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一夜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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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説:昨天承諾好的二更,不能再苦的把寫好的放存稿箱打算回家改了再發,結果回家發現存稿箱裏啥都沒有!回公司重拿不科學啊,只好今天到公司再更…遲到了抱歉,為補償二更,一會兒還有一更==(這次是真滴真滴!)ps:更苦的是,今天到公司,打開存稿箱,卻發現文就在裏面…大烏龍,難道是我家裏瀏覽器的問題?趴地…
拓跋鐸仁凝眉不語,獨自思索着什麼,突然停住腳步嘆了一聲:“朕…還有資格上那裏去嗎?”這麼些年,後宮這些形形□的女人之於他,一來無非是他玩朝堂權術,調整勢力派系的手段。二來便是他排遣寂寞,傳宗接代的工具。即便是他最疼寵的女人,也從未全心付出過情愛,利用她們達到自己的目的從來都是理所當然的。只是這一次,他利用了謝嫺妤,心裏卻是前所未有的愧疚和不安。
他表面上告誡淑妃要安守本分,切記不可在秋獵場上輕舉妄動。實則卻是將皇子智命堪危的事實明明白白的告訴給她。淑妃疼愛的孩子和威脅她孩子最大的源頭同時出現在秋獵場上,拓跋鐸仁不相信淑妃會老老實實,安分守己,一點行動都沒有。
他特地將皇子智處的形勢説的險峻,就是為了淑妃動手。而他了解那個陪了他多年的女人,那個心比天高的女人斷不會俯首認命,任人宰割的。對於淑妃和卓翼飛來説,這將會是唯一翻盤的機會。兩個人對皇子智過分的疼愛將是他們失敗的源。
若不是兩人放不下皇子智,擔心一旦造反后皇子智在他手上會有危險,就不會鋌而走險的想要將人劫走,也就不會暴的如此徹底。將弱點暴在對手面前乃是兵家大忌。拓跋鐸仁一直清楚地知道,要坐穩這皇位有多麼艱難,不能有任何軟弱的時刻,更不能對誰產生情,任何一個的心軟動情都有可能鑄成大錯。
他自認他做到了將天下大義放在兒女情長之上,他也知道正是如此,最後站在一片狼藉的沙場上的勝者才一定會是他,只是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心裏有個地方一直隱隱作痛,提醒他他的皇位是用什麼換來的。那個代價他曾經不屑一顧,如今卻想牢牢抓進手裏而不得了。
拓跋鐸仁有些恍惚的向前走,不知不覺卻已立在了鳳鳴宮的門口。劉繼忠跟在他身後不覺有些擔憂的看着他,猶豫着詢問道:“皇上,要不要老奴去通報一聲?”拓跋鐸仁一動不動的盯着那三個大字看了半晌,才輕嘆一聲:“去吧,傳朕今夜留宿鳳鳴宮。”
“是。”劉繼忠俯首,恭恭敬敬的躬身進了鳳鳴宮。
天漸暗,謝嫺妤寫字漸漸看不清楚,剛着宮女來將燈都點起來,便傳來了劉繼忠的聲音:“皇上駕到,留宿鳳鳴宮。”謝嫺妤手一顫,好好的一張字又廢了。她看着眼前那一抹深重的墨跡,不由得輕輕皺了皺眉頭。
皇上要留宿鳳鳴宮?發生了什麼事了?
謝嫺妤慌慌張張的出去,對上的卻是拓跋鐸仁一雙沉痛的眸子。謝嫺妤一愣,瞬間定在當場,連請安都忘了。
那種脆弱的表情是謝嫺妤從未在這個堅韌強悍的男人身上見到過的,只一眼,謝嫺妤小心翼翼,一點一滴築起的心防便登時裂了一道縫子,然後片片碎落,將那原本紅彤彤,熱烈跳動的心臟重新了出來。
拓跋鐸仁默默地走到謝嫺妤近前,看進謝嫺妤那微帶驚慌卻滿眼心疼的眼中,那種疼痛便倏地整個蔓延上來,直至將他滅頂。他深一口氣,猛的拉住謝嫺妤帶進懷裏,狠狠地抱住死不鬆手。
“…”謝嫺妤驚訝的張大眼睛,由着拓跋鐸仁將自己勒得幾乎不過氣來,卻一動都不敢動一下。
直到拓跋鐸仁慢慢的鬆了力氣,謝嫺妤才敢問:“皇上,您這是怎麼了?”
“沒事,只是突然間想要見梓潼。”拓跋鐸仁閉眼,將頭埋在謝嫺妤的肩上,嗅着她身上那股清卻又令人心安的味道。
這麼好的一個女人,若不是身在皇家,一定值得一個好男人從一而終的寵着、疼着。而他,似乎沒有辦法給她這一切。
謝嫺妤面對突然間意味不明的拓跋鐸仁,心裏浮上濃濃的擔憂來。她自從有喜以來,為了自保在宮中各處都安了些眼線,今也是得知拓跋鐸仁召集了重臣在御書房商議了一下午的要事。這麼興師動眾的做法,謝嫺妤猜測恐怕與卓翼飛的事不開關係。此刻又見拓跋鐸仁如此態度,謝嫺妤不得不跟着揪起心來。
莫不是…要打仗了吧?
謝嫺妤一想到那種生靈塗炭,血成河的場面,心裏一陣不忍,隨即連手腳都有些軟了。
“皇上用過膳了嗎?臣妾讓馨竹去準備些清口的吧?”謝嫺妤輕輕道。她原本就是一介文官,即便有了戰事也是不上什麼話的,更何況她現在只是這後宮中普通的一個女人而已,除了能夠寬一下拓跋鐸仁,什麼都做不了。
“也好,陪朕吃一些。”拓跋鐸仁鬆了口氣,對着謝嫺妤笑了笑。
謝嫺妤不由得被拓跋鐸仁難得的温柔表情閃了神,忙扭開臉試圖掩飾她紅起來的臉。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拓跋鐸仁的心情實在不是她這等凡人能夠揣測到的。
一頓晚膳用的倒是安靜閒適,席間拓跋鐸仁還替謝嫺妤夾了兩口菜,驚得謝嫺妤嚼着一半的飯差點沒噎死自己。
惴惴不安的用了膳,眼瞅着天越來越晚,謝嫺妤不偷眼去看拓跋鐸仁,心下想,這人不是真的要留宿在她這兒吧?他不是噁心她噁心的要命麼?如今卻要和她同牀共枕…呃,不會是讓她打地鋪睡地上吧!她好歹肚子裏還有一個呢,這待遇也太悽慘了!
拓跋鐸仁餘光接收到謝嫺妤驚嚇的神情,以為她仍舊介懷他之前的種種對待,對他還是害怕大過愛慕,心裏不覺又是一緊。他輕舒口氣,站起身來。謝嫺妤也愣愣的隨着站起來,以為拓跋鐸仁坐不住終於要離開了。
“聽説梓潼最近正在練字,不如寫幾個讓朕看看?”拓跋鐸仁卻突然説。
謝嫺妤一怔,不覺有些窘迫。她這些子全都是在臨摹拓跋鐸仁的筆跡,要是讓拓跋鐸仁發現,豈不是又要厭煩她擺不正自己的位置,痴心妄想了嗎?
“臣妾的字難登大雅之堂,還是不要讓皇上見笑了。”謝嫺妤乾笑一聲,眼神飄了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