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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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琴和香草打了一個招呼,就急匆匆的離開鍾奎家。她還得去局裏彙報工作做報表和各種記錄。
鍾奎和誌慶有聊不完的話題,從那次進山出大事,聊到地質隊派遣的任務,下一次準備去勘測的地方。
“無人荒島?”鍾奎驚訝道。
“嗯,據説那座荒島,有很多礦產資源。”
“會不會有危險什麼的?”
“不會吧!我的運氣有那麼倒黴嗎?”香草端着熱氣騰騰的飯菜出來,兩人急忙住口。
一頓簡便的晚餐很快融化在温馨的歡聲笑語中。
不知道是香草還是什麼,在看見夜幕逐漸籠罩下來時。她的情緒莫名低落唉聲嘆息離開鍾奎他們倆,獨自進了自己的房間。
“香草怎麼啦?”誌慶看着她去了方向,爾後收回視線看着鍾奎出口問道。
女孩子的心思難琢磨,鍾奎又怎麼知道呢?他撓撓頭莫奈的説道:“也許是想文了吧!”話是這麼説,就在剛才吃飯時,他也從香草的眼眸裏讀懂一些信息,她好像在擔心什麼。
香草擔心夜晚來臨的時刻,這種令她深不安的覺再次死灰復燃出現在心頭,讓她煩躁不已。
夜晚鬼魅變得深不可測,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發出嘶嘶的哭鬧聲,接着傳來大人唱着搖籃曲哄孩子入睡的歌聲。
一聲聲撕裂夜空的貓叫此起彼伏,頑固的侵進香草耳膜裏。
牀板在她的輾轉難眠中變得刮躁起來,發出吱吱呀呀的輕響…意識是在睡眠來臨時,逐漸模糊…朦朧中她看見那一片一望無際的芭茅花。
芭茅花隨風舒展着光溜溜的莖幹,在風中微微顫動的芭茅花像棉花,更像是一朵朵浮雲顯得那麼不真實。
香草覺得這裏不止她一個人存在,應該還有別的東西在,或則就在遠程距離裏的暗處偷偷窺視她。她慢慢扭轉身子,想尋找那雙隱藏在某一處的眼眸。
她很矛盾,既想看見那隻動物,又害怕看見。
就在她彷徨不定時,一隻茸茸的動物如期而至,從芭茅花和雜草裏鑽了出來,靈動的眼眸帶着驚悚之光,直勾勾盯着香草。
“你為什麼要跟隨我?你究竟是什麼東西?”香草問出這些話,自己都覺到莫名其妙的傻。一隻動物它能説話嗎?問也是白搭還不如不問。
這樣一想,她就打算離開這裏,想方設法甩掉這隻奇怪的動物。
香草開始試探往前走,那隻奇怪的動物好像知道她心裏的想法,就在起步往前走時,它也慢慢的跟隨而來。
仔細想想,冥冥之中有一隻奇怪的動物,死乞白賴的跟隨着你身後。而且從它的眼眸裏,可以看出一絲很不尋常的信息,你會到害怕嗎?
香草害怕了,她撥開阻擋在前面的絲茅草和芭茅花,見縫就鑽,一顆心懸吊吊的很害怕什麼。
當她鑽進茂密的絲茅草裏時,四周突然暗黑下來,那隻奇怪的動物不見了。
香草暗自慶幸,滿以為甩掉了那隻奇怪的動物,料到,就在她矮身躲避進有鋸齒般的絲茅草裏時。一雙綠茵茵的光束,從絲茅草裏隱過來。
心中咯噔一跳,寒意爬上脊背,孔豎起,她發出一聲歇斯揭底的驚叫;“啊…”呼哧~呼哧~翻身坐起,伸手抹一把冷汗在掌心。還在呼哧呼哧的噏動鼻息,努力控制呯呯狂跳的心臟,摸索着按開牀頭燈。
一剎白光從燈罩下散狀撒滿在房間裏,白的燈光映照着牀頭上慌亂不停顫抖的身影。稍傾之後,暗自穩定心神,心説;剛才是注意了的,沒想到無論怎麼堅持,在睏倦之後失去抵禦能力還是會悄悄的入夢。
那小東西究竟是什麼?為什麼糾纏我不放?香草無助的仰望着,大眼睛無神的看着望板。老太太的房子真夠老的,望板斑駁零落的塵埃比比皆是。
香草做噩夢,七小鬼是知道的。
只是人的意識在糊的環節很脆弱,是不能隨便驚擾的,要不然就會失魂。
所以七小鬼暫時還不能進來安她,只能在外面默默等待她需要它們時在進入房間。
香草貌似也知道七小鬼就在外面,她抹乾汗水,出口道:“你們在嗎?”聽見香草出口喊,小虎牙和其他小鬼歡呼雀躍,不由分説湧進房間來。
她苦笑一下道:“剛才姐姐做噩夢了。”
“我們知道。”
“我夢見一隻小動物,它很狡猾…”
“姐姐我害怕。”聽到香草提及小動物,小虎牙突然緊張起來。
小虎牙的緊張不是沒有來由的,她知道他一定觸到來自自己身上的恐懼,才會產生害怕的心理。
“你告訴姐姐,你觸到什麼?可不可以知道我夢境裏出現的小動物是什麼?”小花菊和其他鬼孩子都搖搖頭。
小虎牙伸出冷冰冰的手,試圖捉住香草的手。
“你想用這種方式來轉換訊息?”她遲疑的看着小虎牙問道。
所謂的手牽手轉換訊息是很危險的遊戲,一隻鬼崽子和一個活生生的人,手牽手把各自心裏的信息相互傳遞出來。
香草害怕心裏的恐懼信息能量,害了小虎牙,所以她拒絕牽手。
而小虎牙想牽手傳遞訊息的目的,是想告訴她另外一件事。
房門響動從門外探進一個人頭,嚇得小鬼們猶如老鼠見到貓一般躲避不及。
“幹什麼,你們進來幹嘛?”鍾奎眯縫着眼睛,瞥看了一眼半卧在牀上的香草繼續説道:“睡覺吧!夜晚它們鬼氣特別重,給它們這樣近距離接觸對你身體不好。”鍾奎發怒,小虎牙和小花菊趕緊帶着其他鬼孩子離開。
“哥,別怪它們,它們從進來就沒有給我説一句話。”香草撒謊道。因為在夜間,鬼氣森森的時刻,小鬼給活人説話,會在不經意間走活人的陽氣,這些在很早之前鍾奎就警告過她的。
“好吧!你休息,有什麼事情喊哥。”
“好。”香草點點頭,拉攏被褥躺下。
小虎牙很想很想告訴鍾奎,那天看見的秘密,可是有些東西只能只可意會不能言傳。
鍾奎因為剛剛病癒,身體還處在疲乏階段,對於分辨各種事物大不如前。可有一件事他還惦記在心裏,那就是三癩子和他堂姐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