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驅趕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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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被倆人得無路可走,矮個子猴急的伸手就拉扯她。
高個子見狀,一巴掌搡開矮個子。大聲呵斥道:“滾犢子,是老子先到一步。”矮個子被他這麼冷不防的一推,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但卻不敢説什麼,只好撇撇嘴退到一邊去。
就在高個子看着驚嚇得,猶如驚弓之鳥的香草,嘴角掛着惡的笑容,就手上去摸她的臉蛋。
忽然,一道身影隨着一聲大喝快若閃電般出現在三人面前:“給我住手。”矮個子一見來人就嚇得面大變腿雙發軟,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連聲音都沒有出一點,瞬秒間彈出老遠,再回頭大喊道:“老大妖物來了,快跑。”早就看見來人的高個子也想跑,可是腿雙不爭氣特麼的一個勁的抖啊!抖!他眼眸恐懼朝前看,雙手下意識的往後面死死撐住樹枝一步步離開香草,面對來人一時嚇得話都抖不清楚了。
“你…別,我們是…好人,好人…”説着就跌跌撞撞往矮個子跑的方向而去。
來人究竟是何許人也,不光是把倆小混蛋給嚇得魂不附體。還把香草嚇得差點沒有暈過去,看見來人對着她一步步的靠近。
“你別過來,我喊人了。”見香草這樣來人一驚,急忙出口道:“香草,我是你鍾奎哥,你怎麼啦?”他是鍾奎哥?香草狐疑的上上下下打量來人。短且亂糟糟的眉,整個臉龐的五官都走了樣。額頭一團胭脂紅的胎記,還有那在説話時上下滑動的喉結。以及衣不蔽體的個子,他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怪物,怎麼可能是鍾奎哥?
“不是的,你不是鍾奎哥,你是怪物…”香草渾身顫抖,手指反扣住樹枝,腳下一點一點的挪動想離開這裏。卻又不敢大肆的跑開,深怕動作大了,怒了眼前這個其醜無比的怪物。
鍾奎糊了,話説,剛才嚇走的倆小混蛋,還以為他們倆真的是怕他才跑的。現在看香草的舉動,他愈發覺得納悶。
“香草,我真是你鍾奎哥,看看你給我的衣服…”説着話鍾奎低下頭,看着由於身體骨節變大。身高也相應的長高,身上的衣服只能遮蓋到肚臍眼位置。
“這…這怎麼回事?”他驚慌失措的看着自己的身體,在看向困惑不解,停止舉動的香草。掩蓋在眉下的眸光,充滿疑問和無助。
難道他真的是鍾奎哥?看着對方一臉苦相,香草犯嘀咕了。事情怎麼會變得如此怪異?究竟怎麼回事?
無論是怎麼回事,好像都已經來不及搞清楚了。因為從山下傳來一陣鑼鼓喧天的聲音,説是鑼鼓其實就是,村裏人們用來驅趕野獸才用的木敲打盆子的聲音。
香草和鍾奎聆聽着嘈雜的喧鬧聲和盆子敲打的‘哐哐’聲,都好奇這大白天的,怎麼可能有野獸出現。既然沒有野獸出現,那他們在驅趕什麼?
香草豎起耳朵聆聽着,視線慢慢的移動到鍾奎面龐上那對看着實在不怎麼好看的眉上。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不由分説拉住呆愣着的這個怪物就跑。
香草猜得太正確了,山下的人們就是聽到倆小混蛋説,山上有一個怪物把香草給吃了。他們才成羣結隊敲打各種盆子,一路驅趕到山上來。
香草拉住這個怪物是一路狂奔,終於跑到一處岔路口,一條路是通往深不見底的懸崖,一頭通往的是陰森森,黑漆漆的紫竹林。
再回頭看向距離他們越來越近狂怒的人們,香草無從選擇,總不能讓他去跳崖吧!
紫竹林是村裏嚴令止的地,無論是誰都沒有進去過。但是卻傳説裏面有妖魔鬼怪,據説這些妖魔鬼怪眼睛有燈籠那麼大,巨大的口可以掉一頭牛,就連鼻子也可以乾一條河。
可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哪怕是地獄也要去闖一下。要是命大闖出一條路就有救了,想到這兒香草凝重的神看着這個怪物,真摯的眼神毫無畏懼的盯着他説道:“你真是鍾奎哥嗎?”鍾奎無語的點頭。
“你從這裏進去,我把他們引開。那包食物我藏在一簇絲茅草下,待會我去取了給你送來。”香草説完含淚跑離開鍾奎,她不捨的頻頻回頭看着他,爾後逐漸變成小黑點消失在遠處。
狂怒的人們敲打着木盆,銅盆、拿着鋤頭,抓耙、在倆少年的帶領下浩浩蕩蕩一路搜查過來。
有人看見有什麼東西在不遠處一閃,好像往那條幹枯的河牀跑去了。人們正好來到這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岔路口,特別忌諱那有很多詭異傳説的紫竹林。
既然有人是看見怪物往河灘跑了,再加上一些膽小鬼起鬨,就一致同意去河灘搜查。
河灘上,成片成片一望無際灰白的芭茅花,就像雪海洋風飄展甚是壯觀。搜查的人羣,有湊熱鬧的,有起鬨看稀奇的。也有一路欣賞風景的,沒有誰認真的檢查隱蔽的區域,更沒有人注意到就在人羣來到河灘時。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悄悄的溜走了。
當人羣置身在這一片無人區域,一襲微涼的清風,吹拂幹他們面龐由於緊張沁出的汗水。接着就是一股如有如無的異樣味道混淆着河灘,淤泥發出的腥味,沁進他們的嗅覺器官。有好事的人尋覓氣味看去,就發出尖鋭無比的驚叫。
驚叫聲就像號令,把四處散落的人羣驚得駐足觀看。幾秒鐘之後散沙似的人羣譁然起了共鳴,他們一起往出事地點跑去。
灰白的芭茅花被血染紅,一具屍體俯卧狀攤在芭茅花的莖幹上。看見眼前這血淋淋的一幕,騷動的人羣頓時自動肅靜。
村保鼓起勇氣上去把屍體翻了個看,有人驚呼道是王二。
王二死得真心的可憐,渾身上下衣無寸縷就那麼赤條條來,赤條條走。後腦勺被重物砸得稀巴爛。紅的是血,白的是腦~漿,混淆在一起讓人聯想到稀釋的塗料。這是妖物乾的嗎?傳聞妖物是血來的,怎麼就沒有把他的血給洗乾淨?
人們看現場實在是太過血腥,有的孩子被大人吆喝着回家。
搜查隊伍頓時變成一盤散沙,走的走,散的散,只有幾名膽大的被村保強制留下,砍伐來幾斑竹捆紮好一個臨時擔架,把王二就那麼抬回家去。
看着王二目赤裂的死相,有人説道;“艹,誰都知道王二的婆姨得了那樣的病,都説她活不久了。誰知道王二居然比他那病秧子婆姨還走得快,這就是天意不可違,事事難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