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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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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曉蓮家裏乾乾淨淨,除了她整個人懸掛在房樑上和那張踢翻的凳子,其他好像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因為她是一個孀居的寡婦,羅小明的母親為了避嫌,以及預防那些亂嚼舌頭的婆姨們胡亂猜測,就着人去報案。

冉琴所帶領的人趕了來,針對死者的遺體和家裏的環境進行檢查。最後得出結論,死者死於自殺,沒有他殺的因素和動機存在。

就在預備把死者裝殮進臨時準備的棺木裏時,鍾奎發現死者的腳髁處有五淤青的指痕。

指痕很小,如果不仔細本就不會看出來。

鍾奎試探着讓羅小明家裏的小孩,都上去伸出手指比劃那五指痕,卻無法吻合…

一干人等看着他的舉動,再看看那如隱如現的指痕。一個個都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指痕又代表什不好的事情。

鍾奎一直沒有言語,比劃完畢心中有數。黯然無語的讓人把屍首收斂,就和誌慶倆人退出停放屍體的靈堂。

誌慶和鍾奎看見羅小明家大大小小好幾口人,勞動力只有他母親,其餘都是張口吃飯的貨,這會兒又死了嬸母,肯定需要錢開支。

誌慶把身上僅有的幾十塊錢全部給了羅小明,讓他給母親。

鍾奎也從家裏拿出老太太留給他的錢,分一小部分出來捐獻給羅小明。希望他多讀書,多識字,做一個對國家對人民有用的人才。

也有人説過:‘人至善則無利,水至清則無魚。’鍾奎和誌慶的傾囊相助,並不是為了揚名立萬,而是略盡綿薄之力,希望自己的一份力量一份捐助能讓他們暫時度過困境而已。

從羅小明家出來,鍾奎心事重重,他剛才明顯覺到在於曉蓮家裏有髒東西來的。可為什麼會在轉眼間消失於遁形?

是自己的能力不夠,還是那個惡煞太過狡猾?

還有就是那個已經變成腐屍的嬰兒給他一種不祥的覺,一個小小的嬰兒,怎麼可能有如此之大的殺傷力?以至於接觸過他的人都會出事?

三癩子,慕容老闆一家三口,以及於曉蓮。當然羅小明也算是受到危害的範圍中,要不然他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痴呆?

可那天在垃圾桶裏看見的嬰兒卻是一具死亡很久的腐屍,它又怎麼會再度復活去害人呢?

隨同鍾奎一起的誌慶,瞭解他的脾要是心裏有事,整個人就會變得沉悶啞巴似的,不會再説一句話。

鍾奎在玩沉悶,冉琴也不例外。

無聲的走在山路上,任憑四周的景多麼宜人,都無法引他們幾個人的眼球。

不遠處一簇簇異常茂盛的灌木林出現在鍾奎他們的視線裏,他稍微停頓一下瞥看了一眼灌木林,突兀想到於曉蓮腳髁上的指痕。

“你説那於曉蓮腳髁的指痕是怎麼回事?”説着話鍾奎猛然出手拍在並肩走在一起的誌慶肩頭上。

被他拍了一個措不及防的誌慶“啊?”了一聲,搖搖頭道:“不知道。”

“我也想知道她腳髁的指痕是怎麼回事?”冉琴秀眉一揚,散亂的髮絲在風中更加散亂,卻絲毫不影響她的英姿颯

“三癩子的屍體還在冷凍室?”鍾奎東一榔頭西一子,把冉琴問得一愣一愣的。凝眉看着黑得就像炭灰似的漢子,心説道:剛才還在説於曉蓮的情況,這會又扯到死亡很久的三癩子身上,他究竟想幹什麼?

“是的,應該還在冷凍室。”鍾奎聞言停住腳步,認真的看着她説道:“這樣,你趕緊回局裏,調出三癩子的屍身,仔細檢查他頸部的掐痕。”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於曉蓮和三癩子都是死於那個神秘的隱形人之手。”冉琴眼裏閃爍欣喜的光彩,恍然大悟道。

在一旁的誌慶也對鍾奎豎起大拇指道:“有噱頭,”

“也不盡然,這是我單方面的推測…不過你仔細查查説不定有跡可循。”鍾奎謙虛道。

因為發生的這諸多事件,深深把冉琴困擾著,她自我覺好像置身在盲區。此刻一經鍾奎提醒,她思維豁然亮堂起來。

當下就急急趕回縣城,夥同幾個同事把三癩子的屍體重新檢查一遍。

鍾奎和誌慶返回家裏。

誌慶能力有限,不能分擔鍾奎所經歷的這些詭異事件,只能在一旁乾着急。擰開收音機,電台刺刺的雜音讓他很煩悶咔嚓一聲關閉掉。

鍾奎在等待,他要等冉琴的消息。心不在焉胡亂的翻閲,擺放在茶几上幾本泛黃的書籍,心思卻在縣公安局的她身上。

兩個大男人一個把玩收音機,不停來會撥動頻道發出刺刺的電雜音。

一個心急如焚,在等待那一刻的印證。結果有兩種,一種是完全不相干的兩碼事,另一種就是他最不願意聽到的結果。

‘指痕完全吻合’因為這個指痕完全吻合,會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煩惱。

各自想着心事,屋裏安靜得出奇。忽然敲門聲破空響起,同時讓兩個男人條件反盯着門口,並且思維配合大腦,大腦配合舉止。腿發揮出極致能力從板凳上彈跳起來,一起跑去開門。

誌慶知道門外的人是冉琴,他以為鍾奎的心思在書籍上,起身開門是出於反應靈

鍾奎想的是,儘早知道屍檢的結果。一門心思都專著聆聽着門外的動靜,所以才會第一時間跑去門口。

前者撲哧大笑,退身坐回原處。

鍾奎開了門,一見冉琴就忘記了誌慶的叮囑,而是直奔主題道:“結果怎麼樣?”

“怎麼?不想我進屋?”冉琴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睜大眼睛,吃驚的看着他道。

對方的話讓鍾奎微微一怔,之後趕緊的一邊挪動開位置,一邊不好意思的撓撓耳朵,侷促不安的舉動無非就是用來掩蓋片刻間的尷尬。心説到:剛才是心急了點,把人堵住怎門口算什麼事?

“呃,好~好,快進來。”老人了,沒有多餘的客套話,三言兩語轉入正題。

誌慶也神為之一振,把收音機一邊去,就那麼安靜的等待冉琴的屍檢結果。

鍾奎給她端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叮’玻璃杯輕微發出磕碰聲。

冉琴不慌不忙端起玻璃杯送到口邊矜持的抿了一口道:“結果就是,兩具屍首的指痕完全吻合…”聽到這個最不願意聽到的結果,鍾奎閉眼恨恨然坐到沙發上。腦海裏浮現出一副可怕的畫面:天現異象,一抹煞氣從地層冒出,這抹煞氣就是黑白無常哥倆所提及到的煞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