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杯具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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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回來了…
謝嫺妤忙整了整坐姿,斂了神,正襟危坐。賢妃快步走進門來,一眼便瞧見謝嫺妤坐在廳堂之內,立刻綻出一個如花笑容,走過來請安道:“臣妾叩見皇后娘娘,娘娘吉祥。”謝嫺妤想着畢竟要套賢妃的話,不好表現的太過冷淡,便咳了咳,輕聲道:“免禮賜坐。”賢妃立刻在謝嫺妤的身邊坐了,笑容雖美,但神間竟顯出幾分倨傲:“今兒個這是吹得什麼風,竟然能得姐姐大駕光臨這永宮?”
“本宮聽聞妹妹近來身體抱恙,入夜後難以入睡,是以過來看看妹妹,看妹妹一切可還平安?”謝嫺妤的聲調本就温柔,説出來倒也動聽真摯。
賢妃一聽是為了這事而來,稍稍鬆了口氣,輕笑道:“多謝姐姐關心。許是這些子天氣悶熱,妹妹才有些浮躁之氣,過一陣子天氣快了也就好了,不礙事的。”謝嫺妤觀察賢妃的臉,覺得她雖然眉目間仍舊靈動凌厲,但似乎是有幾分憔悴,真像是連續幾夜未曾睡好的樣子,便説:“妹妹還是要保重身體的。睡不着這事可大可小的,可邀太醫看過了?太醫怎麼説?”
“啊,倒是讓陳太醫看了看,也沒説出什麼,只是開了清熱瀉火的方子來,叮囑妹妹平裏要注意修身養,不礙事的。”賢妃輕笑,表情儘量放的輕鬆。
“如此就好,本宮也放心了。今帶來些夏進補的藥材,也不知和妹妹調理的方子合不合,妹妹就留着吧,等問過太醫再用就好。”謝嫺妤讓底下的宮人將藥材補品遞了過去。
賢妃顯得有些受寵若驚,忙道:“姐姐太客氣了,妹妹謝姐姐關心,有姐姐這麼照顧臣妾,即便再大的病也要好了。”謝嫺妤見賢妃説話仍是那麼誇張,只好微笑道:“若是真的對妹妹有幫助就好,這幾皇上可曾來看過妹妹?”這話正戳在賢妃的脊樑骨上,她暗暗咬了咬牙,心算計的笑容有些崩裂:“姐姐説笑了,這宮裏宮外誰不知道姐姐和皇子智才是皇上的心頭,妹妹不過是睡不好覺,皇上哪裏有空閒為這等小事跑過來?妹妹若是嬌氣到有事無事都去勞煩皇上,不識大體,今也不會成為四妃之一。”
“真酸…”馨竹在謝嫺妤背後偷偷啐了一句。
“咳咳。”謝嫺妤忙咳了兩聲,乾笑道:“妹妹好生養着吧。智兒恐怕這會兒也該醒了,本宮回了。”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賢妃立刻起了身。
謝嫺妤看賢妃一點挽留自己的意思也沒有,知道她這些子恐怕着實嫉恨自己,是以連裝裝樣子的表面功夫也省了,當下只好起了身,就此告辭。
等遠離了永宮,馨竹便小聲問她:“娘娘,適才怎麼不問水井的事?”
“真是個笨丫頭,本宮怎麼能讓她起了防備,打草驚蛇?”謝嫺妤難得明一次,便對着馨竹連連嘆氣:“你去幫本宮做兩件事來,第一是把常侍衞叫過來,本宮有事要他去辦。第二去打聽打聽陳太醫給賢妃開的是什麼藥方,若是能要來一份最好。”馨竹轉了轉眼珠,應道:“娘娘,這第一件事好辦。第二件事須得打通人脈,總要些時間和…嘿嘿。”
“你這鬼丫頭就會和本宮討價還價。”謝嫺妤斥了她一句,不過也不是真的生氣,剛板了臉又不小心了笑意:“要用多少去賬房支就是了,多出來的錢自己也留好了,別都亂花出去,這是本宮要給你做嫁妝的。”馨竹一看謝嫺妤看透了她的小心思,立刻紅了臉,嘟嘴道:“娘娘説什麼呢?馨竹才不嫁人,一輩子守着娘娘!”謝嫺妤卻只是笑:“好,好,嫁人這事隨你自己,藥方你可要幫本宮儘快來。”常寧在入夜後才來拜見謝嫺妤,謝嫺妤穩穩地坐了等常侍衞長行過禮,便笑道:“常侍衞長近來可好?”常寧一直低着頭,中規中矩的回答:“謝皇后娘娘關心,不知娘娘今召見有何要事?”謝嫺妤見常寧態度疏離,不願與自己寒暄,便也收了笑容,正經道:“今找常侍衞來的確是有些事想要拜託常侍衞,只不過這件事要先對皇上保密,不知常侍衞可否先答應本宮?”常寧驚訝抬頭,望着謝嫺妤的目光閃了閃,內心似是在爭鬥,最終還是了口口水,訥訥的問:“不知皇后何事不便説與皇上知道?”謝嫺妤站起身走過去,俯下了身子在常寧耳邊低語了幾句,常寧想躲,但又不敢,只得咬牙定住了,忍着謝嫺妤在他耳邊吹風帶來的悸動。
