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真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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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國,皇宮,早朝。
“皇上,自皇后謝氏小產故去已五年有餘,皇上是否該認真考慮重立新後一事,後宮常年無主總不是個辦法。而且傳聞皇上極少寵幸後宮,醉心政務,更何況,皇上如今子嗣單薄,皇子智又體弱多病,老臣不得不多言一句,皇上鍾情皇后謝氏雖在民間被傳為一段佳話,但皇上還是要考慮大祁的江山社稷…”
“張侍中,你究竟想説什麼,”拓跋鐸仁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本月便是一年一度的選秀大典,請皇上切莫像往常幾年一樣再推遲了啊。”張侍中幹摸了把淚。
拓跋鐸仁漫不經心的玩着手指,看他一眼,冷冷問:“張侍中的女兒是否也在其中?怎麼,怕朕再推遲兩年女兒太大了嫁不出去?”
“這…”張侍中冷汗直冒。
“朕知道了,適時定會特別關照侍中之女。”拓跋鐸仁有意加重了“特別”二字,見張侍中緊張地啞口無言,便起身道:“若無事便退朝吧。苗侍郎隨朕回御書房,朕有事相商。”苗少庭衝着張侍中微微一笑,輕快跟上。
“她怎麼樣了?”拓跋鐸仁進了御書房,遣退了眾人便開門見山的問。
苗少庭心中好笑,心想彆彆扭扭憋了五年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便明知故問道:“哪個她?”拓跋鐸仁橫他一眼,掀袍落座,沒好氣的説:“朕耐心有限,不想被朕拖出去打上二十大板就老實的説。”苗少庭一看拓跋鐸仁要急,急忙見好就收。這幾年他也學乖了些,不敢過分放肆在老虎嘴上拔,生怕這一句話能定他生死的人哪天一個脾氣上來,真把他這個“情敵”給滅了。
“啓霖最近一切都好,身體恢復的不錯,心情也朗多了。”苗少庭微笑。
拓跋鐸仁一聽這稱呼便是眉頭一皺,不悦道:“什麼啓霖,皇后的稱呼也是你隨便瞎叫的?”苗少庭早有下文等着拓跋鐸仁,因此毫不害怕的朗聲解釋道:“皇上息怒,如今皇后謝氏已故,無論是謝嫺妤也好,謝啓霖也罷,都只是一屆草民。娘娘化名謝啓霖只是想要安靜的生活,臣也並非有意犯上。”拓跋鐸仁聽着這過分男化的名字怎麼都覺得彆扭,無奈又不好繼續挑刺,只得問道:“她的近況與朕説來聽聽。”
“稟皇上,皇上當年吩咐微臣好好照顧娘娘,卻又不許微臣與娘娘走的過近,要謹守男女有別之禮,微臣一直謹記,是以平常只是和馨竹聯繫,得知娘娘安好的消息也就罷了。娘娘近況如何,也非詳知。”苗少庭笑眯眯的回答。
其實苗少庭三天兩頭便去謝嫺妤那裏晃悠一圈,只是一想到拓跋鐸仁當年大方的將人讓給自己沒多久又小氣吧啦的私下暗示他不許動謝嫺妤一汗
的事就十分不
,如今可是逮到了機會,不鬧一下拓跋鐸仁怎麼都不能釋懷。
拓跋鐸仁被苗少庭堵得啞口無言,暗自嚥下一口悶氣,卻又不知該如何繼續這個話題。
苗少庭看着拓跋鐸仁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彆扭糾結臉,心中不由好笑。又老神在在的欣賞了一個夠本,才悠悠開口道:“皇上想不想去看看娘娘?”
“可以嗎?”拓跋鐸仁一下子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猛然察覺自己似乎是太心急了,臉熱的咳了一聲,重新端坐好緩緩道:“小妤恐怕不願意見朕吧?她有沒有提到過朕?”苗少庭看着拓跋鐸仁那愁苦的樣子心裏都要樂開了花,心道謝嫺妤哪有這麼重的心思,早就恢復平靜,過自己的子了。結果這位仁兄每
還在端着架子自己編故事。
“還真…沒有。”苗少庭又一次無情地打擊了拓跋鐸仁。
拓跋鐸仁再次被堵了個正着,讓苗少庭這麼一説,更不好意思拉下臉去看謝嫺妤,更何況還要放□段、自尊去求複合。
苗少庭見拓跋鐸仁坐立不安的樣子,終究還是發了發善心,給了拓跋鐸仁一個好消息:“不過…啓霖倒是還留着皇上送她的那些字帖。”
“…”拓跋鐸仁一怔,心酸中又泛上絲絲的甜,繞的整個人都熏熏然起來。
心能夠這樣柔軟安寧的時候也只有在夜午夢迴,想到那人温柔淺笑時才能夠體會,拓跋鐸仁出神了片刻,最終還是敗給了那份思念:“宣劉繼忠來,朕要出宮。”京都外十餘里地的郊外,平樂村的一處清靜的院落裏傳出朗朗的讀書聲。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拓跋鐸仁步入純樸素雅種滿花草的乾淨小院時便聽到聲
氣的童音正在唸着《大學》,不由失笑:“這是不是有點難度?孩子們理解得了嗎?”可是就連這樣透着點笨拙迂腐勁兒的
覺,拓跋鐸仁此時都覺得打心眼裏喜歡。
走到傳出讀書聲的小屋門外,一旁的窗子破了一角,似乎是有意被人捅破,常有人往裏偷看似的。拓跋鐸仁便順着那向屋內望去,自己多年來心心念唸的人便出現在眼前。
不大的小屋中幹靜整潔,安放着六張陳舊的小桌椅,六個看似七八歲的孩童規矩坐着,搖頭晃腦的跟着唸書。屋子的正前方擺了張案子,謝嫺妤正站在其後,一身樸素長衫遮着玲瓏身材,頭上挽了個利索的髮髻,未施粉黛,一副男人打扮。
謝嫺妤覺到屋外站了人,只是她在小村子裏辦了私塾這幾年,總是有本村或鄰村的大人小孩過來湊熱鬧觀看,是以她從來不去制止,如果有人聽得
興趣,也想要念些書來用,就會找到她。謝嫺妤便會再添上一副桌椅,倒也沒什麼麻煩。
只是她辦私塾只是為了打發子,興趣所致,都是窮人家的孩子來唸,着實賺不到錢,反倒是偶爾替幾個村子裏的村民寫信還能掙些錢來裹腹。幾年來過得雖然清貧,也沒少受苗少庭的接濟,但久違的安靜
子卻還是讓謝嫺妤心寬了不少,人也恢復了
神。只是偶爾還是會想到某個人,心裏淺淺的疼上那麼兩下。
“好了,今天我們就學到這裏,大家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要問嗎?”謝嫺妤放了書,笑眯眯的看着一張張天真的臉頰。
“先生!”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洪亮的叫了一句:“我爹説先生生得像個女娃。”謝嫺妤一怔,不由失笑。原先她身為男子就沒少被罵做是娘娘腔,如今真是女兒身了,這話聽起來倒也就不覺得是個諷刺了。看起來這些年,她也完全適應了自己的新身份。
“先生生的像個女娃,這個不是個問題啊。”謝嫺妤好脾氣的説。
“問題…”小男孩扭捏了一下,突然大聲道:“我爹讓我問先生,能不能做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