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美人出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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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祁後宮自古傳下來的侍寢規矩:沐浴、着衣、梳理、焚香、進殿、御前伺候。
拋去皇上心血來在各宮之間留宿和偶爾和一些宮女花前月下的情況不講,凡是由房事公公遞了牌子正式傳召侍寢的,無論身份高低貴賤,一律都要按照規矩一步步準備,直至見到皇上為止。
謝嫺妤曾經在一本小冊子上掃到過一眼每一步所需的準備,只是她當時想着反正拓跋鐸仁早就對她失了興趣,看不看倒也無關緊要。誰知拓跋鐸仁竟然不知擰着了哪筋真的遞了她的牌子,她驚慌緊張之餘,對她必須要做的準備一片茫然。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奴婢這就去幫娘娘準備,娘娘今晚一定要努力留住皇上的心呀!”馨竹卻為謝嫺妤開心不已,喜笑顏開的抓起小順子的衣領就飛奔而去。
謝嫺妤對着兀自開合的殿門發呆,突然間跳起來,跑到內廳去書架上翻找那本記載着宮中諸多規矩的小冊子。
“在哪呢?在哪呢?咦,我明明記得放在這裏了啊?”謝嫺妤急的像無頭蒼蠅一般,突然間在一些詩詞歌賦下發現了那救命的寶物,急忙撲上去:“有了!天助我也!”她連忙如獲至寶的翻起來,企圖在馨竹回來之前將那些侍寢的規矩通通記下來:沐浴,要去華清池泡足半個時辰。嗯嗯。
着衣,穿的是後宮嬪妃為侍寢特製的對襟裙衫,輕薄好。呃…好吧。
梳理,梳的是垂鬟髮式,妝容需清淡柔美。反正有馨竹幫她收拾,不急不急。
焚香,梳整齊備嬪妃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香料燻蒸,絕不能讓皇上聞到不悦的味道。不悦的味道?難不成誰還有狐臭?
進殿,由龍輦接侍寢嬪妃入養心殿,龍輦後跟隨九名宮人,九名侍衞,一路護送,不得被外人窺到嬪妃的形容。好,她記下了。
御前伺候,御前伺候…咦?之後的內容呢?啊啊啊,為什麼會缺了一頁!為什麼偏偏缺的是如此要命的一頁!
謝嫺妤心中狂吼,幾淚奔,仔細認真的又是一通翻找,最後終於認命了,雙手撐桌,兩腳發軟,眼前金星亂冒。
伺候皇上的私密事按理是作為秀女進宮之時就由房事嬤嬤親自教導了的,只是她那時大概正在私塾裏蓋着詩經打瞌睡,宮中房事的事一概不知。妹妹這身子雖然早已和皇上有過夫之實,但是她沒有啊。究竟要怎麼伺候皇上才能讓皇上龍心大悦,她哪裏明白其中的奧妙?
她雖然大致知道行男女之事是什麼意思,但她仍舊不可能做出一副深諳此道的樣子。要知道她原本和男人的接觸也只是發乎情、止乎禮,停留在拉拉小手的神階段,猛然讓她和自己心儀已久的對象這個那個,她怎麼可能不緊張、不羞澀、不餡啊!
謝嫺妤正在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馨竹卻喜氣洋洋的走進來接她了:“娘娘,您侍寢用的紅緞鳳舞輕紗衫、天羅木香,茉莉籽頭油都已經備好了,請擺駕華清池吧。”謝嫺妤急忙撲過去,抓住馨竹的手抱着一絲僥倖問道:“馨竹,如果本宮説自己傷勢未愈,不太舒服,能不能不去侍寢啊?”
