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皇子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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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鐸仁睜大眼睛,突然間噴笑出聲,竟是舒了口氣:“原來梓童是要跟朕説這些,梓童以為朕無能到完全猜不出賊人的身份嗎?卓翼飛犯上意圖明顯,淑妃身體漸虛弱,卓家勢力早晚是保不住的。皇子智這次被劫的如此湊巧,朕第一個懷疑的人便是卓翼飛。他無非是想要將智兒帶出宮去讓朕失去牽制他卓家的籌碼,可他未免太過小瞧朕,虎毒尚且不食子,朕又怎麼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不利?”謝嫺妤懵懂的聽着,不知道拓跋鐸仁究竟還知道多少,她嚥了口唾沫,試探着問:“那皇上既然懷疑到卓將軍,卻為何遲遲沒有行動?”
“現在智兒在他手上,朕倒是擔心他到時狗急跳牆,反傷了智兒。常寧正在暗中搜查,卓翼飛如今不在他府上,恐怕還在這宮裏…”拓跋鐸仁眯眼:“梓童如何得知確切消息?”謝嫺妤心中急跳,想也許這次能躲過一劫也説不定:“臣妾…那天其實撿到了卓將軍遺落的玉佩。”
“哦?”拓跋鐸仁走上前來,伸手扶起了謝嫺妤。
謝嫺妤深一口氣,將身上已湊做一對的玉佩遞了出來:“其中一塊是以前淑妃送給臣妾的,正與臣妾撿到的玉佩湊做一對。所以臣妾猜想…”拓跋鐸仁哈哈大笑,將謝嫺妤摟進懷中親了親鬢角,讚道:“梓童果然好聰明,與朕想到一起去了。”他真是糊塗,怎麼會以為謝嫺妤是想要離開他呢?謝嫺妤已經告發了卓翼飛,不管兩人曾經是否曖昧,如今他的梓童都是一心向着他的。
“那皇上打算如何對付卓將軍?”謝嫺妤忍不住問,心裏莫名浮現了出賣淑妃和卓翼飛的不安。一想到卓翼飛被仇恨燒得晶亮的眸子,謝嫺妤仍覺得她的前路堪虞。
拓跋鐸仁看看她,笑道:“梓童無需擔心,朕自有主張。”謝嫺妤哪能不擔心,一旦卓翼飛知道是她出賣自己,不把她拉下水才怪。到時拓跋鐸仁才不會和顏悦、温柔繾綣的跟他温存對話,她死一百遍都不夠還的。但這些都不是她最擔心的,她最不想看到的果然還是拓跋鐸仁厭惡失望的眼神。
“皇上…”謝嫺妤想要坦白一切,最後那點勇氣卻再也鼓不起來了,眼瞅着頭逐漸升高,到了與卓翼飛約定的時間。
拓跋鐸仁心情顯然不錯,中午也留下來進膳。謝嫺妤卻胃口全失,只想着下午若是不出宮拜神,卓翼飛就要將兩人的事公諸於眾。
“梓童沒有胃口嗎?”拓跋鐸仁關心了一句。
謝嫺妤留戀的看着拓跋鐸仁眼中出的關注,越發的割捨不下。也許,幫了卓翼飛這一次,先解了燃眉之急,之後卓翼飛會念舊情放過她也説不定。
“皇上。”謝嫺妤輕輕地啓,心中無端的鄙視起自己來:“臣妾還是放心不下智兒,想要出宮為智兒祈福,保佑智兒這次平安無事。”拓跋鐸仁稍稍一想,應道:“雖然朕已有了計較,不過梓童的擔心也是對的,去吧,為智兒,也為大祁。”
“臣妾也會為皇上祈福,保佑皇上順利平亂。”謝嫺妤垂首道。
“好。”拓跋鐸仁為謝嫺妤夾了口菜,眼裏滿是笑意。
謝嫺妤幾乎承受不住拓跋鐸仁的温柔,一頓飯吃的味同嚼蠟。飯後拓跋鐸仁離去,謝嫺妤便默默地準備出宮事宜。
時間恍惚過去,謝嫺妤站在殿門口渾渾噩噩的望着眾人忙前跑後,突然殿內一聲輕響,謝嫺妤忙關了門,繞過屏風一眼便看到卓翼飛坐在她的榻上衝她微笑。
“小妤,我就知道你是向着我的…”謝嫺妤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卓翼飛伸過來的手,冷淡道:“過了今,你我互不相欠,從今往後不要再用曾經的事來要挾我。”卓翼飛盯着謝嫺妤的面容若有所思,緩緩點頭道:“這麼説,你還是決定選擇拓跋鐸仁了?”
