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鏡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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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的情況不能繼續耽擱,但是在這裏有新的情況發生,鍾奎還得留下查看。
“那你小心點。”冉琴依舊跨在車上沒有下來,細細的叮囑鍾奎。扭身回看時眸光一閃,滿眼的擔心盡在深深一瞥間。
一個人最幸福的一件事,就是在不知名的地方,有一個人默默的惦記你,關心你。這種覺,既甜,也温馨,更是能夠享受到一種無人超越的幸福。幸福是心的覺,彼此呼應,會自然產生默契。最讓人怕的,就是會不確定對方是否在惦記你。
鍾奎一個莽漢子,自然不懂得這些細膩的兒女私情。對方滿眼的柔情,就這麼被他輕輕的一瞄給費了。
“還有事?”他看着她的眼睛問道。
冉琴羞紅了臉,急忙收回注視他的目光“沒事,你小心點。”
“知道,你怎麼給香草一樣囉唆的?”得!這叫做什麼?好心沒好報,嘎嘎!人家關心他,還不領情嫌人囉嗦。
冉琴秀眉一揚冷哼一聲,沒有做聲。一撇嘴掉頭,蹬動閥門,車股冒出一股藍混濁的煙霧發出突突的噪音走了。
女人真麻煩,鍾奎目送着遠去的藍煙霧和突突聲音逐漸遠去,收回視線看向那輛車。這輛車昨天出去裏面是坐的人,今天為什麼空置在這?莫非人在裏面睡着了,還是別的原因?
他走近趴在擋風玻璃前面看,車裏果然是沒有人的,車門鎖死,車門玻璃是那種深茶的鋼玻,單憑眼從側面無法看清楚裏面的狀況。他趴在玻璃上看了許久,只能看到座椅什麼的一個大概情況。一直下意識的圍繞車子走了兩圈,還是無法搞清楚狀況。
想起什麼,一模…頓住,剛才走得匆忙,忘記把揹包帶上。想起揹包,就想起冉琴給買的磚頭機,急急忙忙的跑進裏面。
空蕩蕩的旅館,一個人都沒有的那種覺,真心的不怎麼樣。在外面,雖然沒有豔陽高照,卻也比呆在旅館屋子裏舒適。
進入旅館之後,冷森森的覺,立馬侵襲而來。無論你怎麼抗拒,這種冷那是鋪天蓋地的無法躲避。會議室的房門是半開狀態,走到門口就看見揹包好好的呆在辦公桌子上。
穿進去一把拉住揹包帶子,掛在肩頭,一個健步走了出來。左邊是通往出口處,右邊是進入衞生間,客房的通道。
在走出門口是,是人都有一個習慣,先看右邊…在視線可及處,一抹影子一閃不見。如果這一幕對於平常人來説,只能是嚇住,不敢吱聲。再或者就是尖叫一聲,驚動所有的人來看,可是此刻這裏沒有其他人,即使你扯破喉嚨喊,也不會有人聽見。
鍾奎在瞥到這一抹影子是,憑直覺,覺得影子給小明昏倒有關聯。小明口裏説的鏡子~鏡子,難道這個影子是從鏡子裏出來的嗎?
之前去衞生間的第一次,觸摸到鏡面是,就覺得這一方鏡面給普通的鏡面有很大的區別。一般家户家的鏡面,冷,卻沒有那種寒意。而這堵鏡面,不但冷,卻還寒意森森,是那種透徹心扉侵入骨髓的冷。
影子一閃不見,完全就像沒有出現過一樣。鍾奎警惕的跟上去,充分發揮自身的能力,看、聽、、嘗、嗅、摸。
嗅;氣息很淡。
;蹤跡模糊。
聽;幾乎沒有聲音。
看;不存在實體。
看來這裏果真還有端倪,他一路前進,發現影子沒有閃進旁邊的屋子,應該進了前面的衞生間裏。
鏡面閃爍藍幽幽的光影,映照着鍾奎的尊榮。他這是第一次,堂而皇之的對着鏡子照,看見自己的這副模樣,真心的不想繼續看下去。越看越沒有自信,以後還怎麼面對冉琴?
就在他挪開視線時,一點酷似心臟監視器那種起跳點。嗖的出現在鏡面上,白柔柔的那麼一點,滑動着那麼驚秫般的一閃不見了。
小明看見的難道是這個?是這個,也不至於把他嚇成那樣吧?鍾奎伸出手指,試圖去觸摸那一閃不見的白點狀物體。手指觸及到的卻還是冷,指尖滑動在鏡面上,冷得指關節好疼。
“你究竟是什麼鬼東西,有本事就出來給我單挑?”鍾奎對着鏡面大喊道。空間裏馬上重複着他的話;‘你究竟是什麼鬼東西,有本事出來給我單挑?’呼!沉重的嘆息一聲,心裏恨恨的説道:無論你是什麼東西,今天爺要砸碎你來看看。
話起,拳落…‘咔嚓’一聲脆響,鏡面瞬間在他的砸擊下,綻開幾道深深的裂痕。裂痕就像一條條蜿蜒動的蚯蚓,慢慢動,裂痕迸裂開去,留下七個奇怪的拼圖幾何圖形。
拼圖幾何圖均是以裂痕為界限,拼圖的鏡面藍更深,藍寶石那種深藍。如果不注意看,還以為這不是鏡面,倒像是黑的裝飾玻璃牆體。
起初鍾奎沒有在意這些奇怪的拼圖幾何圖形鏡面,鏡子砸了,既然沒有他想要找的東西,就打算退出去。就在他閃身要退出去時,藍幽幽的幾何圖鏡面上,忽閃忽閃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晃悠。
衞生間裏亮着的是,一盞深嵌在燈窩裏的小燈泡,光線很微弱。在近距離也無法看清楚鏡面的影像,所以他就順勢嵌住大燈的開關。
大燈開啓,唰…一道炫目的光亮把衞生間照得亮堂堂的。人不用走近,只是佇立在破裂的鏡面面前,視線搜索式,一毫米一毫米的看。
看了足有幾分鐘,鍾奎看出端倪來。
在七個拼圖幾何圖的鏡面上有‘人’,當然不是活生生的那種‘人’而是七個貌似影子的人影。
而這七個影子卻又以很立體,很真實的影像映入他的視線。她們是女人,渾身淌着鮮紅的血,眼角、鼻孔、嘴角、都是血…雖然是她們是以影像出現,但是她們悲慘的樣子,足以給人一陣骨悚然的震撼。
鍾奎從她們的面部不難看出,這幾個人在臨時前,都經歷過十分痛苦的折磨。他沒有做聲,默默無語的注視着她們,似乎知道她們要對他説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