常寧從頭到尾聽的心不在焉,等謝嫺妤撤離身邊才想起適才謝嫺妤話中的含義。他略驚了下,不敢確定的低聲問:“娘娘是想讓臣夜探永宮?”謝嫺妤微微笑了,點頭輕聲道:“本宮思來想去,也只有常侍衞能擔此重任了。常侍衞借職務之便能在宮走動,稍稍支開屬下便能翻入永宮了。而且常侍衞身手了得,對後宮各種突發狀況經驗也豐富,探查後院一口井而已,對常侍衞來講應該是易如反掌的。”常寧心中不升起疑問,不知謝嫺妤這麼做的目的是否是想對賢妃不利,將其拉下馬來。不過後宮嬪妃之間的爭鬥本也不是他該過問的,只是他曾以為皇后娘娘與其他女人不同,温柔善良,不喜爭鬥,頗有清蓮之風韻,令他敬慕,這時心裏便微微有些失望。
“臣…盡力而為。”常寧低頭,還是將任務領了下來。他又略頓了頓,忍不住多嘴問道:“臣有一事不明白,娘娘為何要將這件事特地瞞着皇上?”謝嫺妤一愣,隨即笑道:“皇上理萬機,本宮不想他為這等小事煩擾。若本就不是大事,本宮誤會了賢妃,自然沒有向皇上稟奏的必要,若是真的事關重要,本宮到時會親自向皇上説明一切。”
“臣明白了,今夜子時一過便去探查,請娘娘放心。”
“那就有勞常侍衞了。”
“娘娘,娘娘。”馨竹這時卻突然跑進來:“小順子看見皇上向鳳鳴宮這邊過來了。”常寧和謝嫺妤均是嚇了一跳,謝嫺妤一時做賊心虛,忙抓着常寧的衣袖道:“常侍衞你快快從後面繞走吧。”
“好好。”常寧也是一頭冷汗,顧不得禮數撒腿就跑。
謝嫺妤看着常寧風一樣的消失了,還來不及口氣,常寧又風一樣的衝了回來。
“娘娘,不好了,皇上已經朝這邊走過來了!”常寧慌張道,左看右看不知道往哪裏躲。
“啊?”謝嫺妤一時也沒了主意,跟着常寧一起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轉來轉去。
“皇上駕到!”外面小順子那一聲吼格外淒厲,謝嫺妤一呆,馨竹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拽着常寧一腳就將他踢進了桌子底下的空膛裏去。
“這樣不行,會被發現的。”謝嫺妤急的跳腳,心想不行就向拓跋鐸仁坦白一切好了,省的被捉住了有口難辯。
馨竹卻大義凜然的道:“娘娘一會兒纏住皇上,常侍衞再找機會跑吧,沒別的辦法了。”常寧瞪着大眼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個狀況,只好下意識的配合馨竹的主意把自己縮成個團。謝嫺妤還在掙扎,拓跋鐸仁卻已推門而入了。
“臣妾叩見皇上。”謝嫺妤一團亂,只得先匆匆行了禮,暗自平復被驚嚇的心情。
拓跋鐸仁挑眉,環視四周道:“梓童適才在做什麼?怎麼氣吁吁的?”謝嫺妤被拓跋鐸仁的鋭嚇了一跳,忙嚥了口口水堅定地搖頭道:“臣妾適才什麼都沒做,就是…就是…”實在是找不到藉口啊!
拓跋鐸仁原本只是隨口一問,豈料謝嫺妤卻如此慌張,不也介意起來,眯着眼不悦道:“梓童究竟有什麼事瞞着朕?嗯?”謝嫺妤眼角了,一道冷汗順着額邊滑落。
拓跋鐸仁的臉黑了,沉聲吩咐道:“都退下,朕要和梓童單獨待上一會兒…”謝嫺妤就站在常寧藏身的桌邊,拓跋鐸仁步步近,謝嫺妤退無可退,只好用寬大的裙襬擋住常寧的身影,期盼拓跋鐸仁不要發現桌子下面那個龐然大物才好。
拓跋鐸仁欺上身來,雙手按在桌上,將謝嫺妤死死的困在懷抱與桌子間,雙眼凌厲的盯住她磨牙道:“梓童又不乖了,適才到底在做什麼好事,你要是再不説,朕有的是辦法讓你説出來。”常寧躲在桌下,只見四隻腳和衣衫裙襬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緊張的呼都要停了,眼看着兩個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幾乎要碰到自己,終於緊作者有話要説:生就是要這樣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