方向,闖進廟宇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再説了,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誰能顧及誰?
既然宋立波説芳菲在廟宇裏,那麼一定就是在廟宇裏。他們也顧不得分辨事實真偽,就急急忙忙衝進廟宇堂裏。
廟堂裏,兩隻斑斕大蟲相依而卧,其中一隻在細緻的舐另外一隻肩胛上的血跡。兩隻老虎儼然就像一對親密的父女,相互在安,在用唾沫治療槍傷…看見這一幕,宋立波和一干人等嚇得如喪家之犬,以跑跳的姿態逃出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