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夢境重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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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一路尋找,遠遠的就看見那部書還原封不動躺在那。一陣欣喜,快步跑上前去,剛剛彎伸手去拾書時,地面忽然一陣顫動。搖晃得她的身子失去平衡,往前一撲跌倒在地,還來不及爬起來,地面和牆壁再次顫動,就像有一怪獸在地面下拱頂似的。
在地面發生震動時,她腦海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裏有可能要垮塌了…摔得麻木的手掌心,在爬起來時才覺到火辣辣鑽心的疼。
地面搖晃的頻率越來越強,身子失去自控能力,東倒西歪。香草極力穩住身子,再次伸手預備拾起書時,喀嚓一聲天崩地裂般的巨響,就在她面前和那部書的距離處,突然裂開一道半尺寬的裂縫。那部書隨着地面的震動,毫無預兆的跌入進裂縫裏…
香草一個急抓,撲倒在地,只差毫釐就抓住掉下去的書了。身子緊貼在地面,耳膜傳來驚天動地的吱吱嘎嘎的怪聲。
這是世界末來了的節奏嗎?世界末來了的概念香草是從冉琴口裏得知的。很遺憾沒有抓到那部書,她沮喪的爬起來,要儘快的離開這裏,不知道徐倩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吱吱嘎嘎地殼發出驚秫般的擠壓聲,牆體在搖曳,地面在晃動。跑!不行,起步跑就要倒!苦的香草,只好一步步試探的前傾身子,慢慢移動着。
待周圍的情況好一點,她就適當的加快步伐,朝徐倩身邊靠近。有那麼幾秒鐘,她深切的到後悔,特麼了為了那部一錢不值的怪書,至於這麼拼命嗎?要是再出現把徐倩丟失的事件,她只有死了算了,也沒有臉再去見鍾奎哥他們。
頭頂有破碎的東西砸來,地殼運動量加大,地面裂縫越來越多。一條條觸目驚心比拇指大小的裂縫隨處可見,迸裂開的地面,冒出一股股淡褐的霧氣,霧氣裏夾雜一股嗆人的硝鏹水味道。
徐倩被一陣搖晃傾倒下來的木板和木塊壓住在地上,就在這時香草跑了,一陣大喊,一陣手忙腳亂的拋丟壓住她身上的木板和木塊。
“徐倩姐,你沒事吧!”香草緊張的看着麪皮被劃破的徐倩問道。
説着話,又是一陣地動山搖般的震動。徐倩渾身疼痛,卻強忍住惶恐的目光掃視搖搖墜般的屋架道:“沒事,好可怕,這是…”
“走,這裏不能呆,咱們得跑出去。”香草扶住一瘸一拐的徐倩,冒着被不明物體砸中的危險,趕緊朝開闊地帶撤離。
這裏就像一座地下宮,彎彎曲曲的過道,擠壓變形的牆體,這裏的畫面,就像一副惡的象畫。連在逃離的她們倆,也成為象畫裏的一部分。
她們倆不知道走了好久,地動好像在逐漸減緩。起始是十分鐘的頻率震動,繼而就是半小時震動一次,最後變成微微震動。當一股冷沁的風撲來時,香草欣喜的發現她們已經來到一處貌似山的口。
黑乎乎的口,下端一瀉千里的瀑布。飛濺起白花花的水,傾倒進下方一蜿蜒的山澗中。顫巍巍佇立在瀑布上端山樑上的徐倩,香草二人,貪婪的呼着新鮮空氣。
徐倩遙望一眼飛瀉而下的瀑布谷底,頭不由得一陣眩暈,下意識的搖晃一下身子。嚇得香草急忙把她往裏面拖,再仔細的查看她們現在身處的環境。
這裏雖然沒有那種;令人窒息的灰,卻也好不到那裏去。除了那白花花的水給人一種氣勢如虹之,其他靜態物無不凸顯出一種死氣沉沉孤寂沒有生氣的氛圍。
置身渺無人跡的島嶼處,心底湧起莫名的淒涼。香草和徐倩知道,她們倆並沒有逃厄運的捉,現在只是從另一個惡劣的環境,跑到另一個未知的陌生環境裏而已。
怪石嶙峋,沒有可以踩踏的路徑,不能返回原來的口。裏面説不定已經垮塌,本無路可走。徐倩和香草決定從這些怪石上尋找下腳的點,慢慢找到出去的路。
這座島嶼完全就像一座死島,沒有各種生物存在一般,四周都是一片死寂。就在這時,香草忽然瞥看到,在距離她們位置有三米遠左右,貌似有一個‘人’在怪石上爬動。
“徐倩姐,那邊有一個‘人。’”香草驚喜道。
“‘人?’”徐倩順着香草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有一個‘人。’那個人的身形很奇怪,特別畸形那種…不知道是沒有看清楚還是怎麼回事,她們倆看見那個‘人,’好像沒有眼臉…她們在看那個‘人,’那個‘人’也在回看她們…
驚愕之餘,香草和徐倩口帶的五帝錢,同時閃爍一線金光。這是五帝錢在警告有異物出現,她們倆不敢怠慢,趕緊收聲平聲靜氣蹲下身子,躲避起來…
不知道那個怪物離開沒有?香草心裏忐忑,很想偷偷瞧一下。那個人距離她們三米遠左右,總不至於那麼快就追來了吧!説不定那個人本就沒有看見她們的存在,一邊想一邊探頭一看…她驚魂般看見一張平坦沒有五官的臉,臉上好像蒙了一層白薄如蟬翼的膜,膜下似乎有千萬條動的蟲子也在窺看她們…香草猛不丁看見這張臉,不由得倒一口氣,身子一晃口裏發出“啊啊”的尖叫聲,一個後仰,差點沒有摔倒。
徐倩打死都不敢看這張沒有五官的臉,香草發出尖叫時,她渾身一緊,哆嗦着死死拉住香草就跑。
一座座怪石,就像一個個兇惡的猛獸。栩栩如生的姿態,就像隨時有可能要向兩個移動的生物撲來一般。她們好一陣疾走,終於走到一處較為平坦的地面。
香草擔憂的仰望天空,她很不喜歡這種天空的顏,一片死灰…剛才看見的那張臉,就像烙印深深印記在腦海裏,拒絕再重複提起。
不過她應該謝徐倩,她之前被木板壓住好像腿還沒有完全復原,卻憑着一股蠻力。愣是把她從那張可憎的臉皮下拉走。
徐倩問了幾次香草剛才看見什麼,她均搖頭,貌似不想回答。也不願意提起的樣子,逐低垂下頭,捏起腳髁疼痛部位。
“你記不記得我們來的時候,是怎麼來的嗎?”徐倩岔開話題,隨着香草仰望的姿勢看去,秀眉微微一揚看似隨口的一句話,卻是很認真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