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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空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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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緊張得難以復加,平裏看似很平常的門栓,現在看來就像一道相關於生與死之間的警戒線。從鋭的直覺,一種潛在的、無形的未知因素,沉甸甸的壓在心坎裏。

屋裏的孩子哭得聲音嘶啞,鼻涕眼淚糊滿一臉,她倔強扒拉開媽媽的胳膊。小手指着門口,一對烏黑清澈透明的眼眸,帶着無法透徹的恐懼,淚汪汪的盯着,爸爸站在的位置。

聽着孩子哇哇的哭聲,老闆的心越發慌亂。微微側目瞥了一眼老婆孩子,堅毅的目光盯着門栓,鼓足勇氣‘咔噠’一下子拉開,一股冷風隨着門的拉開,冷冰冰的面撲來。

在這個季節,怎麼可能有如此寒意的冷風?心下狐疑,縮縮脖子,老闆身子隱匿在門後,探出半拉頭試探着看向黑漆漆的門外。門外除了樹影斑駁,偶爾傳來蛙鳴之聲外,本就沒有人…

沒有看見人,心裏更是緊張得不得了。原本想掉頭就離開的,可是腳卻不聽使喚,停住在原地,視線機械沒有目標的看着空寂門外。

冥冥之中,他好像看見什麼,又好像沒有看見什麼。就在老闆預備把門關住時,一股莫名的衝撞力,酷似逆風呼啦一下子就把半開的房門頂開了。

身子被無形的力量重擊,房門門扇幾乎手離開…老闆愕然一呆,發生這一切的時候,只是短短的那麼幾秒鐘時間。天!太詭異了!老闆渾身一顫,不解期故的看着房門,他清醒白醒的記得,手撐住在門上時,覺得有什麼外在的力量在拼命衝進來。這種力量來自什麼?一個令人發憷的疑問浮現在腦海,暗自道:無論外面的風有多大,也不至於在他還沒有離開房門的情況下,自動衝開吧!

奇怪歸奇怪,更加詭異的事情好像沒有結束。就在房門被一股莫名的力量衝擊開時,哭鬧的孩子,貌似看見什麼恐懼的東西一般,一陣子止住哭聲,驚恐的看着門口,眼眸移動着好像看見有什麼東西從門口進來那般。然後,倏然扭身,把頭深深埋伏在媽媽的懷裏,不再哭鬧!

孩子究竟看見什麼?老闆夫倆都不知道,滿以為是因為天黑的緣故,孩子怕黑才會哭鬧的。所以當一切歸復平靜時,老闆才長嘆一口氣,回到老闆娘和孩子身邊。

第二天,門口兩道血紅的三輪車輪子印記,一路延伸滾動痕跡進了以前小東北停車的雜貨間。也就是那一晚之後,旅店開始出現異常。

屢屢到小東北和那個女人死亡的忌辰,半夜子過十幾秒時,一陣詭異的車鈴鐺聲音就響起。同時、在旅客們休息的房間裏出現女人的髮絲。

還有就是,大東北曾經接觸的那位文儒男子,也偷偷的找過他。並且告知,家裏孩子在半夜三更時哭鬧不止。

鍾奎聽到這兒,面凝重,一擰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家閨女一定看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老闆和老闆娘乍一聽對方的話,面大變,急忙求助道:“那怎麼辦?怎麼驅除那些不乾淨的東西?”

“一至十二週歲的孩子,都會看見一些成年人看不見的東西。孩子看見的東西,可能是超乎想象的恐怖,所以才會啼哭不止。”

“難怪!”大東北似有所悟道。

“如果我沒有推測錯誤的話…”鍾奎遲疑片刻,毅然抬頭看向老闆他們繼續説道:“我倒是有辦法,讓你們看見孩子看見的東西,不過必須要心理承受力強大的人才可以試試。否則會出問題。”

“我可以試試。”大東北勇敢的説道。

老闆和老闆娘相互對視一眼,猶疑不決的樣子。最後在老闆娘的催促下,老闆勉勉強強説道:“小老弟,我…可以試試。”

“針對你們所講述的情況,我可以用兩種見鬼法讓你們看見想看到的東西。一個就是塗屍泥,將蓋過死人的泥巴塗在你們的眼睛上,就會看到鬼。”

“額!可不可以不用這個?”老闆娘做出一副厭惡。十分害怕的樣子道。

“可以,另外一種方法就簡單一些。”鍾奎頓了頓,深邃的眸子。酷似暗夜,閃爍的星斗,晶亮透明。

“倒著看,在預計時間內,將身體倒過來,由跨下看過去。會見到…”

“額!”老闆貌似緊張,又很矛盾的樣子。匆匆瞥看了一眼老婆,劍眉微微一蹙,咬咬牙道:“今晚就看行嗎?”

“你們確定那東西是在子時進來?為我們來了之後沒有看見?”鍾奎奇怪道。

“是啊!你們來的這一晚,我好睡,孩子也沒有哭鬧。當時正在給我老婆説這件事,你們就拿來幾髮絲,我們…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辦,就撒謊説了違背良心的話。”老闆面尷尬,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不敢正視對方探究的目光。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們撒謊,只是急着歸家,也沒有多做計較。所以沒有揭穿你們的謊言,髮絲我保存在這裏。”鍾奎説着話,從衣兜裏掏出一塊帶着香味的絹帕。一層一層的解開,出三細長的頭髮。

“這不是活人的頭髮,帶着氣,沒有那種温熱的柔韌質。”看見頭髮,聽對方對這麼細得如同絲一般的頭髮,分析得頭頭是道。老闆和老闆娘衷心的到此人不簡單,想起之前説的話,兩人的臉上均出一抹,極不自在的神。整個人,慌亂得跟什麼似的。

唯獨大東北一副憨直的樣子,很好奇的看着頭髮,喃喃道:“頭髮?”東北漢子的話,引起鍾奎的好奇“難道你沒有看見過這種頭髮?”東北漢子搖搖頭道:“沒有看見過。不過,我卻覺得到小東北似乎就在屋裏。”説着話,他面上一閃而過驚懼神態。之後又嗨嗨一笑道:“小東北是我半道上認的兄弟,在一起呆久了,老不習慣他已經不在的事實,也許才會產生他還存在的幻覺。”對於大東北的解釋,鍾奎似笑非笑的説道:“不,你錯了。你眉宇間隱藏晦氣,不是我危言聳聽,不幾,你就有血光之災。”東北漢子被鍾奎的話嚇住了,面一變,額頭蹭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惶恐的舉起手,抹一把冷汗對他求助道:“求先生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