“娘娘您糊塗啦。”馨竹大呼:“皇上已經一年有餘沒有傳召過您侍寢了,今您終於等到,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説不準從今往後您又能再次得到皇上的恩寵了。若是有幸誕下龍種,娘娘您就更是母憑子貴,再也沒有可以擔憂的事了。哪怕傷勢還未痊癒,娘娘也要拼命將皇上留住才是。”
“啊…本宮知道,本宮只是隨便問問。”謝嫺妤慚愧的低下了頭。她自然明白這是千載難逢的翻身機會,或許更是唯一的翻身機會。只是若是被她搞砸了,到時翻身可就變成翻白眼了…
華清池四面金碧輝煌,鮮紅透亮的輕紗幔帳,悠悠隨風款擺,中心見方的氣派浴池由上等的墨中透綠的大理石砌制,裏面柔柔的蕩着四季温熱的白的山泉湯汁,水面瀰漫浮動着霧濛濛的一片水汽。
謝嫺妤呆然的站在池邊,看着宮女將整籃整籃的玫瑰花瓣撒進池中,紅白相間的醒目顏美得驚人,魅惑人心。馨竹站在她身後為她除了衣裳,她便紅着臉迅速的沉入池中,不敢去看自己雪白的*。
“娘娘,馨竹先行告退了。”馨竹微微一躬,領着眾宮人退出到華清池的殿門外。
謝嫺妤待所有人都離開後,長長的舒了口氣,將背靠在池邊,仰頭閉上了眼睛。一會兒見到皇上要怎麼做,她全然無所適從,只能聽天由命了。不説見到皇上,就連現下她着身子想起拓跋鐸仁的身影就渾身臊的不行。這是妹妹的身體啊,到如今她仍舊不敢去細看,更遑論讓拓跋鐸仁去觸碰,怎麼想覺都很詭異。
“哎呦…”謝嫺妤想的頭疼,臉揪成一團包子,在水中扭了兩下。
突然頭頂上方傳來一聲輕笑,謝嫺妤陡然一個靈,急忙睜眼,只見拓跋鐸仁正似笑非笑的斜坐在池邊目不轉睛的盯着她。謝嫺妤寒瞬間直立,想到她現在不着寸縷的樣子,又急又羞的腳下一滑直直跌入了池水之中,水瞬間沒過口鼻,謝嫺妤慌亂之下立刻嗆了幾口水。
“啊啊啊!救…救…咳咳咳…”謝嫺妤艱難的撲騰了幾下,終於從池水中重新站穩,她顧不得拓跋鐸仁還在看着她,不扶着池邊大口氣,劇烈的咳了起來。
拓跋鐸仁仍舊眯着眼睛看她,一動未動。謝嫺妤慌張滑稽的樣子的確好笑,只是她猛地從水面中鑽出趴在池邊,黑髮打濕後絲絲貼在臉上,配着漲紅濕潤的臉頰、氤氲泛着淚的眸子和微張息的紅,還有水中若隱若現的曼妙曲線,與漂浮着的豔麗花瓣的強烈對比之下,更猶如出水芙蓉一般,不得不讓人想入非非,罷不能。
梓童怎麼看果然都是個美人,即便心中有着忌諱,他仍舊着了魔似的自她離開淑寧宮後便魂不守舍的想着對弈時那專注而神采飛揚的一對黑眸,以至於也沒有心情留宿淑寧宮直接回養心殿點了她的牌子,只是為了想要再看看她那時微笑的模樣。
他甚至為了她等不及的跑到華清池來,原本想要繼續冷落她的打算也半途擱淺了。這種久違的心動讓他有些莫名興奮,只是興奮之餘他卻也為他衝動的一面焦躁難安。
“梓童怎麼見到朕如此慌張?”拓跋鐸仁面陰沉,眼中卻凝着*。
這麼個大活人突然冒出來,怎麼可能不慌張啊?謝嫺妤腹誹,抬眼看了看拓跋鐸仁,又紅着臉微微向下沉了沉身子,把人繼續往水裏藏。
“皇上怎麼過來了?臣妾還沒有洗好…”謝嫺妤小聲説。
拓跋鐸仁看着謝嫺妤那副不情願的抗拒表情,心中瞬間升騰起一股怒氣,將他殘存的理智燒的半點不剩。皇后果然對他存有二心,否則身為他的女人怎麼可能不但不欣喜若狂、投懷送抱,反而一直躲躲閃閃、面有難?
哼,才不過冷落了她一年多,就耐不住寂寞的另寄芳心了?真是個賤人。不過有了二心又如何?不論皇后心中惦記着外面的哪個野男人,這深宮之中翅難飛,她也終究只能做他的女人。他是君王,他想要對她做任何事她都沒有反抗不願的權利。
“朕來自然也是為了沐浴,梓童和朕好久沒有鴛鴦浴了吧?”拓跋鐸仁站起身,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挑開一顆盤扣,目光危險的盯着謝嫺妤。
作者有話要説:好吧,我承認我停在這裏是故意滴…故意滴…故意滴…【無限回聲頂龜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