“智兒呢?”謝嫺妤不想再與卓翼飛繼續糾纏,從卓翼飛出言要挾的那一刻起,謝嫺妤原本對他升起的那一點同情也淡去了。
卓翼飛見謝嫺妤似是決心已定,便沉着臉看向榻上放着的包袱團。謝嫺妤心裏猛地一跳,急忙過去打開包袱一看,皇子智正閉着眼安靜的一動不動。
“智兒…”謝嫺妤心臟幾乎停了,卻聽見卓翼飛説:“只是喂他吃了點藥睡了,要不然出聲音就麻煩了。”謝嫺妤幾乎紅了眼睛,不由對卓翼飛怒目而視:“智兒小小年紀怎麼能隨便灌這些烈的物藥,要是以後…”
“那也比在這宮中以後受盡冷眼,遭人利用,還不得善終來得好。只要以後智兒一生平安,稍微痴傻一點也未必不是福氣。”卓翼飛固執的打斷了謝嫺妤的話,滿眼的憤恨。
“你簡直不可理喻…”謝嫺妤簡直不敢相信這番話竟是從本該疼愛孩子的親舅舅口中説出來的。
“這是我的想法,同時也是淑妃的願望。”卓翼飛努力抑制着因怒氣而發顫的聲音,咬牙道:“我將我最寶貝的妹妹送入宮中不是為了看她今天落到這樣的地步的,當初我是堅持不同意的,若不是她鍾情於那個負心漢,我又怎麼會忍痛同意?如今她雖然清醒了,可人卻也要不行了,看着她一天天衰弱下去我卻什麼都做不了,你知道我有多恨嗎!”
“…”謝嫺妤也不被卓翼飛的痛苦染,語氣稍緩:“淑妃的事我也很難過,但智兒畢竟是無辜的,你和皇上恩恩怨怨何必牽扯無辜的孩子呢?更何況這孩子是你的親外甥。”
“你先問問皇上可有當這個孩子是親生骨來對待。”卓翼飛嗤笑。
“皇上一直是關心着皇子智的。”
“他是怕少了牽制我的籌碼罷了。”卓翼飛的雙眼已被仇恨矇蔽住了:“只要將智兒救出宮去,就再也沒有能夠阻止我起兵的理由了。”
“你!”謝嫺妤這一驚吃的非同小可,立刻抱起智兒道:“原來你竟是這樣的打算。算我求你了,智兒在宮中有我護着,我發誓絕不會讓他出事的。你將他帶出宮去陪你過那些動盪子,智兒還這麼小哪裏經受的住?”
“哼,你一個外人難道比我更在乎智兒?你不過也是想要利用智兒鞏固你現在的地位罷了!”卓翼飛氣急敗壞的道:“好了,時間無多,你把智兒包好放在轎內,我混在隨行的隊伍中,等到出了宮,你就把智兒給我,咱們兩人之間便當做互不相識,你給我的那些信件我會一併焚燒了。”謝嫺妤氣的渾身發顫,把懷裏睡得死沉的孩子抱的又緊了些。這些口口聲聲為了智兒好的人,卻還及不上她一個外人對孩子的關心。只是現在為了她自己,她卻也要犧牲這個無辜的孩子…
謝嫺妤坐進轎中心中仍不斷翻湧,伸手便能觸及放在身邊智兒白無辜的小臉,覺到那温熱的觸才發現自己的手有多麼冰涼。
她的心是不是也變得跟手一樣冷了呢?竟然為了一己私慾幫卓翼飛做這些大逆不道的事。若智兒出宮後遭遇了不測,若拓跋鐸仁顧忌智兒反被卓翼飛牽制,她即便能夜夜偎在拓跋鐸仁的懷裏又能如何?她已經被小女子一般的兒女情長矇蔽了雙眼,完全忘記了曾經在皇上和父親面前許下的要維護朝綱的人臣之責。
謝嫺妤不覺輕抖起來,冷汗順着額頭倏倏而下。就在謝嫺妤恍然的當口,護轎行進的隊伍已在宮門口停了下來。
守城的官兵見了是皇后娘娘的仗隊,過來在轎外行禮道:“娘娘,下官例行檢查,請娘娘見諒。”謝嫺妤心臟狂跳起來,無數念頭自腦中湧出,隨即撞出一片火花。她暗暗咬牙沉了口氣,緊緊地抱住皇子智掀開了轎簾朗聲道:“劫持皇子智的賊人現在就在這仗隊中,快將人捉起來。”作者有話要説:這個週末不用學車~~哦也y(^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