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月子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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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最終沒有成為鍾奎的徒弟,也許是因為他的心術不正,更多的原因是。此人犯下血債累累,給鍾奎所做的事情是背道而馳的,一個,一個正,能走到一塊嗎?
最後鍾奎告訴他,你只能到寺廟裏修身養,每叩拜天地謝罪才能減輕自身的罪孽。沒想到這廝果然去了廣宗寺剃髮為僧,潛心贖罪。
老太太的家,因為鍾奎的到來而增加了人氣,因為他的成就,絡繹不絕來家裏找他幫忙的人越來越多。
各種狀況都沒有,有家裏孩子失魂的,有家裏發現異常的,還有因為產婦難產的都來找他。
你説笑人不笑人?產婦生孩子跟鍾奎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麼關係?再説了產房可是十分晦氣的地,男人是不能隨便進入的。
可今天鍾奎剛剛從外面回來,香草就急急的告訴他。有人已經在客廳等他多時,無論怎麼打發他就是不走。
説不見鍾奎本人就賴在這兒了。
鍾奎沒有做聲,只是淡淡的問了幾句關於老太太是否安好的話,就徑直進入客廳。
客廳裏一男子,面帶焦慮,桌子上擺放了一杯早已冰冷的茶水。此男子無心品茶,一門心思的等待鍾奎回來。
一番寒暄介紹,鍾奎得知此男子的家遠在外縣,他可是蹬車一百多里來的。
已經疲勞不堪的鐘奎,怎麼好拒絕此人的請求,且讓該男子把來意説明。
原來;那個時候,還沒有正規醫院為婦女們設置生產科室,也沒有誰關注女人們的身體健康。
此男子家裏有三孩子,只因為都是女孩兒。女孩兒在那年代還是人們口裏的賠錢貨,在農村更是沒有地位。倘若你家裏生一男孩,鄰居會大肆的恭喜你,但是如你是生一女孩兒,不但得不到恭喜,反而會惹來各種冷言冷語。
特別是身為人母的農村女,你生男生女將會給你帶來無法預想的尷尬處境。
此男子的母親重男輕女的思想不是一般的重,她對前三個孫女是愛理不理,一心巴望着媳婦肚裏的孩兒是帶把的。所以啊!這老女人就成天末燒香頂禮膜拜,一心只求男丁,如是女娃,就胎死腹中好了。
你看看自家的婆母,如此歹毒…
在得知男子家裏有未滿十二歲的孩子後,鍾奎放棄了帶七小鬼去的想法。不顧香草的阻擾,立即隨同男子來到外縣他的家。
走到家門口就看見三紮羊角辮子的可愛女娃,上前來喊爹。男子滿臉愁容,一個也沒有搭理,直接把鍾奎帶進裏屋。
來到裏屋,還沒有坐下,鍾奎就清清楚楚聽見,在另一間屋裏傳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產婦這樣幾天了?”鍾奎驚問道。
“三天了。”男子滿頭冷汗,神慌張。
“你去安他,我待會進來,不過你得給我準備一紅的布塊。”
“做什麼用?”
“圍眼睛的。”鍾奎認真的説道。
男子低頭蹙眉還是不明白鍾奎的意思,想到的是:一塊紅布矇住眼睛,你怎麼給我媳婦看病啊!
鍾奎窺測對方的想法,他再次鄭重的説道:“時間緊急,你快去準備。有什麼不明白的,等辦好事情後,我再給你解釋。”
“那情好。”男子説着就趕緊的去準備了。
男子離開,這頭鍾奎拿出衣兜裏的糖果,散給遠遠看着他不敢靠近過來的丫頭們。
完後,他喊其中最小一個道:“你去媽媽的房間看,特別是看牀下,如果有什麼情況不要大呼小叫,悄悄的來告訴叔叔,叔叔有獎勵哦。”小丫頭乖巧,點點頭,笑嘻嘻的跑開了。
另外兩丫頭見狀,也急忙對鍾奎説道:“叔叔,我們也去,你也給我們糖果嗎?”
“你們別去,就在這裏乖乖的玩,叔叔也給你們糖果。”兩丫頭相互對視一眼,好像對鍾奎的話,不太相信,但是也很無奈的樣子,點點頭道:“哦”男子拿來一塊紅布,身後跟來他的老孃。
兩丫頭好像怕她們的,看見進來,趕緊的溜走。
這老孃可真的是悍婦一名,她不依不饒就是不答應鐘奎進產婦的房裏。並且大聲怒罵兒子的莽撞之舉,説什麼陌生男人進了自家媳婦的房間,會帶來不好的厄運等等。
其實吧!這是農村那種非常保守的舊思想作怪,古往今來都傳承着一種,奇怪的守舊思想。婦女不能給陌生男人説話,説了就是有損名譽失節的大事。
説話都不能,豈能進婦女的屋,更何況是一名難產的產婦。這個時代,好像死一個人無所謂,但是如果此婦女名聲壞了就是大事了。
產婦婆母的態度很明顯,產婦死了都沒有關係,反正不答應鐘奎進屋。
聆聽着產婦房裏傳來一聲聲脆弱的慘叫,男子焦躁不安。他撲通一聲給老母親跪下,滿臉淚痕仰頭看着老母親道:“娘,如是孩子媽離開了,我也不苟活。”
“你這個沒有出息的東西,女人算什麼,死了還可以找,如果是辱沒了你的家風,那可是世世代代的問題。”鍾奎看着眼前這一蠻不講理的悍婦,把她與家裏的老太太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就在這時從外面跑來小丫頭,一邊跑一邊喊:“叔叔…叔叔。”她全身心的只顧着鍾奎許諾的糖果,沒有顧及在這裏發飆。
“小丫頭片子,鬧什麼鬧,滾出去。”悍婦發飆道。
小丫頭嚇得一愣,慢慢的退出房屋。
鍾奎見狀,懶得搭理這老孃們,就拿起那一條紅布帶子,追小丫頭去了。
看見鍾奎追出來,小丫頭穩住腳步,在確定沒有出來時,她就緊張的對他説道:“媽媽的牀下有一個人,穿的是紅衣服,手裏提的是一個籃子。”
“好!叔叔給你糖果。”鍾奎摸出三枚糖果,給小丫頭説一人一個。
他就直接把紅布帶子,往後腦勺一拴住。邁着穩健的步伐,來到傳來慘叫聲音的房間門口,剛走到門口的他,憑空大喝一聲:“孽障受死。”聲出之時,手指捻動一枚銅錢‘咻’手而出,一道眼看不見的光,刺啦啦的近產婦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