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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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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思朵,你起牀了。”姚母緊張的神情因她的出現而鬆懈了幾分。

“我見你還沒起牀,才沒叫你,想讓你多睡會兒…”她疑惑的神情,讓姚母改説重點“剛才警方打電話來説縱火犯捉到了。”

“姚媽媽,我和你一道去。”安思朵快步的走向她。

“好,呃…思朵,你要不要先吃過早餐再去?反正犯人關在牢裏,跑也跑不了。”姚母拉她走向餐桌。

“姚媽媽,這時候我哪吃得下去,我要去看看到底是誰,喪盡天良隨意縱火?”怒火自她心底逐漸蔓延。

“既然你急,不如三明治帶著,我們在車上吃。”姚母了張紙巾,包了一份三明治“走吧!咱們兒去瞧瞧到底是何方妖人。”若非她此刻怒火愈熾愈烈,還真會被她乾媽的説辭給逗笑了。安思朵連忙衝上樓,撲了個皮包,匆匆的與姚母趕往警局。

“什麼,她有輕微的躁鬱症?”姚母吃驚的覆誦著警方人員的説明。

“嗯。”正在説明的警員頷首道“剛才我們已聯絡到紀霏霏的家人,由她家人口中證實了這件事,當然我們也會請尊業人員做出正確的診斷…”

“警察先生…”站在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的安思朵開口道出她的打算“我可以見她嗎?我想問她,那一夜她是否瞧見屋子裏有人。”

“這…”警員表情為難的説“這一點我們也打算問她,可是!以她現在的狀況,恐怕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唉!她現在滿口胡言亂語的,我們已經請專業人士前來協助,一切問題…只能等明天醫師來了,才能進行詢問。”他無奈的聳聳肩。

“警察先生,我恰好有美國心理醫師的執照,以我的專業知識應該足以面對一個患有輕微躁鬱症的病人。”安思朵不慶幸自己恰好帶了可以證明她身分的證件,她從皮包裏取出證件,遞了過去。

“求求你讓我見她一面,我只想問她當時我娘在不在裏頭。你們在火災現場沒尋獲到任何傷患,我娘又沒任何消息,我真的很擔心她…警察先生,拜託你讓我試試!”她改採哀兵政策,動之以情。

“是呀!警察先生,你就通融一下,我乾女兒已經四年沒回國,誰知道一回來卻…家沒了,連她娘也下落不明。”姚母也加入説情行列。

“這…好吧!”警員為難神情一改,豁出去的説“安小姐,我只能讓你見她,我會請兩位警員陪你一道進去,請你切記千萬要照著規矩來,只能動口不可以動手。”

“你放心,我的職業道德也不允許我對病人動手動腳的。”他點點頭説:“姚女士,麻煩你到前面辦個手續,安小姐,請隨我來。”安思朵經過重重檢查,終於得償所願的見到了那名縱火犯。

“她不見了、不見了…”安思朵問身旁的女警“她一直都是這樣自言自語嗎?”

“嗯。”女警無奈的點點頭。

她朝犯人前方的椅子坐下,深深了口氣,開始使出她這些年來的成果“紀霏霏…”一頭散發的紀霏霏在她的安撫下,原本狂亂的眸子,已逐漸有了焦距。

“霏霏,可以告訴我…你那夜為何會去‘知心命相館’嗎?”安思朵語氣柔和的問出她心底的疑問。

紀霏霏怔了一下,雙眸陷入回憶“他很愛我…真的,他説…他會和老婆離婚,會和我結婚…”散發在她臉上的幸福光彩,完全照亮了她那張滿布污漬的臉龐。

見她雖然答非所問,安思朵仍捺著子,以眼神鼓勵她説下去。

“可是…那一天…他居然説…要和我分手…嗚…什麼要保全他的家,那我…嗚…我的家呢?我的家又在哪…嗚…”紀霏霏埋頭啜位,不再説話。

“後來呢?霏霏,你成全他了嗎?”她輕聲詢問。

“嗚…都是她害的…”紀霏霏緩緩抬頭,眼底閃過一道殺機“我灌醉他,問他為何要和我分手,他居然説‘多虧了那個命相師指點。’怎麼可以這樣?只因命相師的一句話,就讓他變了心,不行!我不能就這樣讓他離開我…”她突然站起身,不停的來回走動“對!只要那個命相師死了,他就會回心轉意,那個人説得沒錯…”

“呵呵呵,燒光光,什麼都沒有了。”紀霏霏突停住晃動的身子蹲下來,顫著身子説:“不見了,那個女人對我出一個奇怪的笑容,不見了…她變成一道白光衝到月亮裏不見了…好可怕…她是妖怪…對!她一定是妖怪,才會讓我的家沒了,好可怕…”紀霏霏的指控,字字敲進安思朵的心坎底,望向縮在牆角那個微顫的身子,她茫然了。

懊相信她的話嗎?安思朵腦中一片混亂的走出這個密閉空間,直到她走出了警察局,心裏依然想着道個問題。

停在警局旁邊的一輛白轎車裏“於先生,她看起來有點失魂落魄。”手持大哥大的男子雙眸盯著前方的獵物,動作純的發動車子“她今天只到過警局,現在和姚姓婦人走在一塊兒,據我研判…”他對著電話那端的僱主詳細的報告他的所見所聞。

電話另一端的傾聽者用肩頭夾著話筒,正要下雙手的橡皮手套“嗯…好!你做得很好,繼續監控…嗯…這兩天等我給你訊息,好。”他拭淨雙手的水漬,輕輕掛上話筒。

“她還是沒有消息嗎?”他動作俐落的衝了一杯咖啡,端著杯子,走向書桌。

他啜了口杯中香醇的熱,輕輕的放下杯子,而後自屜中取出一個黃皮紙袋。

霎時一張相片自黃皮紙袋內滑了出來,相片裏是兩個極為相似的女子,若細看必能瞧出這兩人有著濃厚的血緣關係,不知情的人必以為她們倆人成是一對姐妹花,絕猜不出她們是一對母女。

“你…到底去哪兒?怎會把女兒託付給我?難道…你不怕我是壞人嗎?”他用指尖輕輕畫過年齡較長的女子容貌,到她那雙悉世事的眸子,似乎正傳遞出信任的神采。

雖然只是多年前的一瞥,她卻宛如認識多年的好友,悄悄的佔領了他心頭的一個小角落。原以為她大概已忘了自己,沒想到多年沒訊息的她,卻突然捎來她的請求,以鳳玉之名,請他幫她照顧她女兒。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你動用到我先祖的遺訓,數百年來不曾出現的鳳玉竟會在我這一代現身,結果竟是要我照顧一名黃丫頭…”他凝規著相片的黑眸底,有絲難解的無奈閃過。

“嗶…”

“於醫師,病人已轉進加護病房,目前已強制呼…”他按下對講機的紅鈕“miss黃,注意機器的數據,一有變化馬上通知我。”

“是的,於醫師…”對講機再度陷入沉寂。

“唉!那年我怎會遇上你,看我為自己惹來了什麼麻煩?”他又瞧了眼那名把頭髮剪得奇短且染了五顏六的女子。輕嘆了口氣,將手裏那張泛黃的照片入黃皮紙袋中。

下綠外袍,打開斜後方的一扇門走了進去,登時偌大的書房又恢復原來的寧靜。