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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奇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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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倩手指遭扎,神情忽然緊張起來,急退幾步,冷不防踩了身後的人左小木。慌亂中,鍾奎沒有出手幫助她,反而迅速離開了。

後者急忙伸手摟住趔趔趄趄眼看就要摔倒的徐倩,當看見她手指尖那一點像紅梅花的血時,就勢捉住她的手…還沒有做下一步的舉動,‘啪’一聲清脆的巴掌響聲,實實在在的落在他臉上。

一旁的香草驚愕了,她看看捱打的左小木,又看看打人的徐倩。一時間不明白他們倆究竟是什麼關係,剛剛看見他們倆曖昧的擁住在一起,一忽兒又劍拔弩張的。

“…你…”左小木鬆開摟抱着的徐倩,捂住滾燙的面龐,吃驚的看着她。

打人的徐倩,扭開臉沒有多説什麼,只是苦了那隻被扎的手指。緊緊捏住那隻受傷的指尖,十指連心的痛楚,疼得她蹙緊眉頭…

鍾奎並沒有走遠,他是去了裏屋找來雲南白藥,要給徐倩敷傷口的。

見他並沒有離開,她的眼眸一閃,貌似有些動。

香草察言觀,急忙接過鍾奎拿來的白塑料藥瓶。從瓶子裏抖出一團白絨絨的棉球,然後還有一個麻灰的藥丸,之後才是石灰的藥粉。

雲南白藥素來有治血化瘀的療效,瓶口的那團棉球就是預防藥粉發,那顆麻灰藥丸是保留藥不會失的。

一點點藥粉抖動在徐倩的指尖上,血珠子立馬止住沒有外侵,細心的香草再去牆壁上摘來,一枚蜘蛛網膜輕輕的覆蓋在敷藥部位。

“香草,你可以做赤足醫生了,還真不錯,不疼了。”徐倩過於蒼白的面頰,展一抹笑意道。

“這哪是我的功勞,是雲南白藥的療效起作用了。”

“這個以後洗得掉嗎?”徐倩擔心的看着黑乎乎蜘蛛網膜道。

“洗得掉的,別擔心。”鍾奎已經把柳樹枝盆景收拾起來,準備就拿着這個去查找作坊。

左小木很奇怪,既然有這個盆景,為什麼就沒有想到追問底找到來源。只要找到來源,不就知道它的作坊在什麼地方了嗎?何必興師動眾的去查找?

為了方便尋找,鍾奎決定和左小木步行挨個查找。反正縣城也不寬,至多走三個小時打來回,時間也剛好是臨近晚飯時刻。

看着左小木納悶的眼神,他嗨嗨一笑道:“這玩意是別人送香草的,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誰送的,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來,我只好挨個排查看。反正縣城經營這種作坊的商家不多,因為這個玩意在縣城好像不太受歡,一個是因為人們包裏還沒有這個閒錢來擺譜,二個是縣城還在發展中,都在忙忙碌碌的為了生活奔波,沒有誰注意這個東西。”

“哦!這樣。”左小木似有所悟的點點頭。

前面是一家剃頭鋪,一個專門剃光頭的漢子。手裏拿着一把鋥亮的剃刀,唰唰把人的頭髮剃得乏青光。剃頭價格便宜,好像是兩五一個頭。

在鍾奎的記憶裏,現今社會免費八大員。剃頭匠好像算一員吧!‘售票員、理髮員、炊事員、售貨員、駕駛員、郵遞員、保育員、服務員。

摸着滿臉的鬍渣,他忽然想起要去剃頭。除了剃頭匠的剃頭擔子可以隨處走動外,其他的都屬於固定上班族。兩人放眼看集市、在街頭、馬路邊,一個老漢手拿一刀、所帶的傢俱就是,一椅、一水桶。剃頭的程序;一推、一刮、一清洗。

神態穩定的坐下,怯意安然置身在很隨意的場所。看着剃頭師傅這些簡陋的工具,他嫺的技藝,十多分鐘過去,鍾奎不久前還亂蓬蓬的頭髮變得清了。

接着便是刮鬚,先用熱巾敷軟,塗上皂沫後,剃鬚刀在蹭刀布上反覆“喳喳”地擦蹭,當覺鋒利後便開始下刀。那剃鬚刀在他臉部五官中繞來繞去,若即若離遊刃自如。

剃頭匠神情專注,剃頭人的他悠閒安然,人與人的溝通居然如此簡單,一切似乎都與環境和設施無關。

一旁的左小木究竟是大城市來的,他咂舌般看着剃頭匠手裏靈活遊動的剃刀。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生怕對方一個不小心就把刀片劃在鍾奎的腦瓜上。

離開剃頭匠,他們徑直去了一家名字叫魔髮屋的小型作坊。説是小型作坊,其實也就是一間不大的銷售點。

店鋪不小,但是擺設卻很簡。

店裏很冷清,也許是跟今天中午下了一場過時雨的緣故。店主是個年近半百卻風韻猶存的女人,她只抬頭淡淡的瞥看了他們倆一眼,就再度低頭繼續忙手裏的活兒。

就這不經意的一眼,足讓進門來的鐘奎和左小木過目不忘,女人的眼光很兇殘。

鍾奎定力強大,只是淡然處之。

左小木卻在對視一眼後,微微一顫,有一種惋心的覺。

在靠門邊擺放的是櫃枱,櫃枱裏一溜兒擺放着各種手工藝品,這些手工藝品都是一種原材料做成。就是那種摸着柔韌很像人類頭髮的細絲做成,仔細兒的挨個看去,卻是沒有他隨身攜帶的那種柳樹枝盆景。

拿出柳樹枝盆景“老闆娘,請問你們這裏製作這種盆景不?”鍾奎把柳樹枝盆景,擺放在櫃枱上,出口問道。

起初女人是因為手裏忙活着另一個要出爐的手工藝品,所以懶得搭理他們倆。此刻見對方拿出柳樹枝盆景,她的眼眸一閃,臉上閃現一絲兒奇怪的神態。急忙擱下手裏的活兒,走了過來。

這手工藝品還是要區分上中下三層次,柳樹枝盆景算是上上層次的品。所以它的出現才會引起,老闆娘的關注。

“你這柳枝盆景,是咱小店唯一一件品,你是怎麼得來的?”在女人問出話時,鍾奎和左小木都愣住一時沒有搞明白。不是女人的問話,把他們倆給問住了,而是女人出聲把鍾奎驚訝了一把。

看女人的年齡也足可以做他阿姨了,可是聲音卻跟一個小姑娘似的稚,充滿甜膩膩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